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之中已經平靜半天了,空氣中已經沒有一絲硝煙的味道。
如果那火車道上不是多了一列小火車一輛鐵甲車路基上多了十來具屍體,誰又會以爲這裡正在發生戰鬥呢?
天色黑下來的時候,幾個人從山林之中小心翼翼的走了出來。
等到距離那前方的列車和鐵甲車還有一百來的時候他們乾脆就趴了下來。
而他們剛趴下,日軍的鐵甲車的重機槍就“洞洞洞”的打出來了一串子彈。
不過這子彈自然是衝着遠山飛去的,夜色一黑日軍根本就沒有發現有人在往他們這裡摸。
“小鬼子這是給他們自己壯膽呢,嘿嘿。”那幾個人中有人說話了,是二蠻子。
“壯什麼膽?快往前爬,一會兒弄不好小鬼子就跑了!”有人訓二蠻子道。
這回聲音卻是女聲,因爲那是周讓。
二蠻子被“二當家的”的給訓了,不吭聲了,幾個人就“嗖嗖”的往前爬。
火車上的僞軍和鐵甲車上的日軍是被雷鳴他們用槍法給困住了。
明擺着抗日遊擊隊人多槍多,如果日僞軍離開了那鐵皮鐵甲的庇護那就會被打成篩子。
可是,日僞軍也就是被困住了,雷鳴可沒打算在白天進攻。
就日軍鐵甲車的那個鐵殼子,游擊隊拿它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但是,雷鳴他們卻是想出來了別的招兒。
他們算定了天一黑鐵甲車上的日軍就得往火車上跑!
至於原因嘛,就象雷鳴說方案時得意的“嘿嘿”那樣,日軍的鐵甲車上無法取暖而火車上那卻是很暖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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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鐵甲車就是個鐵屋子,白天也就罷了,等天黑的時候氣溫一下降那鐵屋子和外面的氣溫是一樣一樣的。
可那火車卻是蒸汽機車的。
蒸汽機車是以煤燒水產生水蒸汽的怎麼可能少煤呢?
所以上面的僞軍倒是不遭罪免了挨凍之憂。
日軍能象抗日遊擊隊似的硬扛零下二十多度的低溫在那鐵屋子裡窩着嗎?
反正雷鳴是不信!
雷鳴的計劃正是讓人趁天黑爬抓緊摸過去,在鐵甲車上的鬼子轉移到火車上的時候把他們滅了。
雷鳴本是要親自帶人上的可週讓說你是狙擊手你上什麼還是我來吧。
於是,“二當家的”周讓便親自出馬了。
“到了!”黑暗之中小保子低聲說了一句。
於是所有人都停了下來,用手去摸着去感覺着確定地形方位,最終都停了下來。
這裡距離鐵道線有七八十米的距離,有一道不到半米的土坎是白天周讓用望遠鏡選好的地形。
他們就是把這道土坎當作了他們四個發起進攻的潛伏陣地。
當然,他們也可以直接就摸到鐵道線上用手雷向日僞軍直接發起攻擊。
但是,那樣的話就變成攻堅戰了。
雷鳴並不想那樣打,那樣會有傷亡。
畢竟他們也不知道那輛鐵甲車裡能裝幾個鬼子,日軍可以在裡面堅守。
而且雷鳴還有另外一個擔心。
而周讓他們剛剛藏好就證明了雷鳴的擔心是完全有道理的。
日軍裝甲車上火力先響了起來,只不過這回卻不是打向遠山而是直接打向了這片開闊地。
雙方鬥智鬥勇,日軍也不傻。
日軍自然也擔心天黑了抗日遊擊隊發動夜襲再用手榴彈把他們炸了!
所以,日軍這機槍打起來的意圖就是告訴抗日遊擊隊。
你們休想趁天黑往上摸,你們摸上來那就是死啦死啦滴!
有子彈打在那土坎上。
灼熱的子彈瞬間就融化了彈孔周圍的積雪,甚至有雪屑都濺到了躲在後面的周讓他們的頭上。
但是,沒有人發出動靜。
老兵沒有怕這個的。
現在是冬天,那東北冬天的凍土層都得有兩三米,子彈打上去是休想將他們面前的那道土坎擊穿的。
並且,周讓帶的人也不多,算好一共就四個。
這四個人是周讓、小妮子、小保子、二蠻子,每個人都是雙盒子炮。
土坎雖然不高卻足夠長,四個人卻是都順着那土坎的走向趴在那後面呢,這樣就不用提心子彈打到腿了。
此時鐵甲車上的重機槍響,沒有人和它較勁,就是白天雷鳴他們也沒有往那裝甲車打上一槍。
但日軍的重機槍響起也只是前奏,“啪啪啪”,僞軍在小火車上的槍跟着就打了起來。
僞軍火力一起,當時戰鬥便熱鬧了起來。
抗日遊擊隊不理日軍的鐵甲車那是因爲鐵甲車的鐵甲厚,那怎麼也得是10mm厚的鋼板吧,子彈肯定是打不進去的。
可那小火車的鐵皮纔有多厚,再說它那也不是射擊孔也只是火車車廂的窗戶罷了。
於是,山野之中抗日遊擊隊的火力便向那僞軍所在車廂集火了過去。
抗日遊擊隊火力一猛,日軍裝甲車上的火力也不打近處了便又向山野中游擊隊的火力點打去。
一時之間,雙方隔空對戰打得一片火熱,埋伏在那道土坎後面的周讓他們已經沒有了火力的威脅。
“還敢往前上不?”周讓在黑暗之中問道。
“敢!”二蠻子先說話了。
看那火車廂裡射出來的子彈,僞軍已經沒有多少人了,而日軍的重機槍又被己方後面的火力給吸引走了,他們怎能不敢前進?
於是,他們四個人就任頭上彈雨紛飛卻是從那土坎後向前爬去了。
這個卻是周讓自己決定的,當時雷鳴可不是這麼交待她的。
但周讓是真怕那幾個日軍從鐵甲車裡跑了他們四個再沒有發現所以決定再往前爬。
“快點爬,一直爬到那倆車中間去!”周讓忽然再次下令道。
因爲她忽然發現自己犯了個錯誤。
這要是爬到半截道上發現日軍往那列小火車上轉移了他們一開槍可就把他們四個暴露了。
他們一暴露車廂裡的僞軍怎麼可能閒着?
所以此時他們摸到日軍裝甲車那裡纔是最安全的!
可就在他們爬到距離日僞軍槍火閃光之處還有二十多米的時候,日軍鐵甲車上的重機槍卻突然停了!
“再快點!”正用雙肘拄地交替前行的周讓急道。
可是就在他們剛往前爬出幾米的時候,他們就聽到了那路基上有動靜了。
鐵甲車上日軍的重機槍都停了這說明什麼還用問嗎?那裡的鬼子凍得受不了已經是往火車那裡轉移了!
“打完就衝!”周讓喝道。
說話間她雙手盒子炮就同時響了起來,射擊方向卻正是日軍鐵甲車與那列車的空當之間。
四個人八把盒子炮全是長點射,一時間子彈如雨般閃着紅光就飛了過去。
隨即他們就聽到了路基上傳來日軍的中槍摔倒和慘叫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