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浦太君,卑職真的已經盡力了啊!”
“我和齋滕太君說了,對面反日聯軍的那槍打得準啊,可是齋滕太君不信哪!”
“他打了卑職兩記耳光,帶人親自上前查看,結果就被反日聯軍的神槍手給——”
僞軍營長哈着腰對一名臉色陰沉如水的日軍少佐說着。
僞軍營長在中國人裡那也就是個中等個頭,他的身高一米七十多一些。
那個姓三浦的日軍少佐在日本人中也是個中等個,離一米六還差一點。
只是,此時那僞軍營長把腰哈的他那腦袋卻是比那個三浦少佐的腦袋還要低。
在僞軍營長看來,自己現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而那這位三浦少佐則是看着就躺在路邊的五名同伴,三個軍官兩名士兵。
這五個人中槍之處皆是要害,一個是脖子中槍,剩下那四個卻是都被子彈打在腦門子是或者雙眉之間。
楊宇平的反日聯軍倒是有一個神槍手了,可是對方的子彈都打得這麼準了嗎?
這裡距離那個僞軍營長所說的山頭足足得有七八百米吧!
就這距離,就是大日本皇軍裡槍法最好的士兵也不敢說百發百中的!
這位三浦少佐尋思着,又把望遠鏡的鏡頭對向了前方。
前方的山路上,每隔二十米左右就有已經被擊斃了的僞軍士兵的屍體。
“三浦太君,您看看,我的人都是被對方打死的啊!
我也搞不明白人家的槍咋就打得那麼準,真是一槍一個啊!”僞軍營長看到三浦少佐看向了前方忙又解釋道。
那位三浦少佐在望遠鏡中默默觀察了會前方的情況後,終於說了一句話:“命令你的人進攻!”
“是,太君!”那僞軍營長這才如釋重負。
奴才絕不是那麼好當的,他跟着這位不到一米六的三浦少佐說話那可是一直哈着腰的。
那撅頭瓦腚的姿勢卻是把他的腰都弄酸了。
於是,他回頭命令道:“尤勇,你的連接着給我往上衝!”
尤勇正是一開始那個帶兵被楊宇平和小保子壓制在山腳下最後和楊宇平談判才退回來的那個僞軍連長。
尤勇心裡罵了一聲怎麼又特麼是我啊,可是他表面上卻絕不猶豫,嘴裡大喝了一聲:“弟兄們,衝鋒!”
於是他手下的那些僞軍端槍就向前衝去,而尤勇則跟着跑在了後面。
尤勇邊衝着,可是心裡卻是在想着事情。
他現在已經不在意對面的反日聯軍了。
此時距離他們撤回來已經有兩個小時了,在他看來這兩個小時反日聯軍的那些人卻是早跑了。
而在這兩個小時裡,他們返回山口後在營長的命令下,卻是一直原地未動的。
不過,沒動的是腳,那手卻是時不時的要動幾下的。
因爲營長命令他們要開槍,別日本人來了看到他們五名日本人都被反日聯軍打死了,而他們卻在這裡裹足不前再挨收拾。
而此時的尤勇對那五名日軍的死心中卻是還有懷疑的。
先前自己率隊衝出去的時候那五名日軍可是活得好好的呢,那咋自己回來之後那五個人就都死了捏?
這要是說那五名日本人都衝到了山路上被對面的神槍手給打死了那也情有可原。
可是,他們卻是在山口的啊,那打死兩個三個的也就頂天了。
五個人別說死了三個就是死了一個兩個那其餘的還不會躲嗎?
那是人,不是木樁子!
那怎麼可能五個人全都被打死了呢?!
對面那個神槍手用的肯定是步槍,那步槍是需要拉槍栓的,哪有那麼高的射擊頻率?
難道對方用的捷克式輕機槍?!
然後用捷克式輕機槍打的點射?!
那特麼是不可能滴!
誰打捷克式輕機槍點射就打得那麼準?
一回就打出一發子彈!
那捷克式輕機槍也絕打不出七百多米的距離來啊!
