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修武看看周圍的村民說道“大夥都散了吧,武工隊的勇士們是和鬼子打才負的傷,爲大夥出了口氣。大夥都拿出點好東西來,好好的靠勞一下這些勇士。讓勇士們好好休息一下。”
張雲天在邊上不禁點點頭,看來此人很有頭人的風範,短短几句話就把大夥的恐懼消除了,還讓大夥記起了燒房子偷襲的仇恨。不簡單啊,順便又讓武工隊的同志感激。如果此人能合作,這個局面就打開了。
顏舉凡在旁邊看着不免有些失望,以前看電視劇電影什麼的,人民軍隊啊什麼的都是打勝仗的,就是有負傷都是不下火線,就是胳膊斷了,都咬牙堅持的。怎麼這些武工隊都向掉了魂似的?顏舉凡看了看武工隊手中的武器,又看了看隊員們瘦弱的身軀;若有所悟的點點頭。
張雲天正和顏修武打着招呼,“老顏,你來,我給你介紹一個人。這位是我們武工隊的隊長陳劍同志,他可是一位屢立戰功的老革命了,呵呵。陳劍這位是磊石村的頭人,顏修武。老顏可是這裡遠近聞名的義士啊。這次幸虧他和村民收留我們。你們兩個可以多親近啊!”
陳劍打量着眼前這位“頭人”,只見他三十幾歲的年紀,古銅色的肌膚,壯碩的身軀,孔武有力,可偏偏給人一種沉穩的印象,應該是那種平凡中帶着堅韌性格。不由心中對其大有好感說道:“顏義士,久聞大名啊,今日終於見到你了。老張一直和我說起你,今日一見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啊!”邊說邊抱拳道。
顏修武點點頭,客氣的回答着:“不敢,鄙人不過是跑些小買賣,作點小生意。朋友有難的時候碰巧幫了別人一把,不想就被人記住了,還傳了出去。其實這都是咱們山裡人的本份,陳隊長一客氣,可就要找不着北了。哈哈”邊說邊笑着。看來這陳隊長果然有兩下子的樣子啊,看他年紀只有不到三十,一臉英武,從容不破的樣子。不免心中也是大有好感。不過轉念一想,此人年紀輕輕就轉戰南北,還被派到敵後工作,可是不簡單啊。這敵後可比在大部隊難多了,真是不容小窺啊。
張雲天在旁邊笑着說:“你們兩個就不要在這裡酸了,哈哈,陳劍啊,老顏大你幾歲,你就稱呼他大哥吧。。。。。。”
顏修武客氣道:“那怎麼行呢,陳隊長可是抗日英雄啊。鄙人不過是個村裡的山貨商人啊,不能失了本份。”
陳劍會意到:“顏大哥客氣,我也只是作了點本職工作。打鬼子是每個國人的指責啊,大哥就不要和我客氣了。”
“好一句打鬼子是每個國人的職責,就衝這句話,我就託大稱呼你一聲陳兄弟吧”顏修武抱拳道。
“顏大哥”“陳兄弟”“哈哈。。。。。。”三人一陣大笑,頗有惺惺相惜的味道。
顏舉凡正和雨濃一起幫着村子裡的大夫給受傷的隊員換藥,聽到笑聲回頭看了那邊一眼。眼前的這幾位傷員,大多已經呼呼大睡了,全不顧醫生正給自己換藥。應該是困的很了,忙和雨濃拆下血浸透了紗布,敷上傷藥。說來萬幸,大多傷口子彈都穿了過去。不然以這些人的傷勢,和這裡的醫療條件恐怕大部分就要。。。。。。。
顏雨濃可是沒空閒想什麼,她只知道這些人是打鬼子負傷的,是爲她復仇了。因此愈發的細心照料着。
山本龜太郎終於率部隊奔回了巢穴,不過除了城裡幾處冒煙之外。別處幾乎一切照舊。除了行人和小商販看到大隊鬼子全副武裝的跑了過來,一時爭相走避。霎時街上就空無一人了。
山本龜太郎搖搖頭,支那人就是膽子小。在他約束下,日本軍人已經很少搶東西殺人了。可他們還是怕的要死。不過是剛佔領時候爲了立威殺了幾百人。結果一下子就把這羣膽小鬼嚇着了。當然他也不希望自己駐紮的城市沒有人煙,不然自己吃什麼。大日本的商品賣給誰。
讓他尤其氣憤的是,自己不在,幾個中隊長互相沒有配合。明明是幾個人的騷擾竟然被說成了攻城。豈有此理!不過他隨後又想也怪不得他們,梅煥玉的特務隊被自己帶走了。日本軍人又不負責治安,出了問題,自然手忙腳亂。語言不通,雞對鴨講居然搞了個大烏龍出來。讓自己有氣都沒地方出,畢竟進攻是日本軍人的長處,要是搞治安不出兩天就要夜不閉戶了。看來還要組織一些支那人作炮灰才行,不然自己統制起來縛手縛腳不方便。不過他也慶幸這次不是真的有事,這裡是重要的交通樞紐,控制着大動脈,秋季攻勢的物資大多堆積在火車站旁邊的貨場。萬一出了問題,可能導致這次攻勢的潰敗,後果不堪設想。等梅煥玉回來,再組織個治安大隊,多招些中國人來巡防,把日本軍人放在重要地段控制自己才能放心。
被他想着的梅煥玉剛剛跑到小崗村,累的死狗似的喘着,在心裡操着日本人的祖宗。這些白癡是怎麼佔領東部幾省的呢,莫非咱們國家的軍隊更垃圾嗎?梅煥玉喘了口氣,看看周圍的日本兵若無其事的樣子不由有些羞愧。這些傢伙腦子不行,身體不錯,要是給自己的農莊種地一定是好勞力。梅煥玉不免惡毒的想着。
周圍橫七豎八的躺滿了特務,而日本兵在派出警戒後,圍坐在一起休息。這點路程要在平原不算什麼,可這山路崎嶇難行,還真是不一般的累,即使鬼子兵強壯也不得不少適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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