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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鶴城的那些被服也都弄的差不多了,根本不需要劉天一操太多的心。
這件事情已經算是告一段落了,再想要進一步,難就只能是向其他城市發展了。
劉天一現在的計劃就是將手裡的藥廠和被服廠以及子彈和qiāng xiè配件這些生產基地遍佈整個龍江,
那樣的話,他也算是真正的實現了自己當初來到這裡時候的願望。
劉天一發現他的時候,那小子正在對酒館老闆娘拉拉扯扯,非要人家陪他喝酒,旁邊站着兩個日本兵和四五個身穿黑衣的漢奸,這個陣容絕對是當時日本低級軍官的標配。
劉天一站在街角看了一會兒,又大致看了一下這裡距離城門的距離,看了一眼身邊的三個人,伸手拉住其中一個叫孫樹的低聲說道:
“看到城門口兒那挺jī qiāng了麼?三十秒之內拿下,一共五個人,有沒有問題?”
孫樹朝城門口看了一眼,五個人當中有兩個日本兵,一個在掩體裡負責jī qiāng,另一個揹着一支三八大蓋兒坐在旁邊,看着那三個僞軍檢查進出城的百姓。
“沒問題!”
劉天一點點頭,對剩下的兩人說:
“酒館兒裡那些人,就要那個當官兒的,剩下的全乾掉,十五秒之內解決,四十秒之內必須到城門前!明白?”
兩人點點頭,輕輕的從山上抽出了bǐ shǒu。
爲了避免麻煩,四人進城的時候都沒有帶槍,身上只有bǐ shǒu,現在的這種情況下就只能硬拼了。
劉天一當然知道最好的辦法是等着那個日軍少尉從酒館兒離開,在路上找機會悄悄動手,那樣更加安全穩妥。
早已準備好的嘍囉們立刻點燃了zhà yào的引線,依次砍斷繩子,一個個zhà yào包騰空而起,飛向遠處的敵人。
“轟、轟、轟、”
bào zhà聲接連響起,雖然精準度不夠,但還是給前來追趕搜尋的日軍造成了一定的死傷。
最重要的是,他們被炸懵了。
不管是鬼子還是僞軍,都沒有遭受過這樣的打擊。
這兩年當中,儘管偶爾也會發生一兩件反抗的事件,但是規模最多也就是十幾個人,一兩杆tǔ qiāng,根本打不死人。
現在那些人只覺得到處都在bào zhà,巨大的氣浪和bào zhà聲讓他們根本分不清東西南北。
有四五個日本兵和二十多個僞軍在這一輪的bào zhà中被炸死,剩下的幾乎人人掛彩,一時間整個隊伍只剩下了鬼哭狼嚎之聲。
bào zhà漸漸平息,那些人還來不及從地上爬起來,被震的幾乎失聰的耳朵裡就隱約響起了陣陣喊殺之聲。
除了那些日本兵,這些僞軍根本就沒有參加過真正的戰鬥,還沒等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兒,子彈就已經找上了他們。
劉天一還沒等到貨場大門,遠遠的就看見門口有十幾個人站在那裡,手裡全都拿着槍。
看他們的穿戴打扮,又不像是漢奸的樣子。
等到了近前劉天一纔看清,這些應該都是私人養的打手,看來這小小的一春城還是個藏龍臥虎的地方。
帶頭的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從身上的衣服就能看出這是個有錢人,估計就是這間貨場的老闆。
劉天一還沒等說話,那人就先說話了:
“站住!不管你們是土匪也好、刁民也罷,現在立刻放了早川太君,馬上滾出一春城,或許還有一絲生機,否則……”
“叭!”
一聲脆響,那人的聲音戛然而止,到死他都沒有想明白,這些人怎麼就敢如此大膽,連話都不說就開槍。
打死那人之後,劉天一冷冷的掃了一眼那明顯慌了十幾個人,沉聲說道:
“槍扔了,滾,就給你們三秒時間。”
他的第二根手指剛豎起來,那些人突然把手裡的槍一扔,轉身就跑,動作之整齊,把劉天一嚇了一跳。
爲了能儘快找到銅鐵一類的金屬礦,劉天一特意親自去了一趟冰城見伊萬,在他手裡高價訂了一批採礦的設備以及幾臺車牀之類的工業設備。
當時的東北是全國重工業最爲發達的地方,想要弄到這些東西並不算困難。
至於技術工人,儘量用錢招,實在不行,那就只能搶了。
說道招人,那肯定是要找錢德祿的。
劉天一告訴錢德祿,先幫他無色好目標,最多兩個月之後自己來帶人。
如今時間緊迫,所有事情必須提前做好一切準備。
來之前,劉天一已經想好了所有需要的設備以及人員的數量。
以他現在的財力,並不足以建個大型的工廠或者是兵工廠,而且那樣的話也會引起日本人的注意。
所以只能先從小做起,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再擴大。
一個月後,李立人果然找到了一座銅礦,只不過伴生的金屬礦產比較雜,銅礦的質量不是特別高。
儘管如此,劉天一還是很高興。
有了銅,子彈的事情首先就有了基礎的着落,剩下的就只能一步一步來,不能過於着急,那樣肯定會忙中出錯。
眼下這種形勢,一點小的錯誤都是致命的。
在這場戰爭當中,這些日本兵雖說不是始作俑者,但是卻實實在在的是執行者。
要是這些人心中心存善念,那麼就不會有那麼多無辜的百姓慘死在他們的手裡。
幾乎每次閉上眼睛,他的眼前都會出現師父、師伯和那些師兄們慘死的模樣。
這份仇恨,從來不曾有一絲一毫的減少,反而隨着時間的推移而越來越深!
除了兩個城門,剩下的日軍分成兩個部分,一半駐紮在城東的憲兵隊,一半駐紮在城西的糧庫。
羅安縣作爲重要的糧食產出地,自然是日軍重點保護的對象,駐紮這樣的兵力不足爲奇。
要不是因爲這個,曽心的師父師伯們也不會死的那麼慘。
當初就是因爲一些百姓受不了日本人的剝削,纔到山上去尋求庇護,但是沒想到,他們不但沒有因此得到逃過日本人的魔爪,還平白搭上了幾十條一心向善的生命。
曽心至今還記得,師父一直到死去的那一刻,也沒有想要殺死那些猖狂的日本兵。
要知道,他的一身本事都是師父教的,如果師父師伯們想要反抗,這整個羅安縣的日本兵根本不會有一個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