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宋雨航望了一眼遠處熙攘的人羣和繁華的街甩。”力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命令衛士押着五名白人男子走進了凌亂得一踏糊度的餐館。
現在負責的中情局特工科裡克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想必是他這個虔誠的教徒感動了上帝,纔沒讓這位殺人如麻的盟軍高級將領在街頭大開殺戒,至於進了餐館之內的事情他也不好去管,更不方便去幹幕,他網剛親眼見到了其中一名男子毆打了他所保護的重要目標人物,僅僅這一點他就已經失職了。
而且現在正與上級進行溝通。身爲特工熟悉政治黑暗面的科裡克清楚什麼人可以去惹,什麼人是惹不起的,非常顯然,他面前的這位華軍將軍就是他們所惹不起的,馬歇爾將軍親自前往機場迎接,幾個名的武裝衛士,總統的親自接見,都表示了宋雨航的身份不凡,科裡克相信就算這位宋將軍大開殺戒的話。白宮的那些人肯定也會把屁股擦得乾乾淨淨的,所謂的職責與國家榮譽都是騙人的屁話。
宋雨航揉着痠痛的腮幫子,用冰冷的目光望着面前的五名已經在槍口下瑟瑟發抖的白人男子,隨後宋雨航將目光轉向蘇菲絲,蘇菲絲的目光迷離了一下忽蔡記起了面前的這個男人,那個曾經在中國昆明機場被自己調戲的傢伙。
忽然感覺自己十分無力的蘇菲絲一把抱住了宋雨航,將頭深深的埋在了宋雨航胸前,她原本正在休假。因爲舅舅病了,所以她才前來表妹這裡幫幾天忙,卻意外的遇到了一羣收保護費的流氓,蘇菲絲幕一次發覺原來自己並不象想象中那麼堅強。甚至連幾個流氓都對付不了,她的軍人身份幫不了任何忙,反而還會激起歹徒的慾望。
現在不同了,同樣黑頭髮、黑眼睛、黃皮膚的宋雨航竟然奇蹟般的出現了,就好像上天賜予她的一樣。在她最無力的時候給予了她幫助。
女人的眼淚讓宋雨航更加憤怒。他之所以先捱了一拳就是爲了後續的所作所爲找藉口。宋雨航清楚這裡是美國,他不能肆意妄爲,一切都要基於合情、合法、合理的基礎上,但是他相信,通情達理的羅斯福總統絕對不會坐視自己在美國的國土上遭到來歷不明的襲擊的,作爲一名盟軍高級將領他要面對來自軸心國方面情報機關的刺殺也是實屬正常。
羅斯福在得知宋雨航竟然在第二大街購物的時候,在中情局特工和陸軍憲兵的重重保護下遭到了不明身份者的襲擊?羅斯福將氧氣面罩拿了下來,咳嗽了幾下後看了一眼中情局的內情一處的處長蓋夫,蓋夫一臉尷尬的搓了搓手解釋道:“抱歉總統,那些只是一切收保護費的幫派份子而已!”
羅斯福望了一眼身旁的馬歇爾輕聲道:“一定要保護好盟國的重要將領,尤其是宋將軍這樣舉足輕重的人物,對於那些可惡該死的襲擊者絕對不能姑息和縱容。
面色潮紅的羅斯福平復了一下呼吸,隨後帶上了氨氣面罩,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馬歇爾和蓋夫退出房間後,在走廊中馬歇爾看了蓋夫一眼道:“你應該知道怎麼去辦,要將一切的影響消除到最低,宋雨航對於同盟國的太平洋戰略的實施起着至關重要的作用,不要因爲一些個別人的行爲導致其與我們合作的態度出現裂痕。
蓋先點了點叉,望着馬歇爾消失在走廊裡的背影,蓋先微微的嘆了口氣,原本應該陸軍情報總局辦的髒活,現在卻硬生生的塞給了中情局。蓋先非常清楚,伺候人的活可並非那麼好乾的,尤其是那位殺了十萬日本人的主,那可是靠着吃人肉喝人血徒步穿越幾百公里的原始森林將部隊帶了出來,這樣的人是那麼好應付的嗎?萬一自己一個不小心出了差池搞了一個血流成河出來,黑鍋誰來背?
蓋先哭着臉趕往事發現場的時候。宋雨航已經開始了私刑。韋阿大用他那把磨得飛薄的匕首將一個手腳筋都被挑斷的白種男子的手削的白骨森森,疼得那白種男子慘叫着暈了過去,接着又被痛醒,反覆幾次如同殺豬一般。
蘇菲絲和她的表妹早就被徐圖安帶到了附近的一家咖啡館內,蘇菲絲還記愕宋雨航是昆明的警備司令。於是詢問了徐圖安一番,徐圖安可不清楚宋雨航和風情萬般的蘇菲絲到底是什麼關係,拿捏不準的他只好避重就輕揀些不重要的說,比如宋雨航現在是中國遠征軍最高司令長官了,前端時間在塞班島的作戰。儘量的拖延時間等消了怒氣的宋雨航親自前來。
徐圖安非常清楚,這個時候他是不說不錯,越說越錯!宋雨航是個什麼樣的人,徐圖安是整個中國遠征軍內最有資格說的人,因爲他跟宋雨航的時間最久,天曉得這個風,滬是什麼時候欠下的風流則他個堂堂中國遠租軍※※…屁高司令長官會如此的衝動?
