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海寬這裡打的痛快,在曼德勒西邊蒙育瓦、奧當一線圍殲18師團114聯隊的暫54師卻遇上了難啃的骨頭。無論是從兵力上還是裝備上都處於劣勢的18師團114聯隊,在面對暫54師的全力猛攻的時候,卻毫無怯意。依靠嫺熟的技戰術頑強的抵抗着。暫54師雖然完成了對114聯隊合圍,但是卻陷入了苦戰之中。
“媽的,又被打下來了。”樑波看着又一次攻擊失利恨恨的捶了一下戰壕的胸牆。樑波和暫54師所有官兵都沒有預料到114聯隊如此難打,幾次攻擊不僅未能將114聯隊分割開來,反到是自己差點沒有被114聯隊繃掉門牙。一天的激戰下來,擔任主攻的一個營被打殘了。
清晨發起攻擊的時候這個主攻營還是一個滿編營,等到黃昏時撤下來的時候,已經湊不出來一個連了。也就是說僅僅一天的激戰,按照28集團軍的編制,暫54師就傷亡了600多人。這還僅僅一個營,其他部隊還沒有統計在內。
看着一隊隊被擡下來的傷員,樑波眼睛都紅了。自己空有兩個團的兵力,火力上更是佔據絕對優勢,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卻始終拿蝟集在一起的114聯隊無可奈何。他樑波可以不要面子,但是暫54師卻丟不起這個人。
看着拼命抵抗的114聯隊,樑波咬咬牙對着身邊的師參謀長道:“媽地。拼了。告訴炮兵將大炮給我上刺刀,抵進射擊。告訴炮兵團長,要是他在不能將日軍的那些火力點給我摧毀,讓他提着腦袋來見我,我讓他營長也做不回去。還有各團戰防炮連、高射機槍連全部給我提前。炮火準備完畢之後。全線出擊。這次不分什麼主攻,助攻。告訴兩個團長和各營營長,全部給下連隊親自指揮,那支部隊率先打開突破口。那支部隊就他媽的是主攻。還有將集總加強過來的那個火焰噴射器連,每個團給分上幾部。”
暫54師參謀長聽完樑波的吩咐,不由地有些猶豫道:“師座,這次進攻不分主次,那一打起來不是亂套了嗎?”
“有什麼可怕的,亂套就亂套。我不管亂不亂套,只要能吃掉114聯隊就行。”樑波火大的道。說完之後,樑波自己也感覺到火氣有點衝,迅速調整了一下情緒道:“咱們用兩個團的兵力,打了一天才只啃下114聯隊地外圍陣地。這仗打的是不是有些窩囊?我剛纔仔細觀察了一下戰況,這個114聯隊好象摸到了咱們的攻擊規律,幾乎每一次都能將主要力量放到咱們的主攻點上。鬼子的這個聯隊長是個人才,如果咱們還是按照原來的一套,即便是將114聯隊都吃掉,恐怕咱們師也要元氣大傷。所以我才決定不分主次,全線攻擊。”
到這裡轉過頭看了看日軍陣地道:“一天的攻擊下來,咱們丟掉了一個主力營,我就不信小鬼子的這個聯隊就沒有多少傷亡?我想他們現在恐怕也沒有力量全線防守了。只能保障重點部位的防禦。所以我纔要取消主次之分,讓他們摸不到咱們的主攻方向。只要與日軍接觸上,憑藉咱們手中地佔絕對優勢的自動火器,在全線出擊的情況之下,在短時間之內徹底摧毀他的防禦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完樑波嘆了一口氣道:這個18師團果然是日軍的老牌師團,戰鬥真的是很強。這麼短的時間之內,這工事就做的如此完整,短短的時間之內,機槍掩體。環行工事,倒打火力點,步兵掩體居然全部建立起來,其反應能力絕對是一流。而且無論是射擊還是白刃戰地水平,在與咱們較量過的日軍之中至少在中上水準。”
“這麼多年來,咱們和鬼子的各個師團也沒有少接觸。不是我吹牛。別的部隊我不知道,但是咱們28集團軍隨便抽出一個團來。在面對面的戰鬥時,都有打掉日軍一個聯隊的實力。不過今天象今天這樣的鬼子,咱們還是第二次遇見到。這些日軍無論是技戰水平還是其頑強的戰鬥意志,在我印象之中,也只有在第一次長沙會戰之中被咱們吃掉的那個第6師團可以相比。對待非常之人就要行非常之事。如果在遲遲解決不了問題,我可以不要面子,但是咱們暫54師丟不起這個人。再說,集總地電報你也看見了,總座對咱們的期望很大,要是遲遲拿不下114聯隊,總座那裡,你我怎麼去交代?”
