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涵韻沒有繼續和張興華辯駁,而是緊緊抱住了他,道:“咱們不要再提那些不開心的事情,我只想這麼靜靜的多抱你一會。
……另一間房間中,程斌和趙龍正在對曹炳華進行審訊。
蘇涵韻因爲張興華的關係,動不得,但曹炳華就不一樣了。
這個大漢奸此時已經被程斌這樣的大塊頭當沙包練了足足半個多小時,臉被打的腫成了豬頭,血肉模糊,咋一看十分嚇人。
“老東西,怎麼樣,趕快招了吧,究竟是你和蘇涵韻究竟是什麼人?爲什麼刺殺我們師座?”趙龍在一旁抽着煙,一邊勸道。
“我不知道你們再說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和蘇涵韻什麼關係都沒有。”事已至此,狡猾的曹炳華知道如果他招認,無論如何都是難逃一死,所以拼命撇清他和蘇涵韻之間完全不認識。
“哼,老東西,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當場抓住你們,竟然還敢狡辯。”趙龍將煙猛抽了兩口,菸頭通紅,走了過來,將之狠狠的摁在了曹炳華的臉上。
曹炳華頓時發出一陣悽慘的嚎叫。
直到菸頭被捻滅,趙龍放才作罷,然而沒等曹炳華喘口氣,他又忽然一個迴旋踢狠狠的踢中了他的下巴。
這一擊出力極狠,直接將曹炳華打的昏厥了過去。
“趙龍,你他孃的別把他打死了。”程斌提醒道。
“嘿嘿,死不了。”趙龍端了半盆帶着冰渣的冷水猛地朝昏厥中的曹炳華潑去。
頓時將他激醒,冰冷的涼水凍得曹炳華有些發抖,目光噴火的看着趙龍和程斌。
“呦呵?還瞪我?想殺我嗎?”趙龍上去又給了他一腳。
“快說,你究竟是怎麼和日本人勾結,然後背叛你們的組織,繼而想要謀害抗日英雄的?”
“不說,老子讓你嚐嚐什麼是老虎凳。”趙龍恐嚇道。
“師座槍傷復發已經身亡,副師座有令,立即將疑犯帶走槍決!”這時,一名士兵忽然走進來通知道。
曹炳華一聽頓時嚇的臉色慘白,急忙道:“我招,我招,求求你們不要殺我。”
…………野戰醫院,沈星夜興沖沖的來到了張興漢的病房,報告道:“師座,那個和蘇涵韻接頭的人全招了,他是蘇涵韻的上司,不過在不久前被意外落入日本人之手,不堪折磨便叛變投敵了,蘇涵韻是否清楚這點,目前我們尚無可知。”
“你去把蘇涵韻帶來見我。”張興漢想了想道。
“是!”沈星夜當即領命而去。
不多時,一名警衛連長忽然走了進來,敬禮道:“師座,有一個自稱是**特使的人要來見您。”
“嗯?**特使?”張興漢沉吟了會,道:“帶他進來。”
警衛連長領命離去,幾分鐘後,帶着一名中年人走了進來。
中年人大約四十歲左右,中等身材,帶着眼鏡,顯得斯斯文文像是個教書的先生。
“見過張將軍。”中年人摘下自己的帽子欠身道。
“你是?”張興漢疑問道。
“哦,自我介紹下,鄙人是zg瀋陽分站聯絡員曹興文。”中年人趕忙道。
“曹興文?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張興漢問道。
“是這樣的,我們D內部出現了叛徒……”曹興文將這些日子來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告訴了張興漢。
原來當初瀋陽軍民全城大撤離時,瀋陽城還有不少人沒有撤走,考慮到獨立師內部已經有了一個蘇涵韻,加上瀋陽本就是座重要城市,曹興文的組織就命令他繼續留在了瀋陽城。
當曹炳華叛變引導日本特工進入瀋陽城抓捕他時,他僥倖得脫,只不過和他一起工作的一名他發展的同伴爲了掩護他犧牲。
這也是曹炳華認爲曹興文已死的原因。
由於組織在東北遭到了極大的破壞,曹興文費盡千辛萬苦才和關內組織聯繫上,並且得知了蘇涵韻被曹炳華所利用行刺張興漢的事情。
爲了避免出現更大的損失,也避免和張興漢產生誤會,ZG特命曹興文爲特使,立即前來面見張興漢,向他告明一切。
聽完曹興文所說一切,張興漢沉吟了會道:“曹先生,興漢有一事不明,您是怎麼知道我沒有死?而又肯定會接見您呢?”
