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光華聽王曉亮竟能理直氣壯的如此說,她心痛的衝到王曉亮跟前,雙手雷擊着王曉亮,流着眼淚憤怒地吼道:“王曉亮,我看錯你這個人了,你簡直就是個瘋子,一個無組織、無紀律的混蛋土匪。”
耿院長感覺王曉亮的思想工作一時半會做不通,現在時間緊急,他不敢大意,一旦王曉亮真的幹出這混蛋事,爲了雷劍,置戰地醫院轉移任務於不顧,所有的事都不管了,就要一門心思留下保護雷劍,那戰地醫院不能及時安全的轉移,就成了非常重大的責任事件。
他憤怒地指點着王曉亮罵道:“混蛋犢子,你不要給我鬧,我現在當着你的面,馬上就向軍區首長報告,看你怎麼收場。”
電話裡聶司令聽到耿院長的彙報,皺緊眉頭半天沒說話,突然電話裡傳來聶司令的聲音:“老耿,雷劍的傷勢確實非常嚴重,轉移途中可能會出現不可預知的危險,王曉亮這混小子,雖然提出這個問題很叫人不滿意,但是,要知道雷劍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指揮官。
爲了雷劍不在轉移途中因顛簸出現危險,我同意王曉亮帶領警衛排,保護雷劍的安全,隱蔽在阜平城,可以不隨部隊轉移。”
“聶司令,那保護戰地醫院轉移,由誰來指揮警戒部隊,總不能......。”
“耿院長,你要相信獨一團出來的幹部戰士,我聽說獨一團偵察連長曲佳明,是一個頭腦清明,具有指揮才能的連級指揮員,他可是一直跟隨在雷劍身邊,學到了雷劍很多與敵作戰臨危不懼的作風,把指揮警戒部隊保護戰地醫院轉移的任務交給他,應該沒有問題。”
“聶司令,您說的這個曲佳明真能擔此重任嗎?戰地醫院......。”
“耿院長,這你大可放心,我會在戰地醫院轉移期間,爲了專家、重傷員和醫療器材的安全,會派出最得力的指揮員,再派一個連增援,來配合獨一團偵察連一起行動。”
“是,請司令員放心,我們戰地醫院一定完成好這次轉移任務。”
耿院長放下電話,狠狠地瞪了王曉亮一眼,隨後說道:“我都鬧不清,怎麼你們獨一團會出現你這樣的幹部,難道其他幹部也都是這個樣子?”
他說着搖了搖頭:“我看聶司令很看重你們的雷劍團長,竟同意你王曉亮這個臭小子的請求,還命令你們的警衛排留下,保護好留在馬上就要被日軍佔領的阜平城的雷劍,哼,你小子可是在刀尖上蹦躂,很危險哪。”
王曉阿亮聽耿院長傳達聶司令的命令,同意他帶領警衛排保護免收顛簸轉移的雷劍,在城裡隱蔽下來,高興地衝到耿院長跟前,猛地抱起來喊道:“耿院長、耿大爺,我替雷劍團長謝謝謝您,是您又救了我們雷團長一命。”
“你這個小混蛋,快把我放下,你這麼折騰會閃了我的腰。”
耿院長被王曉亮放下,他看着王曉亮露出笑臉,輕搗了王曉亮一拳讚道:“好小子,有人情味兒,寧肯犯錯誤,也要堅持留下來保護你們的雷劍團長,雷劍能有你這樣的好兄弟,三生有幸啊。”
“耿院長,您說錯了,是我們獨一團的幹部戰士,能遇到雷劍這樣的團長和兄弟,是我們獨一團全體戰士三生有幸,我王曉亮謝謝了,謝謝耿大爺成全我。我這就把偵查連長找來,給他下達新的命令。”
“報告,曲佳明前來報到。”
“你這混蛋,溜牆根聽話呀?剛說到你,你就喊報告。”王曉亮對衝進屋的曲佳明罵道。
“王副團長,我強烈要求留下來保護雷團長。”
“曲佳明,你是八路軍戰士,又是偵察連連長,就這覺悟啊?你現在的任務是代替我王曉亮帶領偵察連,保護戰地醫院安全轉移,這是命令,服從命令是你的天職,也是部隊紀律,你懂不懂?”