幾分鐘前還在教育別人凡事要淡定。結果自己第一個衝了出去,還被人打了一今天昏地暗,這是一般關係的表現嗎?徐圖安決定自己還是明哲保身更爲重要,首先情報部長蘇娜和那個小辣技沈潔僅就不是他能應付得了的。
過了一會,索然無味的宋雨航轉身離開了已經成了五斤小血人的白種男子,見慣的鮮血和死亡的他對於這一點點的鮮血根本沒有任何感覺。然而窗外的美軍憲兵和部分中情局探員已經吐得臉色發白了。
攪動着香濃的咖啡,宋雨航已經將網網血腥的一幕完全忘記了,蘇菲絲如果知道隔壁幾名肇事者的慘狀她就不會十分平靜的望着宋雨航‘發呆了,這個中國將軍很了她一種十分舒服可以信賴的感覺,對於這一點蘇菲絲自己都感到萬分驚訝。
蘇菲絲的小表妹一直用好奇的目光望着對面看起來年紀並不大的華裔軍人,她顯然與之前的五個倒黴的流氓一樣都分不清美國陸軍軍服與國軍軍服的具體差異區別,她只是豐分好奇什麼樣的華人能讓那麼多洋鬼子來保護?而且還可以當街用槍指着白人?這一切在她看來是在太不可思意了。
宋雨航在與蘇菲絲閒聊的期間,蓋夫處長的探員們已經將餐館內收拾得乾乾淨淨,五個還沒斷氣但是已經被當做死人的傢伙被套上了袋子裝進木箱從後門裝車運走,很快大街上的路人恢復了通行,彷佛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
蓋夫還自作主張派遣了數組探員在憲兵和第三警局的配合下直接前去搗毀五名男子所參加的“兄弟會”在得知美方竟然派人來了一個斬草除根,宋雨航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的笑容,看來自己對於美國政府來說還是十分有用,否則美方不會如此盡心盡力的維護自己,而且還處處替自己着想。
宋雨航眼前的前景隨着這一次小小的試探豁然開朗了,但是他清楚的知道羅斯福的身體健康情況已經不容樂觀了,中國遠征軍作爲美國太平洋戰場上的戰略力量雖然看起來十分強大,可是宋雨航知道中國遠征軍就如同浮萍一般,毫無根基可言。
然而,這些卻不是他一個將軍所能夠隨意方言的,如果他有明顯的越軌之嫌疑,那麼蔣介石可以在翻雲覆手之間讓中國遠征軍來之不易的局面徹底崩潰毀於一旦,宋雨航對於這一點看得十分清楚,所以一直以來他都是在小心翼翼的做人處事。而且經常做出一些好似不經大腦的衝動事情,給蔣介石一種莽夫的感覺。
世人熙熙攘攘存於世無非就是爲了名、利而活,想得到名利的捷徑就是擁有權力,試問世間有幾人能夠抵擋得住權力的魅力?宋雨航也清楚。自己也經常的迷失在權力的巨大誘惑中,權力帶給人的快感實在太強烈了,到處都是一片阿諛奉承。到處都是笑臉相迎,數不清的特權讓人飄飄然不知所以然,人的野心是隨着權力膨脹的,宋雨航與絕大多數國人一樣都是能上亦不能下。
宋雨航也在時玄提醒自己,他實在不想因爲自己的野心從而導致苦心經營的一切遭到任何損失,因爲眼前的這損失將是民族日後所無法彌補,正所謂機不可失,時不我待!既然已經處在了風頭浪尖,自然也要搏上一搏,宋雨航不是爲了自己的野心,而是爲了整個中華民族未來的生存空間和資源。
宋雨航沉思的表情讓蘇菲絲看入了神,就連小表妹在身邊一個勁的拉她也渾然不知。
感覺到有些壓抑的宋雨航提議:“出去走走吧!”隨即將目光轉向了蘇菲絲,蘇菲絲鬼使神差般的答應了一聲,但是馬上就後悔了,如果這樣走出去,她無疑將會成爲衆人的焦點,這裡不是沒人認識她的昆明。而是美國,附近的很多商家都認識她以及人緣頗好的舅舅。
宋雨航發覺沒穿軍裝的蘇菲絲似乎顯得十分的恬靜,少了一份鼻性。多了一份柔美,或許女人的美就應該由男人來品味,宋雨航獨自驅車帶着蘇菲絲在百老匯大街轉了一圈,經過了無數的霓虹燈後,在夜幕下,車子緩緩的停在了獨立自由紀念碑下。
蘇菲絲十分奇怪宋雨航爲什麼帶自己來這斤。只有大型集會或是獨立日纔會有人來的地方?宋雨航看了蘇菲絲一眼道:“在中國,我們可能永遠也不會有這麼一個地方憑弔英靈,即便是有,恐怕用不了百年。幾個年後就不會有人在關注了!和平的生活聲色犬馬會消磨一切,我們今天流淌的鮮血註定將會被人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