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思光說道:“就憑唐醫生,她不光是你的手下,而且她還是你的小姨子。不知道這個本錢夠不夠?!”
洪宇微點了一下頭,說道:“夠是夠了!但是這個本錢,已經不在你的手上了!”
“叮”洪宇的話音剛落,就聽到子彈打在槍聲發出的一聲清脆的撞擊聲。接着就看到杜思光握着槍的手抖了一下,槍落到了地上。唐棠趁着杜思光愣神的功夫,立刻躲進了特別行動隊的戰士中。
洪宇問道:“杜思光,雖然你隱藏的很好,但是你突然出現的時候,我就已經懷疑你了。”
“懷疑我?!”杜思光的眉頭皺了起來,腦中不斷的回憶跟洪宇相遇時的每一個細節。洪宇彷彿看穿了杜思光此時的想法,笑着說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隱藏的天衣無縫,不可能暴露對嗎?!”見杜思光傻愣在原地,洪宇接着說道:“看在你跟我們走了那麼久的份上,我讓你做一個明白鬼!我在德國留學的時候,對你們日本人做了詳細的研究,所以你不管怎麼隱藏,一些本能的習慣是不可能改變的。而你失敗就在這些小習慣上面。”說罷洪宇冷聲命令道:“送他們上路!”
“你們不能殺我們!”牛鐵山急忙阻止道:“我們這些人的老家,爲了就這些美國人,被鬼子屠村了。那麼多人難道不能換我們這些人的命嗎?!”
洪宇聽到牛鐵山的話,眉頭皺了起來。就在這時劉易斯走了出來,說道:“洪,我們跟八路軍接應的人匯合後,晚上住在了一個村子裡。但是沒有想到當天晚上日本人包圍了村子。並且對村子裡的人進行屠殺。……”說着劉易斯的臉上露出了恐懼的表情。
洪宇聽完劉易斯的敘述,緊皺的眉頭鬆開了,眯着眼睛看着牛鐵山等人,說道:“好吧!看着你們的村子因爲這些美國人,而被鬼子屠了的份上,我今天放了你們!但是你們只能留兩把長槍用來防身,其他的武器必須交出來。”
牛鐵山聽到洪宇的話,剛想再討價還價,牛勁武一把拉住了牛鐵山,輕聲說道:“大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只要我們人在,這些屈辱算不了什麼!答應他吧!”
牛鐵山嘆了口氣,衝着洪宇說道:“好!我答應!”隨即牛鐵山把自己的手槍放到了地上。隨着牛鐵山放下槍,其他的人也把槍放到了地上。接着高虎走到了牛鐵山等人的面前,隨手撿起了兩支長槍交給了牛鐵山。
牛鐵山接過槍,遞了一支給牛勁武,問道:“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洪宇說道:“可以!你們走吧!”
牛鐵山盯着洪宇看了幾秒鐘,冷聲說道:“我們走!”
目送着牛鐵山帶着人離去,洪宇從屋頂上跳了下來,走到了杜思光的面前。杜思光問道:“你想怎麼處置我?!”
洪宇冷笑道:“對待你,當然是按照對待間諜的處理方法處理。難道你還有別的選擇嗎?”
杜思光說道:“如果你殺了我。根本不可能把他們安全的送到重慶!”
“這個就不用你來操心了。我會處理好的!”說着洪宇向高海使了個眼色。高海點了一下頭,立刻帶人走到了杜思光的面前,三下五除二把杜思光按倒在地上,用繩子把他綁了起來。唐棠從人羣裡走了出來,氣呼呼的甩手給了杜思光兩個耳光,說道:“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當初真不該救你!”
洪宇拉住了唐棠,寵溺的問道:“你怎麼被他抓住的?!”
唐棠氣呼呼的說道:“我從廁所裡出來,後背被人打了一下,我剛要轉身,這個混蛋就用槍指着我的頭。”說着唐棠又甩了杜思光一個耳光,說道:“如果不是爲了大局着想,你以爲你那兩下子能夠抓到小姑奶奶我?!”接着唐棠看向了洪宇,說道:“姐夫,這個人你交給我來處理吧?!”
洪宇笑着說道:“好!就交給你來處理。不過我要提醒你,前往不要讓他逃了!”
“謝謝姐夫!”唐棠笑呵呵的對高海說道:“你們給我把他綁到前面那棵樹上,我要讓他知道什麼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因爲有了牛鐵山他們這個插曲,洪宇也沒有心思陪着唐棠胡鬧,於是找了一個藉口回去睡覺了。第二天一早,洪宇跟往常一樣出了屋子,看到霍克斯他們正圍着綁在樹上的杜思光看,頓時好奇起來,慢悠悠的走了過去,問道:“你們在看什麼?!”
