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座,戰士們都已經將整個村子給搜索一遍了,沒發現……”就在這個時候,王亞川的聲音卻是不合時宜的傳了過來,伴隨着這聲音,王亞川也是走了進來,卻是正好看到這一幕。
原本說着的話,也是瞬間戛然而止,臉上露出一抹尷尬的神色。
旅座這是……看着這一幕,王亞川有些目瞪口呆,又是看了一眼小鬼子,心中忍不住道禽獸啊!
我說旅座爲啥這麼多年都沒有聽說他找婆娘,原來是好這一口啊!
這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簡直禽獸啊!
王亞川的內心都在咆哮!
聽到王亞川的話,兩人這才反應過來,小姑娘連忙的從陳慶之的懷中掙脫出來,臉上有些緋紅,低着頭不說話,而陳慶之也是有些尷尬。
看着王亞川的那莫名的眼神,陳慶之忍不住苦笑,恐怕這一下子自己在他們心中該有了另外一個標籤了!
“咳咳……小姑娘有些傷心,我安慰一下!”陳慶之裝模作樣的咳嗽了一番,緩解一下尷尬的氛圍,有心想要解釋一番,但看到王亞川的表情,頓時就止住了要解釋的想法。
看王亞川的表情,他就知道自己解釋也是白解釋!
他自己親眼看到這一幕,自己再怎麼解釋都沒有,與其和他廢話,倒不如不說話。
只是……陳慶之心想:“這下子算是黃泥巴掉進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心情鬱悶的陳慶之狠狠的瞪了一眼王亞川,心想等事後在收拾你,而後淡然的說道:“說吧!有什麼事情要彙報?
只是這番眼神落在王亞川的心中,卻是讓王亞川誤會了。
心想我撞破了旅座的嗜好該不會是旅座讓我保密,不讓我外傳吧!旅座會不會是對我警告呢?他會不會惱羞成怒之下對我殺人滅口呢?
王亞川如此想到,臉上的表情也是一垮,連忙的做了一個用布條封住嘴巴,表示自己絕不外傳的動作,之後這才說道:搜索了一遍之後也沒有遺漏的小鬼子,至於那些小鬼子的屍體,也都已經被我們給處理了!所以……所以我來問一下旅座,咱們獨立旅是不是該撤退了?”
聽到這話,陳慶之點了點頭,看了一下時間,發現已經是凌晨五點多了,距離天亮也只剩下不到兩個小時了!
時間對他們而言,已經很緊迫了!
想到這裡,陳慶之說道:“鄉親同意轉移了嗎?”
“鄉親們本來是不像離開家鄉的,但是經過此事之後他們也對於小鬼子的殘暴都瞭解,故此情況下,他們都打算離開這裡!”
“嗯!很好!”聞言,陳慶之點了點頭,說道:“叮囑鄉親們,讓他們儘快的撤離!另外,通知部隊,讓炮團先出發,在派出一支小隊,在柳樹溝炮樓一帶埋設一些地雷設置一個雷區,小鬼子的大部隊來了之後,肯定是要收斂屍體的,到時候咱們的雷區就能發揮作用,也能在送給他們一個禮物!”
“通知其他的所有部隊,立刻收拾一下,現在是五點十分,等到五點半的之後,我們準時撤退!撤往臺兒莊!”陳慶之沉聲的說道。
在說到部隊上的事情之時,陳慶之心中的尷尬也是消失不見,只剩下一臉的嚴肅。
站在一旁的小姑娘,看着此時的陳慶之,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中露出一抹莫名的神采。
“如果……”小姑娘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般,臉上頓時露出露出一抹喜色,只是又是想到自己的父母,臉上卻是陡然浮現出一抹悲傷:懶懶啊懶懶,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呀!”
她想要跟着陳慶之一起走,但是陳慶之走的這麼急,而她的父母還沒有下葬,如果她真的跟陳慶之一起走的話,那麼父母不就沒人下葬了嗎!
想到這裡,原本浮現在臉上的笑意也是在一瞬間低落下來。
“小姑娘!”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卻是忽然聽到陳慶之在喊她,小姑娘下意思的擡頭看去,就看見陳慶之微微一笑,輕聲道:“你叫什麼呀?”
聽到這個,小姑娘說道:“我姓蘇,叫蘇筱懶!”她乖乖的回答道。
“蘇筱懶!”聽到這個名字,陳慶之點了點頭:“好名字!”
說完之後,陳慶之頓了一下,有些遲疑,又是有些猶豫的說道:“蘇筱懶,你跟我走吧!”
“啊……”聽到這話,小姑娘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啊了一聲。
“眼下你父母雙亡,村民們又要逃難,你一個小姑娘獨自一人的話在這個亂世恐怕是活不下去,與其這樣的話,倒不如跟我走吧!以後……你就把我當成你的哥哥,我會照顧你的!”陳慶之說道。
聽到這話,小姑娘有些意動,但是……一想起自己的父母,她就有些猶豫,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看着小姑娘糾結的表情,陳慶之似乎的看出了她的擔憂一般,繼續說道:“等會我幫你一起把你的父母埋葬了,就讓他們一起長眠在此……若是你不捨得的話,那就將你父母火化了,帶走就是!你看如何?”
聽到這話,小姑娘終於是做出了決定,她擡起頭,看着陳慶之,說道:“哥哥,我跟你走!”
“嗯!”陳慶之點了點頭,微微一笑,摸摸對方的頭,道:“你先去洗一把臉吧!看你,都哭花了臉!”
“嗯!”小姑娘破涕一笑,乖乖的去洗臉了。
陳慶之看着小姑娘的背影,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忍不住微微一笑。
等蘇筱懶出來之後,陳慶之又按照她的意願,將她的父母一起葬在了村子外面,在墳上豎起了一個墓碑之後,這才離開。
而部隊也在這個時候集結完畢,王亞川趕來彙報,陳慶之也沒有廢話,直接一揮手,下令讓部隊立刻開拔,趕赴臺兒莊。
爲了照顧蘇筱懶這個小姑娘,陳慶之特意讓炮團推過來一個馬車,讓蘇筱懶坐上後面的車架子裡,一行隊伍這纔不急不緩的朝着臺兒莊趕赴。
只不過,從現在開始,陳慶之就已經從剛來民國時的孑然一身,孤身一人,變成了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