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時,在遠處鐵甲戰車隊休整待命的方向卻又突然傳來了巨大的爆炸聲和槍炮聲。
先是一聲巨大的爆炸聲,緊接着又傳來了“轟隆-轟隆”的爆炸聲,同“乒乒、乓乓”的槍聲也緊跟着不絕與耳。
由於三木宜和小隊長鐵甲戰車隊的休整待命的地方離麻原生太郎中隊長的部隊現在的位置只有短短的十華里左右的距離,而此時的槍聲也正是從那一個方向傳來,所以當這些熟悉的聲音響起來的時候,麻原生太郎他們的第一反應就是三木那邊出事了——他們遭到了土八路的攻擊。
“巴嘎!可惡的土八路,真是太可惡了!”麻原生太郎麻中隊長狠狠的罵道。
可是轉念一想,麻原生太郎又開始犯難爲情了,畢竟很多的時候,單憑槍聲的密集度判斷問題是一件非常不靠譜的事,他就曾真自有過這樣的經歷過,某一次,那些土八路將鞭炮放在鐵筒內虛張聲勢的燃放,結果自已還上了當——以爲是八路軍的大隊人馬趕到,只好灰溜溜的帶着一隊下鄉搶糧的鬼子兵奪路而逃。
而現在誰知這又是不是土八路的詭計呢?誰又能肯定這些“乒乒、乓乓”的槍聲不是土八路們將鞭炮放在鐵筒中再次燃放而虛張聲勢呢!亦或是他們爲了進一步破壞鐵路而拖延時間的詭計呢!
一時間,左右爲難?
究竟是還是不是?
救還是不救?
亦或是究竟該是先救這邊,還是先救那邊?
這一切的一切,還真是難道了這個日本帝國士官學校的高材生。
畢境在沒有明確三木宜和那邊情況的前提下,他還真的不好進行下一步的行動,因爲他的任何一個錯誤的行動將會給敵人帶來莫大的機會,那樣一來將會給帝國的聖戰事業造成莫大的損失,這是他萬萬不願意看到的。
如果說現在在回師去救三木宜和他們吧!那麼野豚家彥那邊鐵定的要出大事情,很可能整個正太鐵路還真的要停運,自從一個半月以前日軍的三十六師團用了近四千多條人命,陪了七架飛機,在空軍陪合下,才從國民政府軍手中奪回太原城控制權,整個正太鐵路才正而八經的通行不到一個多月,如果真的就這麼給斷掉了,大本營那些大佬們一定要會要吃人的,真要是那羣大佬們追究起來,怕是自已也要受連帶處分。
而如果自已不去救的話,也不知三木宜和他們的鐵甲車隊是否頂得住,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有多少土八路在圍攻三木宜和的鐵甲車隊,由於鐵甲車隊僅有的一部電臺被留在了山陽屯據點,而現在他們也無法和三木宜各小隊長聯繫上,也不知道三木那邊的情況現在究竟怎麼樣了,敵人到底有多小。
亦或是三木宜合那邊的情況究竟是真不是假!
換句話說,現在麻原生太郎中隊長連三木宜和的坦克車隊是否真的受到了土地八路的圍攻都不能肯定下來,你說他該如何開展下一不的行動。
而這時,僞軍團長賈九斤和團副賈青雲也灰頭土臉的爬到了麻原生太郎的身邊,顯然,三木宜和小隊長鐵甲戰車隊方向槍聲也引起了這兩個混蛋的警覺,他們想盡快的請示一步的行動究竟該如何進行。
“麻原大太軍,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聽這槍炮聲像是三木太軍那邊也和土八路交上火了,?我們是救還不救?”僞軍團長賈九斤有些不知所措的對麻原生太郎中隊長說道。
看着僞軍團長賈九斤灰頭土臉的樣子,麻原生太郎中隊長沉思了一下接着對僞軍團長賈九斤說道:
“賈桑,我的問你,附近的土八路、多少的幹活!我的要你的說實話的幹活。”
“報告麻原大太軍,我的是大大的良民,對於大日本皇軍從來都是說實話的幹活,從來不說假話的幹活,據我的人密報,真正有槍的土八路也就不過一百來人,很多的時候,他們都是三、五個人一支槍的幹活,至於那些沒有槍的,則是扛着長茅、大刀的,那就沒法數了,想來麻原大太軍,你的也十分的清楚,土八路的狡猾、狡猾的,亦兵亦民的幹活,我的人真的很難分清楚他們。
