“下面,就有請特別行動隊的隊長程斌根據他的經驗和掌握的情況,現場分析一下敵情……請!”山本少將做出了一個有請的手勢。
程斌立即站起身來,一句都不客氣,開口就說道:“到目前爲止,根據我掌握的材料和情況,完全可以判斷,這次在蛟河縣地界出現的所謂傳奇人物,就是蒙江縣回春觀的那個回春小道長,這個人我見過,還經常到回春哥去跟他打交道,沒少喝過他親手熬的米粥,當然也十分了解這個小道長到底是個什麼人物……”
“聽說他的武功已經到了出神入化,所向無敵的程度了,真是這樣嗎?”楊六房雖然在當地是個十足的大壞蛋,好事兒壞事兒都沒少幹,也因爲九一八事變後,蔣介石不抵抗,張學良又力不從心,拱手讓出了東北的大好河山給了日本人,楊六房所在的“國軍”沒撤走的,又的拉桿子抗日,沒幾年都被鬼子給滅了……
他算是個識時務者,就舉手投降,帶着他手下的兩百多號人馬,成了蛟河縣城的皇協軍,苟活於世也好,投遞叛國也罷,楊六房好歹還不至於想程斌這樣靠出賣抗聯最後剿滅楊靖宇換來了他所謂的好日子——得到了蒙江縣憲兵司令部的頭目橫路嘉一的重用,而且爲了徹底拉他下水還將手下得力的特高課女干將鴻珊子嫁給他……
別看楊六房自己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壞蛋,可是見了程斌這樣的鐵桿兒叛徒,居然也是一肚子的瞧不起,看他尖嘴猴腮賊眉鼠眼的樣子,就覺得天生就是個叛徒的樣兒,所以,聽他開口就說那個小道長如何普通平常,就覺得這傢伙早已狂妄自大剛愎自用到了極限,所以才冒失地這樣插了一句話……
“那都是神乎其神的傳說罷了,據我所知,這個回春小道長是回春觀的老道長從山口撿到的棄嬰,養他到九歲才教他練功夫,可是見他天生笨拙,性情木訥,就只好讓他三年只練踹樹幹,踹到十二歲,總算把那棵樹踹死了,老道長才讓他練第二招——踢樹樁,踢到十五歲,把樹樁都踢沒了,師父才讓他練第三招——跺樹根……這一跺又三年,到了十八歲,所有的樹根也都跺沒了,師父就糊弄他說——好了,你的功夫練成了,可以帶上師父給你的三件寶,雲遊四海去了……”程斌居然對回春小道長如此瞭解,看來還真不是一般的熟悉。
“三件寶?指的是什麼?”小野正樹是在座的蛟河縣城唯一見過回春小道長的人,一聽程斌講述他的身世情況,就很感興趣,到了這裡,就直接提問了……
“所謂的三件寶,都是回春小道長的師父糊弄他的,其實就是一辮子大蒜,一張狼皮還
有一捆子稻草,還美其名曰是大蒜狼皮救命草,這個小道長木訥到什麼程度,由此可見,還真信了老道長的話,背起這三件寶,就要去雲遊四海去了……”程斌繼續描述道。
“那他爲什麼出現了在了蛟河縣城附近,爲什麼身上攜帶了抗聯第一路軍軍旗,爲什麼策反了胡大串手下的土匪,爲什麼轉眼之間就從蛟河縣城的地界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楊六房越聽程斌帶着侮辱的口吻來貶低那個給蛟河縣城帶來一片恐慌的小道長,就越覺得他是個吹牛不喘氣兒的傢伙,馬上提出了一連串的問題,倒要聽聽他如何回答……
“這些問題都不難回答,據我的分析和判斷,這個小道長就是背上他師父臨死前給他的這三件所謂的寶貝離開回春觀的路上,遇到了被我們圍困多天已經走投無路孤軍奮戰的楊靖宇,楊靖宇知道自己窮途末路了,只好將身上攜帶的軍旗和重要資料交給了這個不是抗聯戰士的小道長,這樣的話,就可以通過被他們赤化的小道長,用雲遊四海到處化緣的身份,將這些抗聯第一路軍的重要資料帶到吉東或者北滿,交給那邊的周保中或者趙尚志之類的抗聯其他高級將領,這樣就可以解釋明白,爲啥這個回春小道長會一路向北,到了蛟河縣城的地界了……”
程斌似乎聽出了楊六房的質疑話裡有話話外有音,但卻耐住性子給出了這樣令人感覺很符合情況是解讀來……
“那爲啥策反了胡大串的手下,在殺害了前去接收胡大串抓捕的抗聯人員的時候全部皇軍之後,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呢?”楊六房對他提出的問題一定要個答案出來……
