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鐵軍慢慢的走到了北辰少佐的身邊,打量着被手雷爆炸掀起的氣浪弄的灰頭土臉的北辰少佐,吧唧着嘴,說道:“小日本人,你沒有想到你們的報應來的那麼快吧?!”北辰少佐擡起頭看了看趙鐵軍,心中的怒火瞬間燃燒了起來,雙手一撐猛的撲向趙鐵軍。
趙鐵軍身體一斜雙手抱拳,重重的在北辰少佐的背上錘了一下,北辰少佐往前一個踉蹌,一個狗吃屎爬到在了地上。接着趙鐵軍縱身一躍跨坐在了北辰少佐的背上,像是殺豬一樣,割開了北辰少佐的喉嚨。
北辰少佐在被趙鐵軍割開喉嚨的一瞬間,清晰的感覺到死亡前的恐懼,雙手本能的捂住了被割開的喉嚨,掙扎了兩下,頭重重的栽了下去。
趙鐵軍跑出了後院禪房,快步來到了前殿。正帶着手下打掃戰場的火鳳凰看到趙鐵軍急忙問道:“趙鐵軍,你沒有事吧?!”趙鐵軍回答道:“我沒有事!小鬼子都被我解決了。女眷都被日本人關押在三個大殿裡。你們立刻帶着他們走。小鬼子的大部隊一定駐紮在這裡不遠,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殺過來。”
火鳳凰回答道:“你就放心吧!我讓人在路上埋了地雷,小鬼子的增援部隊過來,還要一段時間。”趙鐵軍猶豫了一下,忽然看到一個人手裡拿着一張日本人的地圖,二話不說拿了過來,在地圖上簡單的畫了幾筆說道:“你帶人去江心坡,那裡有一個小型秘密倉庫,你帶人把倉庫裡的東西搬回山寨,足夠抵擋日軍一個聯隊的進攻。”
火鳳凰接過了地圖,猶豫了一下,說道:“趙鐵軍,謝謝!”不等火鳳凰的話說完,趙鐵軍打斷道:“好了!不要多說了,再說下去就傷感情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後會有期!”說罷趙鐵軍轉身向寺院外走去。
“當家的,你怎麼讓他走了呢?!你不是喜歡他嗎?!”火鳳凰身邊的女侍衛看着趙鐵軍離去的背影焦急的問答。火鳳凰淡淡地說道:“我們的寨子太小,他的心太大。就算我能夠關住他的人,也關不住他的心!”
隱蔽在寺外的胡杏兒和彼得看到趙鐵軍從寺裡走了出來,急忙迎了上去,問道:“趙大哥,你沒事吧?!”趙鐵軍把胡杏兒輕輕的揉進了懷裡說道:“沒事了!此地不議價了,我們走吧!”
“哦!”胡杏兒和彼得兩人異口同聲應了一聲,跟着趙鐵軍離開了。走了一夜,天亮的時候趙鐵軍三人來到了怒江邊。看着水流湍急的怒江,彼得問道:“趙,我們怎麼過去?!”趙鐵軍笑了笑打開了胡杏兒揹着的雙肩包,從裡面拿出了一卷特製的繩索,向彼得揚了揚。
過了大約一刻鐘,趙鐵軍利用狙擊步槍把綁着箭矢的一頭射到了對岸,另外一頭綁到了一棵大樹上,隨後拿出了三個鐵釦,利用繩索的落差慣性,三人先後滑過了怒江。過江後,趙鐵軍用狙擊步槍打斷了繩索,帶着胡杏兒和彼得找到了對岸的駐軍,弄了一輛吉普車返回了昆明。
“報告,將軍閣下。潛伏在昆明特工發來急電,彼得已經返回昆明。”
“納尼?!”正在忙碌的木村兵太郎聽到侍從的報告,急忙接過電報快速的看了一遍電報的內容,遲疑了一會,說道:“去把參謀長請到我的辦公室來!”
“嗨!”侍從應了一聲走出了木村兵太郎的辦公室。過了大約一刻鐘,四手井綱正敲門走進了木村兵太郎的辦公室,問道:“司令官,你找我有什麼事?!”木村兵太郎說道:“四手君,美國人彼得回到昆明的事情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吧?!”
四手井綱正點頭道:“剛剛知道!”猶豫了一下,四手井綱正接着說道:“我剛剛從伯爵那裡過來。他對石崎鳩太郎所率領的挺身隊無能,非常的氣憤。”木村兵太郎嘆了口氣,說道:“四手君,如今事已至此,我們只能夠盡力想辦法彌補了!”