再說了,老子都當了這麼多年兵了,那對面神槍手用的是三八大蓋還是輕機槍自己還聽不出來嗎?
這事中間有蹊蹺啊!
這時,這僞軍臉上腦子中就靈光一閃。
剛纔,自己的營長可是說了,說那個叫齋滕的日本人是帶人往前衝時被打死的。
扯淡,當時老子可是在全連的後面了,那日本人往沒往前衝自己還不知道嗎?
那麼,自己的營長爲啥要撒謊?
而自己在接到了營長派人傳回來的可以向對方交出些槍和子彈再撤回來的時候,那日本人可就都死了!
莫非,是營長把日本人給——
等有機會,我得去問問那個李六子去。
“連、連長,咱們開槍不啊?”這時他手下的一個排長氣喘吁吁的問他道。
“開槍,必須開槍啊!”僞軍連長回答道。
他想不明白那件事幹脆也就不想了,就算是自己營長把那五個日本人都殺了又能如何?
反正日本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要是不殺了那五個日本人,營長絕不敢當着日本人的面把自己這個連撤回來!
如此說來,營長爲了保住自己這個連的人倒是有殺那五個日本人的動機的。
或者,也有可能是營長借槍殺人,不知道怎麼不讓遠處的那個神槍手把日本人給崩了!
可是,營長又是怎麼做到的呢?
不行啊,自己還得跟營長學啊,這學到手裡纔是活兒啊!
這年頭想活下來心計不夠深心腸不夠狠那是活不下來的!
“啪啪啪”的槍聲響起,這回僞軍的衝鋒很順利。
在尤勇想來,那能不順利嗎?
都過去兩個小時了,在這兩個小時的時間裡反日聯軍早跑了!
情報上說是一條道,可是尤勇壓根就不信!
在他看,狡兔還三窟呢,那反日聯軍卻是比兔子尖多了!
不過,這回對方一槍沒響,人家還撤了,我看這回營長又該怎麼把日本人乎悠過去。
近兩個小時咱們一個營的人可是都在山口呆着的了,人家撤了你還不知道?這才真是騙鬼呢!
僞軍們這回衝得很順利,原來象二虎把門的那兩個山頭上沒一聲槍聲響起,顯然,反日聯合軍真的已經撤了。
前面是穿着灰色軍裝的僞軍,後面是土黃色軍裝的日軍,便如一條巨蟒衝入了那片山谷之中。
已經可以看到前方山坡上的房子了,可是自始至終,對面都沒有一槍響起。
而此時隨着日軍大隊在後的那位三浦少佐顯然也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他的臉就又陰沉了下來。
“你的,你說你的部隊一直在進攻,可楊宇平的人在哪裡?”騎在戰馬上的三浦少佐開始質問僞軍營長了。
僞軍營長這回又頭大了。
這撒謊是真的不好撒啊!
你前面撒了一個謊,那你後面就得用兩個或者三個謊言去圓這個謊。
僞軍營長當然清楚,尤勇那個連很危險,反日聯合軍只要從山上扔幾顆手榴彈下來,那自己那一個連可就廢了。
自己之所以敢答應尤勇的那個連從前面撤下來卻是一狠心就把最後剩下的那兩個日本兵給殺了!
那日本兵是無權命令自己進攻,可是,等日軍大部隊一來,那兩個日本兵向大隊鬼子打自己的小報告該怎麼辦?
說他們滿洲國軍這個營就一開始進攻了,後來就一直在山口等着了,還把攻上去的部隊撤回來了!
那自己不就是找死嗎?
所以爲了避免自己死,僞軍營長也只好讓那兩名日本兵死了!
爲了讓這兩名日本兵死得象,他卻是特意手下人用三八大蓋衝已經被他們掐死的這兩名日軍士兵的腦門子上又各補了一槍!
僞軍營長正想着怎麼再撒個謊呢,那日軍少佐已是在馬上伸手來揪他的脖領子來了,而這時突然就有槍響了!
這槍聲應當是兩聲,一名騎在戰馬上的日軍軍真接就從馬上跌了下來。
而另一發子彈卻是貼着那個三浦少佐的腦袋就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