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巖義勝派兵搜山搜林子的時候,方衛國的部隊已經在鐵路橋附近埋伏下來了。
對比猴子弄到的時刻表,方衛國確定了黑巖旅團補充兵到達的時間,時間的確是七月二十七日,而是七月二十六日凌晨經過洪縣。方衛國本來還擔心襲擊臨水車站會讓鬼子改變計劃,沒想到鬼子這麼死板。這就有了加強了方衛國對伏擊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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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水,黑巖旅團指揮部
“將軍,我們的部隊已經把臨水搜遍了,一無所獲。”參謀長向黑巖義勝報告道。
“八嘎!一羣廢物!游擊隊都找不到!”黑巖義勝罵道
“特麼的,要是游擊隊這麼好找,我們還用得着四處修據點,修炮樓?”以上的話都是參謀長的心理活動。
“擴大搜索範圍,協調第八聯隊,邀請他們共同對蒲縣的山區進行搜索。”黑巖義勝想了想後說道。
參謀長聽完想開口,想了想還是沒開口,轉身就去給第八聯隊發電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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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第八聯隊聯隊長接到電報後一臉的懵逼,大罵道:“黑巖義勝怕不是腦子被門擠了吧?讓我們配合第二十二旅團搜山?我這裡有八路、游擊隊還有有國軍遊擊縱隊,派人去送死啊!”
第八聯隊的參謀長則是擡頭望天,不對,是望天花板。盡力裝出一副我什麼麼都沒聽見的樣子。自家聯隊戰鬥力和守備大隊也差不了多少,聯隊長怎麼可能會同意合作搜索。
“你去給第二十二旅團回一封電報,就說我們準備對縣城北面山區一帶進行掃蕩,沒有多餘的兵力配合他們。他們可以自行對東南面的山區掃蕩。”聯隊長的話打斷了參謀長的胡思亂想。
“啊?嗨咿!”參謀長愣了一下後答到,微一鞠躬後走出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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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巖義勝接到電報後重復了第八聯隊聯隊長的一系列操作,也大罵道:“第八聯隊的混蛋!還掃蕩蒲縣北面山區,他這是上墳燒報紙——糊弄鬼呢!還北面山區,特麼的北面山區有游擊隊嗎?”
第二十二旅團的參謀長也學着自家旅團長那樣,也重複了一遍第八聯隊參謀長的一系列動作。只不過他倒是開口提了點建議:“要不咱們還是自己派人搜索蒲縣東南?”
“派多少人?一箇中隊就是去送死的,一個大隊後勤怎麼辦?再被人襲擊運輸隊怎麼辦?”黑巖義勝無奈的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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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咱們得在這裡等多久啊?”一個戰士無聊的問道。
“就你話多!再囉嗦,今天晚上你值夜班!”方衛國還沒開口,秦彪就搶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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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的很快,很快就到了九月二十六號晚上。
搜索了好幾天,黑巖義勝都快絕望了。人都找不到,怎麼消滅鐵錘游擊隊!讓參謀長給華北方面軍司令部發報,要求華北方面軍特務機關全力配合搜索鐵錘游擊隊,尤其是山區和林子。
寺內壽一收到電報後,沉默了良久,叫來特務機關長。命令道:“加派人手,協助黑巖義勝搜索鐵錘游擊隊!”
“啊?司令官閣下,我們現在連他們大致的活動範圍都沒有,怎麼協助?搜索山區的話,工作量太大了!我就是把人全派出去也不夠啊!”機關長(撒花,龍套有職務啦)叫苦道。
“那你說怎麼辦,置之不理?讓山西的特高課協助他吧!”沒好氣說完,寺內壽一揮了揮手,讓他出去。
機關長一臉懵逼的走回了辦公室,副官一見自家將軍這個樣子,馬上關切的問道:“將軍,您這是怎麼了?”
“第二十二旅團的混蛋居然讓我們派人協助去搜尋游擊隊!堂堂的特務機關居然淪爲了搜索隊!”一邊咆哮一邊把桌上的東西掃落在地。
副官也是吃了一驚:“他們自己作戰不利爲什麼要我們給他們擦屁股?”
“居然讓我們協助搜山,他黑巖義勝是不是腦子有病沒治好?讓特高課去搜山,他怎麼不讓航空隊進行空中搜索……”
“對啊!”副官大喊一聲,打斷了機關長的話,機關長剛想破口大罵,就聽副官繼續說道:“將軍,我們可以建議司令官閣下,派遣航空隊對山區進行空中偵察。讓第二十二旅團和山西的航空隊自行聯繫,這樣找到、找不到都和我們沒什麼關係。”
“喲西!這個注意不錯!”說完,鬼子機關長就快步走向了寺內壽一的辦公室。
“報告!”
“進來!”
“司令官閣下,山西特高課最近在全力尋找八路軍的總部,並沒有足夠的人手協助第二十二旅團。所以我建議讓山西的航空隊協助搜索鐵錘游擊隊!”
寺內壽一聽完就明白了,這就是不想幫第二十二旅團的忙。不過也能理解,費時費力找到人,功勞最後還是第二十二旅團的,和自己沒半毛錢關係,換誰都不願意去。寺內壽一想了想後叫來參謀長,讓他分別給第二十二旅團和山西航空兵發報,讓兩個單位自行協調。
很快黑巖義勝就接到了方面軍的電報,鬱悶的說道:“我怎麼就沒想到呢?”他不知道的是,就算他想到了,沒有方面軍的命令,也不會有任何一架飛機來協助他。
他在東北打抗聯打習慣了,根本就沒想起還有空中偵查這回事,所以直到接到電報他纔想起來,可以協調空中偵察。
很快黑巖義勝就和山西航空隊取得了聯繫,明天早上七點開始對臨水全境以及蒲縣東南方向進行空中偵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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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七日凌晨兩點,在距離鐵路橋四里外的林子裡,方衛國讓陳鵬調整好火炮射擊諸元,三隊做好作戰準備,靜候鬼子列車的到來。
同樣的時間,不同的地點,蒸汽列車冒着濃濃的白煙從洪縣方向駛向臨水。車頭行制鐵路橋四分之三的位置時,就聽“轟轟”兩聲,列車車頭就燃起了兩團巨大的火焰,瞬間將橋面照的如同白晝一般。
劇烈的爆炸將列車震的偏離了了原來的軌道,簡單來說:又脫軌了,火車開始慢慢向橋下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