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坐在一旁低着頭一言不發、目光呆滯地盯着身前飯桌哈桑擺放着的一桌子好酒好菜的那五個軍統分子,都一副意有所動的樣子,王鋒覺得自己剛纔說的那一番話起到了一些作用,心裡自然是高興不已。;;;;;;;;;;;;;剛纔說了那麼多話的他,此時覺得有些口乾舌燥。
於是,王鋒就順手把放在面前桌子上幾分鐘前由張明義倒上的大半碗酒端了起來,“咕咚咕咚”地喝下一大半這才放了下來。
小半碗酒水下肚,王鋒在感到空腔和喉嚨有些辣的同時,也解了她的口渴。加上現在已經是深秋季節,再過不了十天半月的光景就要到冬天了,這有些陰暗潮溼的地下審訊室,即便是穿着厚實的黑色風衣,待的時間久了還是感到渾身有些涼意。不過,這小半碗的酒水下肚後,讓他在心裡感到暖融融的。
坐在一旁的張明義,見到王鋒在說完話後,端起碗來連個招呼都沒有打,就喝下了小半碗的酒水。在他看來,既然作爲長官的王鋒率先喝了小半碗的酒水,作爲下屬的自己要是不跟着喝的話,就有些失了禮數。於是,他在遲疑了一下後,隨即端起大半碗的酒水,也“咕咚咕咚”地喝下了小半碗。
由於張明義喝酒水的時候有些過急,在把碗放下來的時候,還被喉嚨裡有些幹烈的酒水給嗆了一下,用手捂着嘴巴咳嗽了幾聲。
見到張明義一副有些狼狽的樣子後,王鋒有些忍俊不禁起來。不過,待他扭過頭去,看到坐在飯桌旁並列而坐的那五個軍統分子,見到他和張明義都端起碗來喝下了小半碗的酒水後,他們竟然一動不動,繼續保持着剛纔低着頭、一言不發的狀態。
看到眼前的這個情況後,對此大爲不解的王鋒,暗自思忖了片刻的功夫,就想到了這五個軍統分子爲何不跟隨他和張明義一起喝擺放在他們面前飯桌上的大半碗酒水的原因。
“哎,你們五個人怎麼不喝酒呢。是不是已經形成了習慣,沒有你們長官的發話,你們不敢喝飯桌上的酒水,不敢動筷子吃飯桌上的菜餚。這裡可是上江市的特務處,不是你們上江市的軍統站,在這裡,咱們沒有什麼上下級之分,都是以兄弟相稱,有酒一起喝,有肉一起吃,有錢大家一起賺。張隊長,我說的對不對”
王鋒先是掃視了一眼旁邊並排而坐的那五個軍統分子,繼而轉過頭去,朝着剛咳嗽完一會兒的張明義,擠眉弄眼地使了一個眼色,裝腔作勢地問詢了一番道。
“王副總指揮,剛纔說的對極了。在咱們這裡不分長官和下屬,大家在一起幹活兒都是兄弟,都是兄弟。”張明義看到王鋒朝着他使了一個眼色後,當即就心領神會了王鋒的意思,忙不迭地隨聲附和起來道。
待張明義的話音一落,剛纔還一直低着頭的那五個軍統分子,登時,俱都擡起頭來,六神無主的他們先是彼此面面相覷了一番後,繼而彼此都微微地頷了頷首。接下來,他們紛紛端起放在面前飯桌上的那倒好的大半碗酒水,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地把碗裡的酒水喝了個精光。
拿着筷子剛夾了一口菜的王鋒,見到這五個軍統分子在自己的勸說之下,各自把他們面前擺放着的大半碗的酒水,一聲不響地就端起來一飲而盡了。看到這裡後,他扭過頭去,與旁側的張明義兩個人相視一笑。
“哎呀,五位兄弟,這酒性烈着呢,你們喝的時候慢一些。再者說,你們都餓了一晚上的肚子,早飯還沒有吃,空腹喝酒可不好。那什麼,既然把碗中的酒都喝了,都趕緊把筷子拿起來夾菜吃。這一桌子的菜都是專門給你們準備的。”
王鋒擺出了一副老大哥的架勢來,對着那五個各自剛喝完了大半碗酒水的軍統分子關懷備至了一番,苦口婆心地勸酒吃菜道。
“對,對,對,我們王副總指揮,哦不,王兄說的對,你們五個人不要光顧着喝酒,趕緊動筷子吃菜。”坐在一旁的張明義在意識到剛纔王鋒提到了他們要以“兄弟”相稱後,當即就改了口,在一旁幫腔作勢雞啄米似的點着頭說道。
在那五個軍統分子看來,見到特務處裡的這兩個長官如此地熱情好客,又沒有半分的官架子,跟他們在上江市軍統站動輒得咎隨口就罵的長官們比較起來的話,簡直是不能再好了。於是,他們一下子就對王鋒和張明義兩個人增添了些許的好感。
不過,他們雖然都是上江市軍統站最基層的軍統特工,卻也是經過暫短時間的內部培訓的,自然是深知“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的道理,這天下間是沒有免費的午餐的。既然,這兩個特務處的兩個長官好酒好菜地熱情款待他們,自然是想要策反他們,這一點,對於他們每個人來說都是心知肚明的。
可是,在經過王鋒大打感情牌,又是大講特講了一番特務處的好處後,在上江市軍統站忍氣吞聲的他們這五個基層軍統特工,慢慢地覺得投靠在特務處這兩個長官的麾下,未嘗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接下來,他們五個人飢腸轆轆的軍統分子,俱都拿起筷子餓壞了的他們立馬就顯出了原形,狼吞虎嚥胡吃海塞起來。
在這五個軍統分子吃菜的間隙,王鋒又讓張明義親自把他們五個人面前的空碗裡倒上了好酒。就這樣,他們七個人圍坐在飯桌一邊稱兄道弟,一邊推杯換盞。
時間一直持續到了將近中午十二點,這一頓飯足足吃了將近兩個小時,在王鋒的循循善誘和張明義的煽風點火下,這五個軍統分子最後都表示願意投靠他們特務處。
正所謂酒後吐真言。眼看着這五個軍統分子即將醉倒,而已經喝得有些微醺的王鋒,頭腦意識還是清醒的。他覺得在繼續喝下去,恐怕他們五個傢伙喝的爛醉如泥,這正事兒就辦不成了。於是,他決定就此趁熱打鐵,趕緊叫來一個文書,趁着他們五個人的酒勁兒,把他們的供述都一一記錄在案,並然他們分別在自己錄的口供上簽字畫押。
待這一切停當後,王鋒和張明義順勢把他們五個不勝酒力的軍統分子給灌醉了,吩咐站在左右的行動隊隊員把他們五個人上了鐐銬,繼續綁縛在原來的刑具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