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別開槍,我們降了!”四名僞軍的雙手把槍舉起來了。
“就這麼降啊!那前面地上不還是有兩個活着的嗎?”對面的人又喊了一聲,這回卻是又換地方了。
人家的警惕性很高啊,那也是怕他們人多合夥把他算計了,卻是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是說一句話換個地方的。
“不管你們咋想,我特麼是服了,簡直不是人!”那名一開始不想投降的僞軍認命了。
他從那沖刷溝裡爬了出來,衝着那還在呻吟着卻挪動不了地方的一名日軍就給了他了斷生命的一槍。
而另外一名也是身負重傷但理智尚存的日軍眼見平時軟如綿羊現在卻是兇如惡煞的僞軍朝自己來了,想要去夠自己跌出手的馬步槍卻是哪能來得及,於是也被一槍了斷。
“好了,兄弟,我們服了,降了!”那名僞軍很光棍的將手中的馬步槍往地上一扔雙手舉了起來。
後面那三名僞軍也把槍扔掉了都從那沖刷溝裡爬了出來,舉着雙手。
這時,霍小山終於出現了,依舊警惕地用雙手端着他那把盒子炮。
“你叫啥名?剩了四個活鬼子你打死了幾個?”霍小山剛纔可是偷瞄着呢,所以便問那個最前面的僞軍。
“我叫胡龍,開了三槍,打死了三個!”那個胡龍說道。
霍小山看了那胡龍一眼又看了看後面三個舉手投降的僞軍不吭聲,也不知道在琢磨啥,可是手中的槍卻依舊未曾放下。
“你!”霍小山拿槍很隨意地向後面的那三名僞軍一比劃,也不知道他說的你是指誰呢。
可是,僞軍有有膽小了的啊!
霍小山的槍也只是那麼一比劃卻是嚇得其中一名僞軍腿都一哆嗦,差點直接就跪在地上。
他心道,小爺,你就是叫我也別用槍比劃啊,就你那槍法就是走火那都是要人命的啊!
“就說你呢,向後轉,一直往前走!”霍小山命令道。
此時他心裡想的卻是,正想挑個膽小的呢,自己就冒出來了。
那名僞軍可是真蒙了,這位八路軍啥意思啊?
這讓我轉過去是打算一槍敲碎的我後腦勺嗎?
可是現在是人爲刀俎我爲魚肉,要殺要剮也只能由人家了啊!
所以他也只能哭喪着臉按照霍小山的吩咐一直往前走,眼看自己都走到了那沖刷溝了才站了下來。
這名僞軍素來膽小,此時是真哆嗦了,他用顫抖的語音說道:“我、我說,八路兄弟,不,殺、殺神兄弟,你神馬意、意思啊?你這是打算一槍把我撂、阿舅撂、撂倒在這溝裡然後不用挖坑埋嗎?”
他這一句話都把霍小山逗樂了,嘴裡卻是沒好氣地說道:“艹,我特麼還挖坑,我再給你弄口紅皮棺材唄!
少廢話,接着走,看到溝那頭的戰馬了嗎?上那馬上去!”
霍小山依舊槍不離手押着那三名俘虜就跟在這名看似極倒黴的僞軍的身後。
那名僞軍愈發摸不清霍小山的意圖了。
這又讓我上馬,這又是神馬意思,要槍打活物殺雞給猴看?
人家殺雞儆猴那都是殺一隻雞給一羣猴看,你現在都殺了一羣猴了你說你嚇唬我這支小雞子幹嘛?
可這時候,也只能認命了,別惹惱了人家馬上人家就請自己吃“花生米”了。
終於,那名僞軍爬過了沖刷溝。
騎兵的戰馬那都是戀主的,槍聲已經有一會兒沒有響起,於是便有戰馬又跑了回來,卻是憑着氣味便找到了自己那已經死了的主人身前,在旁邊站着默默地等待。
馬兒自然是沒有是非觀的,或許只有它們自己才知道爲什麼會留戀在主人的身邊吧。
那僞軍走到離自己最近的一匹馬跟前這纔敢回過頭來,他一看溝對面的四個人,又看了看把自己給分隔開來的眼前的沖刷溝差點就哭了出來。
不是以這鴻溝爲界就象那黃泉水,這面皆是死者那面都是生者吧?
