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盤踞的石家莊城內一切“似乎”都顯得井然有順,空空的街道上,只有路邊上正在推着手推車的三、五個行人在趕路,一隊僞軍巡邏隊正在有條不紊開展的巡邏,但一切都只能說是“似乎“。
一種停留在表面去的“安定”正如表面平靜流動的滔滔江水之下,往往隱藏着最危險暗流、最爲致命的暗流,一場巨大的危機正在悄悄的開始降臨石家莊城區,而這些巡邏的僞軍牲口們卻混然不知。
其實不但是他們這些牲口們混然不知,就是此時石家莊的日軍最高層,同樣也沒有竟識到,就在他們的鼻子底下,陶平爲他們準備了兩個巨大禮huā,即將燃放。
而這場禮huā燃放將註定是火紅燦爛!
很快我們所說的那股暗流就開始出現了,三輛日軍憲兵隊的卡車正風馳電掣的在街道上駛過,路邊的趕路的行人紛紛駐足避讓,生怕招惹了這幫“王八蛋”。
而這一隊隊鬆散的僞軍巡邏隊也毫不例外被這突如其來的汽車趕到了路邊,好在是這些牲口反應還算極時,不然的話真有可能給撞死幾頭,那可就有得戲看了。
話又說來來,在大街上汽車還開的這麼快,真是叫人有些心跳跳!
就在這時,汽車駛過揚起的塵土已將在下風口的僞軍巡邏隊給弄得灰頭土臉,於是這隊巡邏的僞軍們紛紛的也駐足停了下來,開始清理渾身上下的塵土。
“操你媽的小〖日〗本,趕着去投胎啊!弄得老子一身的土。”僞軍士兵甲對着從自已身邊急馳而過的汽車大聲的罵道。
“小崽子,找死啊是不是!這是在大街上,可不比你在軍營,想罵誰都行,現在什麼人都有,小心路邊有耳,禍從口出這個道理老子不是第一次和你講了吧!讓老子來告訴你,這是〖日〗本憲兵隊的汽車。你沒看着上面那些架着機槍的〖日〗本憲兵嗎!上個月他們這幫夥人爲了一點屁大的事斃了一個我們的營長我說的是營長,你知道嗎!你聽清楚了沒有你小子可不要活得不耐煩了。”僞軍士兵乙接着對僞軍士兵甲說道。
聽到僞軍士兵乙的話後,僞軍士兵甲馬上有些後怕的捂起了自已的嘴巴,立刻禁聲而其也的僞軍們也都有些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知道犯了忌諱的僞軍士兵甲,繼續的跟着巡邏隊開始巡邏。
此時可能有得讀者已經猜到,剛纔在路上急駛而過的汽車上拉着的正是徐秀才、魯山子他們這夥冒牌的日軍憲兵,他們剛剛安裝好的藏在隧道內的巨型炸彈又急匆匆的補向下一個目標,日軍在城內的唯一的一座火力發電廠。
因爲他們剛剛得到情報,〖日〗本人開始改動佈防了,原來守衛發電廠的兩個小隊的日軍兵力大部份調去保護“日中親善反共救國大會”
了,結果只剩下一個班的兵力把守。
〖日〗本人之所以這麼搞的原因之一就是,火電廠離〖日〗本人的兵工廠只有曲曲的一千多麼尺的直線距離,一旦這邊有事,朝天放一槍,那邊的人馬上就會過來支日援,一個衝峰而已而且也就兩、三天的事,那邊的會開完了,回來就是了,能有多大的事呢!
