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浩然臉上突然有些古怪的表情,揮手摸了一下鼻子恢復常態,道:“制空權不怕,我們不是有三個航母戰鬥羣二十艘航母嗎,就不信無法奪取制空權。”
冷如霜突然直指蔣浩然的鼻尖驚呼起來:“不對,你表情不對,還有你剛剛摸鼻子了,你在說謊,他們根本不是要……”
蔣浩然臉sè大變,急忙制止冷如霜繼續說下去,一使眼sè,示意去他的辦公室,指揮部里人多耳雜的,不是說話的地方。
三人進門,在沙發上坐下,蔣浩然就道:“算了,告訴你們吧,其實我自己都憋得挺難受的。”
冷如霜和黃傑相視一笑,嗔怒道:“活該。”
蔣浩然也不介意,說道:“島國人現在開始將國內的廠房、機器設備、科技人才、熟練技工甚至是少年兒童都往東三省運,擺明了想實現登陸的目的常駐我們的東三省,如果計劃成功,將來的大決戰不是在島國本土,而是在我們的東三省,這種局面是絕不能出現的,所以,我們要用行動告訴他們,東三省也不是塊安全地,他們所謂的防禦在我們眼裡根本不夠看。”
黃傑猛然醒悟,道:“所以空降兵其實是進入東三省某地……安仁鎮油田對不對?”但下一秒,他立即搖頭道:“不對不對,安仁鎮已經是敵人的心臟部位了,空降部隊跳進去根本沒有活路。”
冷如霜笑道:“參謀長你就別猜了,他的心思誰能猜得透,還是讓他自己說吧。”
兩人又將期盼的目光投向蔣浩然,蔣浩然微微一笑,起身走到地圖前敲了敲地圖道:“我真正的目的在這……”
“朝鮮半島?”
“大韓民國?”
冷如霜和黃傑同時驚呼起來。
蔣浩然道:“對,朝鮮半島,半島流亡ZhèngFǔ嘴裡的大韓民國。”
“不是……”黃傑有些錯**,但馬上恢復常態,道:“據可靠消息,島軍從上海撤退的五個師團全部都運到了朝鮮半島,而且,朝鮮與東三省的遼寧、吉林兩省接壤,東三省幾百萬島軍隨時可以入朝,就算是你把三個空降師全部投進去,也無異於是羊入虎口,這能行嗎?”
“呵呵,我可不止是要將三個空降師投進去,而是整個特戰集團。”蔣浩然語不驚人死不休。
冷如霜若有所思,道:“我似乎明白了一些,你是不是想切斷敵人與東三省的聯絡,使其首尾不能相顧?”
蔣浩然道:“接近了,繼續猜。”
冷如霜略微思考,道:“眼前島國雖然有舉國搬遷東三省的意向,但他們的天蝗是整個島國的jīng神支柱,島軍費盡心機準備了本土作戰計劃,那他們的天蝗肯定不會在這個時候撤出本土,只要天蝗還在島國,整個移民計劃就不算成功。一旦我們佔住了朝鮮半島,海軍隨時可以穿過朝鮮海峽進入島國海,島軍就完全被我們切割成南北兩個陣營,而這個時候,天蝗即便想放棄本土進入東三省,那都得掂量掂量中國海軍、空軍是否能安全讓他過去,所以,這絕對是釜底抽薪之策。”
“嗯,能看到這一層,也算是十分難得了。”蔣浩然連連點頭,下一秒卻話鋒一轉,道:“但是還不夠,還沒有觸及jīng髓部分。”
“啊……還有jīng髓部分?你說。”冷如霜有些不服氣。
蔣浩然嘴角微勾,露出招牌式的笑容,指了指地圖道:“你再仔細看看,如果我們的部隊佔領朝鮮半島、海軍橫行島國海,對島軍的本土作戰會有什麼影響?”
冷如霜湊近地圖端詳了會,突然將嘴巴張開成了“O”型,隨即疾呼道:“敵人jīng心佈置的本土作戰計劃將付之流水。”
黃傑似乎也找到了靈感,急道:“是啦,島國人的本土作戰計劃一定是針對西南方向佈置,也就是賀新婚、靜岡、串本、鹿兒島、長崎、廣島等這些海濱城市,但現在我們這麼一鬧,局勢立即發生驚天大逆轉,我們將從北面發起進攻,他們jīng心準備的永固工事搬不走,如果我們願意,甚至可以從東面的弘前、秋田登陸,從東往西進攻。”
蔣浩然雙手環抱在胸前,右腳腳尖點地,渾身上下都透露着洋洋得意。
黃傑卻依然潑冷水,道:“好吧,就算是你的計劃對戰爭的局勢十分有利,但回到原點,特戰集團軍現在下轄三個空降師、兩個陸戰師、一個坦克師、一個陸航師,你怎麼將他們送到朝鮮半島上去?又從什麼地方上岸才能在島上和東三省兩面敵軍的團團包圍中落腳生根,由此而打開局面?”
蔣浩然微微一笑,道:“部隊當然是從海上和空中過去,空降部隊和陸航師當然是空降,步兵師、坦克師走水路,在空降部隊控制的區域上島。至於部隊的落腳點嘛?來,你們看看這……”
蔣浩然說着在地圖上中朝邊境部位畫了一條線。
“鴨綠江?你是說部隊沿着鴨綠江展開?”冷如霜道。
蔣浩然道:“對,沿着鴨綠江南面展開,敵人斷然不會想到我們敢將部隊空降到這裡,江邊的防禦不說基本沒有,但肯定是十分薄弱的,第一批空降部隊就選擇在新義州,空降成功後快速向永川、鹽州推進,控制兩處海岸線,爲海上部隊登陸打開缺口,然後,兩個步兵師沿鴨綠江向東展開,構築防線,以抵擋東三省敵人的隨時增援,剩下的以坦克師、陸航師爲先導,往南橫掃朝鮮半島。”
冷如霜接着道:“然後遠一集團軍擇地登陸,由南向北進攻,形成夾擊之勢快速突破。”
“jīng妙,jīng妙呀。”黃傑擊節道:“既然如此,那我們還等什麼呢,趁着敵人剛從上海撤退到島上,還沒有站住腳,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往北開進,我們先入爲主不是更好嗎?”
蔣浩然答道:“我本來也是這麼想的,但上海幾十萬島軍的投降對我刺激很大,所以,我準備做一場秀,如果能夠不戰而屈人之兵那是最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