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在夜晚於官鎮宿營,馮安邦則第一次體驗到了人民子弟兵的待遇,老百姓殺雞宰羊款待子弟兵,用官柳芸的話說羣衆基礎非常好,人民羣衆的自覺程度非常之高,在官鎮馮安邦與第一支特種作戰分隊匯合,在民兵與警衛連的嚴密警戒之下,八人的突擊組則直接進入了設在祠堂的餐桌享用了豐盛的美食之後悄然的消失了。
對此包括三號首長在內的所有人目瞪口呆,只有警衛連的六名明哨和暗哨被打暈,官柳芸也是目瞪口呆的望着馮安邦,因爲這關係到雙方的賭約的履行,她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種如同鬼魂一般的部隊存在?這支部隊的恐怖在於根本沒人發覺他們的潛入和存在,如果不是有警衛連的戰士被打暈,祠堂內的飯菜被吃掉的話,官柳芸也不敢相信這支部隊真實的存在,警衛連長是一個紅臉的中年漢子,彷佛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一般的他發誓要抓住這幫鬼魂,而馮安邦則毫不客氣的給其打潑涼水道:“想與特種作戰集羣中的精銳交手,再練二十年都是安慰你,下輩子也許會有機會。”
酒足飯飽,馮安邦自然不用擔心安全問題,因爲他通過無線電接收器的摩氏密碼的敲擊得知在官鎮周圍有三支特種作戰分隊的二十四個人在警戒活動,所以就放心大膽的休息了。
不過,馮安邦的小動作卻被細心的官柳芸注意到了,官柳芸是地下工作出身,熟悉電訊密碼專業,馮安邦敲擊話筒的指法和摩氏密碼的使用全部進入了她的視線,雖然是非常簡短的聯絡,但是官柳芸細心的留意到了其的規律。
馮安邦是準安排一支小隊被發現,自己名正言順的輸掉武器裝備給對方以免有施捨之意,但是心底卻又十分自傲不甘,所以纔有了今天這一幕,安排一支特種作戰分隊給了官柳芸等人一個下馬威,讓對方明白什麼纔是真正的特種作戰。‘
馮安邦確實小瞧了官柳芸,他還真沒看起蘇鍾濤、王雲卓以及他們的那位首長,認爲他們不過是一羣土包子,懂得什麼是特種作戰?恐怕此刻都已經嚇傻了眼,奇襲斬首是特種作戰分隊最常用的戰術。
而在三號首長的房間中,蘇鍾濤、王雲卓、官柳芸都是今夜無眠,可以說馮安邦的特種部隊帶給他們的震撼實在太大了,防不勝防是他們此刻最爲深刻的感受,這不是正面戰場上刀來劍往的交鋒,因爲此番的敵人是根本看不見的,如果這夥特種作戰分隊執行的任務是破襲,恐怕整個指揮機關就會遭到重創被徹底摧毀,試想在大規模的戰役進行到緊要關頭之時,突然指揮部與前線部隊失去了聯絡?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
蘇鍾濤沉思了許久纔開口道:“首長,我認爲馮安邦這是在向我們示威,他們實在太過囂張了,我們的根據地就如此的任由他們出入不成?如果是作戰行動,各級司令部與指揮機關和首長機關一定會非常的危險,我們必須找到有效制約其特種部隊的辦法,讓他們陷入我們的人民戰爭的海洋中,我認爲這些敵人其實並不可怕,我們不能在士氣上被敵人壓倒,我們要主動尋找敵人的破綻,做到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用我們的革命精神去戰勝敵人。”
官柳芸瞪了一眼誇誇空談的蘇鍾濤道:“這是在說漂亮話嗎?我們連我們的敵人是誰,其部隊的作戰任務與部隊的組成,作戰的方式絲毫都不瞭解,何談破敵制勝?說漂亮話和空話是起不到任何幫助的,我們首先要虛心的向我們的對手請教,即便是反動派,馮安邦是特種部隊的作戰參謀,他那裡還是有非常多的東西值得我們去學習。”
王雲卓皺了皺眉頭道:“我們想學馮安邦就會教給我們嗎?我看未必啊!你別忘記了他們都是國民黨,本質上他們都是站在人民對立面的,他們中的一部分人是積極進步的,不願意打內戰,但是他們終歸還是國民黨,所以我們之間還是存在着一道鴻溝。”
官柳芸則不同意道:“我們不能因爲其是國民黨就不去爭取,人民民主統一戰線都是需要爭取的,要讓他們瞭解我們共產黨人,只有瞭解我們他們纔會發覺國民政府的貪腐,只有瞭解我們纔有可能會加入我們,我們必須要努力要嘗試,尤其對於馮安邦這樣擁有特長的軍官和如同高飛一般的高級將領。”
官柳芸說完將目光轉向了三號首長,三號首長猶豫許久點了點頭道:“先從馮安邦開始爭取工作,我原則上同意,畢竟高飛其的地位非常特殊,此刻又是敏感時期,我們也要注意影響,不能公然給國民黨方面一些居心叵測之人以口實。”
第二天一早,馮安邦竟然支付了昨晚的餐費和住宿的錢,這點讓官柳芸有些驚訝不已,因爲她拿着邊區票就是來給馮安邦來結算來的,人民軍隊從成立的那一天起就規定了秋毫無犯的三大注意,八項紀律,但是沒想到國民黨軍的部隊竟然也如此?
而且,官柳芸給的是邊區票,馮安邦給的則是貨真價實的銀元,銀元可是十足的硬通貨,不僅僅是馮安邦,其的部下們也都將吃喝和住宿的錢進行了結算,三號首長望着馮安邦眼中暴露出了一絲擔憂和顧慮。
中國青年軍,中國青年軍,三號首長反覆嘀咕了幾遍才轉身離開,馮安邦還是按照慣例搭乘第二輛“拳師犬”輪式裝甲車,有了昨晚被突襲的經歷,警衛連的幹部戰士顯得警惕性更高了,但是無奈雙方的武器裝備與戰術意識根本不在同一個層面上,所以兩者之間也不可能發生想象中的交手。
馮安邦實際上也是比較頭疼,因爲五支作戰分隊中沒有一支願意完成那個光榮被抓獲的任務,這一點馮安邦心中非常清楚,不過在難的任務也總得有人去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