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譚笑和希特勒、古德里安聊得興奮地時候,蔣介石侍從室的人來了,看起來很急的樣子;三人只好結束了話題。
譚笑到了蔣介石的書房一看,竟是所有人都到齊了;譚笑知道蔣介石今天要走,所以並不奇怪。但是與大家見禮時卻明顯感到了一種很緊張的氣氛。
“風聲,按計劃,今天中午南京方面已經表了態,關於上海的期貨市場由於戰亂暫時停止交易將延期,直到戰事結束爲止......對此日本人是歡迎的,他們的大使有吉明爲此還對我們的外交人員表示了感謝......”蔣介石看似很平靜但還是難以抑制住自己的興奮與緊張:“現在的大問題是有一批列強的軍艦要向我軍投降......”
“什麼!列強艦隊向我們投降?......”譚笑目瞪口呆,他非常努力地阻止了自己摳摳耳朵聽清楚一些的衝動,確實,他的腦筋實在沒轉過彎。
“是的,因爲在外海......具體情況不清楚,應該是聯軍艦隊慘敗,這些逃了回來的,除了幾艘英艦要掩護岸上的軍隊決一死戰外......其他的,他們要求向第三國,就是我們投降......”
譚笑終於搞清楚了來龍去脈:“這不是很好嗎!?......噢,日本人,我估計他們暫時還不會對我們強硬,畢竟他們不敢同時和全世界作戰;而且,滅鼠行動的成功也會讓他們很被動,學生的意思是可以收留他們......我們的海軍需要軍艦......”
“唉,這軍艦啊......能要下來嗎?我是怕日本人逼我們交船、交人......現在我已經命令他們把船駛往漢口了......但是這日本人要是逼過來......”蔣介石不是不想要軍艦,但是日本人要是強迫中國交出這些軍艦和外國人呢?雖然他整天整軍就是爲了準備抗日,但是忽然要對日本人強硬,他還是做不到。
“校長,以學生之見,這日本人至少不會馬上強硬......我估計這次聯軍的艦隊要投降,肯定是被打得很慘,這樣的話,列強不會隨便就算了,嘿嘿,這回日本人麻煩了!”譚笑心裡直樂,他本來就要添亂,卻沒想到會這麼亂。想起列強的艦隊要向中國人投降他就偷笑!
事實上,這次的上海交易所血案所引起的後果超過了所有人的預料。先說雙方在黃浦江上的那場海軍血拼,從損失上來說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那些在江上的艦隻基本都是些18XX年就使用的舊貨,大多數還是煤、油混合動力的老艦。甚至有幾艘英國艦本來早就要拆掉了,但因爲去香港航程太遠,怕船受不了才留下的!這些老艦很多都裝了不合理的大口徑炮,但是倍徑太小射程太短,別的新艦都用不上,所以保留了下來。另外,因爲船太老,爲了彌補動力不足,所以還有不少乾脆把主裝甲拆換了,平時讓這些大傢伙欺負中國小木船沒問題,真的對轟起來就全完了!在外海的艦隊好些,但是依然大多數都是發揮餘熱的艦隻,像日本的那四艘被擊沉的老式巡洋艦,就是參加過日俄戰爭的古董!
艦隻損失沒什麼,但面子損失可就太大了!日本人被炮轟司令部,可是死了一個有陸軍元帥銜的親王和一個海軍中將!如果說就此言和,那麼現在一批位高權重的將領肯定要和內閣一起下臺;所以日本人拼了,接下來他們可是拿出了真傢伙:
日本聯合艦隊馬上派出了以兩艘金剛級戰列艦、全部四艘高雄級重巡洋艦爲主力包括其他的輕巡洋艦的主戰艦隊已及初春級驅逐艦四艘爲主的驅逐艦隊南下攔截聯軍艦隊。另外再派遣了四艘古鷹級重巡洋艦爲主力下轄六艘輕巡洋艦和十條特型驅逐艦的艦隊前往上海!
接下來發生的兩場海戰毫無懸念:在臺灣以南的海戰中,從香港增援而來的由十條艦齡和艦型都參差不齊的軍艦組成的英國艦隊除了兩艘充當補給艦的武裝商船外,其餘八艘軍艦全部被有空軍助陣的龐大日本艦隊擊沉!而在長江口的海戰中,聯軍艦隊一看對手掉頭就跑,倒是還有八艘艦型較輕、艦齡也較短的輕巡洋艦和驅逐艦、淺水炮艇以及全部四條潛艇逃了回來,其他各艦也全部被擊沉!
如果譚笑知道這個戰果一定樂得跳起來----他不用再花錢請美國潛艇幫忙了!但是現在他只關心一件事情,很重要的事情,關於錢,很多的錢!他派去上海扮演日軍的王洪彪部有一個重要任務:趁亂扮日軍洗劫租界!這個任務完成了嗎?
