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照燈有氣無力的一遍遍的從平坦的地面上掃過,在間隙之間,一個個矯健的身影,快速的貓着腰跑過鬼子的火力封鎖線,輕盈的身影就像是靈動的精靈一般。
特務營在五臺山區一次次出彩的表現,讓毛驢憋了一股勁,勢要將有超越之勢的特務營狠狠地壓下去。毛驢內心的那種焦躁,自然而然的傳遞到這個,毛驢草創然後一步步發展壯大而偵查搜索營每一個士兵心間!
看着躍躍欲試的第二突擊分隊的士兵稚嫩的臉龐上的激動,毛驢恍惚之間彷彿看到了當初他站在高大全師長後面的樣子,無數的戰友在一次次的戰鬥中倒下,但是越發壯大的部隊卻依舊沿襲着以前的那種悍不畏死,刺刀見紅,即使遇到再大的困難和再強大的敵人,也是狹路相逢勇者爲勝的亮劍精神!這個師長嘴裡冒出的新詞,深刻的篆刻在每一個士兵的心間和血脈深處,那種勃發的壯志凌雲!
孫小周作爲第一突擊隊的火力手,改裝的彈鏈供彈捷克造機槍緊緊的端在手中,緊貼着牆壁的他,緊跟着前面的士兵,朝上的槍口死死的對準着那個暴露在燈光之下崗樓上面的鬼子哨兵。
雖然因爲鬼子緊急出動,讓全兵站的鬼子處於一級戰備狀態,槍不離手的鬼子進入到碉堡炮樓裡面,但是凌晨兩點多的睏倦,伴隨着刺骨的寒風洞入骨髓深處,哈欠不斷的鬼子哨兵,雙眼迷離,滿是疲態的,雙手撐住步槍,隨着那弱不可聞的呼嘯寒風搖曳着身體。
“噗噗”數十聲破風尖銳聲之後,鬼子兩處崗樓上的哨兵。被數十隻萃毒的黝黑地弩箭刺穿腦殼和脖子。“撲哧撲哧”的聲音從不斷涌現黑色血液的傷口中涌出!“砰砰”的兩聲輕響,兩個再也支撐不住的軀體,在大睜着雙眼地恐懼聲中,重重的倒在木質的樓板上,揚起一陣輕揚的灰塵。巨大的探照燈也停止了晃動。一動不動的將遠處的地面照得雪亮。
十幾個長梯迅速的架設過深深地壕溝,上百敏捷的身影,快速的越過插滿無數尖銳原木地深溝,隨着人影而不斷上下晃動梯子,在壕溝的上方做着極度危險的晃動,一絲一毫的疏忽都有可能導致一個鮮活的生命,倒在着前進的路上。
鋒銳的巨大鉗子,在倒伏在地面地士兵的操作下,將散發着無比寒意的鐵鉗迅速的伸向那延綿不絕的鐵絲網。“咔嚓”的幾聲輕響,極具彈性的鐵絲網在被剪斷的瞬間。以慣有的彈性猛地向後方收縮着,驚起一片嘩啦啦的聲響。聽着一片聲響地士兵,心驚肉跳的迅速趴在地面上不敢動彈,一片咔嚓的上膛聲在夜晚中格外的清脆悠揚。趴在地上的士兵,將一排排黑洞洞的槍口瞄準小鬼子的院牆,屏住聲息的士兵,內心卻是一片熱血。手心間罄出微弱的汗液,緊握扳機的手指也自覺不自覺地活動一番。
良久鬼子的兵站當中並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映,緊緊掛在院牆上面的飛抓將第一突擊隊的十幾個士兵迅速地送上三米多高地院牆上面。
小鬼子東面的院牆下面是寬闊平坦地汽車停車場,還有油料庫,維修所。零散的木屋分佈在停車場的四周,在黑乎乎的空間裡面,傳來幾聲弱不可聞的呼嚕聲。要是加上剛剛披上並不合身的黃色軍裝,站崗值勤,搖動着探照燈的士兵,偌大的一個臨時兵站看上去與平常無二異。
緊貼着房屋。隱身與夜色當中的第一突擊隊快速的向,小鬼子的位於中心的彈藥庫和西面的兵營搜索而去。那些打着呼嚕的哨兵被從身後出現的黑影利落的將脖子劃斷,有氣無力的身體再被死死的按住嘴巴之後,只是弱不可聞的幾聲掙扎,就將一切歸於寧靜。
穿着膠底布鞋的孫小周小心翼翼的一個腳步印着一個腳步前行着。“當”一個被無意間踩到的石塊,撲哧一聲的撞擊到周圍空蕩蕩的汽油桶上,格外悠揚的聲音傳的老遠老遠。
:“誰!”一聲吶喊從某個陰暗的角落傳出,緊隨的咔嚓一聲的上膛聲,更是讓大家的心猛地懸了起來!尤其是毛驢原本就七上八下的心更是緊緊的糾結在一起,第二突擊隊的十餘個士兵。立馬分成兩道利劍,向着小鬼子藏身處迂迴包抄。
“哈....長長的一聲哈欠,迷迷濛濛的輕語:
“又是一個偷懶的傢伙”搖頭晃腦的鬼子三等兵,十分不爽的拎着步槍走了出來,想看看這個還靠在木牆上縮成一團打着哈欠。甚至連步槍都不見了的冒失鬼是那一個混蛋!