至於你問他們到底有多少人的幹活,我還真的不好說,也說不清楚,?但是我相信,即使所有的土八路加起來,總數也不可能超過一千人。”僞軍團長賈九斤小心意意的對麻原生太郎中隊長說道。
“土八路的大炮的有沒有的幹活!我講的是現代化的大炮、山炮、迫擊炮的幹活!”麻原生太郎近一步的對僞軍團長賈九斤問道,顯然這個傢伙現在還是非常擔心三木宜和鐵甲戰車隊的安危,畢竟在他的眼中只要這些土八路沒有現代化的重火器,就休想去動三木宜和小隊長鐵甲戰車隊坦克的主意。
聽到麻原生太郎這麼一說,僞軍團長賈九斤心思如電,馬上就開始打起了他自已的小算盤:
“現在要是老子回去和三木宜和小隊長那犟種去跟土八路拼命,怕是老子們在土八路那邊也討不到什麼便宜,我在明,敵在暗,鬼子還在坦克車裡面呆着,就我這四、五百號人,還不成了最軟的柿子,土八路還不把我們往死裡面整——活槍靶子的幹活。
與其這樣,還不如我就老實的在這兒呆着,大不了我們就和土八路這樣耗着,不是還有日本人的大部隊在陪着我們玩嗎!看着眼前這架式,我估摸着這一路上一定是走走、停停,等我們真的開到山陽屯據點,那邊的仗也打得差不多了,到時候,我們說不定還能撿到些便宜。”
想通了這一節,於是僞軍團長賈九斤故作得意的對麻原生太郎說道:
“報告麻原大太軍,這些土八路,您就別說炮了,就是長短槍他們還都沒有配齊呢!他們到哪去淘換來的大炮,上次的事情你不也親自看到了嗎!那些本地八路從外地調來的八路主力,那些攻擊我們據點的八路,看上去很牛,穿得跟個新郎官似的,可結果,一打起炮來就漏了破腚,四十發炮彈之後,馬上啞火,最後還不是讓我們灰溜溜的打跑了。”
正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聽了僞軍團長賈九斤的這一通馬屁,麻原生太郎中隊長感到十分的受用,於是他高興的對僞軍團長賈九斤說道:
“有希,有希,賈桑,你的真是我的好朋友,你是我在支那最好的朋友,你的意思,我的明白了,這是土八路的分兵之計!
鐵筒中放鞭炮,土八路的,狡猾、狡猾的,虛張聲勢的幹活!目的就是爲了分散我軍的注意力,以爲他們破壞鐵路爭取更大的時間的幹活!巴嘎,土八路的良心大大的壞了,這一次本太軍不會再上他們的當了,哈哈!”
說着,這個傢伙竟突然哈哈的笑出了聲音來,當然這個傢伙並不知道此時此刻賈九斤的真實想法,他若是真的知道了,非得把賈九斤給扒皮了不可。
接着麻原生太郎中隊長笑着對僞軍團長賈九斤說道:
“我們的繼續的前進的幹活,鐵甲戰車隊的能解決他們自已的問題的幹活。”
‘嗨!太軍英明!‘僞軍團長賈九斤說道。
於是,兩組有四十多人的日僞軍混編組成的搜索隊開始衝上了兩面的山坡,結果可想而知,連個人影他們都沒有找到,不但沒有一個人影,而且就是連一個彈殼他們也沒找到。(那些打剩下的彈殼都被回收了,作復裝子彈用,當然這是後話了。)
而且,除此以外,麻原生太郎中隊長還從搜索隊的那裡,得到了一個令他非常高興的消息,那就是被破壞的公路大約只有不到二千米,轉過了老虎口這個轉彎之後,道路將會變得越來越闊平整。
但是麻原生太郎中隊長根本沒有想到的是,開闊地非常適合騎兵的衝殺作戰,當然的了,他跟本沒有想到的是,此時他要面對的是一支有着一千多人的八路軍騎兵團。
當步兵在開闊地遇到了騎兵,那就是他們的噩夢的開始。
但事實並不是像麻原生太郎中隊長想像的那樣,其實這一通的爆炸聲並不是來原於三木宜和小隊長的鐵甲車隊,當然也不是鐵筒放鞭炮,虛張聲勢。
讓我們再將目光轉向幾分之前。
由於陶平、周斌他們事先計算好了日軍坦克的油耗,在敵人的下一個油料補給點外設起了埋伏。
老汪莊據點日僞官兵的送油車隊爲了儘快的給三木宜和小隊長的鐵甲車隊補充油料,接到命令後就急匆匆的派出了三輛油罐車向三木他們的休整地開了過來,就在老汪莊據點的日僞軍的三輛油罐車剛開到離三木宜和小隊長休整地不到五華里的一個山谷時,本來平靜的山谷就突然響起了巨烈的爆炸聲,而密集的槍聲也應聲而來.
