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坦克墳場內巨烈的爆炸響起以後,特別是那一種遠在十幾裡之外都能感到的地動山搖,令遠在十幾裡之外的麻原生太郎中隊長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曾有過的的恐慌。
因爲一個職業軍人的直覺告訴他,此該他要面臨的問題變得越來越複雜化了,現在自已將要面對的對手怕將不再是那些只有簡單自制武器土八路那麼簡單,很可能自已將要面對的是八路軍的主力部了,很可能就是傳說中的八路軍一一五師的大部隊,真要是這樣的話,自已的麻煩那就要大了,搞不好很有可能會遭到全軍覆沒的命運。
每當想到這裡,麻原生太郎中隊長就感到頭皮發麻!
而三木宜和小隊長的十二輛坦克組成的步兵裝甲混編部隊的處境怕是交要變得更加危險了!
別的不說,在這種崎嶇的山路上,根本就不適宜像坦克這種機械化武器進行作戰,現在那怕是有一個猴子投下一捆手榴彈都能讓三木宜和小隊長裝甲車隊的一輛九七式中型坦克趴窩,更何況是那些從來都是亡命之徒的八路軍。
而要造成剛纔那種直衝雲宵的大爆炸——至少要數千斤以上的高爆替恩替炸藥才行,而數千斤以上的高爆替恩替高爆炸藥足以將現今世界上任何的國家生產坦克車都炸上天,這其中自然就包括了三木宜和小隊長所帥領的那十二輛九七式中型坦克。
現在且不論這個爆炸點是否就在坦克最爲薄弱的底盤正中,那怕這些爆炸點離這些坦克有三、五米的距離,當數十個乃至數百十來個十幾至幾十斤的替恩替高爆炸藥在短時間內集中爆炸時,它產生的破壞力那將是非常令人恐怖的,雷場中的任何生物都將必死無疑——統統死拉、死拉的!
而麻原生太郎中隊長自已在這兒卻無計可施,唯手眼巴巴的望着三木宜和小隊長的鐵甲戰車隊一步一步的走向滅亡。
現在他的對手是誰?麻原生太郎中隊長不知道。
現在他的對手有多少人?麻原生太郎中隊長更不知道。
現在對手的武器配備到底達到什麼水平?麻原生太郎中隊長也不知道。
至於現在對手的兵力步署是什麼?這個非常至命的問題,麻原生太郎中隊長同樣也不知道。
現在麻原生太郎中隊長的腦海中唯一能知道的就是他現在必須馬上去增援野豚家彥中隊長,保住正太鐵路的正太鐵路不被中國共產軍給摧毀,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現在對他來講最爲重要的是正太鐵路。
“巴嘎!三木的麻煩的幹活!”麻原生太郎中隊長非常無奈的喃喃自語道。
而此時在正太鐵路方向傳來的陣陣槍炮聲,讓麻原生太郎中隊長又不得不加快前進的步伐,畢竟三木的坦克組成的鐵甲車隊可以犧牲,而帝國東亞聖戰的交通命脈正太鐵路那是決不能被人摧毀的,爲了帝國的東亞聖戰事來,也只好委屈一下三木宜和小隊長了,麻原生太郎中隊長在心中暗暗的想道。
“麻原大太軍,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聽到遠處那巨烈的爆炸聲,僞軍團長賈九斤接着有些面色惶恐的對麻原生太郎中隊長說道。
要知道,現在僞軍團長賈九斤最爲想要的結果是就是——麻原生太郎中隊長馬上下令,回師救三木宜和小隊長,因爲已經在江湖上混了這麼長多年的賈九斤團長深知,三木宜和小隊長的坦克部隊怕是遇到了土八路的主力了,而且雙方可能現在都已經幹上了,那直衝雲霄的爆炸聲只有八路軍的主力部隊纔有能力幹得出來。
而要真的是如此話,不管三木宜和小隊長的坦克裝甲有多厚,在這種山間崎嶇的小路上遇上不要命的土八路敢死隊伏擊,怕是也凶多吉少,坦克的機動性的火力優勢將受到極大限制。
而那些抱着炸藥包直往上衝的土八路,對於三木宜和小隊長的坦克車來說那就是揮之不去的噩夢,想甩都甩不掉,只有等死的份。
而自已的部隊若是在這個時候回去,不但救不了三木宜和小隊長和他的坦克裝甲部隊,而且極有可能是一無所獲,很可能竹籃子打水一場空,什麼也幹不了,除了能替三木宜和小隊長這個犟種收屍以外,看看這個犟種的笑話以外,其他的什麼事也做不成。
土八路的那種短、平、快的作戰方式他也是太瞭解了,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等他的部隊再這麼屁顛屁顛的趕過去,那些土八路怕是早跑得連影子都不見了,連打,打個屁!