凱德.諾文少校的部隊在白渡橋被擋住了,正如當初他們在這裡擋住日本人。“該死!留守的那些部隊都幹嘛去了?!”諾文少校絕望了,沒有重炮支援,要攻過去無疑是癡心妄想!“給我聯繫艦隊,我要炮火支持!”諾文吩咐副官,現在,他開始爲留在河對岸的英軍炮兵們擔心了。他拿起望遠鏡往炮兵陣地方向看過去......
“小心!長官!他們有狙擊手!”一個傳令兵在戰壕裡跑了過來:“前沿陣地已經有超過十個人被他們的狙擊手打中了!”
諾文聽到報告後條件反射似的把身體縮回戰壕:“該死的日本侏儒!......這是什麼戰壕!”身材高大的諾文現在所處的這段戰壕就是原來日本人和他們隔河對峙時挖的臨時公事,很顯然,這段公事裡沒有一個人身高超過一米六!
和他一樣關心着炮兵陣地的,還有弗格森中尉,現在他正躺在醫院裡。和日本人炮戰的時候,一枚炮彈恰好落在身邊不遠的地方,他和幾個士兵都受了不輕的傷。
“不知道那些傢伙現在把日本人全部幹掉沒有,見鬼,嗷!他們給我用的是什麼止疼藥!......我將來一定不會讓我兒子當兵!......嗷,嗷......”
“得了吧,要是你生個兒子像你,只能幹體力活,不當兵幹什麼?你這個膽小的蘇格蘭佬!”旁邊的吉格斯中士挖苦道,他的手臂也受了重傷。
“我可以讓他踢足球!哦,我太喜歡那玩意了!我兒子會成爲球星!”弗格森說道。
“球星?如果他長得像你,那可不容易,你知道,除非你長得夠帥,每次摔倒都能夠讓女士們尖叫,否則你成不了球星!”吉格斯道:“我倒覺得你兒子有當碼頭工人的潛質!”
“去你媽的!......要是他當不了球星那就當教練,所有球星都歸他管!”
“要是你兒子能當教練!哈哈,那我讓我孫子去給他踢球!”吉格斯諷刺着。
“死威爾士佬!希望你孫子比你跑得快!......哦,對了,不能讓我兒子效力曼聯......那個鬼地方只要帥哥,就像那個美國陸戰隊長那麼帥......”
在他們被送到醫院的路上,他們碰上了一個長得非常英俊的美軍陸戰隊軍官帶着一個連正往他們的陣地去。
那支美軍陸戰隊的隊長真名叫西奧多.馮.西普爾,德國勃蘭登特訓營營長。他們裝作一隊巡邏的美軍陸戰隊摸到了英軍炮兵陣地上,那些已經累的趴下的炮兵們好奇地看着他們手中的那些“搏殺精英”。
“嘿,夥計們,知道嗎,這不是美國槍,它產自印度,是你們的槍!”西普爾一邊說一邊把槍拉開保險,其他的“美軍陸戰隊員”也一樣,然後,他們開始對英國人瘋狂掃射......
白渡橋等其他過河橋樑的聯軍守軍也被相類似的手法解決掉之後,他們轉往租界的中心區另有任務;這裡就交給了王洪彪的部隊。王洪彪在每個渡河點設了一到兩個排的人後,就把大部隊一分爲二,一部份去背後偷襲聯軍部隊,另一部分也開始進入租界的中心區,雖然王洪彪把隱藏在浦東的另外一千人也全部帶上了,但對於今晚的任務,他還是覺得人手不夠。
“少校!南岸有人來聯繫了!”一個傳令兵帶着一個渾身溼透看上去非常結實的白人來到諾文身前。
“哈勃爾!工部局的聯絡官,我奉命來通知您,少校先生,日本人已經到了,我們的艦隊抵擋不住,除了三艘內河炮艇將配合您的部隊外,其他的都開往漢口了!......有些事情不能用明碼或者電話聯繫......呃,電話也切斷了......請少校先生你們的部隊務必要在這裡抵擋住日本人一個晚上......那些已經進到租界的可以交給法國人,現在租界正在疏散平民和搶運各個銀行的金庫,有情報,日本人要在租界搶掠和屠殺......當今晚過去後,你們可以向西邊撤退,然後向中國軍隊繳械......但今晚一定要擋住,這關係到幾十萬人的生命財產安全!......願上帝保佑你,少校先生!”來人說完就要回去覆命了。
“上帝保佑你!......真是條好漢!”諾文少校同樣是條好漢:“大家聽着,別管那幾個日本人了,現在,日本人馬上要從北邊過來,我們的同胞正在撤離!這就是我們軍人體現價值的時候!沒有退路!後邊全是平民!我們必須要擋住日本人一個晚上!......”
