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西民居的茅房,都很簡陋,即使是大富人家的,也不過是外觀上看上去,比一般人家那種茅草竹籬搭建的茅房更像是一間小屋而已,裡面都是一個坑上,鋪兩塊中間半圓形洞的木板。**泡!書。吧*
王寶強儘管是龍宴樓芒市分店的掌櫃,也算是赫赫有名的富貴人家,但家中人用的茅房與他的身份極爲不符,與一般人家的茅草竹籬笆圍成的茅房一樣,也是用茅草和竹籬笆搭建的。董李茂走出院子後門,便能聞到一股臭味。
王寶強家的這間茅房,與滇西漢族民居的茅房一樣,建在後院菜地一個角落中(雄起註解:傣族和其他少數民族與漢族不同,因爲少數民族大都住的是竹樓,一般都是人住樓上,豬牛羊等關在樓下,人在竹樓屋子裡,就可以把大小便排到樓下,這種現象,在上世紀**十年代還存在,至今通過衛生宣傳和改水改廁,可能好多了。)
董李茂走出後院的門,看到松原紀香正好推開茅房的竹籬笆,見她朝自己投來一眼,然後把竹籬笆拉關上。
董李茂走近茅房,一股茅坑的大糞味道撲鼻而來,他已經習慣了穿越後的生活,當然也習慣了簡易茅房散發出的這股難聞味道,他背對茅房竹籬笆門,眼睛盯着後院門口,小聲問:“你認出我是誰了,對嗎?”
松原紀香也確實想小解,她穿的是旗袍,裡面穿了絲襪,這有些麻煩,旗袍的後襟,要是不注意,蹲下身後,會落入茅坑中,所以她得先把開叉的旗袍從下面解開幾個釦子,然後再把旗袍前後襟捲起往前放在雙腿間,所以董李茂開口問話的時候,松原紀香正在做着準備蹲下前的工作。
“恩人,想不到還能再次見到你。”松原紀香說,手悉悉索索的在捲起旗袍前後襟,然後往下退絲襪和內褲。
董李茂能聽到茅房裡松原紀香做這些動作時發出的聲響,他腦海中判斷她現在是不是蹲下了,自己的身體在那件黑色綢緞長袍下慢慢地雄起,聽到松原紀香叫自己恩人,明白她確實認出了自己,於是接着說:“你的真名叫松原紀香,是芒市一號手下的一個特務,沒錯吧?”儘管李媛媛早已把松原紀香的真實身份告訴過董李茂,但他還是想親耳聽到她肯定的回答。
茅房內傳出撒尿的嘩嘩聲,聲音很大,說明松原紀香尿尿的勁道很強,董李茂聽到耳中,想起在書中看到過關於古代判斷女人能不能生男孩的歪理邪說:‘女人尿尿能衝出一個小坑的,都是生育力很強的貨,古時候很多富貴人家,請媒婆說親,媒婆都會偷偷聽或看女方尿尿時的聲音和尿完後地上的樣子,以此作爲判斷女方能不能生男孩的一個標準,要是尿聲響亮,尿出土地上的坑越大越深的女人,一般在牀上的本事也跟強……’
董李茂腦袋裡歪歪的遐想:聽這尿聲,她應該在牀上也很強悍。
“要是恩人當時知道我是日軍的女特工,還會放過我嗎?”松原紀香用反問的方式,回答了董李茂的問題。
“你現在還再爲芒市一號工作嗎?”董李茂又問,此時尿聲變得稀稀落落的,想來松原紀香已經尿到最後準備收尾了。
松原紀香收緊臀部肌肉,把最後的尿逼出來後,快速站起身同時,把內褲和絲襪一併提起,捲起的旗袍前後襟也鬆散的落下。
“組織認爲我已經被國軍俘獲,不可能生還,就算我有心想爲他們效命,也不會得到信任的。”松原紀香開始繫上旗袍鈕釦。
“你後來見過上次與我一起在山洞中的女人,對嗎?”董李茂問的是松原紀香見過李媛媛的事,因爲松下長貴帶領的野狼敢死隊要偷襲惠通橋的情報,是李媛媛從松原紀香口中得知的。
“是的,我見過她。”松原紀香肯定的回答。
“是你告訴她日軍派出一支部隊要偷襲惠通橋的,對嗎?”董李茂又問。
“是的,是我告訴她的。”松原紀香回答。
“你既然已經不在組織裡了,又是怎麼知道會有日軍小股部隊偷襲惠通橋的?”董李茂追問。
松原紀香站在茅坑上方,本來她已完事,可以出來了,但爲了防止有人看到,所以她只好站在裡面沒出來。
“這事一時半會解釋不清,還是說說你想見我的目的吧。”
董李茂又點上一支菸,長長吐出煙霧來,說:“我想知道段文海的下落。”
“你要殺他?”松原紀香問。
“他殺了我的一個兄弟。”董李茂答。
“但你恐怕殺不了他。”松原紀香說。
“殺不了也要殺!”董李茂不容置疑的說。
松原紀香沉言片刻,說:“他是組織裡的人,暴露了身份後,已經回到組織裡了。”
