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海東的鼓舞下,五十名‘精’銳戰士強打起‘精’神,忍受着嚴寒跟着他向正在施工的大橋緩緩游去。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裡,誰也沒有注意到漆黑一片的水裡誰有人正在接近。
待遊近大橋後,姜海東指揮五十名老兵分成兩撥,分別來到兩岸半截橋體下,於水中悄然安放炸‘藥’。
他自己則悄悄游到水面上的一艘大型木船上,這是僞軍用來修橋的船隻,上面正有幾十個僞軍忙碌着。
姜海東悄然攀上了木船一側,輕輕拔出了自己的三棱軍刺,藉着夜幕的掩護朝一名僞軍‘摸’去。
那名僞軍可能是剛剛從前面施工回來,要到船上拿器材,只感覺黑影一閃,一張有力的大手忽然捂住了他的嘴巴,緊接着,噗嗤一聲,他的喉嚨已經被鋒利的三棱軍刺割開,鮮血頓時從傷口狂涌而出。
姜海東將他輕輕放下,鬆開他嘴巴後,這名僞軍已經只能呼氣,而不能吸氣了,更加無法喊出聲音,雙手捂住鮮血泉涌的喉嚨,眼珠子睜的老大,雙‘腿’不停蹬着,但是一切都是徒勞的。
很快,他便因爲失血過多而窒息休克,被無盡黑暗吞噬了他的意識。
姜海東沒等他徹底斷氣,別已經轉身去襲殺其他二鬼子和一些負責監督的鬼子兵。
不多時,便以差不多的手段,將滿船的二十多個日僞軍,一一殺掉,將屍體大多都踢出河中,姜海東開始用從他們身上收繳來的手雷,在船上佈置起來。
很快,有兩名龍牙老兵從兩岸遊了過來,向他報告道:“團長,炸‘藥’已經安放好了。”
“還有沒有炸‘藥’,拿來給我。”姜海東佈置好手雷,低聲問道。
兩名戰士將身上攜帶的最後兩個炸‘藥’包扔到了船上,姜海東彎腰撿起,對他們道:“行了,你們先撤吧,我隨後就來。”
“團長,要撤一起撤。”一名戰士道。
“我的身手你們還不放心吧?快撤,執行命令!”姜海東拎着炸‘藥’包作‘色’道。
兩名戰士只得應諾,轉身帶着其他戰士開始遊走撤離。
姜海東則來到了還未完工的橋樑下,將兩個炸‘藥’包分別懸掛在了上面,拉響了其中一個的導火索,隨後轉身跳入水中,潛入水下快速遊走。
短短數秒,炸‘藥’包便被引燃,頓時發生了劇烈爆炸,衝擊‘波’將其他的炸‘藥’包也相繼引爆,猛烈的殉爆轟轟轟,接連響起。
聲勢彷彿山崩地裂一般,剛剛在水下一口氣潛游出數十米的姜海東明顯感覺到水流劇烈的顫動起來。
探出頭換氣的同時,他回頭看了一眼,只見整個大橋及其附近,已經是烈焰沖天,火光四起,爆炸中,鬼子和僞軍這兩天來的勞動成果,被盡數摧毀殆盡,無數木頭碎片,碎石塊都被炸的四處橫飛,落到了水面之上,濺起無數‘浪’‘花’。
姜海東還看到,兩岸岸邊都有被驚動的日僞軍,正大呼小叫的喊着,但卻對突如其來的爆炸束手無策,任誰也想不到,偷襲會來自水中。
姜海東‘露’出一抹笑意,再度潛入水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
定州城,日僞軍西路司令部。
川康幕邊得到消息後,不禁勃然大怒,將幾個日僞軍軍官全都叫到了面前,開始發泄他的怒火!
“八嘎牙路!你們是幹什麼吃的?如此嚴密佈控,還會讓支那軍鑽了空子?”川康幕邊吐沫星子四處橫飛,對面前的幾個皇協軍高級軍官怒罵道。
他面前站着的四個僞軍軍官,全都低着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他孃的誰知道是怎麼回事?明明在沙河大橋南北兩岸都部署了重兵,進行層層防護,可是還是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炸燬了還未完工的橋樑。
難道是說,對方會飛?由於河中那艘用來施工的木船也被炸燬,所以僞軍軍官們並不知道上面的部下是被人暗殺死的,還是被炸死的。
因此也就無法判斷出襲擊是來自水下了,當然,這些話他們是不敢對川康幕邊說,要是說對方是飛過來的,毫不懷疑,正處於憤怒之中的川康幕邊會直接‘抽’出將官刀活劈了他們。
所以,所幸低頭裝啞巴,任憑川康幕邊發泄他的怒火。
這一招還是有效果的,幾人一點都不辯駁,川康幕邊的怒氣像是奮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氣沒處撒,怒罵了一通後,便將這四個鐵桿漢‘奸’趕了出去。
因爲川康幕邊雖然生氣,但心裡也明白,這個時候還是需要這些鐵桿漢‘奸’爲他們賣命的,所以也不好過度責罰。
趕走了僞軍軍官後,先前力勸川康幕邊謹慎行事的,小島大佐小心翼翼的向川康幕邊道:“將軍閣下,支那龍牙縱隊簡直太狡猾了,現在橋樑修不出來,我們更加不能輕舉妄動啊。”
川康幕邊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過去的這兩天裡,皇協軍是屢屢遭到襲擊,今晚,更是連正在搶修的沙河大橋都又遭到襲擊破壞,由此可見,對手之狡猾多端、難纏。
生‘性’警惕,生怕再步第5,第10師團後塵的川康幕邊,更加不敢輕舉妄動,但是一直這麼拖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於是他想了想,對小島大佐道:“小島君,橋樑還是得修,這次你親自帶領一隊皇軍去監督,以防再出現類似事件。”
小島大佐欣然低頭道:“哈伊,卑職這就去辦。”
…………
姜海東上了岸後,負責接應的其他戰士很快發現了他,立即拿着軍大衣迎了上來,一名戰士道:“團長,您可算回來了,弟兄們都擔心死了,趕快穿上這大衣吧!”
姜海東接過大衣穿上,在水裡遊了這麼久,饒是他有罡氣護體,也是凍得不輕,忍不住有些輕微的發抖,道:“誰有沒有帶酒?”
“團長,我這有。”一名戰士把水壺遞了過來,姜海東接過嗅了嗅正是烈酒,隨即仰頭猛灌了一通,烈酒下肚,稍稍好受了些,他擦了擦嘴,一邊走一邊問道:“和我一起去的弟兄都回來了吧?”
一名排長道:“都回來了,卑職已經讓他們先撤回去了,都凍得不輕。”
“那就好。”姜海東放下心來道:“這次行動大獲成功,弟兄們沒有白遭罪,走,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