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亮一看訓練有素的小鬼子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將四處逃散的第三六四兩個大隊的鬼子牽制住,成建制有計劃的穩步包圍西山,他對三營長段志泉命令道:“命令炮小隊瞄準敵人炮陣地,給我以最猛烈的火力轟掉,端了鬼子的炮火掩護。
以最猛烈的火力阻擊從三面包圍西山的鬼子,告訴三營每一名戰士,必須在西山陣地堅守半小時,在與敵交戰中消滅敵人的有生力量。”
三營戰士在王曉亮指揮下,迫擊炮小隊瞄準山下敵炮陣地,突然發射炮彈,一發發炮彈呼嘯着從敵人頭頂飛過,落在敵人炮陣地,一聲聲劇烈的爆炸聲震天動地,鬼子炮陣地在八路軍三營炮小隊的炮火打擊下,火光一片,被炮彈爆炸波及到受傷沒死的鬼子,嚎叫着在地上翻滾。
鬼子炮兵小隊長看到西山八路軍,架設迫擊炮居高臨下的火力打擊炮陣地,他在炮火中瘋狂的嘶吼道:“瞄準西山土八路陣地,以最兇猛的炮火,將固守在西山陣地的土八路統統的消滅。”
敵人炮陣地的近百門山炮迫擊炮和擲彈筒,再次發起淫威,一發發炮彈落在西山陣地,炮兵小隊在敵人強大的炮火打擊下,炮陣地幾乎被摧毀,堅守西山陣地的戰士在炮火轟爆下,傷亡在不斷增加,整個陣地被炮火籠罩,騰空而起的硝煙烽火,在很遠都可以看到。
雷劍帶領部分團指揮員站在清水橋西岸五百米的指揮所裡,看到三四里外桑頭鎮西山騰空而起的硝煙烽火和不斷傳來的爆炸聲,他皺緊眉頭端着望遠鏡,密切注意西山動向。
三分鐘後,雷劍對身邊的李剛說道:“李團長,王副團長帶領段志泉的三營堅守在西山陣地,現在正面臨敵人炮火和集羣大部隊的進攻,恐怕堅守陣地一個小時會非常兇險和艱難,我建議命令三營再堅持十分鐘,馬上退出陣地隱蔽的向西南方向撤退。
到達桑頭鎮北坡四營陣地,由王曉亮統一指揮與四營聯合作戰,目的不是全殲敵人,而是採取突然發起火力打擊,消耗敵人兵力和武器彈藥,在邊戰邊撤中繼續打擊敵人,打的敵人焦頭爛額追蹤到桑頭鎮西三裡的樹林,利用樹林掩護與敵再次交戰,不知李團長覺得如何?”
“雷團長部署非常到位,我李剛馬上以你的名義下達新的作戰命令。”
“不,下達命令同時屬上我雷劍和你李剛的名字,這樣更會堅定獨一團全體戰士的信心,執行吧。”
王曉亮帶領三營戰士,冒着敵人強大的炮火和集羣敵人的火力圍攻,三營所佔領陣地在敵人強大炮火打擊下,陣地已成狼煙一片,犧牲和重傷戰士在不斷增加。
面對在炮火掩護下快速包圍上來的大批鬼子,王曉亮抱着一挺機槍不停地掃射進攻的敵人,他對身邊的三營長段志泉命令道:“段營長,命令戰士再堅持二十分鐘,馬上撤出陣地。”
三營長段志泉聽說還要堅持二十分鐘,他看着包圍上來的大批敵人對王曉亮喊道:“王副團長,再堅持二十分鐘,整個三營就會被敵人包圍在西山頂上,到那時想撤都撤不出去,我看還是請示......。”
“你說什麼?混蛋,大點聲我聽不見。”王曉亮在整個陣地不停爆裂出炮彈爆炸、以及輕重機槍的‘突突、突突突......’嘈雜聲,根本聽不清段志泉喊叫的什麼。
段志泉喊叫了半天,王曉亮不知是真的沒聽見,還是對他所提出的問題有意裝作聽不見,段志泉聽王曉亮再次反問,扯着嗓子大喊了幾聲,突然不喊了,衝到一挺正在歡叫的重機槍跟前,對重機槍手喊道:“給我走開,讓老子好好的教訓一下包圍上來的小鬼子。”
重機槍手對段志泉喊道:“段營長,山下進攻的敵人,把主要火力都集中在咱們的迫擊炮陣地和輕重機槍火力點,你在這裡很危險,快離開,我......。”
