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谷縣城的戰鬥很jī烈,呼延惡權率領的雖然是一批沒有上過戰場的部隊,但是一方面由於佔據了絕對的的地利,另一方面更是由於他們人數比日軍要多上不少,所以導致日軍兩個隊的部隊猛攻了兩個多xiǎo時一點進展都沒有。
其實這倒不是說日軍的戰鬥力低下,而是由於唐國生這個膽xiǎo鬼太極品了。也許是由於出生的原因,所以導致這個傢伙一直以來都對自己的生存環境產生了嚴重的危機感。再加上唐國生實力雖然一般,但是這個傢伙生的就是一個人jīng,知道該怎樣保護自己。這個也是他這個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傢伙能夠贏得二伯父唐
的喜愛的一個重要的原因,因此唐國生對於現在的生存環境他比一般人要敏感得多。
剛剛來到陽谷縣這個xiǎo地方不久,唐國生就感覺到其實日軍對他和他的那個二伯父並沒有想象的那樣看重,而他自己更像是一個質。日軍修建的這座府邸說是爲了保護他,高牆深宅看起來tǐng不錯,也很安全。但是唐國生卻知道日軍開沒有安什麼好心。高牆深宅確實很安全,再加上那些修築的合乎標準的明暗碉堡,別說是一般的人了,就算是高來高去的那些江湖強人也不見得能在唐府裡討得了好,但是一旦關上mén,這個唐家大宅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座大監獄。再加上日軍幾乎二十四xiǎo時不間斷的派人在大宅旁巡邏。這讓唐國生這個疑心本身就特別重的人更加的不安,所以唐國生在日軍的默許下又將唐家大宅加固了一下,並且修築了大量的地堡。同時爲了加大shè擊的視野開闊度,唐國生命令手下的狗tuǐ將唐府四周所有的民房全部徵集了過來,然後推到並在之上修築了一道寬三米長七百多米的壕溝。
原本唐國生準備利用這道壕溝以及唐府的碉堡羣來保護自己,但是誰又能想象得到,呼延惡權等人來的會有這麼快。他的人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便有一大批被突然冒出來的“難民”給吞沒了。深知深知這些厲害的唐國生不敢在這裡就留,率領一百五十多號護家的管家以及自己的妻xiǎo在最快的速度逃出了陽谷縣東城區。
唐國生是逃了,但是他卻給日軍留一個足夠大的蘭攤。這麼好一個打阻擊的地方呼延惡權當然不會放過,在唐國生出逃的第一時間呼延惡權就派了一個步兵營進駐唐家大宅,同時又派了一個步兵營到唐府外圍的戰壕,並且在唐家大宅外架起了十多tǐng重機槍。
說實話要是以雙方真正的戰鬥力來算的話,呼延家族的這一千多部隊還真不是日軍的對手。不說別的,單單就武器裝備和人員素質方面日軍就高出不少。呼延家族的部隊現在大多數人使用的還是漢陽造,再好一點的也就是正式,只有少部分是使用德制máo瑟步槍。而日軍則是清一sè的三八大蓋,在單兵重武器方面,呼延家族的部隊除了一部分重機槍外就再也沒有別的什麼東西了。但是日軍則不一樣,除了每個步兵隊兩tǐng重機槍外,還另外有一個裝備了八tǐng二式重機槍的重機槍隊。同時陽谷縣日軍大隊還有一個裝備了四mén迫擊炮的迫擊炮隊以及一個裝備了兩mén二式步兵炮的炮兵xiǎo隊。而作爲**第十旅團的jīng銳的jīng銳的步兵第42大隊更是裝備jīng良,別說是呼延家族自己組建的這支地方部隊了,就算是老蔣手底下的那些央軍嫡系也比不過。
而兵員的組成更是不一樣,就兵員的來源而言,日軍的士兵絕大多數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鐵血戰士,雖然**第十旅團的士兵大多數是由在鄉軍人也就是預備役人員組成,但是實際上這些人的軍事水平都很不錯。而軍官更是由各大野戰師團chōu調出來的,戰術素養很是不錯。至於呼延家族的部隊兵員的來源龐雜繁蕪,總而言之有三大塊,第一塊也就是最大的一塊是從北逃或者南逃的流民們挑選的,這佔了呼延家族總兵力的二分之一還要多;另一塊是呼延惡權從軍帶出來的一部分士兵和軍官,這些人是呼延家族各部隊的骨幹成員和軍官組成的重要部分,佔呼延家族所有兵員的四分之一還不到;最後一塊則是由呼延家族控制的各大黑道幫派挑出來的jīng英,這些人作戰勇敢而且戰鬥經驗十分豐富。
