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林剛出發,走了一公里,突然後面跟了幾匹馬,一看原來是婁關和聞風和幾個八路軍。
“楊林,你去老虎山,可不能沒有我啊!”婁關笑着說。
“婁叔,我看你沒有必要去了。”
“不行!既然我們選擇了同一條道路,那麼我們得同生死,共命運!馮玉林我瞭解的,有我在,你也安心一點。”婁關笑說。
楊林笑了笑,說:“好!有婁叔在,我心裡也踏實!”
走了一個時辰,楊林們來到老虎山,剛進山就被幾馮玉林的人攔了下來,其中一個獨眼隆,一眼就認出了楊林,便奸笑着說:“啊!原來是楊林啊!太陽從西邊出了!我們頭叫你來,你真來啊!難道你真敢爲那個女人犧牲一切嗎?那女人有什麼好,你竟然爲了敢闖進來送死!”
“你小心!站在你面前的人不是平時裡的楊林,可是八路軍和楊排長。若敢動他一根汗毛,你們全都得給我上西天!”婁關厲聲道。
“嚷什麼?老子和楊林說話,你一個老頭嚷什麼?”獨眼隆罵。
婁關聽了獨眼隆的話,也就止住了。
楊林聽了獨眼隆的一番話,恨不得一槍崩了他。然而,臉帶笑容,說:“前輩,我們要見你們的頭。能不能讓我們進去?”
“你可以進去,其他人不能進去!我們頭說了,只允許你楊林一個人進去,其他只能在山下等着。”獨眼隆獰笑着說。
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楊林則笑着說:“好吧!我一個人去。”
“好!我看你楊林不是個孬種。你有膽實!”獨眼隆說。
楊林跟着獨眼隆幾個人上了山。
山路陡峭,懸崖峭壁。樹林茂密,怪獸吼叫,如雷霆貫耳。楊林每走一步感覺到渾身毛骨悚然。
山道上,每隔一百米就有七八個人站崗,一個個端着機關槍。眼睛獰猙,如同地獄神差。
楊林此時感到不妙,不該一個人上山,多一個人陪伴也有照應。可是現在後悔也不及了。
楊林忐忑不安地跟着獨眼隆上頂,一幾棟木房,前面偌大一個壩子。幾十個人排成幾排正在練習射擊。馮玉林見着楊林來,一隻眼睛看不清楚,聽了獨眼隆的叫喚,便走到楊林面前,看清楚是楊林後。哈哈大笑起來。
原來馮玉林那隻眼睛被楊林打瞎後,另一隻眼睛也受到了影響,看任何東西都模糊不清,見是楊林後,更是興奮,說:“楊林!你是個漢子!我馮玉林早盼見你了。你打瞎了我一隻眼睛,而且把你心愛的女人逮捕了,你竟然敢上山來見我。說明你楊林是個漢子。敢爲心愛的女人冒險,我佩服你。”
“二狗!快快上好菜,招待我們的英雄!”馮玉林大聲對着旁邊的一個年輕人說。
那年輕人絡腮鬍子。興奮地說:“好!老大,我便去安排!”
馮玉林帶着楊林一路走,一路說:“楊林,我真想一槍崩了你。可是當我被逼上老虎山後,我想了一夜,覺得你楊林是條漢子。你纔是我們心目中的英雄!狗日的日本人不是人。老子差點被他們害慘了。誘惑我參加僞軍,那知道叫我去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當八路軍進入樺川縣城後,他們變成了紙老虎嚇得屁股尿流。倉皇出逃,可把我們丟在軍營裡不管了,爲了逃命,我們便逃到了老虎山,想找機會與八路軍合作,想加入八路軍,一起打日本鬼子。”
“馮玉林,我真沒有想到,你竟然有如此高尚的思想。全國人民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日本人把我們當豬牛使喚,殺人放火,慘絕人寰。如果我們再麻木下去,那我們都會變成日本人的走狗,都會死在他們的屠刀下。只有全中國人團結起來,我們才能把日本鬼子趕出中國去,才能讓大家過上好日子!”楊林笑着說。
“我妹妹曾經勸過我,我一直在想,國民黨無法統治中國,共產黨怎能統治中國。這次樺川戰鬥中,我們可是看到了八路軍的厲害,一夜之間把日本鬼子打得四處逃竄,死傷無數。”馮玉林說。
兩人說着進了屋子,一進大門,偌大的廳堂,廳堂中間擺着兩張桌子,桌子擺滿了山珍奇食。
楊林被馮玉林請上座,緊挨着就是馮玉林。
“楊林,今天我知道你要來,我便請人先把飯做好,兩兄弟喝一頓酒,然後兩兄弟一邊喝酒,一邊聊我們參加八路軍的事。——哦!快把他的愛人叫出來!”馮玉林興奮地說。
一會,從二樓,下來了一個女人,這人正是楊嵐。
楊嵐見着楊嵐下樓,便站了起來,走到她跟前,小聲說:“他們沒有傷着你吧?”
“沒有!他們對我很好!”楊嵐笑着說。
楊林和楊嵐走到桌前,馮玉林笑着說:“楊林,你放心!我們不會傷楊嵐的。我們知道她是你的愛人,再荒唐,我們也不敢碰。”
楊林坐下,馮玉林遞上酒,然後遞一塊羊腿給楊林,說:“楊林,恕我直言,你現在在八路軍當什麼?”
“哦!我該給你說,我現在在八路軍裡當排長,手裡的人不多幾十個人。政委說了,如果我有本事,可以壯大,人越我越好!”楊林笑着說。
“楊林,如果加入你們,你能給我當什麼?”馮玉林問。
“你說,你能當什麼?我好去給領導說一下。”
“楊林,能不能給我一個排長當。讓我們兄弟也樂。”馮玉林說。
“當排長?可以,除非你消滅日本鬼子一個連,這樣你可當排長!否則,大家也不佩服你,就算拿幾十個人讓你帶,大家也會瞧不起。”楊林說。
“這不簡單!我消滅日本鬼子一個連就得了。若我現在參加八路軍,能不能在你排裡,若是能在你排裡,你給我一班長當,如何?”馮玉林說。
“可以!”
楊林幾碗酒喝下去,也不知躺在什麼地方了。這可苦了在山下的兄弟們,一個個坐立不安,不知山上發生了什麼事。到了晚上,婁關看事情不妙,便派人去了樺川縣城,把情況給了趙政委和何連長彙報了。
趙政委和何連長派了一排來到老虎山下埋伏着,守住着進出的人。
第二天,太陽透過窗戶,楊林才醒來,發現楊嵐推門進來。
“楊林,你醒了?馮玉林叫我給你送茶來。”楊嵐笑着說。
“馮玉林呢?”楊林問。
“他在屋前等你!”楊嵐說。
楊林立即開門出來,發現屋前偌大的一塊地站滿了人,馮玉林見他來,笑着說:“楊林,我們大家都準備好!等你醒來,我們就跟着你下山,參加八路軍!”
“——好!我帶你們參加八路軍!我們一同打日本鬼子!”楊林站在高處大聲說。
大家一陣歡呼!
楊林話畢,帶着大家下了山。
到山腳,趙政委們看着楊林帶着馮玉林們有說有笑,非常意外。當楊林見着婁關們時,便笑着說:“走!我們回樺川縣城去!給趙政委和何連長說,馮玉林是我的人了!他們是八路軍了!”
凌雲和大家頓時也歡呼起來!
趙政委們聽了,便從叢林跑了出來,此時讓馮玉林嚇了一身冷汗,暗忖,沒有把楊林怎麼樣,否則自己就走不出這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