不等帶隊的日軍軍官反應過來,伴隨着“轟隆”巨烈的爆炸聲之後,一輛滿載汽油的油罐車就被地雷炸翻地,令帶隊的日軍軍官感到欣慰的是這個倒地的油罐車並沒有起火爆炸,僅僅是流了一地的柴油而已,而緊接着另外的兩輛油罐車也緊跟着都被打爆了車胎。
但這還不是最爲糟糕的,最爲糟糕的是,現在埋伏在路兩邊的土八路竟然開始朝他們的油罐車投擲燃燒瓶,所以很快那些裝着汽油的燃燒瓶引燃了路邊的雜草,同時也順着灑落的柴油引燃了那輛倒地的油罐車,巨大的火焰和滾滾的濃煙一時間充斥着巨個無名山谷。
見到自已車隊的油罐車着了火,車隊裡的日軍官兵紛紛的從車跳下,搶戰有利地形加入到了對伏擊者的攻中來,他們或躲於岩石後面,或偎依於樹後,依託有利地開,迅速的展開了反擊。
特別值的一提的是,鬼子那一個充當開路頭車的摩托三輪車的機槍手相當的厲害,機槍打得相當的賊,僅僅在分鐘之內,兩個班二十多名參與伏擊的八路軍戰士就被他的機槍連射壓在戰壕內,根本擡不起頭,那個機槍打得賊他媽的準。
好在這些伏擊車隊的八路軍戰士們也特別的照顧他,十幾支長槍射手早早的就瞄準了他,結果,非常不好意意的在他的身上開了七、八個大窟窿,最歷害了一個甚至將他的半邊腦殼銜飛了半邊。
接下來,這十幾名日軍的官兵儘管戰術素養非常了得,但是由於腹背受敵,顧的了前面,顧不了後面,伴隨着‘“乒乒、乓乓‘陣陣槍聲,十六名日軍官兵接二連三的中槍倒地。
於是他們一個接着一個的走完了他們人生的最後的一段里程,被送到了他們的天照大神那兒做了報道,他們中的很多人甚至連射殺他們的敵人究竟是長得什麼樣子都沒有看清楚,就閉上了他們的眼睛。
人生其實就是這樣,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只不過再於早晚而已,這些平日裡對中國普通民衆動輒就刀兵相向的冷血動物們終於得到了他們應有的下場。
由於伏擊部隊在人數上佔有絕對的優勢,十幾倍以上,而車隊的日軍官兵人數非常的少,加之整個日軍的車隊都處於整個戰鬥進行的非常快。
六分鐘之後,“轟隆‘的一聲巨響之後,一切都安靜了,那些或倒在地上,或偎依在路邊的大石頭旁、樹後的日軍官兵全都悄然無聲。
由於事先得到命令,不準吹衝峰號,所以連長趙鐵山大刀一揮,一團五一八連的一百八十多名戰士在連長趙鐵山的帶領下就衝向了包圍圈內的日軍車隊。
“連長,真沒有想到,這些小鬼子這麼不經打,三下五去二就被我們解決了。”一個叫付來順的新兵邊摸着剛從日軍屍體上拔下來的手槍,邊非常興奮的對着身材瘦黑的連長趙鐵山說道。
“屁話,我們是一百八十多個人,他們就十六個人,而且這批鬼子大多都是鬼子的運輸兵,並不是鬼子的步兵精兵,加之他們現在又身處我們的包圍圈中,腹背受敵,自顧不暇,顧頭不顧尾,我們當然好對付多了,換作是鬼子的精兵,二百米距離,單對單,你試試看,保準你小子就是長着三個腦殼,也被他們給打飛了。
而且又在這麼短的距離內,我們突然發動攻擊,使得他們根本無發發揮他們長程精確射擊的強項,我們再打不死他們,我們以後就別再出來混了!”連長趙鐵山有些不在意的對新兵付來順說道。
“那連長,這兩車柴油怎麼辦?拉又拉不走,背又背不動,而且我們連裡面還沒有會開汽車的。再說了,就是有會開汽車的,車胎全都打爆掉了,也開不了。”這時連指導員荀大聖走了過來對連長趙鐵山問道。
“鬼子的坦克馬上就會開過來,現在我們只能把它們全部炸掉,現在我們就是把這些柴油都燒成灰,也不能便宜了小鬼子,聽明白了沒有!”連長趙鐵山毫不猶豫的對指導員荀大聖說道。
大約又過了一會兒,滾滾的濃煙再次的從另外的兩輛油罐車上冒了起來,不一會兒,兩聲巨烈的爆炸聲應又開始傳遍了整個山谷。
事實上當第一聲爆炸聲和槍聲從這個無名山谷傳來的時候,遠在五華里之外的三木宜和小隊長就感到了情況有異,八成是運油的車隊遭到了土八路的襲擊,一旦想到這裡。
於是三木宜和小隊長馬上決斷,所有人全部向響槍的地方機動,但這樣以來,卻使三木小隊徹底的陷入了萬劫不復之中。
因爲現在在距三木小隊長鐵甲戰車隊休整大約有三華里的一處無名山樑的岩石後面,有幾雙眼睛正通過望遠鏡在密切注視着山三木宜合小隊坦克的一舉一動,他們不是別人,正是一團團長董大蝦子。
剛纔一團團長董大蝦子還正爲三木宜合的坦克方隊不離開那一片開闊地發愁呢!現在到好,這小子自已到挪地方了。
“奶奶的,只要你離開了這一片開闊地,老子就有辦法收拾你!旅長讓我困住你們這幫孫子,我看這一次老子這一次不旦能困住創他們,還能吃掉了他們。”一團團長董大蝦子自言自語道。
“朱參謀!”董大蝦子喊道。
“在!”一個年輕的參謀官接着對董大蝦子說道。
接着董大蝦子喊道:
“馬上給趙鐵山發旗語,讓他的人再給老子整出點動靜來,最好動靜越大越好,同時命令一營、二營執行第五套作戰方案,動作要快,這一次老子能不能紅燒糖葫蘆,就看他們的了,聽明白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