“上去啊,瞅什麼呢你!”霍小山拿槍比劃他。
嚇得那僞軍撲通就跪地上了,嘴裡便求饒道:“八路兄弟,不,八路大爺,你就放過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當僞軍了!”
霍小山見那名僞軍跪下了,其餘三名僞軍也是臉色慘然,忽然奇道:“我這不是正放你呢嗎?男人跪天跪地跪父母你給我下跪下做什麼?痛快兒上馬去!”
那僞軍一聽霍那是真害怕了,明擺着這說的就是反話嘛,於是被霍小山嚇得都磕頭如搗蒜了!
旁邊那三名僞軍也迷糊啊,這位八路殺神這是啥意思啊?
他手裡拿着的可是盒子炮啊,要殺了自己這幾個人那就是一動手指頭的事,沒必要跟貓捉耗子似的在這逗哥幾個玩啊!
霍小山也只是想從四人中挑出個慫貨罷了,可是沒想到這貨真是太慫了,看來自己人沒選錯就是得費口舌了。
於是,他忽然笑了,掃了一眼眼前的這四個俘虜說道:“告訴你我是真放你回去,不過你是回去接着做僞軍還是棄惡從善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他們三個以後就跟我混了,你是不是打算把他們三個殺死小鬼子的事傳出去那就在你自己了。
好了,你走吧。”
那名在地上跪着的僞軍一聽霍,雖然沒有反應過來霍小山這麼做的用意是什麼,但也感覺到霍小山是真有放他的意思了。
於是這慫貨這才從地上爬了起來,單腳認蹬翻身上馬,不過還是拿眼神瞟着霍小山,那依然是怕霍小山衝他開槍。
你說這名膽小如鼠的僞軍把霍小山氣得真是沒招,也只能拿盒子炮再次比劃了一下子佯怒道:“滾!”
於是那名僞軍終於是一咬呀,雙手一抖繮繩便驅趕着那戰馬向遠方跑去了。
霍小山見那名僞軍騎馬跑遠了這回卻是把槍放下了,看着那三個仍在舉着手的僞軍在那裡笑。
“行!兄弟!夠狠,就你這心計和你的槍法一樣我真的服了!”那名自忖自己揹負血債較多的僞軍士兵那表示投降的雙手放下了卻是右手一伸向霍小山挑起了大拇指。
這時候那兩名僞軍也隱隱約約體會出這位八路殺神的意圖了。
霍小山抓了四個俘虜,讓他們開槍打死四個日本兵,然後又放掉了其中一個俘虜。
那麼這個被放掉的俘虜怎麼做就很重要了。
如果他接着做僞軍保不準就把這三個人殺了日本人的事說出去,那麼這三個人想再反水接着做僞軍那是想都不用想的。
日軍不可能容忍僞軍殺死自己的人,所以這三個人想做僞軍的退路已經沒有了。
霍小山看似隨便其實蠻有用意的拿槍那麼一比劃,果然四人之中膽小的那個自己就先蹦出來了。
這個慫貨如果回去不再加入僞軍也就罷了,可只要再重回僞軍他要是不把剩下這三個人殺了鬼子兵的事說出去,哼哼,可能嗎?
那四個鬼子就是這三名僞軍反水的投名狀,而且霍小山還把知情人給放回去了,那麼這三名僞軍如果以後再敢動霍小山,那可就是再次把八路軍得罪了,他們要想不被中日雙方殺死那以後也只能是浪跡天涯了想再在本地混那是一點可能性也沒有了。
時逢亂世,想活得久遠一些,靠的不只是槍法夠準,還有那心機啊!
一時之間,那三個僞軍看向霍小山的眼神都已充滿懼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