霍克斯聽到洪宇的聲音,回過了頭苦笑道:“沒什麼!”接着問道:“我們什麼時候走?!”
洪宇看了杜思光一眼,說道:“馬上就走!你們快回去準備吧!”
“OK!”霍克斯立刻催促起其他美國人離開了。等美國人走後,洪宇看向了站在樹邊值勤的霍德山,問道:“他們在看什麼?!”
霍德山笑着回答道:“估計是昨天晚上唐醫生給這個傢伙用刑,把他們嚇住了。”隨即霍德山把昨天晚上洪宇回房後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詳細的說了一遍。聽完霍德山的敘述,洪宇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暗道:“這丫頭,下手真不知道輕重。不過這樣也好,這些美國佬終於可以死心了!”就在洪宇感嘆美國大兵不會再打自己小姨子注意,而感到高興的時候,他不知道唐棠在美國大兵們的心裡由天使直接晉升到了惡魔!
過了大約半個多小時,洪宇帶着人離開村子後不久,佐藤三郎帶着人出現在了這個村子附近。
偵察兵急匆匆的跑到了佐藤三郎的面前,報告道:“報告中佐,前面的村子發現了可疑的情況!”
“納尼?!”佐藤三郎微愣了一下,問道:“什麼可疑的情況?!”
偵察兵回答道:“一個穿着國|軍軍服的人被綁在了樹上。至於這個人是生是死,目前還不清楚。”
“吆西!”佐藤三郎忽然想到了什麼,手一揮帶着部隊向村子走去。
走進村子,佐藤三郎跟着偵察兵來到了綁着杜思光的樹前,打量了一下綁在樹上的人,隨後向邊上的士兵使了個眼色。士兵心領神會的走了過去,摸了一下杜思光的脈搏,說道:“中尉,他還活着。”
“吆西!”佐藤三郎微點了一下頭,說道:“把他弄醒!”
“嗨依!”士兵應了一聲跑到了不遠處的井邊,打了一桶井水走到了回來,端起桶把水撲到了杜思光的頭上。
杜思光被水一淋,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哆嗦,醒了過來,看到站在面前的佐藤三郎,有氣無力的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佐藤三郎冷笑道:“我們是什麼人,你難道不知道嗎?!”
杜思光努力的甩了甩頭,努力回憶了一下昨天上的事情,不自覺的嘀咕道:“我想起來了!”隨即對佐藤三郎說道:“我是特高課的木土思光中佐,我的證件就在我衣服內側的夾層裡。天狼已經得到了延安的同意,把美國人送我重慶。”
佐藤三郎聽到杜思光的話,微愣了一下,隨即對邊上的士兵說道:“你去把他的證件拿出來!”
“嗨依!”士兵應了一聲,把槍背到了肩上,快步走了過去,按照杜思光的指引,在杜思光的衣服夾層裡找到了證件。
佐藤三郎接過士兵遞給他的證件,翻看了一下,說道:“先委屈你一會,我必須跟特高課確認之後才能放你!”說罷佐藤三郎對執行官山木荒一說道:“立刻給聯隊長髮電,確認木土思光的身份!”說着佐藤三郎把證件交給了山木荒一。
山木荒一拿着電報轉身離開了。過了大約二十多分鐘,山木荒一跑到了佐藤三郎的身邊,說道:“佐藤中尉,身份確認。他的確是我們的特工。”
“吆西!”佐藤三郎微點了一下頭,叫道:“鬆綁!”
站在邊上的兩個士兵立刻走上前,解開了綁在杜思光身上的繩子。就在這時周圍冒起了白煙,反應敏捷的山木荒一一下子把佐藤三郎撲倒在地。接着就聽到“轟”的一聲,杜思光整個人被爆炸的火焰吞噬了。
過了大約三四分鐘,佐藤三郎和山木荒一從地上爬了起來,看到地上肢體不全的杜思光,兩人臉色瞬間變了。很快他們被邊上的士兵發出的慘叫聲,驚醒了過來。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佐藤三郎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山木荒一回答道:“我也不清楚。”說着山木荒一回想了一下爆炸時發生的事情,說道:“他們只是被木土中佐的血濺到了臉上,其他的也沒有什麼呀?!”說着山木荒一了皺起了眉頭,嘀咕道:“難道木土中佐的血有問題?!”
“納尼?!”佐藤三郎愣了愣,說道:“該死的天狼!一定是支|那人在木土中佐的身上動了手腳。”
山木荒一問道:“中尉閣下,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佐藤三郎說道:“剛剛木土中佐說天狼要把霍克斯他們送到重慶。從這裡到重慶的路有很多條。現在我們要弄清楚天狼會選擇走哪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