“做爲28集團軍中最年輕的一個師,咱們無論是戰鬥力還是戰績都無法和那幾個老大哥相比。但是咱們在火力兵力都佔絕對優勢的情況之下,付出這麼多的代價還無法吃掉日軍一個除了四門山炮之外沒有任何重武器的步兵聯隊,老夥計你覺得這能說地過去嗎?”
看着樑波地決心以定,也知道這一仗,暫54師實在是打的有些窩囊,參謀長也就沒有說什麼,嘆了口氣下去着手佈置了。
看着正在打電話向兩個團長以及炮兵團團長佈置任務地參謀長,樑波心裡嘆了口氣,自己這個參謀長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有點死板,變通能力略微差一些,有時候瞻前顧後的……這個人比較適合當一個後勤部隊或是去搞搞政工,不太適合擔任一個主力師的參謀長。當初許洪亮在爲暫54師挑選參謀長的時候,固然是希望用他的穩健,來穩定剛剛被劉家輝一口吞下去的暫54師。另外也未嘗沒有手中實在有些缺乏人才的關係。樑波在上任的第一天,就對他這個參謀長不太滿意。但是在無人可以替換的情況下,他也只能對付用。好在這個參謀長雖然再一些事情上總是瞻前顧後,但是其他方面卻做地滿合格的。
想到這裡樑波轉過頭來,舉起望遠鏡又仔細觀察起日軍陣地,在即將發起總攻之前。他還是希望能找出日軍陣地的防禦弱點。不過讓他有些失望的是,對面的日軍也許感覺到了什麼,竟然開始收縮兵力。放棄了一些不太重要地次要陣地,將兵力逐次收縮起來。
看到這裡樑波鄒了鄒眉頭。對面的這個114聯隊聯隊長小久久大佐果然沒有辜負他老子給起的名字,還真的有些小久久。樑波正在琢磨114聯隊收縮兵力地原因的時候,身後突然響起劇烈的爭吵聲。樑波轉過頭來,看到一個胳膊吊着,腦袋上還纏着繃帶的少校正在那裡和他的參謀長吵的臉紅脖子粗。
看到樑波轉過頭來,這個營長指着日軍陣地,相當激動的對樑波道:師座,您給評評理,幹嗎非要我們營下去休整,這憑什麼?今天一天。我們營的大部分弟兄都扔在那了,有些甚至連屍體都沒有來得及搶回來,現在卻讓我們撤下去休整,弟兄們想不通。師座,今天的戰鬥我給您丟臉了,給咱們師丟臉了。但是師座,我求您在給我們一個機會,再讓我們衝一次,我們全營就是死也要死在日軍陣地上。請師座放心。我們營沒有一個孬種的。”
聽完這個營長地話,樑波心裡一陣陣的發酸。他走上前去拍了拍這個營長的肩膀道:“不是你們的錯,今天的戰鬥沒有打好不怪弟兄們,你們已經盡力了。是我這個師長沒有指揮好,讓弟兄們受委屈了。你們營現在傷亡三分之二,不能在打了。下去好好休整一下,仗以後有的你們打的。”
聽完樑波的話,這個營長一把將吊在胳膊上繃帶拽掉,掏出手槍一把頂在自己腦袋上喊到;“師座。我們營還有200多人,還能湊出一個連的兵力來。我們不能撤,在鬼子地槍口下倒下了我們那麼多的弟兄,我們就這麼撤下去,那些陣亡的弟兄會死不瞑目的。師座,要不我今天死在您面前。要不就在讓我們衝一次。反正搶不回任務。我也沒臉回去見還活的弟兄們了。”
