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林守富林大司令則一臉坦然的看在在地上進行垂死掙扎的張胖子張富順,不時在用玩味的神情看着臺下的衆人,顯然他對眼前的這一幕感到非常的愜意。
但另外的一個人就不同了,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曲陽曲縣長。就在張胖子被捕的同時,在主席臺上的曲陽曲縣長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驚呆了,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已的親家公會在自已的眼皮底下被這些土八路按倒在地,抓了起來。
“楊將軍,這是怎麼回事請你給我一個解釋。”過了近五秒鐘,曲陽曲縣長才反應過來,非常緊張的對楊洪義說道。
“曲縣長以及在坐的各位塔山父老,請大家不要緊張,我們對大家絕無惡意,我們今天之所以會突然抓捕張富順,是因爲他是日本人的坐探,是漢奸,而他的十一姨太則是日本的女特務,請大家聽我給你們慢慢道來。”楊洪義環視了一下會場,對着曲縣長以及臺下那些已經如驚弓之鳥的衆人說道。
接着楊洪義又揮了一下手,讓周圍那八百多名持槍的戰士們退下,現場緊張的氣氛纔有所緩和。
“曲縣長,你看這個”楊洪義說着把汪僞政府對張富順的委任狀遞給了曲陽曲縣長。
“楊將軍,我明白了”在仔細的看了兩遍汪僞政府對張富順的委任狀之後,確定無誤之後,曲陽曲縣長終於閉上了雙眼,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接着非常無奈的對楊洪義說道,說完後一言不發的將那張汪僞政府對張富順的委任狀又重新的遞給了楊洪義。
而臺下的衆人在看到曲縣長都已經伏軟了之後,也都十分的好奇楊洪義剛纔究竟給曲縣長看了什麼,於是大家都靜靜的坐在臺下一語不發,等待着事情的結果。
至於張富順的那些姨太太們則更是被嚇的全都低下頭去,一聲都不敢吭,生怕自已一句錯話,就被人也像十一姨太那樣捆成了個大肉棕子。
其實,不單張富順的家眷們這樣想,其他在場的塔山各路牛鬼蛇神們及他們的家眷們也都這麼想,在這種時候,可不是呈英雄的時候,爲了一句話而掉腦袋絕對划不來,裝慫可能更管用。
“把他弄醒”楊洪義接着對押着張富順的戰士們說道。
“是”一名班長模樣的戰士答道。
很快的,兩瓢涼水下去,已經被捆成棕子一樣的張胖子終於悠悠的醒了過來。
他醒過來第一眼看到主席臺上的親家公曲陽曲縣長,不由自主的大聲喊道:
“親家公,救我”
“放肆,你這個狗漢奸,誰是你親家公?做孽啊,做孽啊,你這是自做孽不可活,沒有人能救的了你”曲陽曲縣長狠狠的對張富順張胖子說道。
看着臺下衆人熱切的眼神,楊洪義接着說道:
“事情是這樣的,就在最近我們的陶司令遭到了一次刺殺,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這幫小肖之徒沒有得手,而刺殺陶司令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一名日本的特務。
爲此,我們成立了專案組專門進行了深入的調查,最後經過我們各方面的努力終於找到了日本特務藏身在我們塔山的一個據點,這個據點不是在別處,就是在張富順家。”
“可你們爲什麼不直接到張富順家去抓捕張富順而直到此時纔對他進行抓捕呢”就在這時,林守富當着從人的面,接着明知故問的對楊洪義說道。
看着明知故問的林守富林大司令給自已打圓場,楊洪義接着對在場的衆人說道:
