岡村夫人的話,讓凌風有點莫名其妙。
——雲子小姐是誰?南造雲子嗎?
凌風忽然想到,也許南造雲子逃跑後,跑到岡村夫人這裡來了,但岡村夫人又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把用在雲子身上的勁,都使出來”?
難道日本女人都是受虐狂,非要被捆綁起來,拳打腳踢才過癮?
“夫......人,你......什麼意思呀?”
岡村夫人伸手解着凌風上衣的鈕釦,鉤魂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凌風,說道:“我就喜歡兇猛的男人,而且,我的承受力出乎意料地強大!”
“不是,我......”
“我知道,你會說你不愛她,只是認爲她是你的殺父仇人,所以你把一切憤怒都傾瀉到她的身上了,對嗎?”
凌風冷哼了一聲:“哼,事實本來如此!”
“行,至少在現在,你就把我當成你的殺父仇人吧!”
凌風心想:這個老女人真夠變態了。
“可是......”
“怎麼,是不是嫌我老,或者不夠漂亮,是不是想和琴音小姐,在我的面前來場暴風驟雨呀?”
凌風搖頭道:“你......真的承受的了?”
岡村夫人忽然伸手一抄他的下身:“什麼樣的男人我沒見過?你要是能讓我哼一聲,我下輩子都願意替你做牛做馬!”
凌風一怔,心想:難道她練了金鐘罩?就算練過,也沒有必要一定要自己去試呀?
凌風伸手把她的手一擋:“既然夫人執意如此,那在下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岡村夫人瞟了他一眼,笑罵道:“你小子,挑情都一本正經的,怎麼看着這麼別捏?”
“行,那你就把腿擡起來。”
“啊?”岡村夫人臉蛋一紅:“你要我金雞獨立呀?”
“是呀,南造雲子就是......”
他本來是想說,南造雲子就是擡腿踢我的時候,我才踹了她一腳的,而岡村夫人卻以爲他要說,南造雲子就是金雞獨立與他乾的。
“行,別提她了,聽你的就是了。”說完,她擡起一條腿,直接架到了凌風的肩膀上。
凌風這才發現,她和服裡面什麼都沒穿,隨着和服下襬的褪去,岡村夫人雪白的大腿已經呈現在他面前。
沒想到四十出頭的岡村夫人,劈開腿時又挺又直。
“夫人,你真的......扛得住?”
“你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
站在一邊的中村琴音,看似面無表情,但岡村夫人那撩人的姿勢,想到凌風即將可能開始動作,讓她感到面頰微微發燙。
她想:岡村司令娶這麼個老婆回來,大概就是因爲在中國殺戮太多,遭到老天的報應吧?
凌風無奈地搖了搖頭,突然擡腳朝岡村夫人的大腿之間踹去。
“啊——”地一聲慘叫,岡村夫人“吧唧”一聲摔倒在地,整個人在地板上滑出去有三、四米遠,腦袋幾乎撞到了牆上。
中村琴音大吃一驚,她沒想到凌風會突然襲擊岡村夫人,條件反射地伸手準備去掏槍。
“嘶——,啊!”
岡村夫人痛的青筋凸暴,滿臉漲紅,她撕牙咧嘴地瞪了凌風一樣,接着低頭一看,自己的下身紅腫起來,和南造雲子下身的樣子差不多。
這時她才反應過來,一臉疑惑地問道:“怎......麼,雲子小姐那......你是用腳踹的?”
凌風顯得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說道:“是呀,她先飛腿準備襲擊我,我就針鋒相對,直接給了她一腳呀!”
岡村夫人氣得差點背過氣去了。
她一直以爲是凌風太過勇猛,在牀上把南造雲子幹成那樣,沒想到他們是在交手過程中,被凌風反戈一擊,用腳踹的。
這個暗虧算是吃大了。
“巴嘎!”
岡村夫人忍不住罵了一句,不過連她都不清楚,她這句是罵凌風還是南造雲子。
站在一邊的中村琴音,差不多也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了,她立即把手從槍套上挪開,跑過去伸手去扶岡村夫人。
“滾!”惱羞成怒的岡村夫人,只得把氣撒到中村琴音的身上,伸手一把把她推到在地。
中村琴音只得跪在地上,對她一鞠躬:“對不起,夫人。”
凌風走到岡村夫人面前,單膝跪在地上,伸手扶住她的肩頭,埋怨道:“我說過你可能承受不了,但你卻不信,我還以爲你練過類似於中國功夫中的金鐘罩功夫,想讓我試試呢!”
有苦難言的岡村夫人,哭笑不得地看着凌風,她恨不得回凌風下身一腳,但自己卻痛得有點受不了,只得瞪了凌風一眼。
“還不把我抱到榻榻米上去?”