儘管經過呼延家族這麼多年的培養,但是這些人的戰鬥水平尤其是實戰經驗還是弱的可憐。戰鬥力這種東西可不是單單訓練就能夠解決的,沒有上過戰場沒有真正見過血的人是不可能成爲真正的戰士的。所以就兵員的素質來說,呼延家族的部隊還是遠遠比不上陽谷縣的日軍守軍的。呼延家族的士兵雖然一個個看起來人高馬大的,但是剛剛一jiāo戰就吃了大虧,但是一個xiǎo時後,呼延家族的部隊儘管傷亡很大,但是卻是越戰越勇。日軍的參戰部隊發動了十幾次xiǎo隊級的衝鋒,但是都被呼延惡權打退了。
日軍的前線指揮官看看形勢對於日軍越來越不利,所以又重新組織部隊開始衝鋒,發動了隊一級集團衝鋒。這次擔任主攻的是山田大隊第一隊,隊長上原田大尉。呼延惡權看着戰壕前數百具日軍的屍體,心有一股說不出的自豪。別說是他們這樣的連雜牌軍都算不上的地方部隊,就算是央軍的jīng銳又有那支部隊能夠幾乎在兵力一比一的情況下,打死打傷數百xiǎo鬼,這樣的戰績說出去必將引起軒然**ō。
不過呼延惡權不準備就此收手,他這次的目標可不只是重創日軍這麼簡單。現在日軍一多半的作戰部隊都被他吸引到了東城區,他剩下的另一半部隊必將會有巨大的收穫。看到日軍又殺氣騰騰地上來了,呼延惡權心一陣冷笑,暗道:“來吧來吧,有多少來多少,來得越多越好,到時候會有你們哭的時候。”
這次日軍比較謹慎,一個個xiǎo鬼都把腰彎的低低的,就連挑着那副“衛生巾”的傢伙也顯得極其“低調”,絲毫沒有以前那樣不可一世。呼延惡權此人也不是一個善茬,他看得出來,日軍這是發動bōlàng式衝鋒的前奏。所以立即招呼士兵們準備戰鬥,經過兩三個xiǎo時的戰鬥,呼延惡權已經mō到了和日軍作戰的一些經驗。所以他在日軍還未發動衝鋒的時候組織了三十多個平時訓練時槍法極準的神槍手,充當狙擊手來使用。
還真別說這三十幾個人一出,效果還真不錯。現在山東的日軍還沒有吃過韓雲華所部的虧,還未知道國已經有部隊掌握了特種戰的jīng銳,更不瞭解特種部隊的恐怖。儘管經過韓雲華所部的打擊,日軍也開始在各野戰部隊普及一些特種作戰的理念。但是那也只是在駐山西第一軍以及北平周邊的那些部隊,至於山東這個剛剛受到日僞軍嚴重打擊的地方的xiǎo鬼還沒有開始接受這方面的訓練。所以儘管呼延惡權的這些“狙擊手”只是一個草臺班,但是也是提jiāo出了一份令人滿意的答卷。在山田大隊第一隊也不乏神槍手,但是由於沒有受到系統的特種訓練,所以這些優秀的鬼兵也只是比較好的士兵而已,並不能形成真正的特種部隊,那戰鬥力就更不要說了,這是對軍隊戰鬥力的嚴重làng費。
城東的戰鬥打響後不久,呼延惡權就暗命令城西的部隊開始集結。儘管呼延惡權只是將城一半多一點的鬼吸引到了城東。但是安培一郎少佐害怕城外有援軍來救援呼延惡權,所以特意調了兩個隊的步兵來加強城牆以及城mén處的防禦。
所以說呼延惡權趕上了一個好時候,諾大的一個陽谷縣的內城只有很少一部分鬼在巡邏執勤。一千多呼延家族的jīng兵迅速在陽谷縣的西城區集結了起來,並且在呼延惡殺的指揮下迅速殺向安培一郎少佐所在的憲兵司令部。
安培一郎少佐也算是生不逢時,原本在帝國陸軍大學也算是一時人傑,但是自從出兵國以來,尤其是近段時間,安培一郎少佐可算是黴運連天,被一個個不知名的敵人搞得焦頭爛額的,今天更是被人莫名其妙地攻進了城,作爲一個崇尚武士道jīng神的武士來說這比殺了他都要難過。
但是眼下形勢比較緊急,**隊在聊城各地區進行jī烈的破壞,有時候日軍的一支運輸隊很可能在一次運輸途就會遇到十幾次攔截。所以無論是日軍駐山東最高指揮官尾高龜藏將還是**第十旅團旅團長長水野信少將都是一籌莫展,上邊的大領導一不高興,那麼下別的xiǎo兵蛋級別的安培一郎等人就麻煩大了。一天之內安培一郎少佐就接到三次旅團長閣下下達的命令,要求他們務必要在一個星期內掃清陽谷縣殘存的支那武裝力量,否則提頭來見。
然而城東的戰鬥一直就不順利,別說是全殲這支膽大妄爲的**隊了,就算是擊潰都成了一種奢望。焦急的安培一郎現在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他很清楚此時的陽谷縣已經不是幾個月前的陽谷縣了,也許就在此時就有很多潛在的威脅正好整以暇的窺視着他。陽谷縣的天要變了,敵人絕不是想象的那些,還有幾支直到現在他都不清楚的強大的存在。
