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攻開始後,已經有十架德軍魚雷機不信這個邪,仗着自己的勇氣和衝勁,朝着厭戰號戰列艦發起了突襲,它們想着憑藉着出其不意和靈活的機動性,或許能夠突破這看似嚴密的防線呢。
結果,它們可算是低估了厭戰號戰列艦防空火力的威力,還沒等靠近呢,就被那如雨點般密集的炮火打得凌空爆炸,瞬間在空中化作了一團團耀眼的火球,殘骸碎片如雨點般朝着海面墜落下去,那場面別提多慘烈了。
畢竟這麼多防空火炮同時開火,打在那薄薄的金屬皮戰機上,基本上戰機瞬間就會被打成碎片,根本就沒有招架之力。
“該死的,欺人太甚了。”接連損失了不少戰機,德軍編隊指揮官也徹底被激怒了,他雙眼通紅,緊握着拳頭,那忿怒的樣子彷彿要把厭戰號戰列艦給一口吞下去似的。
“第三航空隊,你們立即出動,攻擊厭戰號!”德軍編隊指揮官咬着牙,大聲吼道。
他此刻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哪怕知道這厭戰號戰列艦不好對付,可還是咽不下這口氣,決定孤注一擲,讓第三航空隊再次發起攻擊,一定要給厭戰號戰列艦一點顏色看看。
“明白!”第三航空隊指揮官聽到命令後,也是大聲回答道。
雖然心裡也明白這次任務的艱鉅性,但軍令如山,也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魚雷機注意,準備攻擊!”第三航空隊指揮官緊接着向麾下的魚雷機下達了指令,那些魚雷機飛行員們聽到命令後,紛紛開始調整飛行姿態,準備朝着厭戰號戰列艦再次發起衝擊,一場更爲激烈、更爲兇險的較量即將展開。
“我們必須要上了。”一直都在聚精會神關注戰場形勢的南雲忠一,看着德軍戰機拼盡全力想要在皇家艦隊那密不透風的防空火力網中撕開一道缺口,卻屢屢受挫,眉頭不由自主地緊緊皺了起來,語氣凝重地說道。
他心裡很清楚,皇家艦隊所展現出來的實力,着實是超乎了他原本的想象。
尤其是皇家本土艦隊,那可真是不容小覷。
不管是面對突發狀況時的應變能力,還是從士兵到將領整體所展現出來的軍事素養,都堪稱一流水平。
居然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根據戰場形勢制定出如此優秀且有效的戰術,這一點確實遠遠超出了南雲忠一之前對他們的預估。
“命令:所有戰列艦集中艦炮攻擊西南角,想辦法將厭戰號戰列艦擊沉。”南雲忠一目光緊緊鎖定在西南角那艘威風凜凜卻又給他們造成了極大阻礙的厭戰號戰列艦上,一邊用手指着那個方向,一邊果斷地下達了命令。
在他看來,厭戰號戰列艦就像是英美艦隊的一塊堅固盾牌,或者說是他們防禦體系這個“烏龜殼”中最爲關鍵的一塊防護板,只要能夠成功將其擊沉,那就意味着英美艦隊的整體防禦將會出現一個巨大的缺口,他們的防線就被打破了,後續的作戰行動也就有了更多的機會和可能。
“哈依。”部下們聽到命令後,齊聲迴應道,然後迅速去傳達指令,讓四國艦隊開始調整隊形,準備按照命令實施集中攻擊的計劃。
只不過,這一調整隊形的過程中,也出現了一些狀況。意大利的戰列艦在艦炮射擊水平方面,確實是差了那麼一點意思,平時訓練可能就不夠紮實,導致在這關鍵時刻,準頭和射速等各方面都不太理想,沒辦法發揮出應有的威力來。
而法蘭西的海軍這邊呢,現在那可是已經徹底殺紅眼了,根本就顧不上什麼調整隊形了,完全是一副不管不顧、橫衝直撞的架勢,自顧自地就朝着英軍艦隊猛衝了過去。
他們似乎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什麼傷亡不傷亡的,根本就不在意了。
是的!完全就是一副同歸於盡的打法。
明明只是驅逐艦,按常理來說,憑藉着自身相對靈活的優勢,更適合在外圍遊走,尋找機會進行襲擾或者配合主力戰艦作戰呢。
結果呢?