樑波對這個叫沈泉的營長還是相當瞭解的,這個現在28集團軍中數量不多的大學生軍官心高氣傲的緊。這次圍殲114聯隊這個傢伙使足了全力才搶到主攻地位置。結果沒有想到打成了這個樣子。到目前進咱甚微不說,還付出瞭如此慘重的代價。怎麼能讓他接受得了。不要說他就是他手下的那些兵也不見得能答應。
這個傢伙手下的兵和他一個吊樣,牛烘烘的緊,三天不打仗就象生病了似的,幹什麼都無精打采地,但是一聽到槍響就利馬精神。當初將主攻地任務交給他們營,固然是這個沈泉自己爭取的,但是樑波對這個營地戰鬥力始終高看一看也不無關係。樑波有時候對沈泉這個傢伙很看不透。一個大學生出身的人,打起仗來象個瘋子。從在11軍當參謀的時候,一到作戰就時就總喜歡往一線跑,等下到基層當了營長之後,更是了不得。不僅搶任務搶的兇,仗打的更兇。在暫54師人稱瘋狗。
看到他這個樣子,樑波也有點火大了。這一天積攢下來的怒氣也發裡出來。樑波冷冷的看着沈泉道;你這是在要挾我?”“不,是請求,請求師裡面在給我們一次機會。”沈泉眼神之中透着企求道。說完沈泉指着距離前沿陣地不足五百米的暫54師指揮部外邊道:“我能動的弟兄們都在外邊等着您的答覆呢,請師座批准。”
“什麼,沈泉你混蛋。”樑波幾步走出指揮部。一出來樑波驚呆了。在他的指揮部前,主攻營的所有幸存的官兵幾乎全部在他的指揮門口站着。看到他出來這些一天血戰下來九死一生的漢子全體給樑波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異口同聲的對樑波道:“請師座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樑波看着眼前沒有幾個身上不帶傷,渾身血跡斑斑。傷兵或是靠着戰友扶持,或是拄着步槍,甚至一個眼睛上蒙着厚厚紗布的傷兵身上還揹着一個手中還緊緊地握着一顆手榴彈,只剩下一條腿的傷兵全體注視着他的主攻營的官兵們。眼中含滿熱淚的還禮道:“是我這個當師長地沒有指揮好,讓你們受委屈了。你們已經盡力了。現在應該下去休整了。請你們放心,我一定上報總座,以最快的速度給你們整補完畢,仗以後有你們打的。但是現在你們需要的是休整。”
樑波還是低估了那個犟驢營長和他同樣犟驢地部下了。他的話音剛落下。一個只剩半條胳膊的上尉走出隊列,語帶哭腔道:“師座,我的一個連的弟兄就撤下來12個人,剩下的全扔在那裡了。如果我們不能親手解決這個114聯隊,他們死都合不上眼睛。師座我求求您了再給我們一次機會,讓我們死也和弟兄們死在一起。求求您了,師座。”他的話音剛落,身後所有官兵大聲齊道:“請師長在給我們一次機會,讓我們能和弟兄死在一塊。”
“沈泉,你帶的好兵?”看自己的苦勸沒有起作用。樑波怒氣衝衝轉過頭來對着站在一邊的沈泉道。說完理也不理沈泉走回了指揮部。看到樑波真地發火了,沈泉和他的部下也驚呆了。不過沒有得到答覆並不死心的官兵們在見到樑波發火之後,並沒有離開,還是在暫54師的指揮部外等着,盼着師長能夠點頭同意他們參戰。
