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小鬼子把整個蘇州圍了一個水泄不通,而且在所有的公路上都設置了哨卡。》,.說句難聽的話,就算是一隻蚊子從鬼子哨卡飛過。哨卡上的鬼子也會把蚊子抓住看看它是公還是母。不過就算這樣,洪宇還是帶着人從水路回到了上海。
“宇哥,這一路上還真是刺激啊!”回到住處,唐興業拿着兩杯紅酒走到了洪宇的面前。
洪宇接過酒杯,喝了一口酒,問道:“其他人呢?!”
唐興業說道:“嫂子他們去買菜了。興商和其他人在地下室擺弄武器。”
洪宇點了點頭,放下了酒杯,說道:“皇室慰問團這件事算是結束了。現在我們要想辦法把日本人俱樂部裡的東西拿出來。”
唐興業說道:“宇哥,現在日本人俱樂部防守一定十分嚴密,光靠我們幾個,想要把東西拿出來恐怕不太容易。而且我們把日本皇室慰問團殺了,等於是打了小鬼子一個大耳光。小鬼子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很有可能會利用這些東西佈置陷阱,等我們上鉤。”
洪宇笑着說道:“正因爲這樣,我們纔有機會把東西從小鬼子的手裡奪走。”
唐興業眉頭微皺了一下,問道:“宇哥,我們拿到了那些物資,你準備怎麼處理?!”
洪宇看了唐興業一眼,反問道:“你覺得我怎麼處理合適?!”
唐興業沉吟道:“宇哥,說句大逆不道的話,我信不過國|府那些人。”
洪宇問道:“你是擔心他們把東西放進自己的口袋,而不是用於抗日?!”
“是的!”唐興業默默地點了點頭。洪宇笑着接口道:“既然如此,這些東西怎麼處理,你就不要管了!我會給他找一個合適的去處。”
聽到洪宇的話,唐興業猛地睜大眼睛,看向了洪宇,暗道:“宇哥,我們三個從小一起長大。但是我現在越來越看不懂你了。難道我們之間的差距真的那麼大嗎?!”遲疑了一會,唐興業說道:“宇哥,做什麼都要情報。現在我們情報匱乏,是不是讓處座想想辦法?!”
洪宇回答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心裡有數。”說着洪宇擡起手腕看了一下手錶上的時間,接着說道:“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去地下室看看。”說罷洪宇站了起來,拿着酒杯向書房外走去。
話分兩頭,就在洪宇和唐興業向地下室走去的時候,袁慧帶着五個丫頭走到了一家雜貨鋪外,對五個丫頭說道:“你們先走,我進去買一些東西馬上就出來。”
司空無雪笑着問道:“姐,你要去買什麼東西啊?!”
袁慧回答道:“當然是買洗漱用品!家裡香皂和雪花膏都已經沒有了。不買一些放着,你這個小丫頭又要叫了!”
司空無雪衝着袁慧傻笑了一聲,撒嬌道:“還是大姐好!”
楊夢蝶有些吃味,說道:“大姐對你好!我們幾個對你不好是吧!你以後肚子疼不要找我們。”
“別呀!”司空無雪笑着挽住了楊夢蝶的手,說道:“你們都好!我最不好!”
楊夢蝶沒有好氣的伸出一根手指在司空無雪的額頭上點了一下,說道:“大姐,你快去快回,我們在前面路口等你。”
“好!”袁慧微點了一下頭,向雜貨鋪走去。見袁慧走進雜貨鋪,楊夢蝶帶着其他人繼續向前面走去。
“哎呦!小姐,您要些什麼?!”袁慧走到了櫃檯前,正在整理貨架上貨物的夥計立刻停了下來,笑呵呵的走到了袁慧的面前問道。
袁慧說道:“拿五塊檀香皂,兩盒百雀羚。”
夥計動作麻利的把東西放到了櫃檯上,問道:“小姐,還要其他東西嗎?!”
袁慧掃視了一遍貨架上的東西,說道:“再給我拿兩個午餐肉罐頭和一袋進口奶糖。”
“好嘞!”夥計轉身從貨架上拿了兩個午餐肉罐頭和進口奶糖放到了櫃檯上,剛準備結賬,掌櫃的從後面走了出來,看了袁慧一眼,打發走了夥計,笑着說道:“小姐,一共三十一塊。”
袁慧打開手提袋,從裡面拿出了四十塊法幣交給了掌櫃。掌櫃笑着把錢放進了邊上的抽屜,又從另外一個抽屜拿出了一卷零錢,遞給到了袁慧的面前,說道:“小姐,九塊錢找零,您請收好!”
袁慧接過了零錢,瞄了一眼,放進了上衣的口袋裡,然後結果了掌櫃遞給她的東西,轉身離開了。
目送袁慧離去,掌櫃動作麻利的從抽屜裡拿出了袁慧剛剛給他的三張十塊錢的法幣,對夥計說道:“你看着點,有什麼事叫我!”