“我們是在等待時機,我相信大家也知道,這半年多以來,張富順一直在大興土木,不但在自家的院子裡蓋起了碉堡、加高了院牆,而且還添加長、短槍,從中正式到盒子炮他都是來者不拒,此外他還特別新招募了三十名武裝家丁進行射擊訓練。
這麼一來,我們要是硬對張富順時行抓捕,必然要大動干戈,槍炮無眼,怕是到時候會傷到很多無辜的羣衆,特別是張富順家中那些根本就不知內情的家丁和長工們。
同時也爲了不讓大家對我們的行動產生誤解,造成不利於團結抗日的因素,而給小鬼子鑽了空子。
當然了,還有另一個方面的原因,我們也還要讓張富順爲我們向太原城內的小犬老鬼子送假情報。”
楊洪義接着看了一眼臺下垂頭喪氣的張富順張胖子,以及不住的進行垂死掙扎的日本女特務蒼井空優子,接着對衆人說道:
“因爲事情的嚴重性已經超出了我們的設想,所以我們一直採取的是秘密偵察方式進行的,開始時我們也沒有想到張富順會是日本人的坐探,直到我們發現了張富順家中藏着的日本電臺以及這個會使用電臺的十一姨太,我們才感到事態的嚴重性。”
“當然了,也爲了不引起某些別用心之徒的猜測,我們在到張富順家起電臺的時候,特別邀請了十一位塔山的鄉紳進行監督,有請我們的十一位正義之士。”楊洪義接着大聲說道。
於是接着下來,十一位見證了郭三省從張富順家起電臺的塔山鄉紳上了主席臺,而後面則是戰士們捧着的電臺、軍裝、手槍、軍刀等證物。
“大家聽我說,張富順張胖子這個混蛋是個狗漢奸,大家一定要相信八路軍,他們是絕不會胡亂抓人的,請大家不要胡亂猜測,起電臺的時候我們十一個人就在當場,這部電臺就藏在死胖子的書房的暗室裡你們大家還不知道吧,死胖子的書房內有一間非常隱蔽的暗室”一位叫葉招財的塔山鄉紳指着電臺張富順得意的對着臺下的人羣說道。
“我們十一個人是全程參與了八路對張富順家搜查的全過程,在這個過程中八路軍沒有開槍、沒有殺人、也沒有打人,更沒有動張富順家的財物,一切都是公開的進行的,對此我於得水可以向天發誓,這些個證務全部都是在張富順、張胖子這個狗咋種家搜出來的。”塔山商業協會的另一位副會長於得水指着臺上戰士們托盤之個的證物對衆人說道。
接着於德水又對張富順張胖子說道:
“正所謂人算不如開算,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爲張富順,你這麼做對得起誰,投敵賣國,你對得起祖宗嗎今天你的死期就到了。”
“殺了張富順,殺了張富順”臺下的人羣之中也不知是誰帶頭喊出了這麼一嗓子,於是馬上羣情激憤,“殺了張富順”喊聲驚天動地。
就在這時,從外面跑去來了一個戰士在楊洪義耳邊耳語了起來。
“請大家靜一下,請大家靜一下,現在有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還請大家幫一下忙,請每家派出一位代表出去安撫一下外面的各家帶槍的武裝家丁們,他們不知道我們會場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擔心會引發生誤會,引起不必要的誤傷。”楊洪義接着對衆人說道。
“大家聽我說,爲了不傷害無辜,陶將軍和楊將軍才決定在本次慶功會抓捕張胖子,所以說我們大家一定要全力配合八路軍的行動纔是,我們中國人絕不打中國人,絕不讓日本人的詭計得逞”這時不等曲縣曲縣長髮話,塔山商業協會的另一位副會長於得水於老闆站了出來,對臺下的人羣說道。
很快的,每家每戶都開始派人出去報平安,讓自家的武裝家丁們不要亂動,不到三分鐘就有二十多個人就紛紛的跑出會場,向家丁們休息的一個小山谷跑了過去。
“於會長,請你過來見證一下,我們從張富順家中搜出的這些個物證這是那張張非常關鍵的委任狀。”楊洪義接着對塔山商業協會的另一位副會長於得水說道,說着他把那張委任狀遞給了於得水。