這些法軍驅逐艦直接不管不顧地就衝進了英軍艦隊的核心區域,二話不說,先是把所攜帶的魚雷一股腦兒地全部放完,然後緊接着又用艦炮對着英軍艦隊就是一陣猛轟。
可畢竟英軍艦隊的防禦也不是吃素的,所以法軍驅逐艦這樣衝動的打法,效果自然是微乎其微的,並沒有給英軍艦隊造成什麼實質性的打擊,反而自己陷入了極爲危險的境地呢。
“這些法國人跟瘋了一樣。”在海平面下,一艘德軍潛艇正在悄悄地尋找着合適的進攻機會呢,艇上的德軍士兵透過潛望鏡看到法軍驅逐艦這般不管不顧地直接衝了進去,忍不住一陣咂舌,他們實在是難以理解法國人這種近乎瘋狂的作戰方式,在他們看來,這樣做實在是太莽撞了,完全就是在白白送命。
“能理解,畢竟他們曾經的精銳艦隊都被英軍擊沉了。”潛艇艇長微微嘆了口氣,一臉感慨地開口說道。
他深知法國海軍有着輝煌的過往,那些精銳艦隊曾經也是縱橫海上,威風凜凜的存在,可如今卻被英軍打得如此狼狽,很多戰艦都折戟沉沙了,這對於法國海軍來說,那可是奇恥大辱,所以現在他們纔會這般不顧一切地要和英軍拼個你死我活。
聽到這話,衆人倒是紛紛點頭認同。
大家心裡都清楚法國海軍和英軍之間的那些恩怨情仇,離這裡不遠的奧蘭港不就是法蘭西艦隊的傷心之地麼?
在那裡,法國艦隊遭受了英軍的逼迫,經歷了種種屈辱的遭遇,最後落得個極爲悲慘的下場。
除了奧蘭港發生的這些事兒,還有之前被迫自沉的艦隊呢,那些也都是法國海軍心中難以言說的痛。
不過和奧蘭港的事兒比起來,那些倒像是小打小鬧了,只能算是小卡拉米,不算啥,真正的大頭、最讓法國海軍刻骨銘心的,還得是奧蘭港所發生的那一系列事件。
“艇長,這麼多戰艦,不好找機會啊。”這時,有艇員皺着眉頭,滿臉無奈地問道。
可不是嘛,別看這海面上戰艦衆多,看上去好像到處都是可以下手的目標,可實際情況卻並非如此。
這些戰艦你來我往的,相互之間交火不斷,整個海面一片混亂,想要從中準確地找到一個合適的進攻機會,那可太難了。
而且,天空中時不時還有戰機來回穿梭,那些戰機可不管下面是什麼情況,瞅準了目標就往下扔炸彈,那炸彈就跟不要錢似的,一個勁兒地往下落。
要是運氣不好,倒黴的話,指不定哪顆炸彈就扔到他們潛艇所在的位置上了,那可真是躺着都中槍呢。
所以,他們一直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太靠近那些交戰的戰艦,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倒黴,捱上炸彈了,那可真是得不償失。
更別說,這片海域可不只有他們這一家潛艇在活動呢,英國人的潛艇也潛伏在海底,保不準什麼時候就狹路相逢了,到時候又是一番龍爭虎鬥,情況就更復雜了。
除了潛艇之外,海面上還有那些水上偵查飛機,一直在貼着海面繞圈圈,就像是在空中巡邏的眼睛一樣,時刻監視着海面的動靜,這讓他們的行動更加受限了,所以綜合起來看,現在供他們選擇的機會確實是少之又少。
“再等等,尋找合適的機會再想辦法投放魚雷。”艇長看着眼前這混亂不堪、危機四伏的局面,無奈地搖搖頭說道。
他心裡也明白,現在貿然行動那就是在冒險,只能耐着性子等待,盼着能出現一個絕佳的時機,到時候再果斷出手,投放魚雷,給敵方來個出其不意。
“是。”艇員們齊聲應道,隨後便繼續全神貫注地觀察着周圍的動靜,耐心等待着那個合適機會的出現了。
………
“打了兩天兩夜了?還沒分出勝負?”要麻瞪大了眼睛,看着剛剛發來的電報,滿臉都是掩飾不住的震驚之色。
他原本以爲這海戰嘛,和陸戰應該也差不了多少,雙方一交手,你來我往幾下子,很快就能見個分曉了,哪能想到都打了這麼長時間了,居然還僵持着,沒個勝負結果呢。
倒是一旁的寸雲生,看上去顯得十分淡定,彷彿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情況一般。他聽到要麻的話後,不慌不忙地開口解釋道:“這不是很正常?你以爲是陸戰啊,兩三天的決戰就能分出勝負?”