“知道!”夥計應了一聲,繼續忙碌着。
走進後面的房間,掌櫃關上門,快步走到了書桌前,坐下後,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個小玻璃瓶和一支毛筆。然後掌櫃把錢鋪在了書桌上,用毛筆沾了一些玻璃瓶裡的液體,在錢上面圖了圖。沒過多久法幣上出現了一些字:“日本皇室慰問團已經全部殲滅。現急需日本人俱樂部裡詳細情報!玉面狐。”……
“姐,買了些什麼東西啊?!”很快袁慧就追上了楊夢蝶等人,唐棠接過袁慧手中的紙袋,邊往裡面看,邊問道。
袁慧笑着回答道:“你這個小饞貓!放心吧!少不了給你解饞的東西!”說着六個女人打鬧了起來。
與此同時,日本華中方面軍情報機關機關長辦公室。
自從日本皇室慰問團全軍覆沒,臼田寬三雖然把所有的責任全部都推到了大川內價七的頭上,但是他還是受到了強烈的訓斥。並被勒令必須在天|皇特使海軍少將山縣東巴郎抵達上海前,全殲襲擊皇室慰問團的中|**隊。
“臼田君,你在想什麼?!我敲門,你也沒有聽到?!”河野寬走到了臼田寬三的身邊,輕輕地推了推臼田寬三。
“啊?!”臼田寬三回過了神,看向了河野寬,苦笑了一聲,說道:“我在爲東京大本營的命令煩惱。”說罷臼田寬三站了起來,招呼河野寬走到了沙發邊坐下,說道:“東京大本營要我在天皇特使抵達前,全殲那夥支|那人。可是現在我連那些支|那人長什麼樣都一無所知,談何消滅他們。”
河野寬說道:“臼田君,其實你沒有什麼好煩惱的!支|那有句古話,叫作‘船到橋頭自然直!’雖然我們現在對那些支|那人一無所知,但是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乖乖的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臼田寬三微愣了一下,說道:“河野君,他們得手後早就已經遠走高飛了。又怎麼會出現在我們的面前?!難道他們腦子壞了,學會自投羅網了?!”
河野寬笑着說道:“不是他們腦子壞了。而是他們不得不自投羅網!你不要忘了他們正真的目標!”
“真正目標?!”臼田寬三嘀咕了一聲,仔細的琢磨了一下,說道:“你的意思,他們還頂着那些物資?!”
河野寬說道:“這些物資,對於我們很重要,對於支|那人來說,也是十分的重要!打仗,打的就是錢。我們需要錢購買物資,征服|支|那;而支|那人需要錢,購買槍支彈藥抵擋我們的進攻。所以,我相信!只要我們利用好手上這個砝碼,我就不相信,支|那人不會自投羅網。”
“吆西!”臼田寬三認同的點了點頭,問道:“河野君,這件事我們該怎麼操作,還請你多多指教!”
河野寬說道:“指教不敢當。我幫你,也就等於幫我自己。自從我們兩個受傷那天開始,我們兩個就已經是一條繩子上的兩隻螞蚱,少了那一隻都不行。”隨即河野寬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跟臼田寬三商量怎麼把洪宇他們引出來。
吃過午飯,袁慧端着剛剛沏好的茶走進了洪宇的書房。正在書房裡看書的洪宇,看到從外面走進來的袁慧,笑着問道:“你們不是要出去嗎?!怎麼還不走?!”
袁慧笑着回答道:“我讓興業和興商陪他們去了。”說着袁慧走到了洪宇的身邊,把手中的蓋碗抵達了洪宇的面前。洪宇接過蓋碗,用杯蓋撇了撇浮在上面茶葉,喝了一口,說道:“你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你喜歡就好!”說着袁慧問道:“我們下一步做什麼,你想好了嗎?!”
洪宇放下蓋碗,盯着袁慧看了一會,說道:“小慧,我發覺你自從四川回來,你變了很多。”
“真的嗎?!我怎麼沒有發覺?!”袁慧聽到洪宇的話,臉上依舊保持着笑容,但是心裡升起了一種警覺。洪宇笑着把袁慧抱到了大腿上,說道:“雖然你變了,但是我知道!你還是我以前認識的那個袁慧,是我的媳婦,也是我孩子他娘。”
袁慧聽到洪宇的話,順勢依偎在了洪宇的懷裡,頭枕着洪宇的肩膀,說道:“大概是做了母親的緣故吧!”說着袁慧不自覺的想起了在成都入|黨時候的情景,發起了呆。過了七八分鐘,袁慧回過了神,坐直身體,看着洪宇,臉上露出了淡淡地笑容,說道:“你還沒有回答我。我們下一步做什麼?!”
洪宇回答道:“我不喜歡做事情半途而廢。既然皇室慰問團已經伏誅。我們接下來就該把那些物資留下,送他去真正該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