過了好大一會,師參謀長才走出指揮部對着沈泉道:“師座命令你們挑選身上沒有傷的組成一個突擊排,由你帶領參加總攻。另外師警衛連也歸你指揮。但是師座再三強調,傷兵一個不許參戰,他如果發現有一個傷員參戰。就取消你參戰資格,並要嚴厲處理你。聽明白了嗎?記住,這是師座的最後讓步。”
“是,保證服從命令。一個傷員不允許參戰。”沈泉聽到樑波的口氣終於有些鬆動了,有些抑制不住激動的語氣道。連忙組織未受傷的官兵做好戰鬥準備。
樑波這裡緊鑼密鼓地做着戰鬥準備,114聯隊長小久久大佐那裡卻苦不堪言。暫54師在一天的激戰之中固然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但114聯隊在暫54師佔據絕對優勢的炮火打擊之下傷亡更大。一個大隊傷亡三份之二,另外兩個步兵大隊也傷亡過半。114聯隊的三個步兵大隊幾乎全部喪失了戰鬥力。除了聯隊炮中隊的4門山炮和臨時加強的一個迫擊炮大隊的全部迫擊炮全部損失之外,輕重機槍也損失餘燼。可以說如果暫54師在發起一次攻擊。基本上已經失去了絕大部分的抵抗能力114聯隊根本無力抗衡。無奈之下小久久大佐只能收縮兵力,將殘存兵力收縮至核心陣地,其餘陣地全部放棄,以圖縮小防禦正面。
屢次求援沒有得到答覆地小久久大佐知道,他的114聯隊現在實際上已經被放棄。師團主力已經全軍覆滅,師團長生死不明白。兩個旅團長一戰死一失蹤。前後進攻臘戍的三個聯隊,加一起也只陸續逃回仰光不足一百人。114聯隊現在已經無人能救。至於此時正向曼德勒攻擊前進的近衛師團。小久久大佐知道無論是15軍還是南方軍都不可能派近衛師團來救援他們。儘管18師團在馬來亞戰役之中有過並肩戰鬥的情誼,但是正因爲有過這段交集,小久久才更不相信近衛師團會來救援他。這些傢伙自持身份高貴對任何除了他們之外的任何部隊都瞧不起,指望傢伙來救自己,還不如自己想辦法。
對現在形勢瞭如指掌地小久久嘆了一口氣,18師團什麼時候混地如此淒涼過。知道自己已經無力迴天,只要支那軍在發起一次攻擊,等待自己的只能是爲天皇陛下玉碎地結果的小久久,在給15軍司令部發了一封訣別電之後,下令炸燬師團主力東進前,師團長閣下特地留給他的可以和仰光軍司令部直接取得連續的電臺和密碼,燒掉全部密碼本、文件和軍旗,並命令報務員和所有傷員自盡,並將所有已經無人使用的武器全部倒上煤油燒燬。做完這一切之後小久久一遍遍地擦拭自己的軍刀,等候最後打擊的來臨。
4聯隊這一瘋狂的一幕全部落在了藉着夕陽餘輝正對日軍陣地做最後一遍觀察的樑波地眼裡。樑波看着114聯隊的最後瘋狂沒有做任何評價。嘴裡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瘋子。”他的話音剛落。站在他身後地師參謀長道;師座,各部隊已經完成攻擊準備,是不是可以開始了?“樑波手沒有離開望遠鏡,嘴裡只是說了一句:“既然已經做好準備,那麼還等什麼?參謀長聽樑波如此說。便對着站在他身後三個參謀點了點頭。三個參謀接到命令之後,走出掩蔽部,舉起手中的信號彈向天上打了三發紅色的信號彈,伴隨着這三發紅色信號彈一同升起的是震耳欲聾的炮聲。暫54師的兩個炮兵營在各團屬迫擊炮的配合之下。集中全部炮火對114聯隊實施了一次火力覆蓋。
