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青幫子弟的頭前引路下,王鋒與劉青山他們兩個人一前一後地來了青幫總堂口院子伸處的一處門匾上寫有“議事廳”三個毛筆字的一個寬敞明亮的房間之內。
“王鋒兄弟,這個地方就是我劉青山接待貴賓之處,你別站着了,還請王鋒兄弟賞個臉,王鋒兄弟您上座。”走進了議事廳裡面之後,緊隨王鋒之後而來的劉青山,見到王鋒站在了房間裡,他當即就湊上前去,伸出左手,微微前傾着身子,衝着正當門茶几左手邊的一把椅子,十分客氣地說道。
而站在議事廳之內的王鋒,在聽到湊到他近前的劉青山說的這一番話後,就順着來劉青山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前方五六步開外的地方正對着當門有一個茶几,在茶几兩旁各有一把椅子。而此時,劉青山卻用手指着左邊的那一把椅子,邀請王鋒去坐那一把椅子。
在此時的王鋒看來,這擺放在房間正當門的椅子是大有講究的,又是在他們這個沾染了江湖氣息的青幫來說更是如此。這位於正當門茶几左側的椅子爲尊,一般都是主人才坐的位置。而位於茶几右側的那一把椅子,一般都是前來拜訪的客人入座的。
而此時此刻,劉青山卻不惜放下自己主人的身份,邀請王鋒去坐原本你屬於他的座位。這就透露出兩個截然相反的信息來。一個信息是,劉青山覺得自己有求於王鋒的事情十分的緊迫,很可能是到了迫在眉睫的地方,就只好放下自己貴爲擁有十萬之衆青幫子弟幫主的身段,誠心誠意地邀請王鋒這個貴賓入座,算是表達了他的一番誠意。
另外一個意思就是,劉青山是子故意試探王鋒,看看王鋒膽子是不是夠大,是不是不把他這個青幫幫主給放在眼裡,並以此作爲試探。若是王鋒真的不知深淺就按照他剛纔所言坐上茶几左側的椅子上,劉青山自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當然了,在此時的王鋒看來,無論劉青山這話裡頭所表達的是哪一種意思,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既不能夠喧賓奪主,歧視太過於壓人肯定是不行的,傷了和氣之後,接下來的談判很可能的一個結果就是不歡而散。
另外一個就是,他又不能夠在劉青山面前表現出一副低聲下氣的樣子來,不能夠讓劉青山看出他今個兒來也是有求於他的。不然的話,待會兒再雙方進行談判時,就會讓劉青山佔得先機,進而讓他失去了談判的籌碼和話語權。
那麼,對於此時的王鋒來說,他應該持有的一個態度就是不卑不亢而又理直氣壯,表現出一種中規中矩的態度來。
“劉幫主,您真是太客氣了,我可不敢當吶。我看,我還是坐在右邊這一把椅子上比較好,我坐下去也踏實吶。哈哈,劉幫主,你也別站着了,也趕緊坐下來吧。”在心裡面權衡了一番利弊之後,王鋒當即就三步並作兩步地走上前去,不由分說就一屁股坐在了正當門茶几右側的那一把椅子上,並且,他還要面帶着夏蓉看向正對面的劉青山,伸出手來,指了指他旁邊茶几右側的那一把空閒的椅子,示意劉青山來坐,面帶幾分笑意地說道。
“好好好,既然,王鋒兄弟,您可是我劉某人,哦不,你是我整個青幫上上下下里裡外外數萬子弟的貴客纔是。讓你坐在那個位子上,你卻不幹,偏偏自己挑選了一個位子。既然,你王鋒兄弟你都坐下了,我要是再讓你挪地方的話,那就顯得我劉某人繁文縟節太多了。那好,既然王鋒兄弟如此禮讓,那我劉某人也就不客氣了。這一路走來,這腿腳還真的有些累,我就坐在王鋒兄弟你旁邊的椅子上歇歇腳。”站在原地的劉青山,看到王鋒並沒有在他面前表現出要高過他一頭的舉動來,頓時,就讓他稍稍地放下了心來,一邊面帶着笑意大步流星地走向議事廳正當門茶几左側的那一把椅子,一邊故作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略帶幾分客氣的口吻說道。
坐在茶几右側椅子上的王鋒,見到劉青山這一副樣子後,他便在心裡暗自好笑了一番道:這個劉青山真是搞笑,這裡可是他們青幫的總堂口,是他的地盤,他貴爲青幫的幫主,在我面前裝作個去了76號特務處我的地盤上似的。耍這些個花招,搞這些個名堂,有個屁用。反正,無論你劉青山要搞什麼鬼,我王鋒就是不會上你當的。
“來人吶,上倆杯茶水來,王鋒兄弟是我劉某人的貴賓,要上等的毛尖,不要拿什麼亂七八糟的茶葉沫子糊弄人。聽見了沒有,不然的話,老子決不輕饒。”屁股剛一落座的劉青山,當即就轉過臉去,招呼起站在旁邊的一個貼身保鏢,操着一口大嗓門,讓這個貼身保鏢上兩杯茶水,擲地有聲地說道。
待劉青山說完話之後,看到那個貼身保鏢應了一聲,走出議事廳到外邊的茶水間準備茶水去了。他便扭過頭來,看向與他隔着茶几相對而坐的王鋒,面帶着笑意,擺出一副和顏悅色的樣子,用試探的口吻,輕聲細語地說道:“王鋒兄弟,我已經命人專門爲你這個貴客沏一杯上等的毛尖,我也跟着你沾沾口福。你稍等片刻,這茶水一會兒就上來了。那什麼,王鋒兄弟,咱們也別閒着,說一說,接下來,我們青幫與你們76號特務處繼續合作的事宜吧。”
坐在正當門茶几右側椅子上的王鋒,在打量了一番這議事廳內旁邊左右站着的五六個青幫子弟後,他故意輕咳了兩聲,故作一副有些難爲情的樣子,開口說道:“咳咳,那什麼,劉幫主,你我之間談的可是你們青幫跟我76號特務處之間接下來合作的事宜,這可是絕密的事情。而現在,你這議事廳內還有幾個青幫的兄弟在場,我覺得這樣不太好吧。當然了,如果劉幫主你不介意的話,我倒是沒有什麼,反正都是關於們青幫生意和買賣的問題,我不過就是要你討要多少“保護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