“是,夫人。”
凌風伸手把她抱起,走到旁邊的榻榻米上把她放下,她又讓中村琴音從櫃子裡拿出一瓶藥水,接到手裡看了看後,伸手遞給凌風。
“用棉球替我擦擦。”
凌風一怔,心想:那個地方也要我擦?中村琴音不是在邊上嗎?
他看了中村琴音一眼,還沒開口,岡村夫人怒道:“你看她幹什麼?我讓你給我擦!”
凌風無法,只得全神貫注地替她塗抹藥水,雖然疼痛難忍,但想到凌風並未跟南造雲子上牀,也就不存在喜歡年輕女人而嫌棄她的問題。
岡村夫人笑了笑,伸手在凌風英俊的臉上掐了一把:“你剛纔是成心的吧?嘶——,疼死我了!”
凌風替她塗抹好藥水後,搖頭道:“看到星島上的那些人,我以爲你就是喜歡這樣。”
“狡辯!”
岡村起身走到桌子旁的布墊子上跪下,眉頭緊鎖着,這時才體會到南造雲子在見她時候的那種難言之隱。
凌風聳了聳肩,佯裝十分失望地說道:“本來因爲今天還能與夫人親熱一番,沒想到......看這種情形,沒有十天半個月,在下恐怕不能再享受夫人的溫存了。”
“雖然知道你是言不由衷,但我還是很愛聽。”岡村夫人示意凌風在桌子對面的布墊子上坐下,問道:“你是不是急着尋找南造雲子?”
“是的。”凌風並不諱言:“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據我瞭解,令尊並不是她殺的。”
“夫人,”凌風瞟了她一眼:“她該不會也是你的人吧?”
“不,她是我的老師土肥原將軍的人。”
“那你們是同門?”
“有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在任何情況下,我只會爲了你殺她,絕不會爲了她殺你!”
“那你能告訴我,她現在在哪裡嗎?”
“不用着急,她會去找你的。”岡村夫人笑道:“老實說,我這個差了好多級的學妹,不愧是人間尤物,你儘可以好好去享受享受,但千萬別殺了她。”
“爲什麼?你擔心巖井英一會因爲她的死,而遷怒於我嗎?”
“你不知道大日本帝國的現狀,除了天皇陛下,軍部的人甚至可以凌駕於內閣之上。”岡村夫人解釋道:“得罪巖井英一不算什麼,但你千萬不要得罪土肥原將軍,否則,不管是你潛伏的間諜,還是真心投靠皇軍,都沒有任何意義,因爲如果土肥原將軍要殺你的話,誰也保不住你!”
從這段時間與岡村夫人的接觸中,凌風對鬼子在華的情報機關有了大致的瞭解,雖然看起來巖井英一控制着江南一代的鬼子情報機關,甚至有權給日本民間的特務組織發放經費,但他在鬼子情報界的地位其實很渺小,甚至比不上鬼子派遣軍情報部部長的地位,就更別說一代特務頭子土肥原賢二了。
取得土肥原賢二,成爲新一代鬼子在華情報機關的特務頭子,其實只是巖井英一一廂情願,癡人說夢的夢想而已。
而且凌風據此判斷,雖然土肥原賢二現在率領着鬼子野戰師團,在徐州一代與國民革命軍作戰,但遲早他是會回到他的特務的本行上來的。
“夫人,”凌風試探地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土肥原將軍有可能來上海主持特務工作嗎?”
岡村夫人微微一笑:“我的意思是警告你,不要以爲攀上巖井英一之後,你在皇軍裡的前途就一片光明。他,其實就是一個螞蚱,決定不了你的命運。”
凌風無可置否地跟着笑了笑。
“對了,冷世東已死,但卻不是你殺的。”岡村夫人看了中村琴音一眼,接着對凌風說道:“你要是想上這位小美人的話,必須替我辦另外一件事。”
凌風側頭看了中村琴音一眼,問道:“如果我不想上她,是不是就可以不替你辦事?”
“不可以!”
凌風只得一翻白眼:“說吧,要我替你幹什麼?”
“殺一個人。”
“誰?”
“別緊張,我說過,我不是在爲皇軍工作,不會讓你去殺任何中國人去考驗你的忠誠。”岡村夫人從桌子上的一本書裡,翻出一張身穿中佐制服的鬼子照片,對凌風說道:“寺內一雄,東京大本營政訓課課長,三天後到上海。”
凌風接過照片一看,問道:“爲什麼?”
“因爲我想殺他!”
凌風懷疑此人是日本共產黨員,但又不好明問,端詳了照片半天后,說道:“那你得把他得行蹤告訴我,我總不能到派遣軍司令部去殺人吧?”
“不,”岡村夫人說道:“他這次到上海,是有香港轉道坐客輪來的,你可以在碼頭上直接解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