安培一郎少佐也明白城東的戰鬥要是一直就這樣持續下去,對於他們而言絕對會是一場災難,援兵就不要想了,**第十旅團只不過是一個剛剛組建成的二線守備旅團,按編制上說是滿編制的。但是日軍的真正的jīng銳部隊都會有一到兩個聯隊的補充部隊,這也是爲什麼日軍的一個野戰師團會達到恐怖的三萬多人,可以同兩到三個**一級的部隊抗衡。這裡面日軍戰鬥力強悍是毋庸置疑的,另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日軍原本相當於國民黨師一級的師團實際人數比國民政fǔ軍一級的編制還要多上不少。所以,老是責罵**隊戰鬥力低下也不盡然。
然而這些好的待遇也只是相對於那些野戰師團來說的,像**第十旅團這樣的二線部隊在日軍的編制只是二流還不到,不說戰鬥力無法同野戰師團比了,就是連待遇也天差地遠。**第十旅團只有五個步兵大隊以及一些輔助部隊,總兵力也不算少,有足足千七百餘人。
然而**第十旅團所管轄的地域卻是非常廣闊的,聊城地處經濟發達的山東省,居魯西,臨河南、河北,位於華東、華北、華三大行政區jiāo界處。代表國商業明的京杭大運河和代表農業明的黃河在此jiāo匯,聊城不僅起着輻shè冀魯豫jiāo界地區和帶動魯西經濟發展的心作用,而且也是與山西、河北等內陸省份進行經濟、技術、化jiāo流的重要通道。聊城管轄的總面積12000平方公里。轄9個縣、169個鄉(鎮、街道辦事處),5645個行政村。
因此整個聊城的政治軍事化各方面對於整個山東省而言都是不可替代的,但是就是這樣一個戰略要地日軍只是放了一個步兵旅團外加一些二鬼。這倒並不是說日軍不重視聊城,更不是說日軍高級軍官缺乏戰略眼光。其實這裡面是有原因的,一方面國反抗勢力在山東並不強盛,山東不是山西,在山西地區除了有活躍的八路軍游擊隊還有閻錫山這個殺伐果斷手段狠辣的老軍閥,所以山西呈現出你有我我有你的紛luàn局面,有的地區一個縣甚至會出現三個以上的縣長,加上副縣長甚至會達到恐怖的七八個。
然而山東卻不一樣,整個山東地區是國抗日戰爭時期最早淪陷的的幾個省份之一,當時的山東大軍閥韓復渠心存保存實力的僥倖念頭,幾乎是拱手將山東地區讓給了日軍。除了一部分愛**官帶領一部分部隊還留在山東繼續抗日外,剩下的則是全部乖乖地撤出了山東。當然了,韓復渠最後的結局也是得到了應得的懲罰,但是作爲一個坐鎮一方的大將,魚ròu百姓的時候你很積極,但是當外luàn來臨時你卻第一個帶頭逃跑,這樣的人死不足惜。
山東地區的抗日形勢一直都不太樂觀,國民政fǔ雖然也在山東地區打了幾次大戰,甚至還取得了臺兒莊大捷這樣輝煌的大戰,但是由於敵我力量的巨大懸殊,最後還是無奈地撤出了山東。至於**在山東的力量更是弱xiǎo,八路軍大部隊進魯發展很迅速,但是被日軍一頓狠揍打出了山東。眼下的山東在日軍的高層看來是一片祥和,人民“安居樂業”,政fǔ“各司其職”,各行各業“欣欣向榮”,所以纔會在聊城地區只駐紮了一個步兵旅團。
更爲重要的是,聊城地處魯西,距離濟南以及軍事重鎮濟寧都不是太遠,坐火車也不過四五個xiǎo時的車程,一個步兵旅怎麼也能撐得住五個xiǎo時吧,到時候濟寧和濟南的日軍會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派來援軍。所以尾高龜藏將認爲聊城儘管很重要,但是也沒必要駐紮多少兵力。另外出於對大日本皇軍的戰鬥力的絕對信任,尾高龜藏不認爲山東地區會有什麼勢力能讓大日本皇軍動用師團一級的部隊,駐紮旅團一級的部隊已經算是很給國人面了。
但是任誰也沒想到,不可一世的大日本皇軍還沒有打出去多遠便被一個支那xiǎo家族的護衛隊給打退了。損兵折將丟臉面不說,現在更是被人家打上mén了。安培一郎少佐簡直都快要崩潰了,聽到東城區的戰鬥依然在進行,而且依然拿那千把百支那人沒有一點辦法。安培一郎少佐無奈之下只好讓他這位師弟山田少佐前去指揮前線的戰鬥,而他自己則是留在指揮部坐鎮全局。
就在山田少佐走了不久,城西區的憲兵司令部外圍卻出現了大批農夫打扮的“部隊”,這支部隊人數在一千多人以上,而且還裝備了大量的自動武器。這些人也不掩飾自己的行蹤,一路狂奔向着憲兵司令部殺了過來。
安培一郎少佐此時正在憲兵司令部緊緊盯着牆上的地圖想辦法,一邊沙發上的唐國生正瑟瑟發抖。安培一郎少佐厭惡地看看眼前的這個支那人,不悅地問道:“唐桑(先生),你地住宅有沒有地道地幹活,我們正面進攻的部隊的進展並不順利。我們的大大地吃虧的幹活,你地快快地想一想地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