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長,敵人從兩翼包抄上來了”。許彪摸到了劉大昆身邊大聲喊着。
“什麼?你說什麼?”機槍咆哮的聲音讓劉大昆根本聽不清許彪在說什麼。打完一匣子彈後,劉大昆將機槍往一旁的副shè手一推:“你來,給我狠狠地cāo他!”騰出了位置從山坡上滑下來:“你說什麼?”
“我說敵人從兩翼包抄上來了。”
劉大昆將腦袋伸出去掃了一眼:“cāo他孃的,小鬼子反應夠快的。團長他們不知道怎麼搞的,這都打了十多分鐘了還沒有動靜。不管他了,許彪,你帶着你的人再帶兩挺機槍去東面,西面我會交給王山虎他們。不管怎麼樣,在團長沒有出現之前你就是用你的身體擋,都要給我把鬼子擋在外面。”“是”。
四門92步兵炮終於吐出了第一輪速shè,何佐一男抽出了指揮刀,他決定貼着炮火衝鋒,將200米的距離推進到50米,那樣只要炮火一停,皇軍一個衝鋒就可以將支那人碾碎:“殺雞給!”何佐一男一聲咆哮,所有的鬼子紛紛跳出掩體,喊着“殺雞給”就往上衝。
戰場變化往往瞬息萬變,就在何佐一男覺得已經穩cāo勝券的時候,身後急促的炮聲突然戛然而止,隨之取代的是清脆而激烈的衝鋒槍咆哮音和“叮叮噹噹”,子彈打在鐵器上的彈跳聲,他立即反應到炮兵玩完了,他中的豈止是埋伏,整個讓人家包了餃子。甚至沒有給他任何時間做出應對,瓢潑般的子彈呈密網狀呼呼掃來,身邊的灌木霎時就短了一截,到處都是子彈鑽進樹木的噗噗聲,來不及掉頭的皇軍象韭菜一樣被尖嘯的子彈成排成排割倒。好在他所處的位置是恰好是一塊窪地,密集的彈網堪堪從他頭頂呼嘯而過,就算這樣也讓他不得不選擇臥倒,畢竟沒人能保證子彈不會改變角度。但他很快發現臥倒也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高處被割倒的或是尋找掩體的皇軍蝗蟲般的掩上來,頃刻間就將他埋得嚴嚴實實半點都無法動彈。
衝鋒槍不愧是叢林近戰之王,一百多個四人小組,從敵人後方左右兩翼同時發起衝鋒,無間斷無死角的快速穿插shè擊,rì軍縱是軍事素養高,人數上也佔絕對優勢,但在這種武器實力完全不對等、又遭閃襲的情況下,基本上成了待斬羔羊,在短短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裡,除了200多繳械投降的鬼子,其餘基本上傷亡殆盡。但是**也陣亡86人,輕重傷達120餘人,王山虎他們還剩下8個人。
“快,給我把戰場打掃乾淨,站着的鬼子統統帶到我這裡來,趴着的統統補槍,一個鬼子也不要讓他們活着回去。”蔣浩然叉着腰人模狗樣地指手畫腳。
“哈哈!團長,這仗打得真他孃的痛快,我打了6、7年的仗就沒有這麼舒服過”。劉大昆帶着李昌和王山虎從林子裡搖搖晃晃地走過來,一臉的神氣。
哪知道,剛走到蔣浩然的面前,迎面就捱了蔣浩然一爆栗子:“你神氣個屁,我是要你吸引敵人火力,是誘敵,你倒好把戰線推得這麼近,機槍都捅到敵人的**了。結果被敵人火力壓制一衝鋒,造成這麼大的傷亡,不知道‘痛’還好意思‘快’。那個誰,把帶眼鏡的那鬼子給我弄過來”。 蔣浩然罵完好像發現了什麼樣,徑直從劉大昆身邊走過,其實他是忍笑不住才藉故走開。這戰鬥纔剛剛開始,他就是不想讓他們得意忘形。
劉大昆被蔣浩然這一敲一罵完全搞蒙了,這十比一的完勝都不能樂呵樂呵,這傢伙要什麼戰果呀!
看着蔣浩然走遠,許彪從頭上取下鋼盔遞給劉大昆:“呵呵!營長,帶上這個吧!以後rì子還長,有這個要安全很多。”
看着劉大昆一臉不解,許彪又低下頭指着自己頭上的三個小包包:“你才一個,瞧瞧我這都三國鼎立了,別看團長敲你,你看他走路兩個肩膀都在抖,指不定笑成什麼樣子了?”
劉大昆看了看許彪的頭,又看了看走遠的蔣浩然:“嗨!這傢伙什麼材料做的,自己樂得不行還不讓別人咧一下嘴巴。走,瞧瞧他怎樣糟踐鬼子去。”
劉大昆他們還沒有到,就看見小虎壓着一個肥胖的鬼子軍官從樹林裡走出來,鬼子軍官一身破破爛爛、鮮血淋漓的好像被野獸撕咬過一樣。
“報告團長,我和雪狼逮到一個鬼子,好像是個當官的,要不沒有這麼漂亮的刀。”小虎揚着手裡一把握柄鑲玉的指揮刀,一臉興奮地向蔣浩然報告。雪狼也在一旁表功似的竄上竄下。
蔣浩然的眼早就直了:“呵呵,豈止是個當官的,還他孃的是個大佐。”
蔣浩然也不囉嗦,直接用rì語對鬼子大佐說道:“姓名,職務,你們的任務?”
鬼子大佐卻並沒有因爲蔣浩然的厲聲嚇倒:“我是聯隊長何佐一男大佐,閣下一定就是蔣浩然了,我希望以武士的方式跟閣下決鬥,不知閣下是否敢接受我的挑戰。”
“你不配,我再問你一次,你的任務。”蔣浩然目光yīn冷,殺氣已現。可何佐一**本不吃他這一套,眼睛根本不瞄他,一付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刷”的一聲利刃出鞘的聲音,一道寒光一閃,只聽何佐一男一聲慘叫,地上多了半截手臂。蔣浩然並不理會他的痛苦:“現在可以說了嗎?”
“我是大rì本帝國的武士,我是不會屈服的,我是俘虜,你們必須遵守rì內瓦公約。”何佐一男雖然一臉煞白豆大的汗珠直冒,口氣依然強硬,但明顯底氣不足,要不然也不會搬出rì內瓦公約。
蔣浩然卻再也沒有一點耐心,甚至不願再跟他囉嗦,直接一腳將何佐一男踩倒在地,一刀劃開他大腿處的褲子和皮肉,絲毫不顧他撕心裂肺的慘叫,一頓連削帶砍,將一條腿骨完整地卸了下來。
“哎呦,哎呦!我說,我說
??”
整個樹林裡除了何佐一男的慘叫再也聽不到別的聲音,所有的rì軍俘虜早已面無人sè、瑟瑟發抖。連劉大昆、王山虎等一衆將士都看得頭皮發麻。有人腹誹:“這傢伙是殺豬的吧,這沒十幾年的刀功哪剔得出這樣溜光的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