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沒有原地不動,而是跑回到前面,兩人拿起倒在地上的游擊隊員手中的英七七和身上的子彈,就躲在了不遠的地方。
兩人剛躲好,大隊日軍就出現在前面山坡上,看到他們自己人的屍體時,他們還很警戒,等見到前面兩個游擊隊員手上沒有武器的倒在路邊時,這才放鬆了些,開始往前快跑。
王南和二丫開始使用英七七射擊,這種步槍一次壓入10發子彈,射速很快,日軍很快留下了七八具屍體,退入邊上的森林和叢草中。
兩人立刻向後退後,果然手雷很快的對着兩人之前的藏身之處打了過去。
就這樣,兩人一邊退一邊打,就退到了那個日軍小分隊橫屍喪命的地方。
這時天色已晚,飛機只能離去。
在這裡,兩人利用地形把手中英七七的子彈都光掉後,把槍丟進山谷,開始繞到日軍身後,打了給日軍搬運給養的一夥僞軍,搶到了些吃的,這纔回市區。
回到住的地方,他們兩個驚訝的看到李秀已經站了起來,正扶着東西,慢慢的在走動。
看到她滿頭大汗的樣子,嚇的兩個人趕緊過去扶。
李秀說沒事,她快躺出病來了,傷口只餘一點還沒合上口,她就想站起來看看腿有沒有瘸。隨後她就撇着眼睛看二丫,問:“過癮不?”
二丫纔不理會她這些,看她沒事,就去點火準備洗澡水,這兩天在外面跑來跑去的,幾次都是戰鬥到身上大汗淋淋,身上的味道早讓她難以忍受了。
王南也沒歇息,看點火做飯用的煤油不多了,就跑到邊上的日軍小營地裡拿了一鐵桶過來。
這小軍營裡的日軍被王南打過一次,死傷了好幾個卻也沒有補充。剩下的這幾個人一到夜裡都躲在房子裡,根本不管外面發生了什麼,任由王南在外面找他所需要的東西。
這段時間來因爲王南的折騰,香港大事件不斷髮生,給日軍造成了很大的兵力損失。
日軍只知道王南截跑了三百多英國人之後走向不明,就把能派出去作戰的人手全都派了出去,留在市區裡的都是不想作戰和必要守備的人員,全都龜縮在據點裡,連市區裡的警戒都只使用僞軍,香港進入了一個相對平靜的時期。
見日軍安份起來,王南也開始進入了休息期。
接下來的時間裡,王南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去外面弄回吃的,去醫院裡搞些藥回來。
王南又去了九龍醫院,這回日軍不但在藥房門口放了個士兵,還在二樓樓梯處也放了個士兵,門口的警戒也是十分嚴密,可惜的是總兵力只有兩個小分隊,在王南眼裡,他們的防守跟個篩子一樣。
很隨意的潛入了醫院,王南穿上白大褂,當着日軍士兵的面,敲了敲藥房的窗子,用手勢把小護士叫了出來。
小護士見到王南有些活躍,不等王南說什麼,拉着王南就到了個沒人的地方,一股腦的把日軍在醫院的防守說了出來。
於是王南知道了這些日軍分成兩班站崗執勤,這班站崗的時候,那一班就在後面睡覺,除了兩隊巡邏的和幾處站崗的,樓上還有一個士兵守着新來的幾個日本人的門口,不過日軍也就這些人了。
小護士說傷藥已經不放在藥房了,都放在二樓幾個日本人的房間裡。
王南問清人數,就準備直接上二樓。
小護士忙拉住他,跟他要好處費。王南很喜歡這小護士的機靈勁兒,就笑着問她想要什麼,小護士說有個日本人帶着小手槍,她想有一把,省着回家時的路上提心吊膽。
王南答應了她,讓她躲在這裡等着拿槍。
他看了下巡邏和站崗的士兵,找了個位置等巡邏的兩個日軍走過去,就翻身上了二樓的一個房間裡。
他算了算這個房間與日本人房間的距離,稍準備了下,一手拿槍一手拿着備用彈匣,走出了房門,走到站崗的日軍士兵時,突然開槍把日軍士兵打死在原地。
一腳踹開日本人所在的房門,把裡面還沒能反應過來的幾個日本人全都打死,隨後把這房間裡的傷藥打上個大包,再從日本人身上扒了幾把手槍出來。
這幾個日本人對槍的偏好跟上一批不大一樣,都選擇了美式的槍支。
王南扒出來一把大眼擼子和兩把花口擼子,還有個他也認不出來的雜牌擼子,有個日本人帶了把蛇牌擼子,這自然就是小護士要的好處費了。
王南把大眼擼子和子彈收好,背上藥品,把其他的槍都放在一個藥盒子裡挾在腋下,端着雜牌擼子在房間門口晃了一下,引的樓下跑上來的那個士兵開過一槍後,王南走出房門一槍打中他,又補了一槍才把他打倒在地上。
轉入潛進來的那個房間,在窗口處一個縱身跳了下去。
再把藥盒子裡的槍都給了小護士,讓她自己小心。
找到哨兵的位置掩身衝了過去,幾聲槍響過後,聞聲趕來的巡邏隊跑過去時只見哨兵倒在地上,開槍的人早已不見。
日軍認爲這又是港九大隊短槍隊的人乾的事,卻也沒什麼辦法,醫院裡人來人往的,也查不出個究竟來,只能讓僞軍加緊搜查。
李秀每天都練習走路,腿上少了一塊肉,自然有點瘸,這讓她懷着很大的火氣,對自己男人她還保持着一些形象,卻不時對着二丫撒氣。
好在二丫忍讓着她,王南也不斷的安撫她,這纔沒讓家裡雞毛亂飛。
日子就在小房子裡一天一天的過去。
進入九月份,連來了幾次颱風,帶來了充足的雨水。王南就出去轉了下,看到街頭蕭條,找了幾個小店鋪才知道港九大隊的人又出手了,這回連殺了幾個漢奸,日僞軍正往四處查找港九的去向,連帶市民們也少出門了。
王南想殺漢奸也不知道到哪裡去殺,想去港島看看,日本人又封鎖的死死的,只能在傍晚的時候,跑到山腳下日僞軍設的哨卡那裡,挑人少的小地方,用手槍清了兩個小據點,也算是給日本人添了些亂子。
李秀苦苦練習走跑蹲盤,有時痛的直掉眼淚也不肯定停下來,王南只能想辦法再出去給她找些營養品。
他從黑市裡弄了些奶粉,又去周邊的漁村裡買了些魚,跑到日本人的軍營裡找肉食罐頭,倒也沒缺了李秀吃的東西。
一天夜裡,李秀感覺她恢復的差不多了,就張羅着背上東西出去轉上一圈試下。王南和二丫就陪着她走了一圈,見到她除了久未長走體力不足外,基本恢復了正常,這才放下心裡,開始考慮下一步的行動。
李秀好了些,又開始得瑟了起來,就說三人換個地方。可她又不想走路,就又張羅着搭免費的船離開香港。
十月初,一場颱風過後,三人上了在香港避風的一艘大貨船,船上裝的都是橡膠,三人躲着裡面鼻子都受不了,卻也只能忍着,等着船向未知的地方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