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時間不早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錢胖子,你也不要站崗了。你的班我來替你!”說罷洪宇拿過了錢多多手中的衝鋒槍,把人全部打發回了禪房裡。
與此同時在回山寨的路上,韓衝問道:“阿悅,你準備怎麼跟三叔他們說?!”
韓悅回答道:“還能怎麼說?!當然是照實說。這種事情沒有必要隱瞞。越隱瞞越麻煩。難道你沒有聽洪宇他們說,日本人和軍統的人離我們不遠了嗎?!”
韓衝說道:“你就那麼相信他們的話?!”
韓悅停下了腳步,說道:“當然!因爲他們值得相信。”說罷韓悅加快了腳步。
韓衝盯着韓悅看了一會,輕嘆了口氣,快速跟了上去。
半個多小時後,韓悅和韓衝帶着人回到了山寨。把跟隨的人打發回去後,韓悅和韓沖走進了寨子裡的議事廳。
“你們回來啦?!”三叔抽着煙,看着從外面走進來韓悅和韓衝問道。
“是的!三叔!”說着韓衝掃視了一圈議事廳裡的人,接着說道:“三叔,住在破廟裡的人韓悅認識。”
“哦?!”三叔聽到韓衝的話,看向了韓悅。
韓悅說道:“三叔,是小王爺和唐侍衛長的兩個兒子以及他們的朋友在破廟。”
“什麼?!”三叔猛地站了起來,隨即又坐了下來,問道:“他們是爲了天國寶藏來的?!”
韓悅回答道:“是的!而且據小王爺說,日本人和軍統的人馬上就會到。”
“老三,日本人的兇殘,我們都十分清楚。我看還是儘早把寨子裡的老弱婦孺轉移走吧!”老大徐世德開口說道。
三叔韓禮德嘆了口氣,看向了韓悅和韓衝,問道:“你們兩個怎麼想?!”
韓衝說道:“我同意大伯的意見。”
“我也同意。”韓悅應了一聲,接着問道:“三叔,讓小王爺他們一直住在山上破廟還是讓他們到我們的山寨裡來住?!”
韓禮德看向了徐世德和其他幾個寨子裡的話事人。通過一番眼神交流,徐世德說道:“我們都是太平天國天王衛隊的後裔,我們的職責就是守衛天國寶藏。既然小王爺來的目的是打開寶藏。就讓他們繼續住在山上吧!”
“我同意大哥的意見。”老七週有德放下了手中的旱菸杆,接着說道:“雖然不讓他們來寨子裡住,但是吃食不能少了他們。阿悅,明天你抽空給他們送些糧食和菜。”
“是!”韓悅應了一聲,看了一眼韓禮德,問道:“三叔,有件事情,我憋在心裡很久了,不知道能不能問?!”
韓禮德說道:“我知道你要問什麼!估計韓衝心裡也想問吧?!”說着韓禮德點燃了菸袋鍋子裡的菸絲,像是在回憶,又像是在考慮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反正此時此刻韓禮德的神情十分的嚴肅。
過了七八分鐘,韓禮德深深地嘆了口氣,說道:“當年太平天國定都天京後,也就是南京,接連發生了東王楊秀清和北王韋昌輝叛亂。使得原本強盛的太平天國走向了衰敗。天王知道大廈將傾,利用第二次東征,讓忠王李秀成找一個風水寶地,準備把太平天國多年的積累的財富全部藏了起來。”
徐世德接口道:“當年負責修建寶庫的是英王陳玉成。寶庫建成之日,凡是參加修建的人全部被處死了。完成這一切之後,陳玉成把藏寶圖帶回了天京。天王然後命令,我的父親也就是天王衛隊的衛隊長,率領三百天王衛士押運寶藏來到了這裡。把財寶放進陳玉成建成的寶庫之後,我的父親啓動了所有的機關。本來我父親準備帶人回去覆命。但是沒有想到,天王讓你們的父親帶着所有天王衛士家眷來到了這裡。”
韓衝問道:“大伯,那麼你們知道寶庫入口的位置?!”
徐世德回答道:“除了上一代,他們知道外,我們這一代沒有人知道。藏寶圖在我父親啓動機關的時候,一把火燒了。”
韓禮德見韓悅和韓衝還想問什麼,於是打斷道:“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們兩個辛苦了一晚上,早點回去休息吧!”
“是!”韓沖和韓悅異口同聲的應了一聲,退出了議事廳。
等韓悅和韓衝離開後,徐世德問道:“老三,你怎麼看?!”
韓禮德說道:“大哥,是不是把天仇他們叫回來?!有他們在山寨多一份安全。”
徐世德看向了一直不說話的其他幾個人,說道:“你們怎麼看?!”
周有德說道:“他們是我們山寨的最後一道屏障,現在把他們調回來,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
老五馬世德說道:“大哥,我看還是讓他們回來吧!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而且轉移寨子裡的老弱婦孺也需要人手啊!”
