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的第三聯隊帶隊的少佐恨不得拿機槍把他給突突了。不過想想自己的那些“革命”前輩,還是決定算了,不和長野那個混蛋一般見識。
等第三聯隊的人趕到騎風口後,第三聯隊的少佐真想動手弄死第八聯隊的混蛋們。
只見第八聯隊的人基本繞着整個騎風口坐了一圈,都在盯着路中間被捆的跟豬一樣的第三聯隊傷員們指指點點。全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他找到第八聯隊留下的少佐,質問道:“爲什麼不去救援我們的士兵!”
第八聯隊的少佐指着撅着屁股在草叢裡扒拉的二十多號人,聳聳肩道:“我們只有兩個分隊的工兵,你們等人四周全特麼是地雷。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其實心裡早就樂開花了,我就是故意磨洋工,你能怎麼着?
看着路邊那一大堆從土裡挖出來的奇奇怪怪的東西,少佐也只能無奈的命令工兵加入掃雷。
有了二百多工兵的加入,一個小時後,就掃出了一條通道。第三聯隊的人員魚貫而入,開始搶救傷員。結果沒走兩步,就有人踩了地雷,鬼子少佐只能命令所有人撤退,工兵繼續排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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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野一郎回到縣城後,馬上帶着所有的中隊以上軍官去向師團長彙報工作。
在永安城內原第三聯隊指揮部裡,長野一郎不僅見到了前些時候剛上任的新任第四師團師團長澤田茂中將,還見到了寺內壽一大將和第一師團的岡部直三郎中將。以及部分第三聯隊的軍官。
看着人都到齊後,寺內壽一率先開口道:“前幾天,第三聯隊和第八聯隊在永安發生了駭人聽聞的內訌事件!這位是大本營的黑崎將軍,受天皇的委派來調查此次鬥毆事件,你們要把事件的所有細節都交代清楚,不許有任何的隱瞞知道嗎!”
“嗨咿!”一衆第三聯隊和第八聯隊的軍官齊齊低頭大聲應道。
“黑崎將軍,那這些人我就交給你了。”寺內壽一對黑崎二護說完,就帶着澤田茂和岡部直三郎離開了。
黑崎二護目送三人離開後,對着剩下的衆人道:“諸君,請將你們知道的所有事都寫下來,越詳細越好。”說完便讓讓憲兵將一衆軍官分別帶下去,讓他們單獨寫材料。不給他們串供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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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黑崎二護拿着厚厚一疊材料走進了指揮部。沒多久,寺內壽一就帶着澤田茂和岡部直三郎到了指揮部。
互相寒暄幾句後,寺內壽一開口問道:“黑崎君,昨天有什麼收穫嗎?”
黑崎二護把材料放在桌子上,清了清嗓子道:“根據第三聯隊和第八聯隊的軍官交代,事情的始末應該是這樣的:先是第三聯隊的一個軍曹嘲諷第八聯隊的三個喝醉的士官,第八聯隊喝醉的曹長以目無長官爲由抽了他兩巴掌。隨即第三聯隊的軍曹以同樣的理由把第八聯隊的一個伍長打死了,第八聯隊的士兵準備把該軍曹帶回第八聯隊交給軍法官。但是第三聯隊的士兵則是認爲第八聯隊的人肯定會把第三聯隊的軍曹往死裡整,就決定動手搶人。”
聽到這裡,岡部直三郎聽道這裡臉黑的跟鍋底似的,說到底還是自己手下嘴賤才引起的這件事。
澤田茂則是一臉無俗謂,他是七月份剛上任的。目前還在工作交接中,完全可以推脫不知情。再說了第八聯隊目前是受山西駐軍司令部節制,這件事本身就和他關係不大。大本營也不可能把剛上任的中將師團長撤職查辦,所以他根本就無所謂事情會如何發展。
黑崎二護喝了口水,緩解了一下喉嚨的乾燥,繼續說道:“雙方動手後,有軍官企圖制止衝突,但是第八聯隊的人先開槍打死了第三聯隊的軍官,隨後第八聯隊的人也開槍打死了第三聯隊的軍官。後面的事兒,你們就都知道了。”
寺內壽一聽完後,看向黑崎二護問道:“動手的兩個士官呢?”
“第三聯隊的那個軍曹在混戰中被人打死了。第八聯隊動手的士官我們並沒有找到,根據參與士兵的回憶,沒見過動手的曹長。”黑崎二護嚴肅的說道。
“納尼?”岡部直三郎悚然一驚。
“被第三聯隊的人打死的那個伍長,死因是被人擰斷了脖子。”黑崎二護在次拋出了一顆重磅炸彈。
“這麼說來第八聯隊打人的士官是假冒的。”寺內壽一下了個結論。
衆人聞言都是沉默不言,這件事太特麼丟人了,說出去怕不是能把別人笑死啊。兩個聯隊被一夥身分不明的弄的自己人打自己人,還把一個聯隊打殘了。這簡直是奇恥大辱,,天皇得知此事後,憤怒的摔了自己最喜歡的茶杯。
黑崎二護看了看沉默不言的衆人,開口問道:“諸君,此事該如何上報天皇陛下啊?天皇陛下對此事深表不滿,臨行前囑咐我務必查明事情真相。現在情況是查清了,可是該怎麼上報呢?”
寺內壽一面無表情,心裡早已是罵開了:瑪德,那個癟犢子玩意兒把事情通出去的?特麼的要是被老子查出來,我弄死你個熊玩意兒。心裡活動雖然很強烈,但是鍋還是要甩的:“澤田君你怎麼看?”
澤田茂一看鍋甩了過來,暗罵寺內壽一是個老狐狸。想了想後說道:“我剛接手第四師團的工作,最近都在河北。再說第八聯隊是由山西駐軍司令部指揮的,我也是剛知道具體情況啊。”
寺內壽一和黑崎二護又齊齊望向岡部直三郎,岡部直三郎心中暗叫臥槽,甩來甩去,鍋還是甩給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