“根據我目前掌握的情況看,這個回春小道長並沒有策反能力,一定是那個馬向陽被胡大串抓捕之後,砍頭之前,鼓動了原先葫蘆溝山林隊某些胡大串的對裡面兒,趁其不備,纔將胡大串做掉,然後,帶上餘部撤離葫蘆溝的——那個回春小道長,只不過被無形中捲入了而已……”程斌始終不認爲那個小道長沒傳說中說的那麼厲害……
“這麼說,這股楊靖宇的殘餘分子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邪乎,只不過是一幫子烏合之衆而已嘍?”楊六房的聲音有點陰陽怪氣聽起來……
94章:大大地好
楊六房對他提出的問題一定要個答案出來:“那爲啥策反了胡大串的手下,在殺害了前去接收胡大串抓捕的抗聯人員的時候全部皇軍之後,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呢?”……
程斌始終不認爲那個小道長沒傳說中說的那麼厲害:“根據我目前掌握的情況看,這個回春小道長並沒有策反能力,一定是那個馬向陽被
胡大串抓捕之後,砍頭之前,鼓動了原先葫蘆溝山林隊某些胡大串的對裡面兒,趁其不備,纔將胡大串做掉,然後,帶上餘部撤離葫蘆溝的——那個回春小道長,只不過被無形中捲入了而已……”
“這麼說,這股楊靖宇的殘餘分子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邪乎,只不過是一幫子烏合之衆而已嘍?”楊六房的聲音有點陰陽怪氣聽起來……
“不能說都是烏合之衆,我覺得威脅最大的就是那十幾個楊靖宇親手培養起來的少年營的小抗聯,別看他們年歲小,但各個都機智勇敢,驍勇善戰,我肯定,之所以葫蘆溝的土匪能反水,能在殺害了皇軍之後逃離得無影無蹤,可能都是這幫少年營的小抗聯乾的,跟那個回春小道長沒啥關係……”程斌又把剛剛發生的“慘案”都歸功給了楊靖宇一手培養起來的那些少年營的小抗聯身上……
“程大隊長,您可親眼見過蛟河縣城的裁縫鋪裡,死掉的曹夢國和兩個皇軍士兵?您可曾親自查驗過死在葫蘆溝山口的那些皇軍身上的傷痕,又可曾親自解剖過被人幹掉的胡大串和兩個手下的屍體?見沒見過他們身上遭受到的粉碎性撞擊到了什麼程度?想沒想過幾個抗聯的小戰士靠什麼具備瞭如此駭人聽聞的殺傷力?”楊六房越聽越來氣,覺得這個無恥的叛徒趾高氣揚的分析一點兒道理都沒有,所以才提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楊桑,那你做如何分析解釋?”山本少將似乎也覺得楊六房問的有道理,馬上這樣問了一句……
“我覺得吧,正如程大隊長所講的那樣,那個回春小道長雖然蠢笨木訥,然而,卻十分專注執着,硬是用了九年練出了踹樹幹,踢樹樁,跺樹根的三腳功夫,只要有人近身,他連一顆大樹都能踹倒,一個樹樁都能踢沒,一盤樹根都能跺爛,一旦用到人的身上,結果也就可想而知了……”楊六房卻給出了這樣的迴應……
聽到楊六房的分析,在場的日本軍官,居然都點頭稱是了,因爲他們還真都是親眼所見這個回春小道長三腳功夫給他們的人造成的那種慘烈致命的打擊……
“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但微乎其微,我覺得,這幫子楊靖宇的殘餘勢力沒什麼大蜡氣,雖然現在他們一時逃得無影無蹤了,可是根本逃不出皇軍的天羅地網,我覺得,只用三天,最多一個星期,我們就會將他們一網打盡,就將繳獲抗聯第一路軍的軍旗和重要資料,當然,也就能完成南滿地區討伐司令野副昌德少將和橫路嘉一大佐給我們的重要使命了……”程斌一看大家都傾向楊六房的說法正確,就避重就輕,偷換概念地賭咒發誓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