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拍了下沈醉的肩膀道:“忘不了!我若是被抓了,第一檢舉你沈醉是共產黨!”
沈醉臉色一變道:“無知!這個□□豈能用來開玩笑?咱們軍統最忌諱忠誠兩字,你能進來完全是背景乾淨,明白了?你我這樣的人都不可能是共產黨,但是這話如果被別人聽去,你們的命就沒了一半,老弟,禍從口出!切記!切記!”
高飛見沈醉一臉正色,也點了點頭道:“沈大哥我知道了,請你放心,這種玩笑我絕對不會再開了!”
高飛收拾了一下正準備前往軍統臨時辦公地的南江街,結果一輛最高軍事委員會武漢行營的黑色別克轎車停在了他的面前,兩名身着藏藍色中山服的中年人望着高飛道:“是軍統忠義救國軍第五縱隊的高少校吧?”
高飛微微一愣道:“是我!請問有何貴幹?”
其中一人拉開車門道:“我們是武漢行營的,上車吧!”
高飛猶豫了一下剛準備上車,一名中年人冷着臉將手伸到高飛面前鼻子哼了一聲,高飛見狀頓時明白了過來,急忙從口袋裡面掏出二根二兩的條子放到了中年人的手上,中年人頓時爲之氣結道:“混蛋!懂不懂規矩?你的佩槍!進行營的所有軍官必須解除武裝明白嗎?”
高飛這才知道自己會錯了意,一邊心疼自己的兩根條子,一邊琢磨要回來的可能性,將手槍解了下來,一旁的另外一名中年人道:“中正劍也要解下!”
高飛有點無奈道:“不是說軍人魂可以隨身攜帶嗎?”
中年人一臉不悅道:“誰告訴你的?這麼不負責任?只有勳刀纔可以隨身部分場合攜帶,唯一可以隨身攜帶中正劍的只有蔣委員長,勳刀與勳槍都是極高的榮譽,尤其勳槍是不在正式的頒賞條例之內的,只能由蔣委員長親自擬批明白嗎?”
高飛交出了中正劍後,三人上車,車門一關,兩名中年人立即換了一副嘴臉,就如同妓院裡面年老色衰的老□□在拼命的拉客一般?其熱情的程度簡直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看來兩根小黃魚的作用還是非常有功效的,不過這過分的熱情讓高飛也很是不習慣加吃不消,不過這兩名行營侍從也讓高飛真正的見識到了人前是人,背後是鬼的經典變臉,其演技之高後世諸多影帝望塵莫及。
不過高飛的條子確實沒白花,兩個人從某大員的姨太太大鬧妓院到蔣委員長召集戴笠局長,而後派人接高飛等等細節都說了一遍,以及貌合神離的武漢行營實際上面臨的巨大難題等等。
在高飛乘車前往行營之際,在武漢城內,秦婉儀正在參加一個秘密會議,主持會議的正是上次南京提前撤離的神秘男子老王,這次老王召開會議的主要議題竟然與高飛有關。
秦婉儀等人雖然被高飛救了一命,但是她們的任務是潛伏下來,結果被高飛全部丟過了江,任務自然也是失敗告終,所以高飛這個叛徒的罪名也算落實了,秦婉儀一再解釋高飛可能是失憶引起的諸多問題和事件,建議組織派人與高飛進行聯繫進行確認。
老王望着秦婉儀深深的吸了口氣道:“秦婉儀同志,雖然我們現在與國民黨在進行第二次合作,但是請你要注意,國民黨是不會真心與我們合作到底的,搞摩擦和破壞將是他們的一貫方針和做法,高飛掌握很多組織方面的秘密,而且他還是行動隊的成員,如果他投靠了敵人,後果將不堪設想,所以無論高飛是失憶也好,是投敵叛變也罷,我們都不能冒這個險,必須對高飛進行徹底的處理,尤其高飛現在加入了軍統部門,很顯然他已經站到了人民的對立面,針對高飛的行動必須展開。”
“我不同意!我也是支委委員,老王,高飛可是你當年親手發展的啊!連你都不信任他嗎?”秦婉儀的話讓老王無奈道:“這不是誰信任誰的問題,現在我們要對組織負責,而不是個人的信任、友情甚至感情,我們是共產主義戰士,我們的目標就是推翻壓在中國人民身上的帝國主義、資本家和一切的反動派,建立一箇中國人民自己當家作主的新中國!爲了這個崇高的目標,無論多麼大的犧牲都是值得的,這不是個人榮辱,必要時我犧牲自己的生命也是值得的!這是軍事行動會議,我是行動組負責人,我主張行動,出了問題我負責。”
秦婉儀望着老王有些激動道:“我保留意見,我要向上級組織反映情況!”
老王把手一揮道:“說什麼都晚了,行動組的十一位同志已經出發了,我在強調一遍,出了問題我負責!”
會議結束之後,秦婉儀獨自站在庭院之中,老王不做聲響的來到其身後,想要將一件衣服給秦婉儀披上,秦婉儀一甩肩膀躲開之後坦言道:“老王同志,現在你可以說說爲什麼下這個命令的原因了吧?”
老王微微一愣道:“就咱們兩個人,你可以叫我庭國,我是完全出於爲組織安全的考慮,高飛是行動組的□□成員,參加過多起針對國民黨反動派的行動,而且對我們地下組織的整體脈絡和交通聯絡方式十分了解,他的存在就是一種極大的威脅,高飛已經加入了軍統局,秦婉儀同志你不能在抱有幻想了!”
秦婉儀冷聲道:“恐怕你自己都快記不住自己的名字了吧?你有多少個名字?十個?二十個?還是三十個?你就是不滿組織讓我和高飛假扮夫妻,你什麼時候說過一句真話?我曾幾何時聽你說過真心話?難道這也是組織工作需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