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長髮現自己敢死隊被包圍的時候,迅速組織突圍,但是被日軍打了回來,無奈之下的一連長只好指揮人員在幾間被打通的房屋外構築工事,準備堅守待援。外面激烈的槍聲,一連長知道那是營長在組織兵力救援自己,一連長有些感動,作爲一個從士兵升到連長的他,深知**部隊一旦被圍,那麼危險性就很大,有的長官是見死不救,有的則是救援不力。但是他知道自己的營長不是那樣的人,這也是爲什麼他敢於堅守待援的原因所在。
圍困自己的日軍人數增加了,一個來自三連的士兵問道:隊長,我們會不會死在這裡?一連長旁邊的老兵哈哈的笑道:我說這三連長怎麼就會帶出這些的軟蛋。要說還是我們一連。決定是這個說着伸出自己的大拇指。一個三連的班長用力的踢了剛纔問話的士兵,大聲吼道:他媽的,死就死這了,別給三連丟臉。害怕別他媽的當兵。士兵有些委屈,眼圈有些紅了,一連長知道他肯定是個新兵,但不知道爲什麼他有膽量參加敢死隊。一連長走到士兵面前,拍了拍士兵身上被班長踢在軍裝的腳印說道:我們不會死的。你聽,營長已經組織兵力救援我們了。只要我們堅守住這塊地方,營長會帶人來救我們的。
士兵有些勉強的笑了笑,日軍很快的衝了過來。敢死隊配備的多是短槍,衝鋒槍。只有三十多支長槍。一連長喊道:大家不要慌,把鬼子放進了打。因爲主要任務是爆破,敢死隊的手榴彈特別的多。看着即使個鬼子衝了上來,連長喊道:仍手榴彈。一百多顆手雷迅速被仍了出去,緊接着短槍衝鋒槍開始射擊,要是遠距離這些武器絕對不會給日軍帶來任何傷亡,但是大意的日軍卻衝到了敢死隊陣地的不足三十米的地方。這也是一連長有意的安排。日軍措不及防,丟下二十幾具屍體撤了下去。
高建聽到槍聲,心裡很是着急,自己的一營幾次獨自發起進攻但還是被日軍打了下來。高建有些氣憤的找到周偉建,要求他立刻進攻,協助自己救出被圍困的部隊。周偉建客氣的讓高建坐了下來,指着地圖說:面前的日軍。已經增加了,而且佔據事先修築好的工事,強大的火力也可以得到發揮。這樣我們更不能硬拼,增加部隊的傷亡。
高建一聽,立刻站了起來紅着眼睛喊道:姓周的,你不救,我去救。敢死隊不是你們三營的人,你當然不着急。說着就要離開,周偉建一下子就愣在那裡,他不知道一向不顯山不露水的高建居然向自己發火,趕忙拉住高建說:你冷靜點,我不是不救,而是既能減少部隊傷亡,又能救出敢死隊。高建一把甩開周偉建的手說道:姓周的,你部隊金貴,我也用不着。就算是我們一營全部陣亡,也要把敢死隊救出來。說着甩開周偉建的手,走了出去。
周偉建知道自己是管不住高建的,迅速叫人把楚天明請來。自己雖然掛着副團長的職務,但是想要鎮住高建還是需要時間的。這點周偉建倒有些佩服楚天明,平時和和氣氣的,但是總給部下一種說不出的威嚴。
楚天明接到報告後,迅速的帶着特務連趕往羅店鎮內。他知道高建心裡還是放不下,也許戰爭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承受的,但是作爲軍人,只是無條件的默默承受住壓力。
高建看着三百人的部下,指着敢死隊被圍的地方大聲說道:那裡有我們營一百多位兄弟,如果我們不去救,他們就會全部戰死。但是日軍人數比我們多,武器比我們先進。你們敢不敢去救。底下三百人拼命的發出吼聲:敢!敢!三連長對高建說道:營座,沒說的。就是弟兄們全死了也得去救。一營一連在鎮外休整的剩下的四十多人也趕來了。負責帶隊的排長說:營座,我們也要去。高建訓示着:不是讓你們在鎮外休整嗎?怎麼搞的?排長說道:營座,那裡有我的長官,有我的弟兄。我們怎麼能眼看着他們犧牲。高建點了點頭說道:好,今天我們一營所有弟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底下的士兵怒吼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高建看着旁邊火力支援排的弟兄說:煩勞弟兄們給團座帶個話。說我高建不能丟下自己的弟兄。只能對不起團座了。火力支援排的排長說道:高營長,弟兄們欣賞你的爲人。弟兄們和你一起去。高建說道:謝謝弟兄們的好意,我不想拉着你們去死。這是我們的義務。是我們必須做的。你們就不用去,還是幫我給團座帶個話吧。火力支援排的排長有些猶豫,不知道怎麼回答,一個扛着輕機槍的士兵站了出來對高建說:長官,我願意和你去。你是個好長官。早死晚死都是死。當兵的能有你這樣的長官也是我們的福氣。說完立刻站到一營的隊伍中。
“長官,我也願意去”“我也去”“算我一個”火力支援排的士兵一個接一個的走到一營的隊伍中。排長對高建說:還是聽從大家的意見吧。高建點了點頭說:謝謝,謝謝弟兄們。高建隨即對身旁的傳令兵說:你替我給團座傳個話。傳令兵想要拒絕但是看見高建嚴厲的目光只好無奈的點了點頭。
高建喊道:出發。部隊隨即開始跑向日軍的陣地上。
楚天明看到孤零零的一營陣地上,大喊着有人沒有。傳令兵這纔看見楚天明,馬上說道:團座。楚天明吼道:其他人呢。傳令兵說道:弟兄們去救敢死隊了。營座讓我轉告您,他不能丟下自己的弟兄們,只能對不起團座了。楚天明吼道:我說過不去救人了嗎?我說過不去救人了嗎?傳令兵見到團座發火,只是站着不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