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提是誰的責任了,委員長那裡我會負責的,用不着你們來擔責的,現在是如何將這個問題解決了,要是在閘北這裡再沒有進展的話,恐怕就不是你我丟烏紗帽的小事了,整個淞滬戰場的戰局都有可能要改變,三個日寇師團已經在日本登船,半個月後就能加入戰場,到時候在我們背後**一刀,淞滬戰場上我軍防線不保啊!”陳上將憂心忡忡道。
“要解決這個問題,卑職看還是得靠特務連!”師長說道。
韓非急忙挺身道:“這是卑職上次行動疏忽所致,自然得有我們特務連來解決,請陳將軍下命令吧。”韓非此刻已經明白陳上將要他來這裡的目的了,上次的活兒做的不乾淨,留下來後患,這次必須得做好了,要不然特務連的名聲就毀了。
“這個還真不能怪你們的,說實話,你們特務連在上次奇襲江灣鬼子司令部的戰鬥中表現得相當不錯了,我們的情報有誤才導致了這個問題的發生,現在看來,鬼子在江灣司令部附近肯定加強了戒備,再要發起攻擊恐怕更爲艱難了啊。”陳上將不忍心看到特務連有損失,這可是他手裡的一把尖刀,制敵於死命的尖刀,好不容易發現了,如果在這次行動中遭遇慘重損失,那可不值得。
但閘北這裡對整個淞滬戰局也相當重要,由於地理位置處在上海市中心附近,這些鬼子陸戰隊就像在陣地背後的一顆毒瘤,如果不除掉,那勢必會造成上海地區的部隊被日寇兩面夾擊的地步。從日本本土趕來的那三個師團要是再壓上來,那上海這裡的防線將處於崩潰的危險,背後就是國都南京城,上海城一丟,南京也將不保啊。
這時候,兩個通訊軍官急匆匆走進來,遞給陳上將一封電文,陳上將一看,臉色大變,對手下的那些將領們說道:“委員長的急電,詢問閘北江灣日寇司令部一事怎麼回事?我們彙報上去的是已經摧毀了日寇司令部,消滅了日寇陸戰隊司令,但現在卻出現了這樣的情況,我該如何向委員長回覆?”
下面的那些將領們都一聲不吭,自從三天前,韓非他們夜襲江灣司令部成功後,這些圍攻閘北的五個德械師爲了爭功,爭先恐後的向各自正面陣地發起了衝擊,但依然卻遭遇了鬼子陸戰隊的頑強抵抗,攻擊失利後,這幾個德械師便急忙朝後退了下來,他們不去好好反思自己的戰術方法到底對不對頭,卻反而埋怨起來特務連冒功虛報,說什麼江灣鬼子司令部被端掉後,閘北鬼子的戰力不降反升等等。
情況傳到陳上將這裡後,他不相信韓非會虛報戰功,馬上派人一查,發現真實情況是這幾個中央軍德械師剛開始爲了爭功,爭先恐後的發起攻擊,爲了爭功,當然不能跟其他部隊商量行動計劃的,於是原本來說好的協同作戰,同時向閘北鬼子發起總攻的變成了各自爲政,分路出擊,都遭到了守在公大紗廠和虹口公園等地的鬼子陸戰隊的頑強抵抗,攻擊部隊不但沒有攻進去鬼子陣地,反而丟失了自己的一些陣地。
而當遭遇挫折後,這些將領爲保存實力,便不敢再死拼,以前的理由沒法用了,就打起來特務連的主意來,都不約而同的將責任推到了特務連身上。
陳上將很氣憤,痛斥這些將領無恥,在自己的指揮部裡大罵道:“都是託辭,他們要是真有本事,這麼多人圍攻閘北四千不到的鬼子,半個月都拿不下來,現在卻怪特務連來了,真是不要臉!”
陳上將旁邊的副官勸道:“這五個師都來自不同的軍,相互之間誰都不服誰,他們只聽命於委員長,有功可以搶的時候一擁而上,遭遇損失的時候又各自自保,要是能夠合成一股力量,早就拿下閘北了,將軍消消氣,還是請示委員長吧。”
陳將軍明白,這個事情就是請示了委員長,也沒什麼好辦法的,這些中央軍嫡系中的嫡系,自持有委員長罩着,都不服其他人來指揮他們的,還是想想其他辦法吧。
後來通過內線的情報,陳將軍得知了閘北鬼子陸戰隊司令山木沒有死的真相,覺得事情嚴重了,便緊急召集手下將領開會,商議這個棘手的問題。
陳將軍看到了這些將領們的反應,感到很是失望,都到這個時候了,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承擔,他當即請示了委員長,要求調動這幾個圍攻閘北的五個師去羅店和寶山,打巷戰你們不行,那就去羅店和寶山打陣地野戰,讓獨立師過來閘北,攻擊閘北這裡的鬼子陸戰隊!
委員長馬上就批准了陳上將的這個調動建議,估計他也聽到了一些這幾個師在閘北這裡的表現,這些他手下的最爲精銳的中央軍嫡系部隊,竟然連四五千日寇陸戰隊和武裝僑民都打不過,打了半個月還沒拿下來,而且還損失慘重,這着實很傷面子的。
有了委員長的指示後,陳上將立即在會議上宣佈,調出來這五個師去羅店和寶山,分別歸七十九軍和十八軍指揮,十八軍獨立師調往閘北,擔任圍攻閘北日寇陸戰隊的任務,自然作爲戰區司令部直屬的特務連也暫歸獨立師指揮!
胡軍長一聽有兩個德械師要來寶山,心裡不太願意,那可是一些不好惹的主兒,都是聽委員長的,自己肯定指揮不動的,獨立師可是自己的起家部隊,卻要調往閘北,真有些不捨,但這是委員長的指示,他只能服從的。
陳上將對那幾個德械師師長說道:“委員長的指示中特別提到,你們這幾個師雖然暫時劃歸七十九軍和十八軍指揮,但你們都有自己的防守區域的,一旦失守,同樣要承擔責任的,至於有什麼樣的後果,我想你們應該清楚的,作爲一個指揮官,丟失陣地應該受到什麼樣的處分你們心裡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