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小澤武平這次可以說是大大的失了顏面,望着灰頭土臉回來的將官們,小澤武平挨個地颳着他們的耳光,嘴裡不乾不淨地厲聲喝罵着,那些將官一個勁地點頭“哈依,哈依”,沒有一人敢出二聲的更必說出聲辯解了,畢竟鐵一般的事實擺在面前,第九旅團再一次遭遇了失敗。
發泄了一番,小澤武平的氣總算是消了下來,他沒法想象自己回到軍部會受到其它派系的軍官如何的恥笑,更令他在意的是之前他曾經信誓旦旦地向阪本順立下過軍令狀,這次任務的失敗後他不知道有何面目再去見自己的長官。
小澤武平拔出軍刀,把手放在了一張破石桌上,刀口放入中指和無名指的中縫處,斜斜的刀口往着尾指方向狠力地按下,咔嚓一聲骨斷肉碎,血更是箭一般地往外飆射。
小澤武平痛得臉上的肌肉劇烈地抽搐了起來,冷汗也冒得厲害,“嚎”小澤武平的喉嚨深處發出獸嚎一般的聲音,聽地旁邊的人是毛骨悚然,血依舊滴答滴答地留着,小澤武平的左手的無名指和尾指已經是和他的左手掌完全失去了聯繫,慢步走近已經驚懼地有些發抖的手下將官身前,小澤武平一臉狠勁,左手緩緩地湊到了手下將官的臉上,手指斷口出的血就這麼抹在了臉上,小澤武平緩緩地走着,每個將官的臉上都是抹上了小澤武平的血。
失血不少的小澤武平臉上已經沒了什麼血色,嘴脣更是慘白慘白的,相比與方纔小澤武平的打罵,小澤武平現在的舉動更是讓那些將官驚懼莫名,臉上的血好像滾燙滾燙地燙的臉上的皮膚都發痛。
“以後對陣259旅,許勝不許敗,再有不勝不敗而後退者,一律殺無赦!”揮一揮手,血再次揮灑在衆人的身上。
揮手打發走了那些已經嚇到差點暈倒在地的將官,小澤武平身上的戾氣才慢慢的消散,一邊的勤務兵這個時候才膽顫心驚地走上前來給小澤武平包紮傷口……
戰後總是非常缺人手的,特別是傷兵的料理由來就是讓林雨瑞覺得很頭疼的一件事情,爲此她不得不四處尋找一些乖巧的女人來照料傷兵,從新來的難民中有個女孩做事麻利勤快很是得林雨瑞的心意,這個人就是一個叫“小雪”(小澤櫻雪的化名)的女孩,小雪不但人長得水靈,更難得的是心細耐心,雖說沒經過什麼專業的醫務訓練,但是在林雨瑞的教導之下進步的很快,很快就成了醫務隊裡不可缺少的一員。小雪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爲人過於冰冷,林雨瑞說了她許多次也還是那樣,傷兵們對這個“冰美人”卻是很是滿意,畢竟她是照料病人最爲細心體貼的一個。
遊飛這個時候已經是完全沉湎於剛剛取得的最大成功之中,對這位後院的女特工的活躍當然是不知道的,他此刻正是領着王維浩和手底下的一批得力干將們打照面作介紹,何天豪衆人對於王維浩也是早有耳聞大都很是喜歡這個敢作敢爲的漢子,現在王維浩成了259旅的一個成員,大家成了一家人了,場面自然是一派輕鬆高興。
好久也是沒有打個這麼痛快的大勝仗了,遊飛拍着胸脯吼道:“告訴炊事班,讓他們中午給所有的弟兄加餐,大夥吃個飽的。”聽到消息的衆將領和士兵鬨然叫好,好久也是沒有吃一餐好的了,既然是遊飛發了話,那今天中午這一餐的期待值肯定是會相當高的。遊飛在這頭張張嘴說的是異常輕鬆,這到了炊事班那頭就是要命的一道任務,恐怕比攻城拔寨也難不了幾分,好在林雨瑞在忙活傷兵的事,否則遊飛這個許諾又得泡湯了。
