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旅部,周至道正在一邊吃飯,一邊看着文件。這幾天可是把周至道忙壞了。見到楚天明回來了,周至道笑呵呵的說:這回總算如願了吧。楚天明有些吃驚的說:旅座都知道了?周至道說:恩,師座和我說了。本來我一聽是讓你當補充團的團長,起先我是不同意的。補充團是什麼樣的單位。你去了也是屈才,後來我聽師座說,這個補充團可不簡單,我這才同意的。151旅你挑幾個人過去幫你。帶兵可不是當參謀這樣的簡單。楚天明點了點頭說:謝謝旅座,301團的高建和偵察連的王二寶我想要走。周至道點了點頭說:好。
楚天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吃着勤務兵送來的飯菜。不一會,電話就響了起來。王耀武要周至道帶領團以上軍官到師部,當然楚天明這個補充團長也在其列。
到達師部後,王耀武帶着一衆軍官來到俞濟時的58師師部,現在已經作爲74軍的軍部。參加軍事會議。
楚天明第一次參加這樣的軍事會議。74軍所有團以上軍官都在,這些日後在抗戰期間名聲大起的將軍們,此刻正在老老實實的聽着俞濟時軍長的訓話。楚天明莫名其妙的想,如果此時日軍一顆炮彈或者飛機扔下的航空炸彈命中這間屋子,全完可以消滅日後給他們帶來無盡煩惱的“三五部隊”。
俞濟時訓話的內容多數是革命軍人要禦敵守土,不怕犧牲之類的話,軍官們卻不得不老實的坐在椅子上認真的聽着,散會後,王耀武並沒有立刻帶着自己的部下回去,而是和俞濟時進行親切的會談,51師.58師的旅團長們也在一起聊着天。楚天明不知道是不是王耀武和俞濟時故意這樣加深兩師的友誼,畢竟從此以後兩師要在一起並肩作戰。
不知道過了多久。王耀武終於帶領部下離開了,作爲一個六期生當上了團長,楚天明不知道自己是幸運還是不幸。整個74軍團長最低也是五期生。自己這個六期生格外的引人注目。幸好自己的戰功說明一切問題,更何況自己帶領的是補充團。。
第二天,楚天明的補充團終於到來了。雖然作爲地方保安團改編過來的補充團,但是楚天明看着還是有一些精銳之氣。
當楚天明仔細的檢查補充團的武器編制時,他不得不要罵娘了。團直屬的機槍連應該有6挺重機槍,不過現在只有5挺。每營直屬的機炮連,應該有4挺重機槍,兩門迫擊炮。但是又的營只有2挺重機槍,有的則是沒有配備迫擊炮。縮水,部隊的武器配置嚴重的縮水。
楚天明迅速找到臨時帶隊的作爲副團長兼任三營長的周偉健,周偉健第一次見到楚天明時,一看楚天明清秀的樣子,以爲楚天明是哪家的公子哥,靠着關係混上的團長。並沒有好好回答楚天明的問題。在周偉健眼裡,補充團這樣的配置已經算是不錯的了。在說野戰部隊的配置也未必齊全。現在各個部隊損失都很大,到處要裝備,一個補充團有這樣的武器配置已經算是好的了。
楚天明無奈的嘆着氣,面前這個副團長顯然是和自己過不去,也難怪自己搶了人家團長的位子。這種事情,即使放在自己身上,自己也會鬧些小情緒的。無奈之下的楚天明只好找到二營長張明,張明給楚天明的感覺和周偉健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待遇。笑容親切的讓楚天明以爲見到自己的家人,一口一個團座叫的楚天明非常舒服。對楚天明的問題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離開二營的時候,楚天明也弄清楚爲什麼自己的編制會縮水。
原來在南京配置裝備的時候,軍政部的人員是故意將裝備配置不全。但是作爲副團長的周偉健還是簽收了,楚天明非常氣憤,自己不就是搶你一個團座的位置嗎?竟然這樣拆自己的後臺。楚天明想着這樣的人,自己不能留着,指不定哪天作戰在來個戰場失蹤,嚴重的在給自己打黑槍。那可就熱鬧了。
當楚天明見到自己炮兵排的時候,卻樂了。兩門75毫米山炮。一門都沒有少。楚天明知道團一級的國軍部隊,很少配置山炮部隊,多數配置的是迫擊炮。有了這東西,自己以後作戰會方便很多。
巡視完自己部隊,楚天明總體還是滿意的。對周偉健的看法也改變了一些,作爲補充團的前身保安團的團長周偉健帶兵還是很有一套的。士氣高昂,在楚天明詢問士兵打鬼子害怕嗎?多數士兵的回答是不怕。士兵演練時戰術動作,拼刺水平都可以,至少一般保安團部隊是不可能做到的。但是這些要到實戰中去檢驗,畢竟花架子部隊和經過戰場洗禮對不,可不是劃等號的。
晚上,楚天明開了個小會議。參加會議的有一營長高建,二營長張明,副團長兼任三營長的周偉健。補充團的主力是一營,士兵全部淞滬前期的傷兵爲骨幹組建。二營和三營則是保安團的底子。楚天明心裡默默的記下這些。
會議的內容很簡單,楚天明明着暗着的宣示着一個問題,大家還是精誠合作的好,別做背後捅刀子的事。要是不適應可以申請調職。
作爲初次掌兵的楚天明雖然犯了大忌,但是周建和張明覺得楚天明實在,有什麼就說什麼,不會明着對自己笑,背地搞些小動作,就連周偉健也對楚天明有所改觀。張明和周建表示服從楚天明指揮,保證做到服從命令,聽從指揮。
張明和周建都是楚天明後面的小弟,自然問題不大,難就難在周偉健身上,從張明口裡得知他是黃埔五期的。算是楚天明的學兄。楚天明不明白的是,周偉健一個黃埔五期的學生,怎麼混到保安團長的位置上去?難道是他自己想安逸嘛?但又不像啊。
散會後,楚天明懷着憂心重重的心事,不安的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