炮聲剛一稍微平息下去,還沒有等着炮彈炸起的塵土落下去。各攻擊部隊已經向日軍最後陣地發起了猛烈的攻擊,第一個衝出去的正是沈泉,這個傢伙第一個拎着一支衝鋒槍衝出了戰壕,他地身後是他那個營僅剩的幾十個沒有傷的人組成的加強排和調給他的師警衛連……,。這個沈泉象是打瘋了一樣,對日軍反擊的子彈不躲不避,一個勁的向前猛打猛衝。他身後的那幾十號人也是一樣,都象瘋了似的,不要命似地拼命的向前衝着。
看到沈泉玉石俱焚的打法,樑波只能罵了一句:”真上一隻瘋狗“之後也無可奈何。他知道這個從來不肯吃虧的傢伙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大。但是隨後發生的一幕差點沒有把樑波的肺給氣炸了。他再三警告沈泉不準一個傷員參戰。可現在剛纔集中在他的指揮部門外的那些傷員幾乎也跟着全部衝了出去。眼睛看不見地揹着沒有腿的,只剩一支胳膊無法用槍的就渾身綁滿手榴彈,那裡日軍人多就往那裡衝。衝到日軍裡面之後,直接拉響手榴彈與日軍同歸餘燼。
這一幕讓樑波熱淚盈眶,大聲對站在他身後正接前沿電話的參謀長喊道;快派人將他們給我拉回來。這個沈泉等他回來我要槍斃他。我的弟兄們那,你們這是何苦,你們的仇,兄弟們會幫你們抱地。
師座,沒有用地。沈泉的部下和他一樣太傲,他們不允許失敗也無法接受失敗。今天地白天的戰鬥給他們的刺激太大,這些人都已經下了必死的決心,拉是拉不回來的。他們大部分的兄弟在今天的戰鬥之中都留在了那裡,他們要去找他們的弟兄。沈泉在接受完命令之後,也勸那些傷兵先撤下去,但是這些傷兵卻提出既然不讓他們參戰,但是在前言陣地觀戰總是可以吧,我想這沒有什麼。就同意了,還特地給他們增派了不少的醫護人員。沒有想到,唉。這些傷員還將攔阻他們的醫護人員給打了,甚至以自殺相威脅,如果那些醫護人員在攔他們,他們就死在這些醫護人員面前。從電話中弄清楚原因的參謀長也同樣眼含熱淚的回答道。
沈泉和他部下的行動無疑就象給全體攻擊部隊打了一針強心劑一樣。各部隊幾乎都打瘋了。本身就已經傷亡慘重的114聯隊。儘管依舊頑強,但是那裡能擋的住如此瘋狂的攻擊。在暫54師全線發起攻擊後的半個小時,曾經頑強抵抗的114聯隊最後抵抗徹地崩潰了,已經形不成任何有組織的抵抗。
看到已經徹底崩潰的部隊,小久久集中了身邊所有能集中的兵力,拼命的向包圍圈的西南角突圍。可惜還沒有跑上幾步,就正好遇見了已經殺紅了眼的沈泉。而此刻沈泉手中的那支英制司登衝鋒槍早就因爲達光了子彈,換成了一支他不知道在那裡揀來的38式步槍。看到小久久領章上的軍銜,知道這個矮粗胖的日軍大佐肯定就是這支日軍的指揮官,沈泉二話不說端着上好刺刀的步槍就殺了過去。儘管早就已經無心戀戰,面對狀弱瘋虎撲上來的沈泉。小久久也只能硬着頭皮舉起軍刀迎着已經成爲一個血人的沈泉衝了上去了上去,希望能在最短暫地時間內。將這個支那軍人幹掉,以給自己突圍打開一條生路。兩個人一個是無心戀戰,一個是舊傷上又添了無數的新傷,頗有些勢均力敵的殺在一起。
