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城日本駐軍司令部,井村少尉正在自己屋子裡諑磨手邊的資料,看着眼前繁亂的各種文字,讓這個剛剛雄心萬丈要做一番大事的軍人大皺眉頭。眼前堆積的材料着實不少,可偏偏有價值的所剩無幾,看來山本長官對此不是十分在意啊,怪不得總是爲此焦頭爛額呢。想到這裡井村靠在椅子上諑磨着,那個梅煥玉到是個聰明的地頭蛇,目前來看和大日本皇軍到是合作無間,甚至他可以率領部隊單獨對抗亂黨的武裝。這在這個國可是不多見的,其他人要麼擔心,要麼心不感情不願的。對了,一切都是爲了他們家族的利益,看來在這個國要想取得他們的配合一定不可以傷害大家族的利益。嘿嘿,當然了只要大日本帝國取得最後的勝利,這些牆頭草一定要讓他們瞭解什麼是真正的良民,哼哼。
看來要想真正掌握這裡的局勢除了利用他們之外,還要組成精幹的特務隊,由自己親自培訓,最好全部由精通中文的日本人組成,這樣可以有效避免被敵對分子滲透,這樣行動就機密的多了。井村仔細考慮着他自己的行動步驟。目前桐城的家族勢力已經由幾大勢力瓜分了,尤其是雷家現在因爲和梅煥玉聯姻而一枝獨秀起來,而亂黨武工隊更是殺死了雷家的老二,他們到真是配合啊。看來這雷家是可以好好利用的了。
而襲擊軍需站的似乎是一支及其精銳部隊所爲,居然可以讓訓練有素的精銳日軍連展開的機會都沒有就一擊致命了。這未免太可怕了些,雖說這兩次都是日軍被偷襲,可即使如此也足以說明這支部隊的厲害,從他們悄悄的接近居然不會被大日本皇軍發覺,到他們的準確槍法都足以說明這支部隊的不尋常。支那團結黨的武裝更象是拿起武器的農夫,能知道怎麼打槍已經算誇獎他們了,經常是一個小隊的日本軍追的幾萬人到處跑。四民黨倒是有可能,他們的軍事長官早年更是在大日本帝國學習,算是一個對手了。不過他們似乎不善長戰略指揮,除了靠人多之外恐怕那些部隊的指揮還是很混亂的。
那麼現在的這支神秘的部隊究竟是誰的呢?他們滲透到這裡這麼久居然沒有人報告行蹤,看來是個對手了,居然知道隱匿,而且他們襲擊日軍的現場幾乎沒有留下一枚彈殼,可見他們的思維周密而且撤退的從容不迫。
連日軍傷兵都不放過而直接割斷了喉嚨,似乎不是支那團結黨的風格。他們很喜歡優待俘虜,尤其是喜歡優待大日本皇軍,只要是皇軍放下武器或者受了傷通常他們會如獲至寶,經常是好酒好肉的招待更是把他們不多的藥物來救治皇軍。有很多日軍在和他們戰鬥的時候無所顧忌,戰死了是爲天皇效忠,受傷了萬一沒死更是可以有機會殺傷救治他們的人,即使不成更可以順便觀察敵情在想辦法潛逃。爲此大日本軍人在和他們戰鬥的時候總是非常勇敢,那真是一支奇怪而有趣的隊伍啊,似乎這手法不像是他們。那麼四民黨到有可能,他們在國內內戰的時候倒是訓練了些精兵,這些人和金王朝的軍隊打仗很是勇敢,也算有可能,而且他們做完事情喜歡到處留牌子,唯恐別人不知道是他們所爲。
而現場發覺的四民黨的宣傳牌子,也證明了這一點,況且從敵人內部的潛伏人員獲得的情報,和報紙電臺的宣傳似乎也在證明這一點。但爲什麼自己總是憂慮不安呢?井村少尉晃晃頭把這念頭甩了出去。
正被日本人掂計的四民黨游擊隊已經潛入到桐城附近的村中,這次率隊的是瓊舞龍,他挑選了幾個人化妝之後來到附近蒐集情報,這個村子裡曾經有幾個四民黨的退役軍人和自己是好友,他們都十分痛恨日本人,更是曾經和瓊舞龍一起戰鬥過。
戰友相見自然非常開心,況且瓊舞龍還帶給他們些經費更是讓他們把所知道的都盡數告訴了這位昔日的戰友,聽着瞭解來的情報,瓊舞龍和自己掌握的對照着,發覺最近鬼子對軍需站被襲擊並沒有太大的舉動,除了殺了幾個流民把人頭掛在城頭示衆外並沒有什麼其他舉動,只是增加了軍需站的防衛,現在那裡已經有一箇中隊駐紮了。這些讓他大感奇怪到底鬼子們在考慮什麼呢?
或者有什麼圈套?可是如果示圈套他們應該示敵以弱啊,怎麼現在反而衆兵把守呢?這似乎不像是圈套,更象是因爲前方吃緊必須保正軍需站的安全所以無暇抽調兵力報復圍剿。應該是這樣了,如果軍需站無法下手,嘿嘿,那爺爺帶隊打你的運輸線總行吧,哼,老子就不信沒有機會。拿定了主意,他留下幾個暗號帶着隊伍消失在夜色中,留下幾個昔日的戰友在那裡不勝唏噓。
遠處的道路傳來震顫,似乎有大隊車輛開來,兩側的游擊隊正緊張的注視着前方,漸漸的鬼子的車隊開了過來,不是有燈火在道路上不停的跳躍着。埋伏的衆人手心裡興奮的握緊了槍,今夜要見血了!
瓊舞龍爬在一個小土坡的後面,興奮的盯着前方開來的日軍運輸隊,幾輛三輪摩托快速的開了過去,上面的鬼子駕着機槍,這些是鬼子的先頭部隊,不用理他們,在他們前面有專人收拾他們。很快大隊的日軍運輸車輛就開進了過來,放過前面的兩輛瓊舞龍衝旁邊興奮戰士一揮手,一個人用力拉了下繩子。一團火球照亮了夜空,第三和第四輛軍車就飛上了天。燃燒的卡車翻滾着掉在了路邊,裡面的鬼子和彈藥都在燃燒着,衆人興奮的打響了等待多時的槍。死吧小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