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田大佐一下子就蒙圈了。
把八路軍兵工廠炸成焦土是自己親眼所見，跟自己一起回來的飛行員都能給自己作證，怎麼可能兵工廠一臺設備都沒有炸掉。
於是，整個人就好像瘋了一樣，大聲叫道。
“我要見司令官閣下，我沒有謊報戰功，當初跟我一起執行任務的飛行員都能給我作證，我要見他，我要申述！”
“我現在就是帶你去司令部，司令官閣下正在司令部等着你。有什麼話，還是到了司令部再說！帶走！”少佐還是一副鄙夷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命令道。
北平華北方面軍司令部寺內壽一辦公室，充滿怒火的罵聲不斷從房間裡傳出來，搞得外面做事的參謀軍官需要經過門口時都是遠遠繞開，深怕殃及魚池！
石田大佐一進去就被辦公室裡的陣勢給嚇到了。
五六個被寺內壽一罵得狗血淋頭，低着腦袋一言不發的軍官不是中將就是少將，唯獨自己是大佐，辦公室唯一一個不是將軍的軍官。
因爲辦公室除了寺內壽一的罵聲外沒有其他任何聲音，石田大佐進來的聲音，直接驚動了所有人。
剛站到辦公室角落，幾雙目光就全部彙集到自己身上。
“石田大佐，你就是個蠢豬，損失皇軍那麼多轟炸機，浪費帝國那麼多的燃油和航空炸彈，竟然連八路軍兵工廠一臺設備都沒有炸到！你還有什麼話說！”寺內壽一盯着石田就是一肚子火氣，很不滿叫道。
旁邊的情報部長緊跟着罵道：“石田大佐，你難道不知道，你選定的轟炸目標距離八路軍兵工廠真正的位置偏離了好幾公里。幾十噸航空炸彈全部扔在一片人跡罕至的林子裡。幸虧這件事還沒有傳出去，不然我們整個華北方面軍就會淪爲帝國皇軍的笑柄！”
這時，石田大佐已經徹底明白過來。
自己的確把轟炸目標炸成了焦土，但是，這個目標並不是方面軍要自己轟炸的八路軍兵工廠。
帶自己過來的憲兵少佐沒有說錯，儘管自己不是故意的，一個謊報戰功的罪名肯定擺脫不了。
再加上站在自己面前的軍官不是少將就是中將，一個不好，自己過來就是背黑鍋的。
面對這個情況，石田反而冷靜下來。
爲了減輕自己責任，也顧不得軍隊森嚴的等級制度，張口就辯解道。
“司令官閣下，卑職冤枉！”
“卑職選定轟炸目標是根據情報部門在地面燃放的信號煙才選定的，卑職肯定，自己選定的轟炸點就在幾個信號煙中間，絕對不會有錯。肯定是地面情報人員搞錯了～”
“納尼？”寺內壽一馬上把目光轉移到情報部長身上。
這種事情隱瞞肯定是瞞不了的，只要寺內壽一想查，肯定能查出來。
儘管很不想把這件事說出來，但面對寺內壽一盯着自己的一雙凌厲目光，情報部長只能硬着頭皮回答：“司令官閣下，情報部門的確有責任！”
“空軍轟炸機羣到戰場之前，八路軍就找到了我們隱藏在兵工廠周圍的情報人員。然後偷襲了我們情報人員，而且繳獲了情報員發信號的煙霧棒！”
“卑職沒有想到八路軍這麼狡猾，竟然利用煙霧棒發信號，給轟炸機羣指引一個錯誤的轟炸目標！”
“八格牙路，你們都是蠢豬。這不是八路軍狡猾，是你們太狂妄，太蠢了！”寺內壽一怒了，也不管對方少將的身份，破口大罵道，一點也不留情。
整整罵了兩分鐘寺內壽一才冷靜下來，掃了一眼面前部下後反問道：“轟炸八路軍兵工廠，本來是一次摧毀兵工廠的絕佳機會，就這樣被你們給葬送了！”
“你們說，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要幹掉兵工廠，我絕對不允許我們的對手八路軍能自己生產武器彈藥。不然，整個華北的治安肯定會徹底亂套！”
石田大佐知道這是自己免受處分的一個絕佳機會。錯過了，就算情報部門分擔過去不少責任，自己也極有可能被送上軍事法庭。
爲了避免這個結局，馬上請戰道：“請司令官閣下再給卑職一個機會，卑職願意帶領轟炸機羣二次轟炸八路軍兵工廠！”
“這一次卑職不需要地面情報人員指引目標，自己尋找轟炸目標，一定炸燬八路軍兵工廠！”
“如果做不到，卑職直接向天皇陛下謝罪！”
這個時代還沒有雷達，儘管寺內壽一是陸軍司令官，仍然清楚直接從空中確定轟炸目標的困難性。
但是，石田大佐的堅定目光把他打動了。
猶豫快一分鐘後問道：“你怎麼確定轟炸目標！”
“華北方面軍陸軍陸軍航空兵在上次的太原戰鬥中直接損失一個聯隊的飛機，到現在都沒有補齊。所以，現在我們手裡每一架飛機都是寶貴的，損失不起。如果沒有確信的把握，我不會同意讓航空兵去冒險！”
石田大佐趕緊回答：“卑職需要情報部門確定上次轟炸點距離八路軍真正兵工廠的距離和具體方位！”
“上一次的轟炸點已經被我們炸成焦土，而且範圍很大，很容易就找到。只要確定它和兵工廠的直線距離和方位，卑職就能推斷出八路軍兵工廠的具體位置！”
空軍司令部馬上接口道：“司令官閣下，石田君是華北方面軍陸軍航空兵飛行時間最長的空軍指揮員，戰鬥經驗豐富，指揮經驗也非常豐富，當初在南方戰場執行過大量轟炸任務，他肯定能做到！”
空軍司令一句話徹底打消了寺內壽一的顧慮，果斷命令道：“喲西，既然如此，那就再給你一次機會。完不成任務的話，也不用上軍事法庭，直接剖腹向天皇陛下謝罪！”
“嗨，謝謝司令官閣下，卑職保證完成轟炸任務，摧毀八路軍兵工廠！”石田大佐馬上抓住這個機會保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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