經過一段時間的苦戰,眼看着周圍自己的人越來越少。小久久原來舞地有聲有色的刀法也越加凌亂了起來,身上也逐漸被被沈泉凌厲的出槍之下捅出了數道傷痕。小久久越打越心越慌,終於在身邊最後一個日軍士兵倒下的時候,在也無法剋制住自己心中地恐懼。扔下軍刀轉身就跑。沈泉那能給他這個機會,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將刺刀刺進了小久久的後背之中。看這倒地的小久久,全身力氣已經耗盡的沈泉看了看遠處的夕陽,嘴裡喃喃道;弟兄們我來陪你們了。話音剛落,已經遍體鱗傷的沈泉轟然倒地。
這一戰,暫54師以兩個步兵團的兵力全殲滅18師團最後一個步兵聯隊,但是自身也付出了相當大的代價,主攻營除了幾個還在昏迷之中的重傷員之外,從營長到一般傷員全部陣亡。無一倖存。看着雖然已經犧牲,但是臉上還帶着滿足笑意地沈泉,樑波和在場的所有官兵無一不是熱淚盈眶。
4聯隊的全軍覆滅成了壓垮被高海寬合圍在貢育瓦山縣支隊的最後一根稻草,在失去了與114聯隊的聯繫之後,特別在只剩一個步兵大隊的62聯隊在自己眼皮子低下全軍覆滅之後,山縣慄花生少將在也剋制不住內心的恐懼,集中起殘存的兵力拼命的向仰光方向突圍。不想自己部隊受到太大損失地高海寬在敏銳的發覺山縣慄花生少將的突圍企圖之後,火速調整戰術,命令阻擊部隊讓開一個口子。只用密集的火力封鎖住這個不足五十米的空隙。同時從準備打援的部隊之中抽調出兩個營的兵力迂迴至日軍突圍路線之上,準圍堵截漏網之魚。
高海寬這一手很毒辣,日軍被成片的打倒在他故意留出來的那個缺口之上。僥倖逃生地突圍出來的還沒有來得及喘口氣,又被迂迴到這裡的兩個營一陣窮追猛打。等僥倖即沒有受傷又順利逃國迂迴部隊追殺的山縣慄花生少將感覺到安全的時候,他身邊連同還能動的輕傷員加在一起也不過剩下十幾個人了。看着身邊僅剩地這點人,山縣慄花生少將哭地心都有。
在回頭向貢育瓦看了最後一眼之後,生怕追兵追上來之後,自己在也無法逃脫的山縣慄花生少將,帶着僅剩地十幾名殘兵敗將。向仰光一路狂奔而去。接到高海寬西線之敵已被全殲的電報之後,劉家輝興奮的一拍桌子既然貢育瓦的日軍已經被解決,那麼曼德勒這裡的反擊可以開始實施了。
許洪亮沉思了一下道;“總座是不是在等等,等近衛師團在象曼德勒深入一些。這個西村琢磨雖然已經上套,但是卻滑頭的很,每天前進距離都絕對不超過其重炮聯隊可以提供的火力支援範圍之內。每前進一步都要先事先觀望一下。而且在兩翼還佈置了大量的警戒部隊。這樣一來我們的迂迴穿插戰術很難充分得到發揮。而且東線的櫻田支隊也有向其主力靠攏的趨勢。如果我們先打櫻田支隊,恐怕會打草驚蛇。如果我們先打其主力。恐怕西村琢磨這個滑頭傢伙會迅速的縮回去。如果我們對東線的櫻田支隊放一放,讓其也取得一定的進展,而對中路的近衛師團主力將其放進曼德勒市內來一個關門打狗,您看怎麼樣?”