租界裡的各個銀行都接到“工部局”和“公董局”的電話通知,要求他們把金庫的所有現金、珠寶、黃金、白銀和其他貴重抵押品等全部裝車運往南市,因爲收到情報日本人要洗劫所有銀行;而且,日本人已經有小部隊滲透進了租界!
近三千名法軍全部集合完畢,正在聽着指揮官的訓話:“我們接到最新情報,日本人已經在日租界的北段登陸,現在正和英美部隊在蘇州河北邊大戰!我們的任務是防守南岸的陣地,在天亮以前,任何人都不許放過來!......明白嗎!是任何人,包括英美的軍隊!因爲,我們肩負重任,我們是最後一道防線,我們要保證幾十萬人的撤離!現在已經有少數日本人滲透到了租界,但是,人數很少,交給巡捕房和那些意大利麪條去對付他們,如果背後有槍聲,大家不用驚慌!我們的任務是面向北方,不讓任何人過橋,直到明天中午!......”
“非常感謝您!庫伯中校!所有的平民都會知道您的!是您冒着生命危險給了大家一條活路!”那個“哈勃爾”聯絡官現在出現在了法租界!
等法國人到了蘇州河南岸的時候,他們只看到一條空無一人的防線,有一個木牌,上面用英語寫着:法軍兄弟們!我們必須和自己的弟兄一起戰鬥,這裡交給你們了,日本人到來的時候,多殺幾個,給我們報仇!
很多法軍都被感動得熱淚盈眶!“放心吧!我的朋友們!我們會戰鬥到最後一人!”庫伯中校豎起三隻手指發誓!在他的身後,想起一大片渾厚的男低音:“我們會戰鬥到最後一人!”幾乎在同時,蘇州河北邊遠處開始傳來了密集地槍炮聲,他們身後的上海市區方向也有零星的槍聲響起......
租界的街道冷冷清清的,所有人都回了家把大門鎖起來了,路上偶然有一部宣傳車在用英語、法語和華語三種語言反覆在喇叭裡廣播:“租界的各國公民們,我們已經和日本人交涉過,只要是平民,呆在家裡,他們就會保證大家的安全,遇到不公平或者野蠻對待,請大家剋制......”初夏的夕陽遲遲不願落下,彷彿無限擔心這裡的人們......
匯豐銀行門口,幾十部各種汽車裝滿黃金、白銀、各國的現鈔在十幾個“英軍”的指揮下,正要離開。忽然,街角處想起了衝鋒槍的射擊聲!接着一個英軍拿着衝鋒槍跑過來:“日軍!很多日軍!......”那十幾個“英軍”立時做鳥獸散......
早就在附近等候多時的一隊“日軍”聽到衝鋒槍的聲音,馬上衝向了匯豐銀行,他們直接就向人羣開槍。那些搬運工、銀行職員一邊罵着那些膽小如鼠的“英軍”一邊紛紛逃進銀行大樓。“日軍”也沒追進去,他們搶了那幾十車東西很快就開着車走了......同樣的情形,在不同的時間,全上海所有英、美、法、蘇、意、比、荷大大小小二十七家銀行全部發生了一遍!當然,德資銀行和前一天就被洗劫過的日資銀行除外。到了深夜,甚至連萬國儲蓄會、上海衆業公所等非銀行金融機構的有價證券、債券、金幣等等也被洗劫一空!
蘇州河的北岸一直在激戰,日本人首先登陸隸屬第九師團的一個聯隊寸步難前打到了半夜。隨時關注着戰局的張翔看着那一列列裝滿財物的軍列焦急萬分:搶來的東西僅僅發出了一半!
“水路怎麼樣了?運完了嗎?”張翔焦急地問道。由於前天的黃浦江大戰,沉船把江堵了,日本軍艦是開不過來的,所以水路也是一條重要線路。他們昨天把日清公司在江南段的貨輪全扣起來了,現在也在緊急裝運。
“別急嘛!這不還有一列車正在趕來嗎?再不成,直接用汽車運出去就是了......”說話的是吳德隆,吳勝的大兒子,這次老譚系來的一羣人中領導之一。
“用汽車?我有多少人押運?”張翔的特戰營除了要負責押運這些財物外,還要留下三個排繼續搗亂,他是真沒幾個人可用了!錢太多也是煩惱啊!
雖說老譚系的一幫人也是軍人出身,不過他們一向軟慣了,倒是不敢拍胸口他們押運,現在只有寄望聯軍能多扛一陣子了!
“要不這樣,我那抽一個營出來,萬一時間來不及需要直接汽車運,由他們押車吧。”王洪彪道。他是擔心自己有部分手下在接下來的任務中不一定能做好,所以想幹脆把那些沒把握的士兵派作其他用途。
“只能這樣了!”張翔點點頭,這次的收穫可比期貨市場上那瘋狂的一戰還要多一倍!