四手井綱正淡淡地說道:“伯爵的意思,讓我們儘快拿下松山,攻佔保山,打開進攻昆明的通道,用這個來堵住海軍的嘴。”
話分兩頭,因爲彼得安全回到了昆明,gmd和美國軍事聯絡觀察組分別舉行了兩場就會。吃了兩天,難得空閒下來的趙鐵軍,帶着胡杏兒逛了一圈滇池,回到別墅不久,沈醉帶着餘樂醒和陳恭澍來到了趙鐵軍的別墅。
趙鐵軍把三人引進客廳後,親自倒了三杯茶,陪着三人坐下後,問道:“三位,可是大忙人!怎麼想到來我這裡啦?!”沈醉三人對視了一眼,餘樂醒開門見山,道:“鐵軍,我和陳恭澍接了一個活,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趙鐵軍笑問道:“什麼活?!”陳恭澍說道:“日本南方軍總司令寺內壽一現在在仰光。”
聽到“寺內壽一”四個字,一道亮光從趙鐵軍的眼中一閃而過。趙鐵軍盤算了一下問道:“你們準備刺殺寺內壽一?!”
“是的!”餘樂醒直截了當的問道:“不知,你有沒有興趣一起幹?!”趙鐵軍嘆了口氣說道:“我有沒有興趣先不談。我想先聽聽你們的計劃。”陳恭澍和餘樂醒對視了一眼,餘樂醒說道:“老實說!我和陳恭澍之所以來找你,就是因爲我們對緬甸不熟悉……”
不等餘樂醒的話說完,胡杏兒端着水果走到了客廳,把果盤放到茶几上,說道:“餘大哥,英國人在緬甸把緬甸搞的民怨沸騰。日本人打着幫助緬甸人獨立的旗號,在緬甸如魚得水。我們因爲幫助英國人抗擊日本人,所以現在緬甸的百姓對我們可是懷着敵意。就算你們刺殺成功了,也根本走不出仰光。”
餘樂醒和陳恭澍兩人沉吟了一會,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沈醉。對緬甸目前的情況非常清楚的沈醉尷尬的咳嗽了兩人,說道:“趙夫人,說的雖然是事實。但是隻要我們安排好,基本上全身而退是沒有問題的。”
趙鐵軍淡淡地說道:“寺內壽一本來就是一個膽小怕死的人。現在他是日軍南方軍總司令,所以日本人對他的守衛一定非常嚴密。而且我們根本不知道他會在緬甸待多久,萬一我們到了仰光,他卻已經離開了怎麼辦?!你們想過沒有?!”
陳恭澍笑着說道:“趙老弟,這個你大可放心!因爲你把彼得安全的帶回了昆明。日本陸軍爲了堵住海軍的口,只有儘快拿下保山。寺內壽一會在緬甸待多久,這個完全取決於我們的軍隊能夠擋住日軍多久。”
趙鐵軍笑了笑,端起了茶杯,玩着杯蓋,說道:“現在凡是能夠進入緬甸的道路基本上都已經被日本人封鎖了。我們怎麼走,你們考慮過了嗎?!”
“這……”陳恭澍看向了餘樂醒。餘樂醒拿起了一塊蘋果放進了嘴裡,咀嚼了一會,說道:“其實你已經有了一個方案。何必把我們往絕路上逼呢?!”趙鐵軍放下了茶杯,說道:“我是有了一個計劃。但是這個需要美國人配合!”
沈醉接口道:“現在局座就在昆明。只要方案可行,我可以讓局座幫我們跟美國人協調!”
“哦?!”聽到戴笠在昆明,趙鐵軍感到有些意外,沉吟了一會說道:“我們乘坐飛機到印度沿海城市。在那裡登上美國人的潛艇。這樣我們可以在一天內神不知鬼不覺的抵達緬甸。完成刺殺後,我們在仰光機場搶奪日軍的飛機,我們駕機回國。”
“太棒了!”陳恭澍笑着說道:“別人都說我和餘樂醒擅長策劃。但是我們跟你比起來,我們兩個可就差多了!”趙鐵軍淡淡地說道:“你先不要恭維我!圍繞這個計劃,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尤其是情報方面。所以接下來只能夠靠你們自己了,我就幫不上忙嘍!”
餘樂醒點頭道:“好!等我們安排好了再來找你!”說罷餘樂醒帶着沈醉和陳恭澍告別了趙鐵軍和胡杏兒。等三人離開後,胡杏兒依偎在趙鐵軍的懷裡問道:“趙大哥,我們真的要再去緬甸嗎?!”
趙鐵軍回答道:“是的!如果換做刺殺其他人,我或許會沒有興趣,但是刺殺寺內壽一,我是一定要去的!他是日本陸軍侵華的罪魁禍首之一。只有他死了才能正真的震懾日本人。”
離開趙鐵軍居住的別墅,返回駐昆明軍統局的路上,一直在閉目養神的餘樂醒忽然睜開了眼睛,說道:“舒逸,我們先不回你那。我們去局座的那裡,讓他儘快幫我們協調一下。”
“好!”沈醉應了一聲立刻調頭向戴笠的住處趕去。……
兩天後清晨,趙鐵軍接到了沈醉的電話,跟胡杏兒交代了幾句,聽到門口響起了喇叭聲,走出了別墅,上了停在門口接他的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