對於許洪亮的建議,劉家輝略微思考了一下道:“洪亮,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有一個問題你考慮過沒有?日軍南方軍會一直讓近衛師團就這麼一直在緬甸打下去嗎?”“不會,絕對不會。從近衛師團在日軍中的地位來看,無論是東京大本營或是南方軍都不會允許他們長時間的去面對一個強敵的。恐怕南方軍會在最短暫的時間內抽調其他兵力替換或是增援近衛師團的。現在近衛師團抵達緬甸戰場也近二十天了,日軍增援的其他師團應該會在抵達緬甸的路上,甚至很有可能已經抵達仰光或是緬甸、泰國境內某一個地方。”對於劉家輝的問題,許洪亮想也沒有想地便回答道。
到這裡許洪亮嘆了一口氣道“咱們的情報收集能力還是太差。情報收集手段也太單一,只能靠監聽日軍無線電通訊聯絡收集一點情報。但是除了少數之外,對他們的絕大部分密碼還無法破譯。對日軍調動的情況瞭解太少了。否則合至於如此被動?美軍那裡現在也沒有比我們強到那裡去,又幫不上什麼忙。”
“你分析的一點沒錯,日軍新一波次地援軍肯定已經在趕往緬甸的路上了。這次我想日軍出動的兵力至少不會少於兩個師團。而我軍現在雖然還有六個師的兵。但是經過一個多月地連續作戰,傷亡很大。特別是在對18師團的戰鬥之中,參戰的各部隊遭受的損失都很大,暫5師的電報你也看了。他們雖然吃掉了114聯隊,但是一個主力團卻也打殘了。我們現在實有兵力能湊出四個師就已經偷着樂了。這其中新77師在國內新增的兵力抵達之前,還無法離開臘衛。我們在曼德勒一線所使用的兵力雖然有5個師的番號,但是實際兵力不超過原來的3個師。這些數字還是將集總原來下屬的,現在已經補充進部隊地四個補充團加在一起統計出來的。而且在短時間之內,我們是無法得到任何兵員上的補充的。我們不能儘快的解決掉這個近衛師團,恐怕等待我們的將是內外夾擊。
“我們手上的這些部隊還要圍殲這個近衛師團,又要阻擊援軍,兵力根本就不敷分配。這日軍屢次在分兵上吃了大虧,我想他們再來。是絕對不會在出現之前那種四面出擊將自己部隊弄的極爲分散,給我軍各個擊破創造戰機了。我要先吃掉中路的近衛師團主力這三個聯隊,就是儘快騰出兵力來,準備應付日軍新一波次地援軍。只要打垮或是殲滅這個近衛師團主力,對日軍的士氣的打擊將是致命性的。近衛師團代表着什麼,他在日軍之中直接代表着他們那個狗屁天皇。近衛師團雖然聲明顯赫,但是他的真實戰鬥力,日軍之中絕大部分人並不清楚,但是他的位置卻在那裡擺着那。”
到這裡劉家輝用手中的紅蘭鉛筆在地圖上近衛師團現在所在的位置上畫了一個圈道:“西線山縣支隊和114聯隊全軍覆滅的情況我們固然是清楚。但是我想西村琢磨也同樣清楚。就象剛剛你說地那樣,西村琢磨現在是上了我們的圈套,但是卻依然謹慎有餘,小心的很。如果他在西線之山縣支隊全軍覆滅的情況之下,調頭回撤怎麼辦。他雖然此刻手頭還有四個步兵聯隊。但是這四個步兵聯隊的身份卻讓他不敢冒任何的風險。他地這些部下身份實在是太尊貴了。在孤掌難鳴地情況之下,保不尊這個傢伙會不顧一切的後撤。所以咱們不能耽擱,必須儘快地解決掉這個近衛師團。我還是那句話,只要解決了近衛師團,緬甸的大局就算定了下來。日軍即便是新增加援軍,也翻不起什麼大浪來了。”
“所以,我決定以高海寬指揮預備90師和202師迅速向東攻擊前進,並以有力之一部搶佔密沙,封閉近衛師團南撤路線。同時以201師從正面實施全線反擊。用這三個師的兵力圍殲中路之日軍近衛師團主力。在中線發起全線反擊的同時,東線之櫻田支隊。以現在在曼德勒的暫10師主力迅速南下。配合現有部隊圍殲之。至於蒙育瓦的暫54師立即將現有部隊政變成一個加強團接替暫10師擔任曼德勒防務。還有現在配合高海寬的暫54師的那一個團讓他們歸建。”