聯軍的抵抗之頑強,遠遠超過了所有人的估計,天亮的時候,日軍居然還是寸步不前!
“八嘎!”日軍第七步兵聯隊長伊佐一男大佐被戰情氣得七竅生煙!他的部隊在登陸時就被英勇的聯軍伏兵忽然撲上來纏在一起近戰,使得艦艇上的火炮無從發揮,在聯軍衆多的衝鋒槍打擊下,損失慘重,竟被趕下碼頭!接着數次登陸都被打了下來,直到後半夜在迂迴登陸的三十五聯隊側擊幫助下,才登陸成功,一點人數,竟然只剩下一千七百餘人,傷亡超過一大半!
在他的身旁,匯合到一起的三十五聯隊長富士井末吉也是愁眉不展:他的部隊登陸雖然沒有受阻,但是在攻擊前進過程中受損也很嚴重,已經丟掉了三成的兵員。
“不進攻不行啊!只有我們了,十九聯隊和三十九聯隊要到中午才能到達......”富士井末吉輕輕嘟囔着,雖然同是聯隊長,但伊佐一男的資歷比他厚。
伊佐一男也知道必須進攻給後續部隊掃清登陸場,但是習慣了和中國軍隊交戰的他一時還無法適應如此強悍的聯軍部隊----在上海的各國部隊,因爲要在國際間樹立形象,部隊的素質無一例外比很多的殖民地駐軍要強得多!
在已經被艦炮轟得不成樣子的野戰工事裡,諾文冒着危險在最前沿的戰壕裡手腳並用地快速穿行:“夥計,幹得不錯,我在望遠鏡裡看到你一槍就把那個日本猴子幹掉了!好啊......”“兄弟,我在歐戰的時候臉上也受過傷......對,就是這,我以爲姑娘們都會害怕我,結果我回到倫敦,那些美人們爭着吻我的傷口......”他就這樣,一個個戰鬥位置地巡視,和士兵們開着玩笑,他是一個出色的指揮官和優秀的軍人!......
“見鬼,我們的艦隊沒有了,士兵損失太大,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到天亮......”諾文回到指揮所已經筋疲力盡,他的嗓音也因爲在炮聲中呼喊和在戰壕裡不停地說話變得嘶啞,他狠狠地灌了一大口水道:“戴爾,你帶一個班去支援九號陣地的美國人,他們那個連就剩下二十多人了......”
“長官,這裡就剩下一個排了......”
“快去,不是還有兩個班嗎?我需要戰士,不需要衛兵!”
“是,長官!”戴爾帶着他的一個班出發了。
陣地上到處是屍體,原來很注意收集戰友屍體的聯軍士兵們現在都不幹這種事了,死的人比活的都多,怎麼收集?而且,他們已經打退了日軍的六次進攻,大多數人已經累得動都不想動了。戰壕裡活着的人都已經完成了下一次防守的準備,槍裡、彈夾裡都裝好了子彈,並且每個人都吃了些東西喝了點水。他們有的呆呆地等着對手下一次的進攻,有的哼着小曲,但是卻沒有人睡覺----和平的時間太長了,包括那些老兵都還沒重新習慣在戰鬥的空隙睡覺,雖然他們很累。
“砰!”一聲槍響,九號陣地上的一個年輕的美軍陸戰隊員靈巧地縮回身體,貓一樣快速轉移,不小心被一個看着像屍體一樣呆坐在戰壕裡的老兵絆了一下,幾乎摔倒。
“老傢伙,你的腳能不能放好些!”年輕人乾脆順勢坐倒了,他已經用冷槍幹掉了八個日軍:“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回家過火雞節......我可是連續三屆射火雞冠軍,噢,那些姑娘們......”年輕人開始想家了。
“我給你數着,第八個了吧?你不覺得打日本人比打火雞有趣嗎?”那個老兵含着根沒點火的煙:“要是你有命回去,不用到美國,就在租界裡,會有超過一打的女孩排隊跟你上牀,呵呵呵......”
“嘿,英國人上來了!”年輕人看到戴爾的那個班彎着腰在交通壕裡前進。
現在,他們的指揮官已經陣亡,不管英軍美軍,都接受軍銜最高的諾文指揮。
“咻!”“咻!”......在他們剛要打招呼的時候,就聽到迫擊炮彈的破空聲,接着,陣地上就煙霧瀰漫。
“快轉移!艦炮要打過來了!”兩個美國人一起向那些英軍呼喊着,自己也開始沒命地沿着戰壕狂奔......
艦炮的狂暴打擊,又拉開了日本人第七次進攻的帷幕......
(作者:實在找不到1935年中日軍第九師團的聯隊一級將官名單,就用了侵華時的代替了,其實1937年日軍戰前大調整,幾乎所有人都換了,包括師團長......這章先練一練戰場描寫,後邊戰鬥場面會多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