“你是說他和芒市一號在一起?”董李茂問。
“這個我不清楚,但你說的這個人,住在芒市一家日本商號中,這個商號名叫東京外貿株式會社滇西芒市分號,表面上是一家日本人開的商貿公司,其實卻是日軍的一個特務機構。”松原紀香回答。
“也是芒市一號管轄下的組織嗎?”董李茂問。
“應該是的。”松原紀香猶豫着回答。
“難道你也不太清楚嗎?”董李茂聽出松原紀香說得不是很確定。
“我剛到滇緬不久,還沒機會見過芒市一號,也不清楚組織中還有哪些機構。”松原紀香解釋道。
“那你怎麼知道段文海肯定住在這個商號裡?”董李茂又問。
“別忘了我現在的身份。”松原紀香簡短的回答。
“你爲何與餘求雨在一起?”董李茂想到以後自己也許會殺了餘求雨,同時他也十分好奇松原紀香爲何會選擇這個漢奸做依靠。
“我一個女人,你說我還能怎麼辦?日本是回不去了,要想活命,不找個權貴做依靠,我能在中國呆下去嗎?”松原紀香嘆了口氣回答。
董李茂不再說話,他能從松原紀香話語中聽出,她說的是心裡話。
“恩人,你最好別到商號去,太危險了,哪裡機關重重,守備很嚴。”松原紀香沒聽到董李茂說話,於是勸說董李茂別去冒險。
董李茂此刻,身體的興奮逐漸在對話中平息下來,最後問了一句:“你不會把我賣給你過去的組織吧?”
“你不信任我?”松原紀香反問。
“我能信任你嗎?”董李茂也反問一句。
“我要是那樣做,對我有什麼好處?”松原紀香有些難過的說:“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哪,而且我……我……”似乎有什麼說不出口的話,把竹籬笆門一推,從裡面走出來。
董李茂聽到身後有動靜,立即轉身,看到松原紀香雙眼含情的望着自己,他心裡明白了她想說的話,怔怔地看着她,心裡驚歎:太像飯島愛了!
“恩人,我先進去了。”松原紀香在董李茂雙目注視下,臉頰緋紅,忙把頭垂下,從董李茂身邊走了過去。
“等一下。”董李茂一把抓住松原紀香的胳膊。
松原紀香站住,扭頭看着董李茂,輕聲叫:“恩人……”
董李茂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抓住松原紀香,只不過是下意識的一股衝動驅使着他這麼做,可當他看到她那張酷似飯島愛的臉蛋後,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兩人呆呆的四目相對,過了一會,董李茂終於剋制住身體裡的那股想把她抱進懷中的衝動,放開抓住松原紀香胳膊的手說:“你走吧。”
松原紀香眼神流露出有些失落的神色,給董李茂鞠了一躬,然後轉身緩步朝進出後院的那道門走去。
董李茂雙目看着她的背,穿了旗袍的松原紀香,顯得更加妖嬈,身段更加顯眼,這讓董李茂腦海中再次想到她光着身體的模樣,目送她走進門消失後,董李茂這才轉過身,撩起長袍,拿出傢伙來撒尿,他閉上雙眼,很陶醉的樣子,口中輕聲喊着:“紀香……”
等董李茂回到打麻將的那間廂房時,王寶強已經幫董李茂打了一圈,還幫他贏了點錢,看到董李茂回來,王寶強站起身讓開,董李茂陪着笑臉給幾個女人道歉,坐下後繼續跟她們打牌,時不時的用眼角看松原紀香一眼,左右兩邊的兩個騷貨的腿,再次朝他伸過來,一切,似乎都那麼的平靜。
晚餐董李茂是和幾個女人一起吃的,還喝了點米酒,這讓她戴了老花鏡的雙眼更加迷糊了。
松原紀香倒是依然少言寡語,臉上總是帶着含羞的笑容,喝過米酒的粉臉,看上去越加嬌媚。
天黑後,三個女人微醉的和董李茂及王寶強夫婦告別,李太太和張太太,一再邀請董李茂有時間到家裡去做客。
而松原紀香,卻什麼也不說,只用那雙會說話的眼睛看董李茂。
送走了三個女人,董李茂和王寶強回到屋子裡,楊榮在夥計的伺候下,也吃過晚飯。
董李茂把眼鏡摘下來,用手揉着發脹的雙眼說:“真受不了,老花鏡把我的眼睛都弄花了。”然後把鼻子下的八字鬍撕掉。
王寶強呵呵笑着問:“怎麼樣?從三個女人口中探到了消息嗎?”
董李茂坐下後問王寶強:“王掌櫃,你知道東京外貿株式會社滇西芒市分號所在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