聽完劉家輝的部署許洪亮點點頭道:“既然總座已經下定決心,這個部署我看沒有什麼問題。只要各部動作迅速我想完成這個計劃。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劉家輝的猜測沒有錯,西村琢磨在與山縣支隊失去聯繫之後,的確心中萌生了退意。如果不是有關於近衛師團的名譽,恐怕他現在就調頭了。山縣支隊全軍覆滅之後,他才發現自己的側翼已經是門戶大開,直接暴露在中隊的槍口之下,也就是說只要人家願意,隨時可以撲上來咬他一口。西村琢磨越看地圖心裡越發涼。
想到這裡西村琢磨在心裡將山縣慄花生少將罵了一個狗血噴頭,手中握着兩個聯隊的兵力,居然連兩天都沒有頂住就垮掉了,真是廢物到家了。西村琢磨將不是都推到了山縣慄花生少將的頭上,也不想想這一切都是誰造成的。山縣慄花生少將手中的確有兩個聯隊的兵力,但是他西村琢磨也不想想,這兩個被他這一路上當槍使的聯隊還有多少戰鬥力,在分兵的時候,能湊齊四個步兵大隊就已經很不錯了。
山縣支隊被合圍的時候,被進展順利有些衝昏頭腦的又不顧山縣慄花生少將苦苦哀求,沒有派一兵一卒救援不說,還一個勁的讓山縣慄花生少將堅守,希望山縣支隊能吸引更多的中隊,以給他創造有利戰機。而自己雖然謹慎但是卻並沒有停止向曼德勒攻擊的腳步。如果說山縣支隊全軍覆滅,其支隊長山縣慄花生少將只能佔一半的責任,那麼無疑將山縣支隊一推進火坑的西村琢磨要佔其餘百分之五十。
雖然西村琢磨坐視山縣支隊滅亡而無動於衷,但是在山縣支隊全軍覆滅之後卻是有些怕了。倒不是西村琢磨真的見死不救,他只是一方面爲近衛師團的盛名所累,如果這次近衛師團沒有取得什麼戰果,那他的樂子就大了。這次畢竟是近衛師團地次大規模參戰,以近衛師團的名聲來說,他如果不能拿下曼德勒,那麼無論是對天皇還是東京大本營他都無法交代。
還有就是他認爲山縣支隊雖然被中隊合圍,但是畢竟有兩個聯隊的兵力,按照他現在的進度來看,堅持到近衛師團拿下曼德勒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的。他那裡會想到山縣支隊只堅持了兩天就完蛋了。
此刻西村琢磨還真的有些進退兩難,進,他實在擔心自己的側翼。退,近衛還沒有遭遇到大的挫折就撤退,這實在有點說不過去。好在這個時候,接替將15軍主力丟了一個精光的飯田詳二郎中將擔任15司令官的原第14軍司令官本間雅晴中將幫他解決了難題。
間雅晴中將明確命令西村琢磨立即收縮兵力就地防禦,大本營新編入15軍的第2師團和48師團已經在海運來緬甸的路上,近衛師團待新增援的兩個師團抵達之後在行動。不過對於西村琢磨在接到電報之後,請示的近衛師團能否撤退至於彬馬那一線的請求本間雅晴中將卻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並再一次和西村琢磨強調他的命令是近衛師團就地收縮兵力進行防禦,並再三要求在援軍抵達之前,近衛師團要不惜一切代價守住目前防線。
間雅晴中將不是飯田詳二郎,也不是在馬來亞中一直避免將近衛師團推到一線作戰的山下奉文,他不管你近衛師團是不是天皇的御親兵,在本間雅晴中將心裡面,你近衛師團既然是大日本皇軍的一個師團,就要有一個師團的樣子,那有那麼多便宜可供你們揀。曾留學英國牛津大學,有“詩人將軍”的綽號的本間雅晴可不認爲你近衛師團和別的師團有什麼不同。與28集團軍在萬家嶺大戰前夕交過手的本間雅晴認爲和這芝狡猾成性,戰鬥力又超級強悍的對手做戰,自然是兵力越多越好。在大本營和南方軍派不出兵力接替近衛師團的情況之下,你西村琢磨還是老實的在那裡呆着吧。在後世被認爲是一個優秀的軍事理論家,但缺乏實際指揮控制力的本間雅晴萬萬沒有想到是他這個命令正好給了他口中那個狡猾之極的傢伙一個絕佳的戰機。
蛇的胳膊昨天骨折了,打字實在不方便,這幾天可能更新的速度稍微慢一些,還請大夥體諒一些不過我保證會克服困難,儘量保證更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