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特務連在江‘陰’城南打敗了鬼子聯隊,打得鬼子連連朝南面退卻了好幾裡地,並且鬼子死傷無數。這個難得的勝利比瘟疫還要快的速度迅速在江‘陰’城周圍蔓延開來,甚至都傳到了太湖邊上正在拼命抵擋鬼子猛攻的川軍王師長他們這邊,王師長聽得這個消息後,心裡寬慰了不少,對劉師長說道:“韓老弟他們已經在江‘陰’立足了,接下來就看我們的了!”
“王老哥,你說咱們這裡能擋得住鬼子的進攻嗎?”劉師長問道,自從特務連轉進常州後,川軍主力在無爲鎮這裡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壓力,鬼子旅團拼命朝國防工事發起猛烈的攻擊,一羣鬼子轟炸機也飛臨無爲鎮上空,朝工事投下來雨點般的炸彈,炸得工事周圍地動山搖,工事周圍的地基竟然被炸塌了許多,最前沿的川軍兄弟們被活埋了不少,幸虧旁邊的兄弟們上去將泥土給扒開來,將他們給撈了出來。
這些被埋在土裡的川軍兄弟們滿頭滿臉全是泥灰,只‘露’出來兩隻眼睛,鼻孔耳朵裡都是泥土,好在及時將他們給撈出來,否則估計就給悶死在泥土裡了。
打了一天,進攻的鬼子好像察覺了無爲鎮上****兵力的變化,便急忙通過那些間諜和漢‘奸’組成的情報網,得知特務連已經撤離無爲鎮,轉向常州方向而去,鬼子旅團長興奮異常,馬上命令剩下來的所有鬼子部隊,一股腦兒的朝無爲鎮各個方向壓過來。
鬼子船隊也開始從兩側朝太湖發起攻擊,在鬼子航空隊飛機的狂轟濫炸下,大批鬼子船隊突破了牛老大的第一道防線,闖入了太湖之中,牛老大在損失了三成的手下兄弟們後,朝湖中央的山寨撤離下去,打算在湖中央的幾個島嶼上跟鬼子周旋下去。
正面的國防工事上,留守的三個團的川軍兄弟們一天之內打退了鬼子旅團十多次瘋狂的攻擊,損失慘重,第一道工事差點被鬼子攻佔,虧得夜裡頭葛旅長組織了敢死隊,損失了二百多兄弟們的代價,重新搶了回來。
夜裡雖然搶來了陣地,但到了第二天早上,鬼子飛機便一羣羣的飛過來狂轟濫炸,陣地上留守的川軍兄弟們被炸的死傷累累,剩下來的那些兄弟們耳膜被炸出血來,有些竟然完全被炸懵了,竟然出現了神智錯‘亂’,拼命朝陣地上‘亂’跑起來,卻被對面打來的一串槍彈給擊中,死在了陣地上。
隨後,大批鬼子開始了‘潮’水般的衝擊,這次鬼子在正面和兩側都一樣展開了猛烈的攻擊,全部投入了大批兵力和炮火,飛來的鬼子飛機也越來越多,跟一羣羣的紅頭蒼蠅似的,扔下來的炸彈炸起來的火光和煙霧遮住了陣地前面整個天空,瀰漫的硝煙嗆得陣地上活下來的那些川軍兄弟們咳嗽不停,眼淚水和鼻涕一起流出來,相當的慘!
在鬼子飛機連番的狂轟濫炸,和後面鬼子炮兵的不斷炮擊下,陣地上的川軍兄弟們所剩無幾,大多被炸死在陣地上,剩下來沒被炸死的則傷痕累累,大多數已經連武器都拿不起來了。
一大批鬼子貓着腰朝陣地‘摸’上來,此刻陣地上寂靜一片,除了那些爆炸過後燃燒的樹枝發出爆裂聲外,其他幾乎沒有什麼聲音傳來,領隊的鬼子軍曹以爲陣地上的川軍士兵已經被炸死在那裡了,便放心大膽的舉起東洋刀朝前面一指,嘴裡喊着:“突擊!”
大批鬼子兵立即直起腰身,嘴裡喊着口號直愣愣的朝陣地衝上來,就在他們衝上陣地的一霎那,突然從陣地裡竄出來幾個渾身傷痕的川軍兄弟們,身上綁滿炸‘藥’包和手榴彈,冒着“嗤嗤”白煙,朝他們隊伍裡衝上來。
鬼子軍曹慌了,急忙連連後退,扯着嗓子對鬼子兵喊道:“快後退!有炸彈!”
那些鬼子兵嚇得連連後退,有幾個鬼子軍曹舉槍朝那幾個川軍士兵連連‘射’擊着,但就在此刻,只見一陣白光閃現,震天動地的爆炸聲轟然響起,火光和煙霧迅速升騰而起,數十個衝上陣地的鬼子被炸得支離破碎,陣地上的那幾個剩下來的川軍兄弟們也隨着爆炸與陣地共存亡了。這些從千里之外的天府之國過來的川軍子弟兵,在江南水鄉對抗日本鬼子的戰場上流盡最後一滴血,與這塊多災多難的土地融合在一起了。
陣地陷落後,後面衝上來的鬼子兵高舉雙手,嘴裡喊着“板載!”,囂張之極,幾個跟着鬼子衝上來的鬼子隨軍記者,拿出相機不斷的在陣地上拍照,看得後面國防工事裡的葛旅長對身後的警衛吼道:“快打死那幾個拍照的鬼子!”
川軍王師長的隊伍以前跟特務連一起的時候,受到過韓非手下的那些特種兵教官的指導和訓練,特別是培養了一批神槍手,深得特務連裡的狙擊手教官海子的指導,被王師長分到了下面的連隊裡,葛旅長身邊的那幾個警衛裡也有神槍手,主要是保護葛旅長和旅部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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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神槍手立即舉起手中的由三八大蓋改裝的狙擊槍朝對面陣地上的那些狂呼着的鬼子瞄準開火,只聽得三四聲槍響,對面陣地上正舉手歡呼勝利的三個鬼子軍官腦袋被打爆,其他的那些鬼子趕緊躲進了陣地裡,輕重機槍和迫擊炮雨點般的朝工事這邊砸過來。
葛旅長馬上命令手下的一個團長:“馬上組織敢死隊,將陣地給我搶回來,你親自帶隊,要是拿不回來陣地,就甭回來了,自己了斷吧!”
那個團長也已經負傷了,但聽得葛旅長的命令後,急忙立正敬禮道:“旅座放放心,不用你槍斃我,我自己會了斷的,就算打光了我那個團,也得將那個陣地拿下來!”
“兄弟,你先上去,等下我帶着兄弟們過來,咱們這次要跟小鬼子拼命了!”葛旅長對那個團長說道,他明白,現在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了,或許工事將守不住,自己或許將留在這裡與陣地共存亡了。