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哥,你終於回來了。我下午回到這裡之後,還在一直擔心你呢。這下,總算把你給盼來了,我的心也臺踏實了。峰哥,你今天還算順利嗎?”劉敏在爲王峰打開了房門後,把他迎進來並隨手關上房門後,有些放心不下地關切道。
“順利,一切都挺順利的。敏兒妹妹,你不必擔心我。倒是我一直都挺擔心你的,這才幾天,我都已經讓你兩次假扮我,把那個如影隨形的‘尾巴’給引來,萬一杯那‘尾巴’識破了的話,導致他惱羞成怒,那敏兒妹妹你就危險了。現在,看到你安然無恙的樣子,我也就放心了。”一臉疲色的王峰,迎面微笑着看着劉敏,有些心有餘悸地道。
“峰哥,你不用擔心我,幫你打幾個掩護算的了什麼呢,這跟峰哥你整日遊走於日僞特務和軍統之間,簡直就沒法跟峰哥你比的。”劉敏聽到王峰對她頗爲擔心和牽掛的情愫溢於言表,當即就覺得跟吃了蜜一樣甜,頗爲大氣地道。
聽到劉敏說到這裡,王峰突然想起自己今個兒做的事情,確實每一件都十分的兇險:搬運田峰的屍體,燒燬包裹屍體的牀單、從特務處機要秘書李曉丹哪裡打探明日嘉獎午宴的事情、趕往聖瑪利亞醫院跟自己的上線代號“白玫瑰”的謝瑩小護士傳遞情報、在咖啡館的密室之內商議明日的刺殺日本憲兵司令長官武田的計劃、到舞樂門向自己的拜把子兄弟宋富貴索要五張明日嘉獎午宴的請帖、跟突然衝進辦公室來的舞樂門臺柱子“白牡丹”周旋了半天……
今日,王峰自己坐的這一件件事情,如同電影的畫面,在他的腦海裡閃現了一個遍,這每一件事情所牽扯到的人或者事,都不是那麼簡單的。一旦,因爲其中的任何一件事情讓自己露出了什麼馬腳,他潛伏特務處的軍統或者地下黨的身份,就會引起當事人的懷疑,繼而說不定在那一天,他的身上的那麼多個身份,就會被有心人給一一地剝開。
因此,在做每一件事情之前,王峰都要在心裡告誡自己,一定要在事先考慮周全,萬不可因爲一時的衝動而暴露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不然的話,他這個一九二七年就加入組織的老黨員身份一旦敗露,對黨的事業造成影響巨大影響。
想到這裡之後,王峰便輕嘆了一口氣後,每天都要保持高度緊張投入到潛伏工作的他,只有在回到這所房子之內,才能夠讓他稍稍放鬆下來。即便如此,他那一根警惕感極強的心絃也都不會因此而徹底放鬆下來,而是一直保持着。
“峰哥,你這是怎麼了?你在想什麼呢?”劉敏見到王峰一副目光呆滯愣在原地的樣子後,便走上前去關切的問道。
“沒,沒有什麼。敏兒妹妹,我,我就是肚子有些餓了而已,再,再想今個兒晚上我怎麼忘記從外邊帶來打包的飯菜了,敏兒妹妹你一個人在家,外邊又有人再盯梢,你又不方便出去買些吃的。現在都已經是晚上十點鐘了,這附近的飯館酒樓恐怕再就關門打烊了。我,我正在想待會兒咱們吃些什麼填飽肚子呢。”怔在原地出神的王峰,被劉敏這關切的話語這麼一問,當即便就緩過了神兒來,登時想到了自己晚飯還沒有吃,就此找這個藉口,脫口而出道。
