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你們這羣豬,竟然讓楊全海給跑了!”
在鐵嶺縣憲兵隊內,憲兵隊長舉着電話,低着頭承受着電話那頭的怒火。
接到上面的命令,說楊少峰刺殺多門二郎司令官,命令他帶人去吧楊少鋒的父親楊全海一家抓起來,憲兵隊長立刻動身,帶人親自趕往了楊宅。
但是,當他去了還是已經晚了,楊全海這個老狐狸早就聞風躲了起來,甚至連其他下人也都躲了出去,整個楊宅只留下了一個又聾又傻的老僕人。
硬着頭皮返回憲兵隊給掃蕩司令部打電話,憲兵隊長知道這頓臭罵是躲不掉了,果然電話接通後他就遭到了一通大罵,來了個狗血淋頭。
畢恭畢敬的舉着電話,憲兵隊長一直到那邊罵的火氣小點了,這才說道,“報告少佐,我已經報楊全海從城內揪出來。”
“哦,楊全海還在城內嗎?”電話那邊似乎也平靜了一點,反問道。
憲兵隊長肯定的點着頭,“是的,鐵嶺縣自從掃蕩開始就實行了戒嚴,想要出城都要經過檢查,我詢問了城門口的士兵,他們說沒有見楊全海出城,所以他一定還在城內。”
“就算把鐵嶺縣城翻過來,也要把他給我揪出來。”電話那頭語氣聽上去有些寒意,“楊少鋒的刺殺讓司令官十分惱火,如果你抓不到楊全海,那麼你就做好剖腹的準備吧。”說完啪的掛斷了電話。
聽着電話那頭電話掛斷的嘟嘟聲,憲兵隊長舉着電話愣了片刻,突然一聲嚎叫,“憲兵隊、治安軍全部給我出動,全城大搜查,一定要把他給我找出來。”
一聲令下,鐵嶺縣鬼子憲兵隊就熱鬧起來了,一隊隊頭戴鋼盔的憲兵傾巢出動,挨家挨戶的砸開門搜查,鬧得到處都是雞飛狗跳。
治安軍也清閒不了,他們也參與到了全城大搜查的進程之中,加入了折騰老百姓的行列之中。
對於這些,鐵嶺縣的老百姓也已經習慣了,因爲自從這些畜生佔領這裡之後,這種事情三天兩頭就會出現一次,時間長了大家也都適應了。
當然這樣的搜查根本查不到什麼的,因爲這次掩護楊全海的就是治安軍,而且是治安軍的一把手曹得利。
在城西一處豪華的宅子內,楊全海坐在一張太師椅上,一臉的怒氣,在他的對面站着南宮問天,將他打暈帶出楊宅的人。
“老爺子,消消火,氣大傷身!”南宮問天臉上帶着笑容,朝楊全海說道,“這不是沒有辦法啊,您要是再不走,鬼子就要來了,我是着急沒有辦法。”
“着急沒有辦法你就那麼做啊,你知不知道那些東西花費了我多少心血,我那一整套紫檀座椅啊,我那清三代的青花瓷器啊——”楊全海捶胸頓足,長吁短嘆,一副天要塌下來的架勢。
“老爺,您消消火吧,南宮先生也是爲了您好——”小蘭想要替南宮問天說兩句好話,結果被楊全海瞪了回去,“閉嘴,少峰還沒娶你,這裡輪不到你說話。”
小蘭只得低着頭退到了他身後。
這時候,曹得利從外面晃悠進來,他剛進屋子就聽到了楊全海的不依不饒,頓時火氣上來,一聲大喝,“閉嘴。”
這一嗓子嚇得楊全海一哆嗦,立刻乖乖閉上了嘴,但是卻盯着曹得利,似乎頗爲不服氣。
“看什麼看,老傢伙。”曹得利罵道,“馬勒巴子的,你以爲老子們欠你的啊,要不是你兒子求着我們虎嘯嶺救你,我們才懶得管呢,沒想到好心沒好報,狐狸沒打着,反倒惹了一身騷。”
“你你你!”
楊全海被氣的擡起手指着曹得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曹得利瞪着牛眼,湊到了楊全海鼻子前,“楊全海,記住,是你兒子欠了我們虎嘯嶺人情,所以少在我們跟前擺你那老太爺的譜,小心老子削你。”
南宮問天在一旁見曹得利越說越不像話,於是急忙打斷了,“得得,曹得利,你什麼時候成我們虎嘯嶺的,還一口一個我們虎嘯嶺的。”
曹得利立刻把手一舉,喊道,“我跟耀隊長說了,從今往後就是虎嘯嶺的人了,是上刀山下油鍋 ,都不會含糊。”
這段時間來,他跟着耀天華見識了不少東西,知道了虎嘯嶺的深不可測,已經堅定了加入虎嘯嶺的決心。
經過了曹得利這麼一折騰,楊全海老實多了,看來對付什麼人還得用什麼招才行。
鬼子的搜查折騰了足有一天一夜,全城都翻了個遍,結果也沒找到楊全海,這讓憲兵隊長都要發瘋了。
他可是立下了軍令狀,要是找不到楊全海的話,他要刨腹自殺,活得好好的沒有人想那麼做。
不死心的命令憲兵們再次展開大搜查,憲兵隊長現在只能將希望放在第一次是搜查的不仔細上了,這次希望能有收穫。
可惜事與願違,最後搜查的結果還是一無所獲,城裡就差每個耗子洞都檢查一遍了,依然是沒找到人。
憲兵隊長也死心了,他知道自己可以洗白肚皮,擦亮指揮刀,然後給自己的小肚皮上來那麼一下子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鬼鬼祟祟的傢伙溜進了憲兵隊,說有了楊全海的消息。這讓本來已經絕望的憲兵隊長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在聽完那個人的情報之後,憲兵隊長的臉色變得猙獰之極,他一把將桌上的茶杯全都掃到了地上摔個粉碎。
“治安軍大隊,曹得利!”憲兵隊長咬牙切齒的低喝着,然後命令憲兵隊全體集合,然後登上汽車至奔向了治安軍大隊長曹得利位於城西的住宅。
剛纔那個人提供的情報說,楊全海就被曹得利藏在了城西的別墅內,只要去了就能找到。
憲兵隊長暫時沒有向曹得利興師問罪,而是帶着憲兵們偷偷趕往了城西的曹得利住處,打算來個人贓並獲之後,再回頭處置曹得利和治安軍。
“還沒有人能夠欺騙了皇軍依然能平安無事的活着呢。”憲兵隊長咬牙發着狠,“曹得利,你的腦袋可以掛在城頭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