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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奸我更奸,
無愧向蒼天,
即敢佔我土,
莫怨赴黃泉。
正如劉天一所料,花斑豹還真就派人來搶人了,只是他沒有想到劉天一會提前有安排。
自從帶着啞巴回山之後,劉天一就讓啞巴做了很多土zhà yào。啞巴從小就在爆竹鋪子裡做學徒,別看啞巴天生耳朵失聰,但是卻精靈的很。
劉天一交代花狗,帶着十幾個人,拿着zhà yào埋伏在山下,一旦有人來搶人,不用客氣,直接炸。
那些瞭望臺上也都放置了一些zhà yào,只要有人來,就給他來個前後夾擊,狂轟濫炸。
沒想到效果出其不意的好,來的那七八十人,一頓zhà yào就折了一多半,剩下的被炸了個七葷八素,胡亂開了幾槍就乖乖的投降了。
花狗的胳膊就是被流彈所傷,不過他卻絲毫不在乎。
臥龍嶺在這九龍山的勢頭是一年不如一年,別說是動手了,就算動嘴都他孃的沒有底氣,花狗窩囊了這麼多年,總算是揚眉吐氣了一回,抓回來的那些人起初還有些不忿,花狗二話不說,一槍就崩了那個帶隊的小頭目,剩下的人立刻就老實了。
劉天一去看的時候,那幾十號兒人正蹲在地上,耷拉着腦袋跟褲襠裡的兄弟算賬呢。
一見到劉天一,其中一個立刻蹦起來,怒聲喝道:
“劉麻子!你他孃的竟然真敢動手!信不信我們大當家的明天就踏平你這小小的臥龍嶺?!”
劉天一沒理他,側身對憨娃說:
“去,插了他。”
憨娃拎着大刀過去,那人想要反抗,可是剛伸手,就被憨娃砍掉了半條胳膊,一愣神兒的功夫,腦袋就搬了家。
剩下的人噤若寒戰,一聲不敢吭,連屁都不敢放一個老老實實蹲着,一動不動。
劉天一目光陰冷的掃過人羣,淡淡的說:
“花斑豹已經死了,八大金剛折了一多半兒,這都是我乾的!相信花斑豹跟了日本人的事情你們多少也都知道一點兒,都他孃的是中國人,卻非要給日本人當狗舔腚,你們真他孃的對得起祖宗!都他媽站起來吧,老子也不難爲你們,願意留下的,老子歡迎,想回去的,老子也不攔着。”
頓了頓,他又接着說道:
“但是,都給老子記住了,當土匪,搶東西,這都是咱中國人自己的事兒,對了錯了有老天爺看着。但是給日本人當狗,欺殺自己的鄉親父老,老子頭一個就不答應!見一個就殺一個!”
說完,他衝着花狗點了點頭。
花狗往前走了兩步大聲喊道:
“行了!不願意留下的,現在就滾!”
人羣中一陣騷動,有十幾個人站了出來。
劉天一低聲在花狗耳邊嘀咕了幾句,花狗點點頭,轉身帶着那些人走了。
那十幾個人離開之後,劉天一走到剩下的十多個人面前,朗聲說道:
“諸位留下的,以後就是我臥龍嶺的人了,是我劉天一的兄弟!有老子吃的,就一定餓不着你們!”
說完,他突然猛的繃直身體,來了個半鞠躬,嘴裡大聲說道:
“有路洗固偶內噶一西馬斯!”
他低頭的時候,眼睛卻死死的盯着面前的那十幾個人。
在他說完話的瞬間,站在第二排的其中兩個,身體下意識的猛然繃直,但是並沒有其他的反應。
劉天一擡起頭,陰陰的笑了,嘴裡戲謔的說道:
“老子不得不承認,這東洋鬼子還真他孃的是個懂文明講禮貌的民族啊!”
旋即臉色一變,伸手從憨娃手裡拿過那把大刀,徑直朝那兩人衝了過去。
那兩人臉色驟然一變,其中一個怒聲說道:
“八嘎!狡猾的中國人!”
剩下的人頓時躲到一旁,場中只剩下劉天一和那兩個人。
劉天一惡狠狠的說了一句:
“我去你媽的狡猾!”
一刀橫掃,直奔兩人的肚子。
那兩人立刻往旁邊躲去,其中一個不知道被誰踹了一腳,腳步踉蹌的朝劉天一衝了過來。
“噗!”
大刀正好把他穿了個透心兒涼。
那人的腦袋搭在劉天一肩膀上,鮮血順着嘴角流了出來。
劉天一低聲在他耳邊說了一句:
“記着,下輩子,好好做人!”
說完,抽出大刀,朝另一個人走了過去。
屍體摔在地上,雙眼圓睜,死不瞑目。的確,他到死也沒想明白,這個看上去粗俗暴躁的土匪,怎麼會說自己的話,又怎麼看穿自己的僞裝的。
要是他知道後世他們的國家、他們的民族會出現那麼多爲了向全世界普及日語而禪“精”竭慮的優秀女老師,不知道會不會氣的剖腹。
剩下的那一個早就被人死死的按在地上,一動都動不了。
劉天一走過去,毫不遲疑的一刀砍掉了他的腦袋。
扔下刀,轉身離開。
他先把憨娃送回去,看了一下他的傷口,有的縫合處已經撕開了,傷口沒有任何明顯的好轉。
看來這些絕地裝備,其他人用的真的沒有丁點兒效果。
花狗那邊也是如法炮製,在那些人走出山寨大門的瞬間喊了那麼一句,不過並沒有任何發現。
劉天一心裡清楚,這件事情只是一個開始,鬼子的軍隊過不了多久就會開進這裡,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飛龍嶺的事情也並不是就到此爲止了,估計很快就會有人找上門來。
劉天一從來就不是一個習慣被動的人,所以,他必須儘早的想到應對的方法!
推開自己的房門,地中間兒擺着一個洗澡的大木桶,裡面注滿了熱水,冒着騰騰白氣,煙霧繚繞。
劉天一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不用想也知道這一定是蘇曉茹爲他準備的。
轉身關上房門,他就開始tuō yī服。
身上的傷口已經不疼了,他準備打開看一下,要是真這麼快就好了,也好舒舒服服的洗個澡。
剛剛他還問過憨娃,喝了那瓶飲料之後有什麼感覺。結果憨娃愣頭愣腦的盯着他看了半天,只說了一個字:
“甜。”
他已經交代花狗去處理憨娃的傷口了,現在他要看看自己的。
脫下外衣,解開sān jí甲,光着膀子坐在椅子上。剛想要解開胳膊上的繃帶,背後突然響起了一個嬌柔的聲音:
“別動,我來吧。”
劉天一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猛的轉過身,眼睛頓時瞪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