“嘿嘿,峰哥,我就知道你外邊做事很辛苦,定然會忘記吃飯的。來,你看看,這裡,都是我爲峰哥你準備的飯菜。這些都是我專門爲峰哥你做的幾樣平時**吃的家常炒菜,不知道合不合峰哥你的口味。”劉敏聽到王峰說他沒有吃晚飯肚子還餓着呢之後,當即俊俏的臉頰上便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她轉身走到三五步開外的飯桌前,把擺放在飯桌上蓋在幾隻盤子上的大瓷碗都主義地掀開,衝着王峰伸手指了指那幾只盤子一筷子都未動的菜餚,打了一個快來的手勢,用催促地口吻說道:“峰哥,你快來,這飯菜我是在兩個小時之前做好的,現在都過去兩個小時了,現在還留有熱氣呢,要是再耽擱個把小時的話,恐怕這菜餚就要回鍋裡熱上一番了,那樣這些飯菜就不好吃了。”
在劉敏的招呼下,餓的前胸貼後背的王峰,趕緊大踏步地走到了飯桌前,望着擺放在面前那幾只盛在盤子裡還冒着熱氣的菜餚,並不急於動筷子的他,閉上眼睛,用鼻子輕輕地吸了一口菜餚往上冒出來的熱氣,旋即睜開眼睛,點了點頭,評頭論足地道:“香,真香吶!敏兒妹妹,還真沒看出來,以前我從未見過你下廚,這些日子,你的廚藝見長啊。我都還未動筷子呢,光聞這飯菜的香味,我都覺得這是世間少有的美味佳餚吶,看來,我今個兒有口福咯。”
待拉過一把椅子坐在飯桌前的王峰,對着面前的菜餚大加讚美的間隙,劉敏便把一副碗筷擺放在了王峰的面前。
不過,劉敏聽着王峰對自己準備的這一桌子的飯菜給予如此之高的評價,倒是讓她有些幾分羞澀起來,當即低下頭去,紅着俏臉,擺了擺手,嗔怪道:“好了,峰哥,你就不要再挖苦人家了,這一桌子好飯好菜還堵不住你的嘴麼。”
“好好好,我說句實話吧,還不讓人說了。我吃飯,不說了還不成麼。”王峰在聽到坐在旁邊的劉敏羞澀的樣子後,便就不再繼續不吝溢美之詞地誇獎下去了,餓的肚子咕咕叫的他,二話不說,抄起面前的碗筷,就夾菜吃了起來。
見到王峰這一副狼吞虎嚥的吃相,讓在一旁細嚼慢嚥的劉敏,突然,覺得這個平日在人前斯文大方的男人,怎麼今個兒吃起自己坐的飯菜來,全然沒有了一個斯文人該有的模樣兒,簡直就跟一個大老粗土包子沒有任何區別。有那麼一瞬間,劉敏在心裡覺得莫非是他今個兒做的飯菜真的很合王峰的口味,不然,他這吃飯的樣子也太不忍直視了。
“來來來,峰哥,你嘗一嘗這個,這個菜,最好吃了。”劉敏見到王峰只對他身前的兩三盤菜下手,對距離他遠一些的一盤菜,沒有動幾筷子。於是,她便站起身來,爲王峰頗爲體貼地夾起菜來。不過,當劉敏俯下身子,靠近王峰時,本來就不太靈敏的鼻子,突然聞到了王峰身上散發出來了有些濃濃的香水味,立馬就讓他心情有些不太高興了。
隨即坐回椅子上的她,放下筷子,衝着王峰翻了個白眼,冷哼了一聲,意有所指地說道:“哼,騙人,虧得人家在這裡等到這麼晚,冒着被盯梢的危險,出去買菜燒飯,某人可倒好,在外邊花天酒地,沾惹女人,我,我卻跟一個傻子似的,還以爲某人真的是出去辦事情去了,原,原來是去外邊找女人去了,天下的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
正吃的津津有味的王峰,突然,在聽到了坐在一旁的劉敏說的這一番陰陽怪氣的話後,立馬就聽出了劉敏口中說的“某人”就是他。於是,他趕緊放下了碗筷,腫着一旁氣得滿臉通紅,眼睛溼潤的劉敏,滿臉堆笑地打了一個哈哈,解釋道:“敏兒妹妹,我今個兒真的是出去辦事情去了,你怎麼就不信我呢。我,你峰哥,你還不瞭解我的爲人麼。”