但這並不是最爲關鍵的,最爲關鍵的是,他的部隊不會再有機會同八路軍的主力部隊交火——進行那種毫無意義的消耗戰,那麼這麼一來,他手下的那些炮灰們——無謂的傷亡也就自然可以避免了,自已的家底也可以得到保存。
總而言之,現在僞軍團長賈九斤滿腦子都是消極避戰的想法,現在只要能達到消極避戰目的,你讓他幹什麼都行。
可是事實卻並不是賈九斤團長想像的那樣,麻原生太郎中隊長並沒有按着他的意願發出回師的命令。
“賈桑,你的人良心大大的壞了的幹活,怎麼讓大日本皇軍給你們開路的幹活!你的人,前面搜索隊、開路的幹活!你的明白!”麻原生太郎中隊長接着對僞軍團長賈九斤說道。
“嗨!”僞軍團長賈九斤無奈的說道,心中暗罵:“賈九斤啊!賈九斤,你他媽的怎麼這麼的賤,非要多嘴,這下子好了吧!別人的笑話沒看到,自已人倒要成了人家的活人探雷器了。”
心中雖然有一百個不願意,但是賈九斤還是將一隊僞軍士兵被趕到了隊伍的最前列,充當了人工探雷器。
“團長,昨晚我不就是贏了你一百三十塊現大洋嗎!你也不用這麼整兄弟我啊!讓兄弟我給日本人充當探雷器、排頭兵啊!你老人家又不是不知道,這走在最前面的排頭兵從來都是擋子彈的命!”僞軍連長崔嶺南有些委曲的對僞軍團長崔九斤說道。
“放你媽的屁!你當這排頭兵是誰想當就能當的嗎!這是老子看得起你,現在馬上閉上你的鳥嘴,你什麼也別說了!
你說現在日本人崔得急,你叫老子怎麼辦,總不能你也叫老子光着大頭親自上前吧!這差式總得有人幹吧!”僞軍團長崔九斤一臉奸笑的對僞軍連長崔嶺南說道。
“那我的團長大人,你是我大爺還不行嗎,現在你就是我們老崔家的祖宗還不行嗎!大不了,這一百三十塊現大洋我不要了行了吧!你就放兄弟們一條生路吧!你看看,這些癟犢子,連女人的屁股都還沒有碰過,你就忍心讓他們缺胳膊少腿的!再說了,我們來當兵,是爲了混口飯吃的,可不是爲了日本人拼命的。”說着僞軍連長崔嶺南指着身後七、八十名衣着猥瑣的僞軍士兵說道。
“團長,你就放了我們吧!”僞軍連長崔嶺南身後的士兵們一個一個哀聲嘆氣的說道。
“好,算你小子識趣,老子就放你們一馬,一個連五公里,五公里之後換三連上,以此類推,現在該滿意了吧!”僞軍團長崔九斤一臉奸笑着對僞軍連長崔嶺南說道。
“謝團座,我代兄弟們向您謝恩了!”僞軍連長崔嶺南一臉得意的笑着說道。
“你他媽的還不馬上去給老子開路!”僞軍團長賈九斤邊踹邊對崔嶺南說道。
踉踉蹌蹌崔嶺南連忙重新歸隊,指揮着這些註定要有人倒黴的僞軍士兵在前方開道探路。
五分鐘之後,當“砰”的一聲脆響之後,整個日僞軍的行進隊列全部都被迫停了下來,全都臥倒避彈。
“我的個媽呀!痛死我了!”