耿院長和張光華聽王曉亮對曲佳明、誇誇其談的講紀律、講命令、講天職,不免兩人相視而笑,搖頭看着兩人。
王曉亮與曲佳明做了部隊交接,又囑託在轉移途中應注意的方方面面,最後,給耿院長、張副院長敬了個軍禮,笑呵呵的說道:“謝了,咱們後會有期。”
他說着轉身,高興地蹦跳着衝了出去。
曲佳明與耿院長針對戰地醫院轉移,對行動和路途應注意事項作了探討,耿院長沒想到,獨一團的指揮員,在採取行動前,會考慮問題這麼周到,心裡的擔心開始緩解。
等屋裡沒人,耿院長笑看着張光華問道:“光華,你感覺王曉亮這個人怎麼樣?”
張光華不知其意的隨口說道:“這個人有個性,行事豪放不做作,看問題認死理,不容易疏導,可他這個人對戰友對兄弟,那種豁出一切不計後果的脾性,倒叫人很佩服。”
“哈哈哈,好好跟他相處,這個人我看很好,不要錯過,機會難得啊。”
張光華聽耿院長這麼一說,耳根一紅的說道:“耿院長,你不要亂點鴛鴦譜,我對他壓根就沒什麼意思。”
“真的嗎?我看未必,剛纔王曉亮在我們跟前說出的混蛋話,爲保護雷劍可以豁出一切,我看你對他的做法憤怒中帶有着急,好像怕他犯錯誤受到處分,雷着小拳頭敲打王曉亮,這種做法,我可是第一次看到你失態,這也是一種小夫妻才能做出來的舉動,你還不跟我說心裡話,我老耿......。”
張光華被耿院長看破心事,臉紅的就像紅布,轉身跑出屋,不好意思的邊跑邊說:“耿院長,你、你......。”
王曉亮得到軍區聶司令恩准,可以帶領警衛派留在阜平城保護雷劍,別提心裡有多高興了。
他蹦跳着衝到雷劍特護病房門口,被兩名警戒的戰士堵住,王曉亮顯擺的說道:“我的同志,軍區聶司令命令我王曉亮,帶領獨一團警衛排,接管保護雷劍團長的任務,你兩個可以回到原部隊,接受新的任務啦。”
王曉亮對跟在身邊的警衛排長馮光喊道:“命令警衛排,在屋外警戒,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能靠近這間病房。”
正在屋裡流着眼淚跟雷劍訴說的春桃,聽到王曉亮在門外喊叫,他皺緊眉頭剛想對外喊‘安靜’,王曉亮輕手輕腳的推開屋門,看着滿臉淚痕的春桃說道:“春桃姐,現在好了,聶司令命令咱們的偵察排留在城裡,保護雷團長。”
“真的?太好了,這樣雷劍就可以免受顛簸之苦,還能在城裡好好養傷,我終於放心了,這樣雷劍也會很快好起來。”
王曉亮看春桃高興起來,還一口一個雷劍,本來想調侃幾句,可看到雷劍到現在還沒有恢復意識,春桃臉上還掛着淚痕,也就沒好意思調皮一下子。
他走到病牀邊,俯身靠近雷劍頭部,低聲喚道:“雷團長,我是王曉亮,快醒過來吧,你睡了這麼長時間,早就該醒了,還睡,再睡你就成了睡死豬。”
“呸呸呸,王曉亮,你會說話嗎?滿口胡說八道‘什麼睡死豬’,我看你纔是死豬。”春桃聽王曉亮口無遮攔的胡說八道,臉色難看的訓斥道。
“呸呸呸,姐,我該死,你是我親姐,我有時說話不着調,你還不知道我王曉亮是個什麼人嗎?嗨嗨,就是雷團長聽我這麼說他,他也不會像你這麼生氣,這是爲啥呀?”
“你、你混蛋,我這幾天一直守在雷劍身邊,飯不思茶不想,成天渾渾噩噩,不停的跟雷劍說話,你在外面瘋,這一進來就說瘋話,我恨死你了。”
“春桃姐,你應該感謝我,要不是我王曉亮,豁出一切的要求留下來保護雷團長,哼,雷團長就要跟着部隊轉移,到時要是在半路上有個好歹可怎麼辦?”
就在兩人說話間,張光華副院長走進來,看着王曉亮說道:“王副團長,我奉命留下來,主要任務,是在雷劍團長可能發生危險時,能夠隨時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