“哼,我,我是太瞭解你了,才,纔會被你一直當三歲的小孩耍,虧,虧得人家對你那麼好。我,我真是個大傻瓜。”劉敏在聽到王峰極力掩飾的話語後,剛纔還在眼眶裡來回打轉的淚珠,一下子就撲策策地滾落下來,氣憤不已的她,當即轉起身來,走到王峰的跟前,伸手指了指王峰還未拖下的西裝外套,義正言辭地質問道:“峰哥,你,你自己聞一聞,你身上的味兒,明明是外邊那些個壞女人才用的香水味,你,你若是今個兒沒有在外邊沾花惹草,那你身上的香水味,你,你怎麼給我解釋。”
聽到這裡後,王峰便在心裡“咯噔”一聲,心想”糟了,在臨來之前,我在宋富貴的辦公室內,被那個哭得跟個淚人似的“白牡丹”白雪給撲進了懷裡,她平日裡就喜歡往自己的衣服上噴香水,而且還是玫瑰味的香水,這我身上的香水味,十有八九就是白雪黏在我身上留下來的。唉,都怪我太大意了,這下子,讓劉敏給誤會了。
我若是不把實情告訴給劉敏的話,恐怕我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看來,我不能對劉敏隱瞞今個兒晚上白雪對我的投懷送抱了。反正我是被動的,是被她搞突然襲擊的,我是無辜和冤枉的。反正,當時宋胖子在場,不燃,讓劉敏去問便是。
於是,王峰便趕緊把自己去舞樂門找宋富貴在他的辦公室裡商議事情,突然被闖進來的白雪給撲倒在懷裡的經過,除了不堪入目和少兒不宜的畫面之外,他都儘量用純淨的話語描述了下來。
當時,若不是王峰順勢而爲,好生地安慰了撲倒在他懷裡的白雪一番,說不定這個粘人又帶刺的白玫瑰會死纏爛打,跟着他一起回來過夜呢。幸虧他當時很是機智地讓白玫瑰去做明日嘉獎午宴上唱歌跳舞的主角,這才逃脫了魔爪。
“好了,我信你就是了。但,但是你以後,不,不許再瞞着我了。”劉敏在聽到王峰一臉焦急地如實相告後,她覺得王峰說的不像是假話,就點了點頭信以爲真了。當即,她便也學者王峰口中那個白雪,一下子就撲倒在了王峰的懷裡,用一陣粉拳拍打了幾下王峰堅實的胸膛,嗔怪道:“今個兒,你把人家給惹哭了,我,我罰你待會兒洗碗。”
“洗碗好,洗碗好,以後,敏兒妹妹,你做我的俊俏小廚娘,我呢,就做你的英俊洗碗工如何?”王峰一把攔住撲倒在他懷抱之中的劉敏,伸手擦拭乾淨劉敏臉頰上流淌淚水。
隨即,他輕嘆了一口氣,若有所思地說道:“敏兒妹妹,現在咱們兩個都跟黨組織失去了聯繫,咱們要想在一起的話,需要得到上級組織的批准才行。而且,咱們現在處於靜默狀態,沒有上級組織給安排任務,咱們什麼也做不了。有了情報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眼下的當務之急,就是咱們得快些想辦法,跟上級黨組織取得聯繫。眼下,咱們之間的兒女私情,應該先放一放好嗎,敏兒妹妹?”
“嗯。峰哥,我聽你的。”劉敏頗爲愜意地躺在王峰溫暖的懷抱之中,點了點頭,十分乖巧地應了一聲道。
接下來,他們兩個人在甜蜜地擬在了一起後,便各自又坐回到各自的椅子上,繼續吃起飯來。
剛纔,王峰聽到劉敏在換了一身女裝後,出去買菜和米糧後,他便好言好語地叮囑了一番一定要注意安全。而劉敏一臉甜蜜幸福看着王峰,掀開上身外套衣服的一角,指着露出來的防彈背心,頗爲得意地眨巴了幾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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