“關於將軍是否安然無恙,我只是抱着五五之數而來,但只要將軍安在,將軍就一定會見我,因爲將軍也不想看見自己的弟弟失去心愛的女人。”曹興文直言不諱的回答。
“嗯,說得好,看來曹先生把我的想法是摸透了啊。”張興漢笑着道。
“不敢。”曹興文拱手道。
不多時,沈星夜就將蘇涵韻帶了過來。
剛一進門看到曹興文,蘇涵韻瞳孔放大,旋即驚喜不已的道:“曹聯絡員,你還活着?”
曹興文笑了笑點頭:“是啊,得同志拼死掩護,我總算僥倖逃過一劫。”
“那曹主任說您被害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蘇涵韻一頭霧水的問道。
曹興文將事情的前前後後全部高速了蘇涵韻,蘇涵韻聽完後,頓時氣得咬牙切齒,臉色鐵青,看着躺在牀上的張興漢,更是愧疚萬分。
狠聲道:“曹炳華這個敗類,我要親手殺了他,爲D清理門戶!”
“哎,涵韻,這事暫時不急,曹炳華此人我還有大用。”張興漢急忙伸手製止她。
…………當天晚上,已經被打的遍體鱗傷的曹炳華正被綁在房間裡飽受煎熬,此刻的他飢寒交迫。
不過所幸的是,自從他招供了之後,那兩個獨立師的彪形大漢就沒再對他動過手。
半夜時分,曹炳華忽然被門外傳來的異響驚醒。
忽然,房門被大力踹開,昏暗的燈光下,曹炳華驚訝的發現,來人赫然是蘇涵韻。
她手裡拿着一把手槍,急衝衝的衝了過來:“曹主任,我來救你了。”
“涵韻,你怎麼逃出來的?”曹炳華欣喜之餘不忘問道。
“是張興華救了,我們時間不多了,我先救你出去。”蘇涵韻說着就幫曹炳華解開了繩索。
曹炳華渾身疼痛,差點癱倒在地。
蘇涵韻一把扶住了他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我們快走吧。”曹炳華感激的看着蘇涵韻。
二人逃出沒多久,大批的獨立師官兵便追了上來。
見情勢危急,蘇涵韻對曹炳華道:“曹主任,你先逃吧,我留在這裡阻擊敵人,掩護你。”
曹炳華心中一喜,表面卻裝作不捨的道:“涵韻同志,我撤了你怎麼辦?”
“不要管我,你先撤,快!”蘇涵韻換了個彈匣,情急喝道。
“好吧,你一定要多保重。”曹炳華假仁假義的掉了幾滴眼淚,沒走幾步,又回過頭問道:“對了,涵韻同志,我聽說張興漢槍傷復發不治身亡,這消息是真的嗎?”
蘇涵韻回過頭來點頭道:“是真的,現在獨立師副師長黃顯聲正與參謀長忙於爭奪師長職位,無暇顧及我們,所以張興華纔能有機會救我出來,你放心吧,我們已經爲曹興文等同志們報仇雪恨了。
“嗯,涵韻同志,你做得好,興文同志在天之靈可以安息了。”說完,曹炳華便轉身一瘸一拐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當他逃遠後,蘇涵韻將一枚手雷打開,扔除了十幾米開外,臥倒在地。
“轟!”一聲巨響,猩紅的火光沖天而起,在黑夜中格外耀眼。
曹炳華回頭看了看,以爲蘇涵韻已經被炸死,沒做多想強忍傷痛加速逃跑。
……彰武縣城,曹炳華歷經磨難終於找到了在這裡等他的南造雲子。
“你說的是真的?張興漢已經死了?”南造雲子驚喜不已的問道。
“是的,雲子小姐,我的下屬拼了命纔將我救了出來,在我要被槍決之前,那些憤怒的獨立師士兵也曾說過,張興漢槍傷過重,搶救無效已經死亡。”曹炳華低頭哈腰道。
“太好了,我終於爲帝國除去了一個心腹大患。”南造雲子心花怒放,媚眼如絲的看向曹炳華,用手撫摸了下他已經被毀了半邊的臉:“親愛的,你辛苦了,今天我好好獎勵下你。”
“多謝雲子小姐,不過卑職還有話說。”曹炳華心中狂喜,急於表現道。
“什麼話?”南造雲子饒有興致的看着他。
“如今張興漢已死,獨立師參謀長和副師長正忙於爭權奪位,獨立師羣龍無首,皇軍若能此時派兵進攻,定能一戰而勝,全殲此敵。卑職早就已經通過我的下屬摸清楚了獨立師的兵力部署以及通遼的地形,可助皇軍一臂之力。”曹炳華道。
南造雲子一聽眼前一亮,心中更是高興,上前託着曹炳華的下巴道:“親愛的,你真是讓我越來越喜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