讓徐秀才他們這點人荊高掉日軍重兵把守之下的兵工廠,勝算不大,光佈置炸點就夠讓人頭大了的而且那不是百八十斤炸藥能解決問題的事。
而且守衛兵工廠的日軍兵力上佔有絕對的優勢,整整有兩個小隊之多,加上廠內可以隨進抄起傢伙戰鬥的〖日〗本工人,整整有近千人之多短兵相接,敵我力量懸殊怕是佔不了任何便宜。
但是如果要讓他們搞掉這座只有一個班日軍守衛的發電廠,就顯然容易得多,只要他們炸掉了日軍的火力發電機組和總控機房,一切就都搞定了,一百斤之內的炸藥就能絕對解決問題,炸點只要三至五個就行。
而且更爲關鍵的是整個廠內除了三十幾主管是〖日〗本人,其他清一sè的都是〖中〗國人,畢竟發電廠內幹得大多都是體力活。
這個火力發電廠是日軍huā了十三個月的時間才得以建立起來的,搞掉了它,整個城內的日軍兵工廠就得全部歇菜,沒有電,他們什麼也幹不成。
由於徐秀本、魯山子他們這些尖刀隊員們的身上都有一套日軍憲兵隊的狗皮,所以爲了方便撤退,在一天前,魯山子就在城中的某處設了一個所謂的“臨時檢查站”。
可想而知,當路上的日軍汽車見到舉着小旗子的尖刀隊員們會是何種舉動,馬上停車接受“憲兵大爺們”的檢查,除非他們不想混了。
於是在不到二個半小時的時間內,魯山子他們就搞到了兩輛汽車、
以及整整三百多件日軍制服,最爲重要的是,他們還在其中一輛運送彈藥的汽車上搞到了整整三百多斤的炸藥,於是本來只准備給日軍西城油備下四十多斤烈xìng扎藥,被加碼成了近二百斤,而剩下的二百多斤自然就是成了他們給火力發電廠準備的大禮包。
至於那些汽車上日軍的原來人員,早就被送去投胎了。
“我說徐隊長,讓前面那個瘋子別開那麼快,萬一要是撞到人可就不好辦了!”魯山子有些擔心的對徐秀才說道。
聽到魯山子的擔心,徐秀才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他指了指自已身上的日軍憲兵制服有些得意的魯山子說道:“這就是你小子不懂了吧!我們這是演什麼就得像什麼,裝人得像人,裝鬼得像鬼,鬼子的憲兵都是這麼橫來着的,你要是不這麼橫,怕是要lù餡的。
不過,你小子儘管放心,只要我們身上有這身狗皮,在這城內就是見人大一輩,任他們誰見了我們都得喊爺爺。而且我們這車頭不是上邊還加着機槍了呢!絕對比你按多大的喇叭都管用,是人見人怕,鬼見鬼躲,撞不到人的。”
聽到徐秀才的解釋後。魯山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而此時的何足道。還仍是有些不放心的檢查着炸藥包中引爆雷管,生怕有什麼意外。
“我說老何,不用檢查了,我們都已經檢過四次了,保讓到時一按一個響!”徐秀才笑着對何足道說道。
“算了吧!我還是再檢一遍吧!不然我不放心,都快兩年了,我隱姓埋名就就在忙這兩件事,可不能因爲這點小疏忽壞了大事情。”
何足道接着對徐秀才說道。
聽到何足道這麼一說,衆人都會心的笑了起來。
這時徐秀才突然話峰一轉,非常好奇的對做在自已對面的宋再興說道:“我說老宋,我就搞不明白,你們就這麼幾個人,究竟是用什麼法子從〖日〗本的眼皮底下搞到了這麼多的烈xìng炸藥。要知道,在礦上像這種玩意,〖日〗本人看得是很緊的,你們究竟是怎麼下手的。”
聽到徐秀才這麼一說,宋再興剛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他接着說道:“其實,這都是老何的主意,我們裝扮成礦工的五個同志是將礦上用來炸煤的炸藥藏在飯盒的夾層中夾帶出來的,一次一個人能帶出四兩,時間長了,不就多了嗎!”“可是,〖日〗本人還是要查的啊”徐秀才接着對宋再興說道。
聽到徐秀才這麼一說,再次檢查完炸藥包的何足道憨憨的笑了起來,而一邊的宋再興也接着笑了起來。
接着宋再興神秘的對徐秀才說道:“這就是我們的何大掌櫃的高明瞭,徐隊長,你沒有下過礦,你可能不知道,我們的礦工每一次下礦的時候,礦頭們爲了讓我們多幹活,省去升井吃飯的時間。都會給我們每個人準備我們一大飯盒的飯菜和水讓我們在井下解決吃飯的問題。
於是我們何大掌櫃就利用這牟機會,先讓他們用沒有做過手腳的飯盒往外面帶剩飯菜,說是帶回家中給孩子老人吃。你知道,我們這,可不比江南,大米白麪那可是稀罕物,這麼說,別人也都不懷疑。
開始時,〖日〗本人的確也不放心,每天都查我們,結果每一次查都是老樣子,的確是剩飯菜,〖日〗本人就沒有阻止我們,可是後來天天如此,結果不到一個月,〖日〗本人也就懶得來檢我們的人了。這個時候,我們的人再換上帶夾層的飯盒往外帶。”
聽完了宋再興的介紹後,徐秀才不由自主的朝着何足道伸出了大拇指,他非常佩服的對何足道說道:“高,真的是高,這麼絕的法子老何都能想得出來!老何,你老哥沒去帶兵真是有些虧了!
典型瞞天過海,備周則意怠,常見則不疑,yīn在陽之內,不再陽之對,太yīn,太陽。”
聽到徐秀才這麼的誇自已,何足道這個一直話不是太多的瘦老頭也不由自主的憨憨的笑了起來。
而此時怕衆人在聽完了宋再興的介紹之後,衆人也都不由自主的對謹慎的似乎有些神經質的老人由衷的佩服了起來,紛紛跟着徐秀才伸出了大拇指。
很快的徐秀才他們這些尖到隊員們的車隊就來到了火力發電廠的外面,一場飯島愛春師團長氣得蛋痛的表演又開始上演了。
而此時守在崗亭前的〖日〗本山野縣的上等兵糾山豚紀夫,根本不知道,他的生命已經開始走到了盡頭,死神正猙笑着朝他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