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可惜的是友阪一夫的性格讓其浪費了極其寶貴的時間,犬佐大尉指揮的偵察部隊沒行進出多遠,就遭遇了反坦克地雷,犬佐大尉連同他所乘坐的**式鐵甲車被炸成了幾段,慌亂中步兵下車又在路旁觸響了防步兵絆雷,也被炸得鬼哭狼嚎不亦樂乎。
自己營地的門口被人了佈雷?友阪一夫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謹慎穩妥的性格的他沒有馬上派出僅有的一個小隊工兵進行排雷作業,而是命令工兵小隊向反方向進行排雷作業,先確保退路的安全。
也難怪友阪一夫五十五歲纔在機緣巧合之下晉升少將,用中國人的話說友阪一夫的陸大都念到狗肚子裡面去了,對於日本人來說,友阪一夫就是一個懦弱到了極點的懦夫混蛋,將大日本帝國軍人已經沒有的臉又狠狠丟了一遍的傢伙,等友阪一夫發覺後路沒問題之後,才集中了三個大隊向欽敦江岸攻擊前進,不過友阪一夫本人則在營地坐鎮指揮。
友阪一夫的三個步兵大隊在付出了一個半小時的痛苦磨難與近百名官兵傷亡的代價之後,終於抵達了欽敦江西岸的橋頭堡,在沒搞清敵情的情況下,一名二百五中尉一舉指揮刀高呼了一聲:“板載!”
三個大隊的日軍士兵在沒有部署任何輕重火力支援的情況下,端着還未來得及上刺刀的步槍一窩蜂一般的衝了出去?這種豬突式的攻擊在日本陸軍中並不少見,但是如此這般的進攻卻讓人匪夷所思?
指揮整個行動的南田大本少佐氣得臉色鐵青,如果被他知道剛剛是哪個混蛋下達的命令,他這回能一刀劈了哪個混蛋,在如此狹窄的地域中投入如此密集的攻擊部隊,進攻的人流幾乎是相互擁擠,這些從國內新調來的整訓兵竟然不知道散開成散兵隊形?一味的擁擠在一起?這哪裡是進攻?簡直就是在送死,而隨行的九二式重機槍還在尋找適合的射擊陣地,迫擊炮中隊只能在路旁匆忙架炮準備試試火力支援。
但是該死的是八個人一班的迫擊炮班竟然有二個傻瓜跟着步兵衝擊出去了?有的炮沒有底座,有的沒有炮架,最過分的是二門炮竟然沒找到扛着炮管的傢伙?
此時此刻,留着八撇胡的南田大本少佐真想剖腹自盡,這樣的部隊實在太丟人了,如果此戰真的能夠順利收復岸西的橋頭堡,那麼一定是天皇陛下的護佑和天照大神的保佑,這就是一夥武裝起來的農民啊!南田大本這會恨死了整訓兵部隊了,認爲自己的一世英名今晚恐怕就要葬送於此了,無論他如何扯着嗓子叫喊,一窩蜂一般的官兵們也沒人聽他的指揮,畢竟一個人的叫喊聲與一千餘人的吶喊聲根本不成比例。
所謂的整訓兵部隊就是將沒五到八年內沒受到軍事化訓練的男性組織起來的兵員,其中甚至包括很多地痞流氓中的渣滓,因爲精壯的地痞流氓早就被送上戰場了,整訓兵就是挑了幾次兵都沒被選中的垃圾殘渣,現在武裝起來,作戰肯定是不行,按比例補充給野戰師團只能帶壞風氣影響部隊的戰鬥力,所以只能用來維持下治安擔負一些施工任務,抓捕苦力,並且與苦力一同施工幹活,是日軍之中最爲苦逼的一羣人,地位僅僅比朝鮮籍日軍好些,作爲純正的日本人,其待遇遠不如臺灣就地徵兵的日軍部隊。
對於勇武異常的大日本帝國皇軍來說,這種豬突式的進攻無可厚非,擔負防禦的特種部隊隊員們可沒享受過這種待遇,日軍密密麻麻的沿着公路進攻?在黎明天邊泛起一絲魚白的時候?這一切看着是那麼的不真實?
當方國忠發射了一顆紅色信號彈之後,幾乎所有的武器一齊向進入隱蔽陣地不足三十公尺的日軍猛烈射擊,欽敦江對岸的九二式步兵炮也給日軍帶來了意外的驚喜,被自己的火炮炸是什麼感覺,這個恐怕只有捱過的日本人才能回答這個問題了。
零點五零英寸口徑的M2機槍在日軍的進攻道路上掃除一片片的殘肢斷臂以及血海,被攔腰打斷的日軍士兵還在神經性的抽搐,後面的日軍部隊並不知道前方的情況,依然嚎叫着衝過山坡,彷佛只要他們衝過了山坡就取得了勝利一般。
日軍的屍體一片片的沿着坡路滾下去,瀕死的嚎叫聲淹沒在了武器的射擊聲中,如同颳風一般的彈雨將日軍的前三角進攻隊形頓時削平,南田大本少佐此刻也不用在剖腹自殺了,以內他與五名軍官全部倒斃在汽車旁,幾十個狙擊小組從容不迫從後方向日軍實施射擊,日軍的迫擊炮與重機槍成爲了第一批目標。
日軍的進攻並沒有維持多久,血肉與鋼鐵的碰撞中勇氣不過是曇花一現,鋼鐵的意志如果用鮮血去浸泡的話,時間一長也會生鏽垮掉。
對於二皮臉的大日本帝國皇軍來說,不要臉是什麼他們還真不太知道,他們所謂的榮譽全部是建立在對弱者的虐殺上的,如果碰到強者如同中國遠征軍這樣的強悍武裝力量,被殺得屍橫遍野,反而非常敬重和佩服高飛?日本人的道德觀念基本是不存在的,他們的生存理念也是如此的特別,所以高飛要是不痛下殺手,還真對不起日本人的那份尊敬。
如同歷史上美國人給了日本人二顆原子彈,讓日本人驕傲的成爲自原子武器問世以來,全世界唯一挨這玩意的民族,以至於後世其驕傲的宣稱,原子彈並不可怕,爲什麼?因爲只有日本人捱過,而且還如同小強一般堅強的存活着,所以後世的福島核電站泄漏等等,對於日本人來說根本是小菜一碟,日本人就是靠着核輻射與美國人雜交改善的全國平均身高,所以美國人的友善和原子彈對日本人乃至整個大和民族來說簡直是受益匪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