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八路軍以及馬錚所部的崛起,這在整個日本陸軍中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但是沒有經歷過綏察軍區的殘酷打擊更沒有近距離接觸過綏察軍區各部隊的人,是不會真正認識到綏察軍區的強大的。之前多田駿就聽說過中國馬錚所部的強大,但是現在看來這支崛起時間極其短暫的部隊何止是強大,這簡直就是可怕。
“佐藤,你對支那的特種部隊瞭解多少,我們的特戰隊的情況如何,這次我來上任之前就曾去拜訪過閒院宮親王殿下,殿下對那支派遣到我們北支那方面軍的那支特戰隊很關心,但是卻不清楚具體情況,所以託我打聽一番。”多田駿繼續問道。
“報告司令官閣下,據特高科多個科室的偵查得知,支那國內現在共有兩支特種部隊,一支是支那領袖蔣的衛隊,部隊番號不祥,對外稱“中國憲兵”,其戰鬥力極其強悍。經過兩年多的刺探,特高科菊機關終於在昭和十一年獲得這支支那特種部隊的具體情報。”佐藤愛子當即回答道。
“哦,已經調查清楚了,呦西,快快告訴我詳細情況!”多田駿高興地說道。
“哈伊!“中國憲兵”的前身大體可以上溯到支那北伐戰爭中的葉挺的“鐵軍”,隨着支那國民政府統治的鞏固,支那領袖蔣於1927年開始了對全國200萬軍隊的選拔工作,經過層層嚴格篩選,組成了一支8000人左右的衛隊。衛隊的成員個個身懷絕技,以一擋百。”
“1933年,隨着支那政府與德國政府的關係日益密切,應蔣的邀請,希特勒秘密派遣納粹衝鋒隊王牌教官勃羅姆來支那,進行中國憲兵的秘密訓練工作,在勃羅姆的嚴格訓練下,又有近4000士兵遭到淘汰。至此,中國憲兵正式形成。”
“在德國教官近乎瘋狂的嚴酷訓練和幾乎先進到牙齒的德式武裝裝備下,他們如虎添翼,終於成爲了中國乃至整個東北亞最爲精銳的部隊。在中支那派遣軍攻打支那首都南京的時候這支特種部隊曾經現身過,並且將梅村師團正面擊潰,表現出了讓人驚訝的戰鬥力。”
“呦西,果然厲害!怪不得親王殿下會親自過問這支特種部隊!”多田駿感慨地說道。
佐藤愛子沒有插話,而是繼續說道:“至於支那馬錚所部的特戰隊的情況我們也有所瞭解,相對於中國憲兵喜歡大規模行動,馬部的那支特戰部隊更像是神出鬼沒的幽靈一樣,這支特戰隊的攻擊方式和我們北支那方面軍轄下的那兩支挺身隊很相似,都是以小規模行動,攻擊敵人要害部門或者戰略目標,通常以微小的代價換取敵人重大損失,從而扭轉整個戰局。”
“馬錚所部的那支特種部隊多次現身北支那戰場,據不完全統計,在過去的兩年中我軍共有1256名軍曹以上的軍官遭到支那特戰隊的狙殺,其中尉級及其以下的軍官856人、佐官398人、將官2人。”
佐藤愛子講到這裡從隨身的軍用皮包裡拿出一份書寫的極其潦草的日文文件給多田駿遞了過去,繼續說道:“司令官閣下,這份文件是宮本大佐麾下的一名中隊長佐佐木大尉在生命的最後關頭寫下的,是關於支那馬部特戰隊的一些資料,是他們從擊斃的支那特戰隊員身上找到一些資料,其中還包括佐佐木大尉對那隻神秘的支那特種部隊的武器裝備的評價。”
多田駿雖然接了過去那份資料,但是卻並沒有立即翻閱,而是輕輕地放在了一邊,同時對佐藤愛子說道:“那我們的特戰隊的情況如何,不是服部閣下已經親自到了方面軍嗎,不知道他在幹些什麼?”
“報告司令官閣下,服部君從去年開始就一直在訓練一支特戰隊,而且已經可以用於實戰了。前段時間杉山元閣下將服部君和他的特種部隊派到了山東,具體的情況卑職不方便過問,所以知道的並不是很清楚!”
“呦西,以後要特別注意支那特種部隊的動靜,如果有機會最好能全殲其,甚至於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多田駿沉聲說道。
“哈伊!卑職一定不負司令官閣下的重託!”佐藤愛子當即大聲說道。
多田駿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又嘆了口氣說道:“佐藤,現在方面軍正處於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而整個方面軍人才凋零,真正瞭解被支那情況的高級軍官只有你和阿部君等有限的幾個人,就算是第一軍司令官筱冢義男以及第二軍司令官飯田貞固也並不瞭解北支那,更不瞭解塞北的那位支那大將,所以我和整個方面軍都需要得到你以及你身後的整個特高科的幫助。”
“我在到任之前就專門研究了一下近兩年北支那地區的詳細戰報,我發現在北支那對帝國最有威脅的部隊並不是我們戰前預計的那位控制着這個山西的閻上將,而是支那土八路的武裝,其中威脅最大的還是那位支那魔將的部隊,而我發現方面軍屢次作戰失敗的原因很重要的一點就是對敵人情況所知甚少,甚至完全可以這麼講,我們並不是輸在實力不濟上,而是輸在了情報不準確上。”
說到這裡多田駿突然起身,然後拿過一張華北地區的軍事地圖,平鋪在書桌上說道:“就那這會戰來說吧,戰前杉山元閣下以及整個方面軍參謀部預計馬錚的部隊最多十萬人,絕對不會超過十五十萬,但是我們現在看看,在張家口前線我們已經明確圍困了馬部三到四萬人,在赤峰圍殲第四師團第八聯隊的支那部隊至少有三萬多人,再加上在同一時間圍攻忻口前線的五萬多支那部隊,即使是不算留守部隊加起來這已經有足足十多萬精銳部隊了。”
“所以我認爲馬錚所部至少有15萬以上的正規部隊,甚至於更多。因此毫不客氣地說,這次會戰慘敗的最大責任人應該是你們特高科,而你這個北支那地區的總負責人更是責無旁貸。但是既然大本營沒有追究你們的意思,那麼我也就不爲難你們了。但是從今往後,我希望特高科真正承擔起皇軍眼線和情報機關的責任,當然我本人也非常希望可以得到佐藤你的幫助。”
其實這些東西在杉山元大將被遣調回國不久佐藤愛子就已經想到了,她也清楚自己之所以沒有獲罪一方面是因爲特高課這次在山西前線表現的很不錯,其次就是杉山元大將把所有的罪責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因此大本營纔沒有追究她們的責任。
然而作爲一個軍人,她並不想逃避責任,她在得知杉山元大將被勒令回國的消息後,佐藤愛子第一時間發了一封澄清電報,將責任攬到了自己身上。
但是由於她只是一個小小的陸軍少將,負責的也僅僅只是情報這一塊兒,可以說沒有資格承擔這麼重的責任。所以她的請求和聲明並未被大本營獲准。
而且大本營的迴應很明確,是役完全是由於杉山元大將指揮失誤所致,要是沒有他的孤注一擲將方面軍僅剩的機動兵力抽調到張家口前線,攻打堅固工事裡的張家口城,那麼整個北支那的局勢還不至於現在如此糜爛,所以大本營對於她的那份澄清電報並不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