見到衆人高興,遊飛心裡頭也是高興,他交代着何天豪和王烈他們好好招呼着新來的王維浩,他自己卻是急急忙忙的跑去找史密斯去了。
來到史密斯休息的院落,遊飛一腳踹開了史密斯的房門,門內的木栓可是完全阻擋不了遊飛這粗魯的一腳,木門咣噹一聲慘鳴。
這麼些天沒一天不是提心吊膽的,史密斯好不容易是找到個機會能夠好好地睡一覺,這還在夢中呢好像又聽到了一聲炮響,史密斯條件反射地從牀上跳了起來,腦子還沒清醒呢這人卻是已經躍向了地面了,飛出去的時候雙手抱頭護住要害,啪地一聲落地,史密斯整個人繃地直直的一動也是不動,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呵成,看來這幾天沒少做這些個高難度動作。
遊飛咕咕怪笑着走上前去,拿腳尖捅了捅史密斯的大屁股,哈哈笑道:“美國仔,起來,不是鬼子進村,哇嘎嘎。”前幾日在一次偶然的機會裡遊飛發現了史密斯能聽明白中文而且還會說,這個洋鬼子只是出於高人一等的姿態不屑於和遊飛這樣的人講中文而已,剛來的那陣雖然是惡極,但是他還是裝作不會講中文,那也是他有意藏着的,萬一遊飛他們想對他不利的時候他可以裝傻,但是這個小秘密到後來還是沒能瞞過遊飛的賊眼。
聽到遊飛的聲音史密斯既是厭惡又是安心,起碼現在他暫時沒有性命之憂,史密斯從地上爬了起來,拍打了陣衣物上的泥塵,雖然剛纔鬧了個大笑話但是史密斯一點都不臉紅,因爲他覺得在遊飛這個惡棍的前面,任何的羞愧之心都是不必須的,這個人的無恥程度可以讓你再作出任何不當舉止的時候都不用感到慚愧。
在心裡頭史密斯是多麼地想遊飛徹底地把他這個人忘掉,這樣他就能夠在適當的時機裡找到機會逃走也說不定,但是這個人仗一打完就來找他,這對史密斯而言不是榮幸,而是噩夢。見着遊飛笑嘻嘻地看着他,史密斯心裡一陣的不舒坦,重重地咳嗽了聲,史密斯用着生澀非常的古怪強調說道:“將軍,你找我,有事?”
“嗯,我倒也不是惦記着你,我就惦記着你的軍火呢,你的那些個屬下都去幹嘛了啊,不會逃回你們國家去了吧,這樣就太是傷我的心了,我可是非常在意我們這次的交易的,如果這些人真的這麼做,那麼對我們之間的友誼可是造成了無法估計的傷害啊!”遊飛非常“感傷”地說着。
當聽到“友誼”二字的時候,史密斯差點沒把肚子裡的隔夜飯都吐出來,這個人渣敗類社會殘餘,是在是太無恥了,史密斯恨得牙根發癢,遊飛這邊卻是馬上非常關切地問道:“哦,我的老天爺,史密斯先生,你是否這幾日虛火過盛啊,哎呀看來蠻嚴重啊,磨牙磨得厲害,我一會交代廚房給你煲鍋涼茶給你下下火氣。”
史密斯讓遊飛弄得是哭笑不得,他慘然說道:“謝謝將軍閣下關心。他們應該很快就能趕到了,應該很快。”
遊飛踮起腳尖,手纔夠上史密斯的肩膀,用力地擊打兩下,陰笑着說:“哥們,抓點緊啊。”說完這便轉身離去了。
史密斯身上一陣抖動像是羊癲瘋發作一般,當然他這不是有病而是讓遊飛給氣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