寸雲生心裡很清楚,海戰和陸戰有着很大的差別,涉及到的因素要複雜得多,可不是短時間內就能輕易決出高低的。
“不是,我以爲很快就能分出勝負呢,沒想到海戰這麼麻煩?”要麻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他確實對海戰這一塊兒瞭解甚少,在他的固有認知裡,打仗嘛,就是雙方擺開陣勢,一頓猛攻,然後很快就能知道誰贏誰輸了,哪曉得這海戰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所以纔會這麼問,現在聽寸雲生這麼一說,他算是明白了這其中的不同了。
“雙方都想佔領直布羅陀,所以雙方必然投入所有的力量,自然而然勝負就會拖延。”寸雲生微微搖搖頭,一臉嚴肅地說道。
在他看來,直布羅陀這個地方的戰略位置太重要了,對於雙方來說那都是志在必得的關鍵之地。
既然都如此看重,那肯定都會傾盡自己的家底,把所有能用上的力量都投入到這場海戰當中,誰也不會輕易讓步,都想着要把對方給打敗,拿下這塊“肥肉”,所以戰況就變得格外膠着,想要分出個勝負來,自然就沒那麼容易了,這勝負也就只能這麼一直拖延下去了。
“三五天是不可能分出勝負的,除非盟軍沒有後續力量,否則的話,四國艦隊必然要輸,光靠戰機,雖然能起到很大的作用,但是別忘了,拼數量這一塊,盟軍可沒怕過誰。”寸雲生繼續有條有理地分析着。
他深知盟軍這邊的實力可不容小覷,一旦認真起來,那真的是很可怕的。
就拿物資運輸這一塊兒來說吧,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他們所需要的各種物資就全都源源不斷地運來了,那效率高得遠遠超過了大家的想象。
這意味着盟軍有着強大的後勤保障,能夠支撐他們長時間地在戰場上投入兵力、裝備等,在這種持久戰中,優勢就會越來越明顯了。
聞言,要麻等人紛紛不由自主地點點頭,覺得寸雲生說得確實很在理。
他們也見識過盟軍那強大的實力和高效的運作模式,一旦下定決心要做什麼事兒,那確實是能夠爆發出讓人驚歎的能量呢,這要是打持久戰,四國艦隊恐怕還真不是對手。
“參座?那我們是繼續進攻還是等分出勝負呢?”要麻一臉好奇地看着寸雲生,眼裡滿是疑惑,急切地問道。
他心裡想着,這海戰正打得難解難分呢,他們接下來的行動可得好好斟酌一下,畢竟不管是繼續進攻還是按兵不動,都有着不同的影響和風險呢,所以想聽聽寸雲生的想法。
“告訴不辣繼續進攻,正好錘鍊一下這些土著,看看他們的戰鬥力。”寸雲生目光沉穩,略作思考後,便有條不紊地開口吩咐道。
在他看來,當下這個局面,雖然海戰那邊的勝負還未可知,但也不能因此就停下自己這邊的動作。
那些土著士兵,平日裡看着戰鬥力不怎麼樣,正好趁着現在這個機會,讓他們繼續投入進攻,在實戰中好好磨鍊磨鍊,也能借此機會真正檢驗一下他們到底有幾分能耐,說不定經過這一番錘鍊,還能提升一下他們的作戰能力呢。
“是。”要麻聽到吩咐後,立刻應聲道,隨後便趕忙去傳達寸雲生的這一指令了,好讓不辣那邊能儘快按照要求展開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