徐世德嘆了口氣,看向了其他兩個人,問道:“老九、老十一,你們兩個怎麼看?!”
老九顧良德和老十一孫二德兩人對視了一眼,孫二德說道:“我們同意五哥的話,還是把他們都調回來吧!”
“好吧!”徐世德對韓禮德說道:“老三,你明天一早,派人把他們叫回來吧!”
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晨,天剛剛亮。韓悅揹着揹簍向寨子外走去。剛走到寨門口,阿東帶着阿牛和阿虎擋住了韓悅的去路。韓悅笑着從口袋裡拿出了長命鎖,問道:“你們是不是爲了這個攔住我的去路?!”
阿虎從韓悅的手中接過了長命鎖,仔細的看了看,笑着掛到了脖子上,阿東問道:“七叔,你這是要去什麼地方啊?!”
韓悅說道:“我去給客人送些東西。你們幾個先去玩吧!我很快就會回來。”說罷韓悅轉變走的時候,阿牛張開手臂,擋着韓悅的路,問道:“七叔,你是不是要給搶走阿虎哥長命鎖的人送東西?!”
韓悅眉頭皺了起來,問道:“是誰跟你們說的?!”
阿牛和阿虎聽到詢問,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阿東。阿東自以爲是的走上前,說道:“昨晚我爹跟五叔說話的時候被我偷聽到的。那些人搶了阿虎的長命鎖,就是我們的敵人。我們的糧食不能給敵人吃。”
“混賬!”韓悅臉色一變,怒罵了一聲,說道:“小小年紀就學會了偷聽。長大了還怎麼得了!”
“老七,出什麼事了?!”聽到叫聲,老|二徐徵扛着鋤頭走了過來。
韓悅說道:“二哥,這幾個小子越來越不像話了。大伯他們下的命令,這幾個小子也敢幹涉。現在不管教,以後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徐徵眉頭皺了起來,掃視了一圈站在面前的三個半大小子,不自覺的嘆了口氣,冷聲問道:“你們三個知道錯了嗎?!”
阿東回答道:“我們沒錯!爲什麼要認錯?!”
“二哥,不是我不給你面子,是這幾個小子自己不認錯。”說罷韓悅扭頭向韓衝了住處走去。看着韓悅離去的背影,徐徵說道:“你們三個混小子,不想皮肉受苦,趕緊去英烈堂跪着。要不然誰都救不了你們。”
阿牛聽到徐徵的話,頓時被嚇到了,不自覺的看着阿東,輕聲問道:“東哥,我看我們還是按二叔的話去做吧?!要不然,我們三個非被打死不可。”
“要去你們去!我倒要看看我爹到底會不會爲了那幾個外人對我們動手!”說罷阿東快步離開了。
“阿東(東哥)!”看着阿東離去的背影,徐徵和阿牛、阿虎想要叫住他,但是阿東根本不理會他們,自顧自的向打穀場的方向走去。
徐徵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暗道:“有其父必有其子!爹是倔驢,兒子更是頭倔牛。”隨即徐徵回過了神,對阿牛和阿虎說道:“你們兩個快去跪着吧!我去幫你們跟你們的三爺爺去求情。”說罷徐徵向韓禮德的住處走去。
過了大約十多分鐘,韓衝殺氣騰騰的來到了打穀場,找到了正在打穀場上玩耍的阿東,二話不說抄起了邊上的一把笤帚,向阿東打了過去。
“爹!你打我幹什麼?!你別打了!”阿東被韓衝打的上躥下跳。過了七八分鐘,韓衝停了下來,揪住了阿東的衣領,冷聲說道:“小兔崽子,早知道你這幅德性,當初你生下來我就該把你按在馬桶裡!”說着韓衝揪着阿東的衣領,向韓禮德的住處走去。
話分兩頭,就在韓禮德處罰阿東三人的時候,林田秀子帶着西木縱橫和他的手下離開了武漢。坐在車上西木縱橫問道:“秀子小姐,你覺得在英山縣城裡殺死我們帝國特工的會是什麼人?!”
林田秀子反問道:“西木君,你覺得會是什麼人?!”
西木縱橫說道:“我覺得是天狼和他的手下做的。如果是那些看守寶藏的人,他們就不會只殺我們的人,一定會把軍統的人也一起殺了。”
林田秀子盯着西木縱橫看了三四秒鐘,問道:“你好像很怕天狼?!”
西木縱橫回答道:“秀子小姐,你錯了!我不怕天狼。我只是說出我的想法而已。”
林田秀子冷笑道:“西木君,你和天狼交手過多次,但是最後的失敗者總是你。我知道你現在很想殺死天狼,好用他的血來洗刷恥辱,但是你不要忘了。你現在的任務不是找到天狼,而是配合我找到天國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