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津美治郎說道:“我現在,頂多只能在給你調配出來一個航空大隊的兵力!”
“一個航空大隊,根本就沒有多大的作用,支那軍在戰場上也有不少的戰機,一個航空大隊,根本就無法奪取制空權,也無法在空中形成碾壓的優勢,這樣的話,就無法對地面部隊給予很大的幫助!”岡村寧次說道。
“兩個航空大隊,我最多給你調配出來一個兩個航空大隊!”梅津美治郎說道。
“一個航空師團,我需要一個航空師團,只要給我一個航空師團,我保證可以將第6師團和第101師團全部從支那軍的包圍圈內解救出來!”岡村寧次說道。
說完,他不等梅津美治郎說話,就繼續說道:“梅津美治郎閣下,我也還知道,我們華中方面目前實在是拿不出來多餘的兵力了,若是這兩個師團也被支那軍給殲滅的話,我們華中方面軍可就真的危險了!”
“進犯長沙的帝國大軍被支那軍殲滅,華中方面軍等若是沒有絲毫的保障實力,一旦支那軍轉過頭進犯我華中地區,整個華中地區都將失陷,甚至連華北地區也會被前面,到時候……我們帝國原本的大好局面將會毀於一旦,無數勇士做出的努力和犧牲都將化爲泡影!”
“梅津美治郎閣下,請您念在帝國大計的方面上,多多幫助一二吧!”岡村寧次在電話中,幾乎都已經是懇求了,他苦聲道:“我想,您也不願意見到那一幕的發生吧!更何況,這可是數萬帝國勇士的性命啊!”
“梅津美治郎閣下,請您一定要答應我!必須要答應我!”
聽着電話裡,岡村寧次幾乎算得上的聲淚俱下的請求了,即便是梅津美治郎都不由得身體一顫。
這幾乎都已經是哀求了。
而岡村寧次作爲一個司令官,能夠放下顏面這樣哀求他,可以說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的事情,哪怕就算是梅津美治郎都有些無法適應。
對方畢竟是一個司令官。
如此哀求,若是自己不幫忙的話,那就真的有些鐵石心腸了。
再說了,畢竟是數萬士兵的性命,兩個師團的編制,他還真的無法做到坐視不管!
“但是一個航空師團我實在是抽調不出來,北方和老毛子接壤之地我需要留下足夠多的戰機看着,根本就不容忽視,古蒙進來也十分的不安分,甚至在之前和我們打了幾場戰鬥,我甚至懷疑他們背後站着老毛子,他們的裝備得到了很大的補充,爲了形成壓制,我也必須要留下足夠多的戰局來壓制!若是一個航空師團全部派過去,東北內陸將會失去戰機的保護,這很不安全!”
梅津美治郎說道:“一個航空兵旅團,我最多給你抽調出來一個航空兵旅團,再多的話,我這邊就實在拿不出來了!本部這邊需要留下一個大隊的戰機,除此之外,我全都抽調給你,這已經是我們所能抽調出來的所有戰機了!”
“一個旅團……”聽到這個數字,岡村寧次還是覺得有些不太保險,但關東軍本部的情況他也是明白,若是說戰機數量,關東軍至少有三四百架的數量,但他也清楚,這三四百架,可不是說抽調就能抽調出來的。
其中有相當一部分的戰機都要滯留在重要的地區,是絕對無法調動的!
事實上,就算是抽調出來這一個旅團,都已經是十分危險的事情了。
因爲萬一要是在這個時候,邊境發生戰況,一旦與老毛子乃至是古蒙那邊發生空戰,內陸的戰機全都被調走,等於說是失去了所有的空軍補充。
這十分的危險!
可以說,梅津美治郎給他這麼多的戰機,也已經算是他權限範圍內最大的能力了!
想到此處,他一咬牙說道:“多謝梅津美治郎閣下,雖然一個旅團還是有些少,但也只能這樣了!”
聽着岡村寧次這有些絕望的話,梅津美治郎忍不住在心裡嘆了一口氣,隨即說道:“這樣吧!我在從華北地區給你抽調出來一些航空兵,應該不會太多,但也聊勝於無!希望能對你有所幫助!”
岡村寧次聽到這話,忍不住有些動容的說道:“閣下的幫助,我岡村絕對不會忘記,另外,多謝您對華中方面進行的支援,等此戰過去,危機解除,我會向上邊彙報此事,絕對不會牽連到梅津美治郎閣下!”
聽到這話,梅津美治郎卻是搖頭道:“岡村君,我並不是說要你這樣做,事實上,對於大本營的處罰我並不是多麼的在乎,但是……這對你而言卻是不同,若是第6師團和第101師團也被支那軍殲滅的話,等若是的進犯的帝國大軍全軍覆沒,這在我們陸軍史上還是從來都沒有的事情,若是此事一旦發生,輕者會讓你從此前途灰暗,嚴重的甚至會讓你一輩子都被釘在帝國的恥辱柱了!”
“你是一個十分了不起的指揮官,我相信這一次你的指揮只是失誤,這根本就不是你應有的實力,甚至連十分之一都沒有,所以我不願意像你這樣的將領從此失去前途,我也不願意這幾萬士兵丟掉性命,所以我這纔會幫你!”
“若是你能將第6師團和第101師團給挽救回來,也就是一次失敗的戰役罷了,頂多這一次的失敗所損失的兵員較大罷了,不會給你很嚴重的懲罰,但是……”
說到這裡的事情,梅津美治郎的語氣有些嚴厲了:“但是……這一次的失誤,我希望不要在出現第二次了!若是在出現第二次的話,誰也保不住你了!”
“大本營那邊,是不會聽你解釋,也不會計較對方的陰謀詭異,更不會關注你到底是失誤還是真正的實力,他們只看重結果!只看重你給支那軍造成了多大的損失!你明白嗎?”
咸寧指揮部,岡村寧次握着話筒的手都在微微的顫抖,他忍不住握緊了話筒,因爲用力,連指關節都顯得有些發白。
聽着話筒裡傳來的聲音,他閉上了眼睛,沉聲的說道:“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