牛皮靴噹噹的踩在被凍得僵硬的土地上。鬼子新兵不由得指着那個偷懶的傢伙罵道:
猛地被按住嘴巴的鬼子三等兵,在一道寒芒閃過之後。瘋狂的掙扎着,滿臉驚恐試圖說出話來的他,大睜着雙眼。但是被劃開的喉管只是流出嘶嘶的氣體,在鐵鉗似的的手掌下,被不斷拖到暗處的小鬼子,雙眼的黑芒不斷髮散着,直到漸漸變成白色,滴滴答答的鮮血在地面上留下一長串的斑跡。
在將院牆四周的小鬼子掃清之後,剩下不到五十人的小鬼子只是安然的蜷縮在位於彈藥庫旁邊的炮樓裡面,就連小鬼子的兵營都已經是空空蕩蕩的一片。
或許是因爲彈藥庫有衆多的士兵的守護,小鬼子炮樓上面的哨兵顯得十分的無精打采,底垂的腦袋,不斷涌升的倦意,迷糊糊的雙眼。一切的一切在毛驢看來是那麼的漏洞百出,在佔領區這樣的舉動,加之遇上搜索偵察營這樣的部隊,簡直就是把自己置於死地!
消除了鬼子狗急跳牆可能引爆彈藥庫的憂慮,毛驢臉上頓時顯得格外的輕鬆起來。咕嚕轉動着的雙眼,一看就知道不是在想什麼好注意。
:“營長打吧!只要幾顆手榴彈就能解決問題!”沿着矮牆貓着腰跑到毛驢跟前的第一突擊隊隊長王書,有些急不可耐的輕聲說道,但是雙眼深處一閃而過的狡黠,卻讓十分熟悉自己手底下士兵秉性的毛驢狠狠地給王書來了一個爆栗子!
:“你小子是不是又有什麼陰損的點子?快點說!要是貽誤戰機,我唯你是問!”聲色俱厲的臉上是說不出的嚴肅和凝重。
:“營長,我們上次在靈丘廣靈之戰的時候不是繳獲了鬼子運輸隊一批特殊的彈藥嗎?我想這剛好可以悄無聲息的將小鬼子幹掉!還不用暴露我們,製造意外的傷亡!”貼着毛驢耳朵,輕聲細語的王書,小心翼翼的從身後土製的揹包中,掏出黑乎乎的防毒面具來。
凝重的看了王書一眼,毛驢立馬浮想起那些繳獲的,印有骷髏頭像的芥子氣炮彈,那種炸出來綠油油冒着綠煙的炮彈,那種老鼠,牛馬羊立斃的炮彈!
低頭沉思不語良久,毛驢緩緩的擡起頭,在王書激動地眼神中,緩緩的說道:“挑幾個仔細可靠地戰士,戴好防毒面具,小心點!”在關切的語氣中,毛驢猶豫了一會又立即說道:“打掃戰場的時候,裡面的武器彈藥不要去收繳,整幢碉堡一次性炸掉!”
:“嗯!”擲地有聲的承諾,雙眼晶瑩的王書帶着無比激動地心情,召集了十幾個一臉漠然的特殊士兵,然後人人戴上如同鬼魅一般的防毒面具,揹着巨大的揹包,向着小鬼子的炮樓潛行。
從幾乎平行於地面的射擊孔裡面,被小心翼翼弄進來的七八個圓滾滾的像是炮彈一樣的東西,在被丟進炮樓之後,就開始冒出一股股濃綠色的氣體,不斷涌現的煙霧不斷的擴大,再擴大!很快的就充斥着整個炮樓的底部。
那些居住在炮樓底部的士兵很快的就開始猛烈的咳嗽,一陣蒙過一陣的咳嗽,身體的極度不適應讓大家很快的就驚醒過來,在昏暗的燈光下卻是一片灰濛濛綠油油的氣體。大驚失色的老兵們迅速反應過來,這些沿着樓梯不斷的向樓上涌去的氣體,不是芥子氣毒氣又是何物!
瘋狂的吶喊很快的就響遍整個炮樓,可是中毒已深的老兵們已經是有氣無力的軟癱在樓底,看着近在咫尺,只要跨越一步就能逃出昇天的鐵門無能爲力!
綠油油的氣體,在毛驢的專注的目光的緊盯下,不斷的從二樓,乃至於三樓的射擊孔當中冒出,輕飄飄的像是白雲一般。也許是因爲小鬼子爲了防止迫擊炮的炮擊,炮樓的頂部居然是鋼筋水泥澆注的厚厚頂部,在高大三層炮樓裡,除了那些爲了射擊孔幾乎就是完全封閉的場所。伴隨着煙霧的不斷擴散,炮樓裡面再也傳不出什麼輕微的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