正大喊大叫着叫段志泉營長離開的重機槍手,突然中斷喊叫,身子猛地往後一仰,整個人摔倒在簡易的陣地工事裡,段志泉不顧一切的撲到重機槍手跟前喊道:“小劉,你快醒醒,你是我三營最棒的重機槍手,你可不能死啊。”
小劉在段志泉的哭喊下,慢慢的睜開眼,有氣無力嘴角流着血苦笑着斷斷續續說道:“段、段營長,我、我不行、行了,你是營、營長,爲了三營,你、你要離、離開重、重機槍陣、陣......。”
“小劉、小劉,你不能死啊——。”段志泉抱着斷斷續續還沒把話說完就犧牲的重機槍手小劉,心中悲痛流着眼淚把小劉的眼給撫摸着閉上,輕輕地放下小劉的遺體,突然跳起來撲到重機槍跟前,將正在扣動扳機掃射敵人的重機槍副射手一把推到一邊,操起機槍眼淚狂涌的嘶吼道:“小鬼子,王八蛋,你們都去死吧——。”
‘突突突......’重機槍再次爆裂起來,段志泉把掃射出去的每一顆子彈,都對準快衝到前沿陣地的小鬼子,遭到重機槍瘋狂火力打擊的小鬼子,在重機槍噴塗的火舌中紛紛摔倒在半山坡,順着坡勢往山下翻滾。
日軍指揮官發現八路軍西山陣地的一挺重機槍,噴吐着火舌專門掃射日軍指揮官和集中進攻西山陣地的鬼子,鬼子指揮官對後面喊道:“快快的命令炮兵將西山中間土八路陣地重機槍火力點給我摧毀,快快的。”
得到前線指揮官指示座標的日軍炮兵中隊長,端着望遠鏡掃視着八路軍西山陣地輕重機槍火力點,並目測距離、座標,以及炮火延伸和兩翼打擊範圍,一切都做到心中有數轉身對前排的七門迫擊炮手命令道:“目標西山八路軍陣地正前方偏左、右一度十二,偏右三十七開炮。”
‘轟轟.....’七發炮彈突然從炮膛衝出,拖曳着橘黃色的火焰裹挾着呼嘯,飛向西山八路軍三營陣地的幾個輕重機槍火力點。
當段志泉看三營最優秀的重機槍手,被敵人火力擊中壯烈犧牲,他暴怒的衝到重機槍跟前,流着眼淚嘶喊,要爲犧牲的戰友報仇時,王曉亮看進攻的敵人已經快接近前沿陣地,他命令三營要不惜一切代價發揮最大火力,一定要堅守住陣地,與敵人拼死一戰。
就在這時,三營話務員快速撲向王曉亮大喊道:“雷團長、李團長急電。”
“混蛋,囉嗦,快念。”王曉亮正抱着一挺輕機槍奮力殺鬼子,根本抽不出時間把加急電報拿在手裡仔細看,大喊着叫話務員念給他聽。
“命令王曉亮帶領三營馬上撤出陣地,快速隱蔽的向桑頭鎮北坡四營陣地靠攏,並指揮與四營會合的三營兩個營,打擊向清水橋進軍的松本聯隊。”話務員唸完後喊道:“報告王副團長,加急電文已經唸完,請指示。”
王曉亮雖然眼睛盯着快衝到陣地前沿的小鬼子,手腳聯動的架着機槍狠狠的打擊敵人,耳朵卻豎起來認真聽話務員給他所念電文內容的每一個字。
當王曉亮聽到要他帶領三營馬上撤出陣地,與埋伏在桑頭鎮北坡的四營會合,並由他統一指揮,火力打擊向清水橋進軍的松本聯隊。
他知道雷劍和李剛同時署名發來加急電文的重要性,馬上把輕機槍交給身邊的機槍手,對三營長喊道:“段營長,段志泉,馬上到我這來。”
正在架着重機槍噴吐着火舌掃射小鬼子的段志泉,聽到王曉亮喊他,他頭都不回的喊道:“有事就說,老子現在什麼都顧不得了,就知道多殺小鬼子,爲我三營犧牲的戰友和兄弟報仇。”
段志泉根本不理會王曉亮對他的喊叫,繼續架着機槍掃射進攻的鬼子,王曉亮衝到段志泉跟前,一把把他拽倒在簡易陣地工事,狠狠地搗了段志泉一拳嘶喊道:“雷團長和李團長同時下達緊急命令,命令三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