“好,就讓我老於來代表大家見證一下,這張委任狀上究竟寫了些什麼。”於得水副會長高興的對楊洪義說道。
“茲任命張富順爲山西省塔山縣縣長兼任山西**救**第一軍軍長,授少將軍銜,統領太原塔山以北的皇協軍……中華民國國民政政府主席汪精衛……”於得水於副會長上臺後就拿起汪僞政府對張富順的委任狀,對着臺下的衆人念道。
“殺了張富順,殺了張富順”臺下羣衆驚天動地叫喊聲又再次響起。
“大家靜一靜,大家靜一靜,請大家聽我說一句。”這時一直在一邊沒有說話的曲陽曲縣長終於開口對衆人說道。
大家一聽到,曲縣長要大家靜下來,於是衆人也都不得不賣這個面子給他。
接着曲陽曲縣長一臉悲憤的對衆人說道:
“首先,作爲本縣的父母官,我對本縣的商業協會出現這樣的事情感到非常的痛心,請大家相信我,雖然小兒娶了張富順的女兒爲妻,但本人絕對是公事公辦,在抗日救國這種大事大非的事情上本人絕對是堅守一箇中國人應有的高尚節操。
本人從十六歲就投身國父中山先生的救國動運,至令已經三十餘年,現在日宼佔我大好河山,屠我中華子民,我們的民族現在已處於亡國滅種的緊要關頭,每一個有血性的中國人都應該勇敢的站出來應對這場挑戰。
而現在,張富順這個混蛋竟然置民族大義於不顧,做此人神共憤之事,理應當誅。
本人作爲其親屬,自當迴避,現本人全權委託陶、楊兩位將軍處理此事,無論兩位將軍如何處理,我定當全力支持”
“好好”臺下的衆人大聲鼓掌的喊道。
而此時的張富順張胖子非常不爭氣的小便順着褲腿流了下來。
“小心有毒”就在於得水要去碰那個從日本女特務蒼井空優子頭上取上的簪子的時候,楊洪義大聲的對他喊道。
聽到楊洪義這麼一喊,於得水的手如觸電般的縮了回來。
“有毒”於得水、曲陽兩人不約而同的對楊洪義說道。
“對,我們懷疑,這個簪子和那個紅釦子有毒,來大家試驗一下吧”楊洪義接着對曲陽和於得水兩人說道。
於是在楊洪義的示意上,一名戰士將一條活蹦亂跳的小狗牽了過來,這時,在一旁的郭三省從托盤上取下簪子朝小狗的腿上輕輕的刺了一下。
只見,不到三秒鐘,剛纔還活蹦亂跳的小狗就開始倒地,一分鐘之後,最終七竅流血而死。
而這血腥的一幕實驗讓在場的衆人都不禁屏住了呼吸,好長時間纔回過神來。
說實話,包括曲陽曲縣長在內的在場衆人,大家也都是在說書唱戲的時候聽說過“什麼見血封喉、鶴頂紅”之類的劇毒之物,但是要說是真真切切的親眼看到,這還是第一次。
“額的個娘勒這要是我們之中的哪一位,一不小心讓這個簪子就這麼輕輕的紮上一下,還不馬上就得死翹翹啊”這時一直在一邊沒有說話的林守富林大司令心有餘悸的對衆人說道。
“我說林司令,以後你就別到處去找姑娘了,還是老實的在家抱着姨太太過家家吧”這時剛回過神來的於得水於副會長開完笑的對林守富說道。
“去,就你好,誰不知道,你成天朝雙喜子戲班跑,我是可惜啊,這麼一條好狗怕是不能再燉火鍋了”林守富半開玩笑的對衆人說道。
“林司令說道非常在理,這條狗現在是全身劇毒,必須挖深坑進行深埋”楊洪義接着說道。
“是”郭三省接着說道。
下面的事情就簡單的多了,全是場面話,故省去五千字。
而就在楊洪義誘捕張富順張胖子之時,在太原城的監獄之中,陶平別開聲面的一場擴軍招幕也正在進行着。
“司令員,你真的要招這些個人渣進我們的隊伍啊”這時一直在一邊抱犯人檔案的方春生方獄長有些擔心的對陶平說道,作爲一個老地下黨員,他對這位比自已小上盡二十歲的年輕首長這種驚世駭俗的想法感到非常的吃驚。
“放心吧老方同志,你的擔心我也理解,我們也只是有選擇的進行招募,並不是搞鬍子眉毛一把抓的全招,所以纔要翻看犯人的檔案才做決定。現在部隊上缺人,特殊時期,特殊對待嗎”陶平笑着對方春生方獄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