只見一名僞軍士兵痛苦的倒地抱腿嚎叫着,他的腳板已經被從地面下冒出的子彈給擊穿,鮮血不住的從他那隻被擊穿的腳板中流了出來,而此時地上多了一片帶有彈小木板。
“巴嘎!土八路的狡猾、狡猾的!良心大大的壞了的幹活!死拉、死拉的。”麻原生太郎中隊長狠狠的罵道,他邊罵邊對身邊的日僞軍作着向路兩邊散去的手勢。
可想而知,既然現在最高長官下達了疏散令,那些驚魂未定的日僞軍還不是連滾帶爬的向路邊的小溝靠近了過去,希望能避開他可能出現的雷場。
但是就是因爲麻原生太郎的這一個疏散令,本爲已經夠倒黴的麻原生太郎部隊又迎來了他們的新麻煩。
“轟——隆、轟——隆、轟——隆”的爆炸聲接二連三的又響了起來,兄見至少有不下於十名以上的日僞軍官兵在地上,其中一名日軍的官兵傷的更被炸得十分的慘烈,他的兩條小腿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爆炸給直接的從膝蓋以下整齊的炸斷,鮮血正像噴泉一樣從他的兩條斷腿從流了出來,而這個倒黴蛋則像一頭死豬一樣爬在那兒一動也不動,看樣子,這將是這個混蛋不可能活到天黑。
至於爲什麼這麼多人,這個混蛋傷的最慘烈,原因很簡單,這個混蛋的反應特別的快,當麻原生太郎的疏散令發出以後,他第一時刻衝入了路邊避彈,於是他就成了第一個踏雷的人,而且還是一口氣踏了兩顆地雷的倒黴蛋,結果他就成了那個傷的最爲慘烈的人。
而其也的日僞軍官兵也好不到那兒去,紛紛的倒在地上痛苦的***着,於是殺豬般的嚎叫聲又再次響徹了整個山谷。
其實,對於這些日僞軍來說,敵人並不可怕,可怕是你看不到敵人,而敵人卻可以看到你。
由於接二連三的遭到襲擊,使得本來就神經緊張的這些日僞軍更加的惶恐了起來,一股不安的情緒就像瘟疫一樣在麻原生太郎的部隊中蔓延開來,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將目光轉向了跑邊那高高的山崖。
也不知是誰對着山崖放了這麼一槍,於是“乒乒、乓乓”的槍聲又響了起來,大約整整過了三分多中以後,這些盲無目標的胡亂射擊才漸漸停了下來,剛纔受到刺激的日僞軍隊伍才漸漸的平靜下來。
因爲那些看似藏着敵人的山崖上跟本沒有一個敵人,除了被子彈打倒的枯樹爛枝以外,其他的,什麼也沒有,更別說那些傳說中喜歡藏在暗處對大日本皇軍放冷槍的土八路了,連個影子都沒有出現。
於是這些已經七魂失了六魄的日僞軍們,又重新帶上七、八名傷兵和四、五具屍體開始上路了,只不過,這一次,他們走的相當的慢,每一個日僞軍的官兵都情不自禁的將目光對準了自已的腳下,每一個人都希望自已是踏着前一個人的腳步在前進。
而此時,感到最爲無助的要數那一些走在隊伍最前列的僞軍官兵們了,爲了儘量的避開土八路埋的那些地雷,崔嶺南連長命令所有的僞軍士兵沿着路上的牛車輒走,而且前一個士兵一定要踏着後一個士兵的腳印在走,可想而知,此時的崔軍連長崔嶺南甚至連死的心都有了。
於是在人體排雷器——僞軍官兵崔嶺南們的“無畏”奉獻下,麻原生太郎中隊長的增援部隊又走了大約有三裡多的山路,一直平安無事。
“奶奶的,下次再也不和團座耍錢了,這那裡是在耍錢,這是在耍命啊!”僞軍團長崔嶺南一臉無助的說道,額頭的汗水在不停的流了下來。
“二狗,等過了這一劫之後,你哥我一定要戒賭,不能再耍錢了,這那裡是在耍錢,這是在耍命啊!你一定要看住你哥,如果我再賭,你就去找你嫂子來,聽見了沒有!”僞軍連長崔嶺南有此痛下決心的對僞軍士兵李二狗說道。
“我的連長哥,你拉倒吧!這叫什麼改不了吃屎,你還戒,戒個屁!”僞軍士兵李二狗接着說道。
“你小子說什麼呢!”說着崔嶺南一腳向李二狗踹去。
可是就是這時,“乒乒、乓乓”的一陣清脆的槍聲從遠處傳來,包括崔嶺南、李二狗在內的日僞軍官兵紛紛的臥倒在地避彈,令日僞軍們揮之不去的夢魘又再次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